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一二零章悟大法,一層膜

“力之意,我當然知道,超然一切力量之上,包容一切法,演化一切法!”陸龜蒙不自覺間,話語脫口而出。

此言一出,鍾元麵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你這話,當然正確,但是,卻未免流之表麵了,現在,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力之意,便是最核心的本源,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通過它演化而出,但是,演化而出的,都不過是旁枝末節罷了!”

此言一出,當是時,陸龜蒙有所領悟,瞬間,麵容,又化作了無盡的悲苦“原來如此,此番,我輸的不冤!”

“既然不冤,那你就可以去死了!”聽得這個,鍾元的麵容,驟然一凝,化作了無盡的冷厲“力之意,動手吧!”

鍾元一聲呼喝,其身軀之內,無數飄渺若雲霞一般的氤氳飄散了出來,隻一個震動,軀體識海之中,那演化出來的元神,便如同百川匯海一般,重新散化為力之意,歸於其中。內裏,浩大無邊的鍾元本源意念,一個碾壓之下,便行將陸龜蒙本身的意念,徹底的粉碎於無形。

當是時,一個招引,已經融入龜蛇元神之中的一部分意念,便行回歸,重新融入了力之意之中。

“陸龜蒙,我還得多謝你一番了。若非,你心存不良,想要奪合於我,我得了你的元神感悟,若然無果,還真不好反悔,將你擊殺,進行二度試驗。現在,我卻是心念通達,全無負擔了!我若是修行有成,必定會敬你一杯!”

話語落後,鍾元也不理會虛空懸浮的龜蛇元神,站立著的陸龜蒙身體,就此盤坐而下,開始了對之前感悟的梳理,參悟,以求,自己也能夠洞徹那打穿金仙壁壘之力的玄妙。

這一座,便是兩日一夜,可是終無結果,似乎上天注定了,這種天地玄機的感悟,唯有自身所得,才能夠對自己有用,一味模仿他人,終將付諸於流水。

對此鍾元自然是有所不甘,當下裏,他的目光,便行望向了前方不遠處的陸龜蒙身軀,與龜蛇元神。

把手一招,當先,陸龜蒙的身軀便行到得了眼前。“嗡一。”一聲鍾鳴,三聖鍾自其天靈衝出化作一口丈許大鍾,懸浮虛空。

“當、當、當、ヒ”

鍾聲如潮,連綿不斷,伴隨著鍾聲,一道道吞天神力自大鍾之中垂落而下,衝刷在陸龜蒙肉軀之上。

每一次衝刷,陸龜蒙的身軀便行幹癟一圈而鍾元的生死輪回法眼,也催至極限,對那攝取而走的那一部分身軀凝成的寶珠,進行洞徹。

一無所獲之後,吞天神力,便行再度衝刷而下。

“嘩、嘩、嘩、六鍾元沒有一絲一毫的急躁之相恰恰相反,他顯得異常之鎮定不過一個身軀,鍾元足足耗費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方才將其完全的吞噬一空。

不過,饒是如此,結果依然,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吞噬之後,對其,也沒有多少的助益。

對此,鍾元倒是並不失望。因為,他很清楚,陸龜蒙與自家不同,陸龜蒙的修行,乃是正統之法,元神才是他的根本,肉身,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所以,即便是真個有秘密,也肯定是在元神之上。

鍾元明知如此,還要在陸龜蒙肉身之上出這麽多的力氣,自然不是閑的,有勁兒沒地方使,他是在磨礪法門,磨礪吞天聖法與生死輪回法眼。免得真個錯過了好東西,抱憾終生!

鍾元休息了片刻,將自家的狀態,重新的調整到了最佳之時,方才將龜蛇元神招弓而來,開始了如前一般的衝刷和觀察。

這一次,鍾元較之先前衝刷觀察肉身之時,更加的細致、謹慎,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到得了近乎變態的地步兒。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鍾元,也一天天的友躁了起來。

到得第四天之時,龜蛇元神,已經隻剩下了不到三寸高下。此時此刻,鍾元自身的信心,也沒剩下多少了。若非,堅持是他素來便有的品質的話,他早就放棄,一口將其吞下了。

就在這時,一道吞天神力衝刷而下,一縷龜蛇元神之力,被席卷而走,於三聖鍾之中,凝成了一點兒微弱粉塵的顆粒。然而,就在這顆粒之中,鍾元的生死輪回法眼,卻是窺見了一抹奇異的符文閃過。

那符文的閃耀,也不過是那麽一刹而已,但是,對於長時間無所收獲的鍾元來說,卻不啻於雪中送炭。當是時,鍾元的精神大振,生死輪回法眼,一刻不停的催動,對這一點兒元神微粒,進行著觀察。

足足三個多時辰過去,鍾元方才再度的窺見了那抹符文的閃耀。這一次,鍾元卻是沒有分毫的遲疑,即可間,力之意衝出,化生一個極其微小的吞天青獅,將那符文,一吞而下。

吞下的刹那之間,鍾元整個力之意,為之一震,諸多與原先陸龜蒙感悟相類,卻更加的深邃,更加的廣播的奧妙,讓其自然而然的領悟。不自覺間,鍾元便行震動身軀,一記白象戰天拳,轟了出去。

“嘭”

一聲震天的巨響,兩儀六和微塵陣陣圖,大受震蕩,差一點兒,被直接的打穿了開來。

六大化身對此,也是大為的震驚,他們,雖然並沒有傾力催陣,但是,現在的陣圖之力,也不可小視,沒有金仙之力,根本別想打憲當下裏,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靜靜的等待著。果然,下一刻,鍾元的頭頂,便行顯化出了六道輪回盤,接下來,白隸戰天拳,一拳轟進了天道之中。

刹那之後,一頭白光閃耀,渾若實盾一般的白象衝了出來,不管不顧,朝著兩儀六和微塵陣的一處,撞了過去。

“嘭”

又是一聲驚天的巨震,兩儀六和微塵陣陣圖若大海憑空起了風暴,波翻浪湧,劇烈無比的搖曳著。

白象衝擊之地,隻剩下了一抹仿佛窗紗一般的薄紙,外間的密室,清晰可見。可是,白象終究沒能突破,就此湮滅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