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二零八章天上地下,利益為尊

議事大殿。

“晚輩先行謝過首座大人!”蚩虺再度朝著首席太上長老躬身一禮,而後,方才開口道“其實,這件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若非,是那人現在的身份,在貴族之中,已經是太上長老了,也還用不著驚動首座大人。”

“聽你的意思,莫非,是我摩利支王族之中,有太上長老與貴族發生了齟齬?”首席太上長老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心思,自然是機敏靈動無雙,瞬間,便有所恍然。

“是,貴族新晉的太上長老捩歙,於數月前,曾在南豐原戰場開疆城,將我毗摩王脈一位庶子玄榃打死。起因,倒也不能怪捩歙長老,雙方乃是公平擂台比武,不過,捩歙長老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還執意的將玄榃打死,卻是引動了族中諸多長老的不滿。”

蚩虺不緊不慢,平靜無比的道,仿佛,述說的,不是他毗摩王族的事情,而是根本不相幹的外人之事一般“玄榃,雖然是庶子,但是,卻難得的修持成功我毗摩王脈多年未曾有人成就的鎮族神通——千光琉璃塔,首座大人也是明白的,這對我族中,意味著什麽,所以,當時便有諸多的長老要求出手進行報複,不過,負責此事的傳承殿首座大人,卻是並未應諾,因為,終歸是在擂台之上。

可是,後來,卻是有一位太上元老插手了此事,要求必須嚴懲捩歙。那玄榃,雖然隻是庶子,但是,卻是那位太上元老的留存世間的唯一血脈,玄榃死後,其血脈,也就徹底的斷絕了。所以,......”

說到這兒,蚩虺卻是停了下來,沒有繼續。

“所以什麽?”這時,首席太上長老卻是開口,淡淡的道。

“所以,族中卻是派我前來,想要讓貴派將捩歙長老交出來,讓我帶回族中處置!”蚩虺輕吸一口氣,眸光慕的一凝,回道。

“你覺得這個可能嗎?”首席太上長老的麵色,愈發的冷淡了。

“請首座大人成全!”蚩虺的身軀,再度的躬了下去。

“成全,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自家沒有本事兒,在擂台上比鬥死了,不知道在擂台上贏回來,反倒是想這種齷齪主意。毗摩王脈,真個是玷汙了第十王脈的尊嚴!”

首席太上長老尚未開口,下麵坐著的長老之中,便有一位站起,冷聲的嗬斥道。這位,根本無需任何人的介紹,人們便行明白,他是出身庶子一脈的。

倒不是說,他與捩歙同為庶子一脈,便要如此不顧一切的維護,而是,對於他們來說,此例,是斷然不可開的。因為,一旦開了先例,今後,可能他們自己,也會遭受到如此的命運。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修持到現而今的境地,位高權重,秉政一方,若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了,那可真是要冤枉到家了。

緊隨其後,黑黝黝四五位太上長老起身,大聲的予以附和。

“對,這種事兒,決不能答應,若是答應了,我等太上長老的尊楊何在?我摩利支王脈的尊嚴何在?”

“就是,我覺得,蚩虺本身提這種事兒,就是對摩利支王脈的侮辱,我覺得,應該立刻將「吾也狂牛提供」其手中的無上貴賓令給收回,然後,將其趕出去。”

“不錯,收回令牌,將其趕出去。”

......

群情jī奮,甚至有的太上長老更是毫不掩飾的,對蚩虺放出了殺意,森冽無比。

不過,那些嫡脈的太上長老們,卻是沒有一個開口,穩坐釣魚台,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首座太上長老見此,並沒有直接的予以回應,而是先行朝著嫡脈眾長老之中一掃,道“跫甌,你的意見呢?”

跫甌略作沉默之後,開口道“我覺得,還是再聽蚩虺說說,看看,毗摩王脈還有什麽章程再說。我覺得,毗摩王脈也不是不懂規矩,既然敢於派人前來,就定然是有說道的。”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且聽聽他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也一樣,我相信,縱然是毗摩王脈,也不敢對我等太上長老,那般的輕忽的!”

......

如同庶子一脈太上長老眾口一詞一樣,嫡脈的太上長老們,也是意見一致,都想要再聽聽看。

聽得這個,最先開口的庶子一脈太上長老當時勃然大怒,冷聲喝道“聽什麽?你還想要聽什麽?是不是聽有沒有什麽好處,或者什麽補償,難道說,有利益,就能夠讓我們將一條太上長老的性命,拱手送出嗎?

那是不是,若是別人在用利益來換你的命之時,我們也可以把你的命,拱手送人?”

“石軒,你不要太過於**了,我並沒有說是在等什麽利益之類的。”說到這兒,跫歐刻意的頓了一下,目光,也堅定無比,瞬也不瞬的盯著太上長老石軒道“至於你說的用利益來換我的命,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如果,真個出現這般的情況,隻要,那利益足夠大,對族中有著足夠的幫助,我跫甌,便是舍了這條命,又算的了什麽?”

“好,很好,跫甌,你給我記著這一句話。”太上長老石軒聽得這個,心頭更是怒火衝天,當是時,手指著跫甌道“不要以為,不是誓言,話就是能夠隨便說的,將來,必定有你後悔的一天。”

“我絕不後悔!”跫甌麵上滿是堅定與傲岸。

見得如此,嫡庶兩脈,別的太上長老正要開口,進行幫腔,首席太上長老,卻是適時的開口了,嗬斥道“夠了,當著客人之麵,如此爭爭吵吵,成何體統,還有一點兒太上長老的樣子嗎?”

首席太上長老,隻餘一線,便可以跨越過金仙高階的界限,成就絕顛之身,倒是,必然是太上元老一級的人物兒。正因為此,往常之時,不要提說話了,就是其表情的一個變幻,就足以震懾的其餘所有的太上長老,不敢有分毫的意見。

可是,此時此刻,首席太上長老的威懾,並沒有全然的起效。太上長老石軒當即,毫不猶豫的回道“如果,太上長老能夠被隨手送掉的話,那這太上長老,也無需什麽樣子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將太上長老,隨手送掉了?”麵對於此,當下裏,首席太上長老身上,一股子恐怖無邊,仿佛太古凶獸,重生世間一般的氣息,洶湧而出,朝著四麵八方,肆虐而去。

“莫非,首座大人的意思是......”太上長老石軒,雖然為那股子氣息所攝,心中震顫不休,不過,這一刻,他麵上的笑容,卻還是掩飾不住。

“我什麽意思也沒有,我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閉嘴,先行聽客人,還有什麽話說。身為我們摩利支王族的貴賓,他有這個權利!”首席太上長老再道。

這下子,太上長老石軒,卻是沒有繼續的犯強,而是即時間,閉住了。,不再言語。議事大殿,再度恢複了靜謐。

“蚩虺,你還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首席太上長老這時,目光重新的轉向了蚩虺。

此時此刻,不獨是首席太上長老,在場所有的太上長老,都是如此,目光灼灼的望著蚩虺。眸光之中,波光流轉,或清晰,或模糊的透露出某種含義。

蚩虺,說實話,在那首席太上長老氣息〖勃〗發之時,也是頗有畏懼。因為,那代表的是,他無可抗拒的力量。不過,在看到那首席太上長老並非是單純針對他發作之時,心中,卻是稍稍的鎮定。

“首座大人,晚輩在毗摩王脈之中,還沒有成為太上長老的資格,自然不敢對諸位太上長老,有絲毫的不敬。晚輩也知道,如此要求,算是有些過分,不過「吾也狂牛提供」,族中那位太上元老的壓力,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派晚輩出來,請求摩利支王脈能夠予以成全。”

說到這兒,蚩虺稍稍一頓,而後,趕緊繼續道“晚輩,還帶來毗摩王脈,諸多利益上的補償。當然,晚輩明白,單單這些補償,哪怕是再重,也無法與貴族一位太上長老相提並論,所以,族中還答應,就此將這一枚無上貴賓令,作為代價,重新的交還貴族,表示,今後絕不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聽得這個,議事大殿之中,一眾嫡脈的太上長老,都行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幾分欣喜之情。因為,在他們的心裏,這實在是太劃算了。畢竟,這無上貴賓令,能夠讓摩利支王脈傾力幫助一次,保不齊,會有什麽危險的情況,能夠用一個人的性命換回來,實在是太值了。

首席太上長老的麵上,雖然未曾露出喜色,但是,卻也有了幾分踟躕,顯然,他已經從原來的不置可否,變成了細細思量,正在考慮。唯有庶子一脈的幾位太上長老,麵色依舊冷淡,不過,他們的內心深處,也行禁不住,有了幾分的動搖。

因為,危險,已經基本上不會落到他們的頭上了,而一旦最終達成協議,那首席太上長老,為了安撫庶子一脈的怨氣,肯定,會將那既得利益,往他們的手上,傾斜一些的。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交易若是成功,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會是他們。

沒有危險,卻有重大無比的利益,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心態,便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隻不過,因為先前言辭的jī烈,以及為了能夠更好的為將來爭取到利益,他們相互之間,都若有默契的維係著抗拒無比的架勢。

首席太上長老,雖然沒有洞見人心之能,但是,卻也能夠大致估摸出情勢的變化,當是時,便行開口,朝著太上長老石軒問道“石軒,你怎麽看!”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換回無上貴賓令的人是跫甌或者我的話,我沒有意見,但是,捩歙不行。捩歙現在,雖然才不過天仙,但是,他的戰力,他的潛力,想來在座之人即便是不完全了解,也應該有所耳聞。

他是我們族中,少有的,有著大羅金仙之望的無上天驕,這麽一個人,對於我們摩利支王族未來的影響,可以說是無可估量。捩歙,、我們不但不能夠將其就此送出去送死,還要拚死保護他的安全。”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也是這個意思!”

......

短短的刹那光景,大殿之上,所有的庶子一脈長老,盡皆表了態。

跫甌等嫡脈的太上長老,都未曾開口,不過,一個個的,心中卻是都在狠狠的腹誹著“當*子還想要立牌坊,真個虛偽到家了!”

然而,他們心中腹誹歸腹誹,口中,卻是沒有絲毫駁斥、質疑的意思。因為,他們同樣清楚,唯有如此,才能夠為摩利支王族爭取到更多更大的好處。而摩利支王族得到的好處多了,相應的,他們的份額,也就多了。

這個,卻是一場雙贏的事兒。

為了一點兒口角,放棄即將到手的大把利益,他們卻是不會那麽傻。

“石軒長老,這樣,我以自家的性命起誓,絕對力保捩歙長老的性命安全,若是捩歙長老死了,我願意為其陪葬。待得我們那位太上元老的氣兒消了,我再行親自護送捩歙長老回來。這總行了吧!”蚩虺這時,再度開口,退讓道。

太上長老石軒聞得如此,略作沉默之後,又道“不僅僅是性命安全的問題,還有修行之根基,絕對不能夠有所損傷!”

“可以!”蚩虺沒有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