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四九八章至陽氣,勾內火

三昧城。

五日之後,海印禪師在其師叔住一禪師的帶領下,離開了三昧禪院,前往西天帝庭,準備參加帝位爭奪戰。

對於帝位,三昧禪院並沒有任何的期待,因為,他麽很清楚這天下間的俊傑之士,到底有多少。他麽三昧禪院,隻是一個普通的佛家宗門而已,若非是因為,這一屆的三昧禪院之主,天資絕世,又主動歸順西天帝庭,得了這三昧城的城主之位,隻怕,他們的名號,都亮不出手。

這一次,他們的心思,隻是盡可能在地位爭奪戰之上,取得更高的名次,從而,為三昧禪院的壯大,向最頂級大派晉升,奠定基礎。

“海印,你是我們三昧禪院唯一的一個參戰之人,肩負的責任有多麽的重大,我就不多說了,你心中肯定有數兒。所以,無論任何時候兒,都要小心謹慎,不要以為自家突破到金仙高階,就多麽的了不起。須知,在這帝位爭奪戰上,更加看重的,是同層次的戰力!”住一禪師,一路之上,不厭其煩的道。

對此,海印禪師自然也是頗自有幾分不耐煩,不過,卻又不能夠表達出來,隻能夠這般的悶著,唯唯諾諾的應著。

兩人腳踩金蓮,穿行於雲海之中,速度神快,短短的片刻功夫兒,三昧城已經被徹底的拋在了遠方。

驟然間,他們卻是發現,前方的雲海之中,突兀的現出了一個身影。那身影,乍看起來,十分之親和,但是,仔細觀察,卻是發現其身上卻是帶著一抹別樣的獰厲,宛如太古凶魔。那身影,一雙眸光,直直的盯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目光傻子也能夠感應的出來“你是何人?居然敢來找我們三昧禪院的麻煩?莫非是嫌自己活的命太長了嗎?”當是時,注意禪師便行開口喝問道。喝問的同時,住一禪師全身的法力,也行提聚而起隨時準備出手應變。

“我是收賬的人,你們的祖師釋迦,欠了我很多的債,我現在還不方便找他,所以,就在你們身上,先行找補點兒利息出來。”即時間那道身影便行開口道“至於我的命,的確是活的夠久了,差不多有數十萬年了,可惜,偏偏死不掉,你若是有本事兒就盡管送我解脫輪回。”

這人,自然便是域外天魔,烏喉。

聽得這話,一時間住一禪師也有些無語,不過其身旁,年輕氣盛的海印禪師,卻是開口回道“你好大的膽子,連佛祖都敢詆毀,真個是不知死活!”

“我不知死活?不錯,我的確是不知死活,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死活?”烏喉回話之時,雙眸之中,齊齊的神光一綻,那兩個瞳孔之中,瞬間,完全化作了無盡熾白的火焰。

“啊——”即時間,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海印禪師的周身孔竅之中,盡皆噴吐出了熾白的火焰,瞬息之間,其一身法袍便被燒的幹幹淨淨,不過,其肉身,看上去,卻是別無分毫的傷害,依舊白白淨淨。

“海印師侄”如此異變,當是時,便行讓住一禪師嚇了一跳,他卻是感應的出來,海印禪師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事兒,有事的乃是他的元神法相,那是他一生修為之所凝聚。

海印禪師的元神法相,在那熾白的火焰之中,飛速的消融著。這種消融,非常的快速,他本身,也並不怎麽痛苦,海印禪師之所以驚呼,乃是因為,震驚於自家的變化,他很清楚,元神法相消失的那一刻,也便是自家徹底隕落之時,隻會有一個臭皮囊留下。

海印禪師,乃是三味禪院未來的希望,住一禪師自然是不能夠看到這般的情況發生,當是時,一道大清淨禪光揮出,若流水一般,自海印禪師的頂門灌注而入,衝刷他〖體〗內的莫名火焰!

大清淨禪光,亦是佛門之中,一門有名的禪光,他的妙用是清淨己身,掃除邪穢、清除魔氛,使得自身,無瑕無垢,不受分毫邪魔侵擾。

對於那些專注於清淨修持之人來說,乃是最合適的法門。因為,這種法門,即便是對待那些邪魔,也隻是禁錮了他們的神通,讓他們禁錮鬆軟,渾身無力,卻並不會真正的傷害到他們的性命。再輔助以大普渡禪光,進行度化,可以說,對於修為的進益,十分之快速。

當然,大清淨禪光與其他那些有名的禪光一樣,也都是非常的難以修煉的。法門,擁有的門派不少,但是,卻不是每一個門派,都能夠真正的修持成功。

住一禪師,也是因為一次機緣,方才修證成功。他本以為,這種直接作用於元神法相之上的火焰,也是一種邪穢之力,故而,卻是動用了此等法門。可是,卻沒想到,大清淨禪光衝入其中,不但沒能夠將那熾白火焰給熄滅,反倒像是又往上麵潑了一漂烈油“轟——”一聲巨響,熾白火焰,愈發的熾烈了,眨眼之間,海印禪師的元神法相,便被焚滅了大半。

“師叔救我,師叔救我啊!””海印禪師看的自家一步步的朝著隕落的道路之上滑去,心中的惶恐之心大起,多年修行成就的定力,蕩然無存。

“你這魔頭,到底使了什麽魔法,速速與我師侄解除了痛苦,不然的話,老夫拚著這清淨修持心不要了,也要對你開殺戒!”住一禪師聞此,立時間,目光轉向了烏喉,宛如金丹怒目,威嚴無比。

“你的廢話,可真多!既然,你的師侄都要去了,那你怎麽能夠不去呢?”說話之間,烏喉的雙眸之中,再度白光大熾。

看的這白光,即時間,住一禪師便行感覺到周身燥熱無比,仿佛有一團火焰,正在〖體〗內燃燒。

不,不僅僅是在自家的〖體〗內,還有元神法相之中。

這對,突然間,住一禪師明白了這火焰的根本,此火,非外火,乃是外力激蕩而產生的內火,當是時,默念三昧正法,心境一片澄空,再無分毫的怒、惱、急等等情緒存在。立時間,一股清涼憑空而生,將那股子燥熱之氣,給清除的一幹二淨。

“你這老和尚倒是不錯啊,居然能夠斬斷我的至陽神則勾動的火念,不錯,不過,很可惜啊,你是和尚,但凡是和尚,就都是我的債務,我是必須要收回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烏喉一聲曬笑,而後,也自不動,就這般,輕鬆自在的伸出一隻手,朝著住一禪師所在的虛空,遙空按了過去。

如是,輕描淡寫的一掌,卻瞬間,凍結了住一禪師的一切,別說抵抗了,就是抵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隻能夠就此,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掌,印在了自己的身上。

“轟隆——”

一聲驚天的巨響,住一禪師,整個爆開,化作了一團血霧。

做完這一切,烏喉卻是重新的將目光,集中在了海印禪師身上。此時此刻,海印禪師的元神法相,已經徹底的氓滅,隻剩下了一副肉殼在那裏。

“從今日起,我便是海印了!”

一聲自語,烏喉身形一晃,便行化作了一道流光,自海印禪師的頂門衝入,瞬間,便行入主其肉殼,奪舍成功。

至陽法力,若汪洋大海一般,洶湧而出,衝刷著海印禪師的肉身經脈、根骨,感受著那份兒順暢,卻是禁不住開口感歎了一聲“怪不得,自佛門誕生之日起,我們天魔,便行與之成為了死對頭,這佛門的肉殼,天生就是為我們天魔而準備的啊!實在是太合適了!”

片刻之後,烏喉便行對這具肉殼,適應完成,而後,又行取出了一件普通的僧袍,穿在身上,一個人,往西天帝庭,趕了過去。

西天帝庭,帝宮。

“青嚴大師,貴寺這一次派出來的弟子,似乎有些不妥當吧!我看,那最為出色的兩個,似乎,並不在其中。”

“前車之鑒在前,豈能不鑒?我們莊嚴寺可沒有你們同濟寺那般的根基,所以,這一次,我們還是不參合太多了。這一次,我就等著看你們同濟寺奪冠了!”

“這個,你恐怕是看不著了!”

“哦?莫非”……小“一真道兄,這一次,你們虛空院可有意那個位置?”

“無生道友問這話是何意?莫非,你們這次,有著十足的把握奪冠不成?那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退出一下!”

“怎麽會呢?現在,那個位置可是一個燙手山芋,我們妙法院自認還沒有這個根底,所以,還是留待未來吧!你我兩家,世代交好,貴院若是有意的話,我麽你倒是可以相助一臂之力!”

“這個,就不用了。我們虛空院之中的英傑弟子,是都帶過來了,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有本事兒拿下,才有本事兒坐穩,若是靠著幫忙,恐怕,即便是最後成功了,那個位置,也坐不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