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四七八章黑小塔,新神則

陰崖山。

鍾元催轉遁法,悄無聲息的往山腹之中遁去,可是,向下遁了不過百十來丈,就自發現,一股絕大的潛力在阻止著他,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強。

這股潛力,晦澀、陰冷,侵蝕力強勁無比,不停的消弭著鍾元護身的白色霧靄。對於它,鍾元非常之熟悉,就是陰絕之氣。

這陰絕之氣,對於陰靈、鬼物等異類,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可以助長其修為,強化其寶物。可是,對於絕大多數的人族修士而言,就是純粹的垃圾了,因為,不但對己身無用,還有可能在裏麵受到受到重創。唯有一些少見的,修習了此類神通之人,才會當寶,其餘的,連看恐怕都不屑一顧。

不過,對於鍾元,卻是不存在這般的問題,因為,他修持的力之意,涵蓋一切,天地之間,任何力量,隻要他願意,都可以成為他修行的補品。也正因為此,他在感應出了這裏的陰絕之氣,質量上佳之後,卻是選擇了悄然進去,避免對其造成太大的破壞。

此時此刻,感受到這陰絕之氣的阻力,鍾元卻是也混不在意,觀天鏡即時間再度祭出,蒙蒙青光若流泉飛瀑,傾灑而下,將其周身,盡數籠罩,宛如一個雞卵,在無邊的汪洋之中,不停的下趁著。

有了觀天鏡的破法之力護持,鍾元的潛入,卻是十分之順遂。很快。便行到得了山腹空間之中。

這裏,異常之廣闊,足有百多畝大小,舉目四望,到處都是屍骨,當真可謂是白骨成山,血流成河。

鍾元來到這裏之後,卻是對這處空間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了解。這些屍山血海,並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般的簡單。而都是有其獨特的蘊意,合在一起,卻是一座十分玄妙的陣法。饒是鍾元,對於陣法也是頗有研究。看得這陣勢,也自覺得頭疼不已。

“怪不得,天算神盤也推算不到這裏,這座大陣,實在是厲害,料來,必定是上古大神通者們所為,也隻有他們,有這般的能力了!”鍾元心中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感慨。“不知道,這位修羅是怎麽發現這裏的,莫非,他就是那傳說之中的有緣之人?”

感慨歸感慨,鍾元的動作,卻是不曾有分毫的緩慢。

因為,觀天鏡之前已經找出了最完美的通路,所以,鍾元卻是輕而易舉的,便行來到了這上古大陣的核心陣眼之所在。

陣眼之中。咕嘟咕嘟的冒著黑色的水huā,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陰絕之氣被大陣凝粹到極點兒之後,所星辰的九幽冥水,為天下之至陰、至寒、至毒之物。

這九幽冥水形成的水華之上。一尊尺許高下的黑色小塔,載沉載浮。

很明顯。這裏上古大陣的布置,就是在淬煉這黑色小塔。

這黑色小塔很明顯,是一件法寶,但是,他的品級,鍾元卻是看不太出來,但是,有一點兒他十分之確定,那就是,肯定不在頂級至寶之下,甚至,有可能是大羅之寶,或者大羅至寶。

黑色小塔之上,幽光閃閃,給這中樞空間,帶來了一片黑暗的光明。

沒錯,就是黑暗的光明,聽起來,似乎非常的矛盾,但是,立身此地鍾元,方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和諧。看的這個,鍾元便行明白,自己眼下的這點兒修為,實在是算不得什麽,在整個修行體係之中,也不過是非常不起眼的一重罷了。無形之間,鍾元的道心,更加的堅韌,對於更高層次的憧憬,也愈發的強烈了。

鍾元的心中,千思百轉,但是,手底下的動作,卻是分毫沒有停頓,第一時間,他便行將觀天鏡,給祭練了出來,蒙蒙青光,灑下一道一人合抱粗細的光柱,將整個黑色小塔,盡數的籠罩在其中。

鍾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鎮〗壓住黑色小塔自身禁法變化,好讓自己,也行進入寶塔內部的世界。

這黑色小塔,自成世界,他要追捕的最後一位修羅太上元老,便行在那最高的一層世界之中。

一直以來,觀天鏡在破法、破禁之上,都沒有掉過鏈子,讓鍾元成功的得到了諸多奇遇,從而,有了現在的修為、戰力。

可是,這一次,鍾元卻是沒能如願以償。那黑色小塔,隻微微一顫,一道道黑色波紋蕩漾而出,若石子入水所稱水波一般,柔和無比。可是,這般柔和的波紋,卻是瞬間,便行將觀天鏡的青色光柱,給直接的崩散。而反觀其自身,別無一分一毫的損傷。

鍾元並沒有即時的展開更強的〖鎮〗壓,而是先行對黑色小塔之中,那位修羅太上元老的情況,進行了觀察。確認其別無分毫的異動,仍舊沉浸在煉法之中時,方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影響,看來,這個修羅太上元老,對於這黑色小塔,並沒有分毫的溝通,如此,卻是太好了!”

鍾元,卻是不想要打攪到這位修羅太上元老,希望自家能夠在無聲無息之間,將其擒獲。倒不是說,鍾元擔心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不想要和其交手,而是,鍾元已經對那修羅太上元老頭頂之上,如龍一般虛空盤旋的東西,有了一種判斷,認為,那是一條大羅神則。

大羅神則的價值,根本就不用多說,任何一個修士,都能夠非常清晰的明白。鍾元,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的手中,已經有一條了,可是,這般的東西,又有誰會嫌多呢?不過,很顯然,那位修羅太上元老的閉關煉法,就是在與那大羅神則進行溝通、化納,如果,真個要大戰起來的話,那位修羅太上元老,很顯然,是有能力對其進行一定程度的操縱的,這樣一來,哪怕是鍾元戰勝,也肯定會對那大羅神則,有所折損,這對早已經將之視為自家砧上肉,碗中魚的鍾元來說,卻是非常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