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五二零章造化力,本願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烏喉與第一帝子墨風的實力,也在一點一滴的上升,始終處於一種膠著的狀態,有時,烏喉占據一點兒優勢,有時,則是墨風占據一點兒優勢,但是,這點兒優勢,都是微乎其微,並不足以讓他們取得戰局的真正主動。

“佛道合流!”

驟然間,墨風一聲野獸一般的嘶吼,當是時,其金身佛陀與道家法相兩大元神宛如兩條陰陽魚一般,絞纏在了一起,合為了一個頗顯古怪的法相,既有佛陀的高大雄健,也有道門高士的瀟灑飄逸,兩種神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立身於其肉身的頭頂之上。

當是時,墨風的實力,朝著更高層次飆漲了一大截兒,在氣息之上,全麵的壓製了烏喉。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是假亦真!幻法世界,畫地為牢!”

墨風又一聲嘶吼,這百丈擂台世界,突然間,開始縮小,肉眼,明顯的看到了這一方世界的屏障顯化,在不停的朝著〖中〗央合攏。

那演化出此幻法世界的蜃龍見此,即時間,蜃氣煙霞急速的噴吐,加持幻法世界,阻擋墨風的掌控。可是,卻是無濟於事,別無分毫的效力。見得如此,這一條蜃龍卻是也不再費事兒,直接的選擇與這一方幻法世界斷去聯係。

可是,當蜃龍著手實施之時,卻是發現,他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兒,仿佛,一種無形的力量,已經將其徹底的禁錮在這一方幻法世界之上,使之成為了這一方世界力量的提供者。

眨眼之間。幻法世界屏障便行來到了墨風身前,宛如虛幻一般。就這般,直接的穿行而過,別無分毫的影響。在穿過墨風之後,那世界屏障,卻是又瞬間凝實,繼續的朝著〖中〗央縮小,擠壓而去。

“借別人的力量,本來就算不得本事兒,更何況,借的還是虛假的力量。那就更無濟於事了!”麵對於此。烏喉渾然不在意,一聲冷哼,雙手齊動,恰出了一道法印,立時間。烏喉宛如太陽一般,周身毛孔之中,都行噴射出了璀璨無比的白色光氣。

這白色光氣,熾烈無比,一行照徹在那蜃氣演化的幻法世界之上,當是時,宛如虛幻的泡影一般,就此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蜃龍此時此刻發現。那桎梏自己的幻法世界,卻是不見了,自己卻是在沒有了桎梏,當是時,飛速的暴退了開來,遠離了這一片是非之地。

墨風。卻是也沒有想到,烏喉能夠這般輕易的,破了自家佛道合流轟出的殺招。

墨風的佛道兩相,並非是普普通通的佛道兩相,乃是相互互補的,兩者相合,便是三千大道之中,排名第三的造化天道,僅次於力之道與天命之道。

當然,墨風這般的實力,還遠遠不到發揮造化天道真正力量的層次,不過,他卻是也能夠施展出造化之力,運轉天地樞機,造化萬物。

方才,墨風便是動用造化之力,使得幻法世界這個原本虛幻的世界,瞬間轉為〖真〗實,形成一座天然囚牢。

不過,他對造化之力的參悟,終究還是太淺,這種造化,看起來仿佛是轉化了事務的本質,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徹底的改換。所以,才會在至陽之力的照徹之下,重新還原了虛幻的本質,就此破滅。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將鎮幽神印,運用到這般的層次,不過,借助法寶之力,也同樣算不得什麽本事兒!”

不爽之下,墨風同樣是反唇相譏。

烏喉,卻是沒有再行回嘴,而是在破滅了幻法世界之後,宛如一顆火流星一般,劃過天空,朝著墨風撞了過去。

墨風,眉頭略皺,不過,很快,又行恢複了平靜,這時,其雙手齊動,數十手法訣打出,合成了一道奇特的法印。

法印一成,即時間“嗤啦——”一道雪亮雪亮的刀光,迸射而出,宛如大江奔流,**。

不過,這刀光,並沒有朝著烏喉斬將過去,而是站在了其頭頂之上的虛空之中。即時間,一道似真似幻,似虛似實的裂縫顯化長空。

“本願之力,加持!”

墨風再度一聲呼喝,那空間裂縫之中,一道流泉飛瀑垂泄而下,直接的澆灌在佛道合流成就的法相之上,即時間,這佛道河流成就的法相,氣息水漲船高,隱隱約約,一股子金仙絕巔的氣息,透發出來,彰顯一股絕大的威壓。

無形之間,烏喉那衝擊的速度,都有所影響,仿佛,他們所在那一片世界的法則,為之扭曲,改換,全部都朝著墨風有利的方向在轉化。

“太好了!”

感受著這股子氣息,烏喉不但沒有分毫的畏懼,心中,反倒是十分的高興。因為,他有至陽神則在,隻要他真個願意,隨時都能夠崩斷一些天地法則的壓製,讓他自身的戰力,飆漲到金仙絕巔的層次。

雖然,就白帝之位爭奪戰來說,這般的做法,是違背了規定的。畢竟,他們戰鬥,並不是拚的真正實力,而是在同一層次之下,戰力的大小。

很明顯,就這一點兒而言,烏喉是不如第一帝子墨風的。可是,他乃是天魔,對於靈空仙界,對於西天,對於佛門,隻有仇恨,沒有情誼,根本就不在乎這個。若非是,他擔心自己直接的如此做,可能會顯得太過於突兀,讓人懷疑到他的身份,無法完成接下來對於白帝之位的傳承的話,他老早就顯化金仙絕巔的實力了,根本就用不著如此費事兒。

可是,如果墨風這個第一帝子也行有了這個突破的話,那他也進行突破,就顯得“正常”許多了。

所以,此時此刻,可以說。烏喉是最希望墨風做出真正突破的人,這種希望。甚至超越了墨風自身。

因為,墨風自身的希望,也有著幾分底氣不足。畢竟,這般的情況,可以說是史無前例,開天辟地頭一遭。起碼,在記載之中,從未有過。

墨風實力的飆漲,讓帝庭的太上長老空相,非常之高興。不過。各個佛門大派的太上長老們,就不太高興了。因為,這很有可能,意味著他們的謀劃,會全盤無用。尤其是那位大派聯合的倡議者。更是如此。這一刻,他那一直以來的從容不迫,優雅淡定,卻是完全的消失不見,顯得凝重無比,緊張無比。隱隱約約之間,可以看到,他那腦門之上,有一層淡淡的水光。那是汗水。

金仙之體,無瑕無垢。出汗,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無法對自家的身軀,做到完美的控製了。

“鎮!”

墨風那獨特的佛道合流法相。雖然散發而出的金仙絕巔氣息,越來越濃厚,但是,卻是始終,無法真正的突破入那個層次,就仿佛,有一個無形的障壁,在阻礙著他。

看的烏喉的身軀,飛撲而來,墨風卻是沒有繼續的衝擊,而是選擇了出手。

巨大無比的佛道合流法相,一聲朗喝,右手一根手指伸出,朝著前方的烏喉,點了過去。

這淩空一點,當是時,天地都仿佛被禁錮一般,烏喉化身的至陽光球,也行瞬間凝滯在了空中。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了一般。

“嗤啦——”

一聲輕響,佛道合流法相之中,一道凜冽無比的劍光,〖激〗射而出,朝著那被定格在虛空之中的烏喉,斬殺了過去。

“當——”

一聲金鐵交鳴一般的脆響,那凜冽劍光,透入了至陽光團之中。不過,卻是沒有能夠將之一劍斬破,隻斬入了數丈,便後繼乏力,再無能前進分毫。

墨風,正自要撤劍,換上金環禪杖,卻是驟然感應到,一股強橫絕倫的力量,自那至陽光球之中,湧動而出,瞬間,便行將啊那飛劍,給衝擊的倒飛而出,反朝著他斬殺而來。

“怎麽可能,他倚仗的乃是一件法寶而已,就算,那是頂階的至寶,以他金仙初階的修為,也不可能將威能催發至這般的層次啊!莫非,他是鎮幽神印的命定之主,鎮幽神印,在主動的幫助他嗎?

也不對啊,若是如此的話,那他早就展動出金仙絕巔的力量,將我轟飛出去了。這不對,那也不對,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墨風百思不得其解。

正因為這種不解,墨風的心中,百般的糾結著。

因為,墨風的確是有著一種秘術,可以短時間內,將自家的力量,衝破這一層屏障,達到金仙絕巔的層次。可是,這種秘術,代價卻是很大,大到,不是萬不得已,他根本就不想要施展。

如果,他能夠確定原因的話,那他倒是可以輕鬆的做出抉擇。因為,如果確定了烏喉這般強大的至陽之力的原因之後,他便可以判斷出,烏喉對於這般強大力量的掌控,到底能夠持續多長的時間。

如果,能夠持續的時間很短,那他就可以選擇不動用那們秘術,繼續的進行這般的僵持,膠著之戰,通過硬耗,耗死烏喉。如果,持續的時間非常之長,甚至,有可能比自家本源之力的加持,還要長的話,那他也就沒什麽糾結可言,直接的動用秘術,實現實力的跨越,瞬間對烏喉進行碾壓。因為,這是唯一的一條勝利之路,所以,代價的付出,卻是非常的值得的。

可是,因為現在的不確定,他若是直接的選擇動用秘術的話,如果,本來就必須付出這般的代價還好。可是,如果不是,那他就相當於白白的遭了一回大罪,甚至,有可能給未來的修行之路,造成一個很大的障礙。

就在這般的糾結之中,又行過去了一刻多種的時間。

這事兒,烏喉依舊生猛無比,甚至,實力在這般的拚鬥之中,還有所增長,已經再度的與之並駕齊驅。

因為,烏喉實力的增長,並不是像墨風那樣的飆升,而是一點一點兒,堆積起來的。故而,卻是沒有人對其實力的增長有疑問。一個個,都行認為,這是烏喉在對戰之中,自然而然的潛力爆發。

“現在,兩人都已經到得了金仙的臨界點了,要麽突破,要麽不突破,想要在這個層次之上,再行有所晉升,是不可能的了!”

“不錯,真沒有想到啊,我們西天,這一次居然能夠冒出這麽兩個天才來,這下子,我們西天是要出大名兒了。隻不過,可惜的是,這般的天才,卻不是在我們的宗門之中。”

“不再也好,再了的話,你可就難以如現在這般的穩坐釣魚台了。置身其中,說不得就是大禍呢!”

“你這話,倒是也對!那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誰最後能夠獲勝?”

“看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獲勝的關鍵,就在於誰能夠跨越過這一道屏障,成就金仙絕巔的戰力了!雖然,從我內心之中來講,我是希望海印小和尚能夠獲勝,但是,從目前的表現上來看,卻是第一帝子墨風,更加的有希望一些。

因為,墨風還猶有餘力,而海印小和尚,卻是已經在全力以赴了。”

說到這兒,這位佛門大派的長老頓了一下,而後,又行道“當然,也未必真個就是這樣,海印小和尚雖然已經展動了全力,但是,自身的潛力,卻是還可以一層一層的挖掘,解封的,如果,他還能夠如前一般,繼續的解封下去,也難保,不是他,當先衝入金仙絕巔的層次!”

“你這話,不和沒說一樣嗎?最後,還是連一個結論都沒有!”

“那你給我一個結論看看!”

“我給就我給,照我來看,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海印小和尚!”

“哦?你為什麽這般的肯定!”

“直覺!”

“直覺,這未免荒誕了點兒吧!”

“不然,我這直覺,也是有依據的!”

“什麽依據?”

“就是之前我們這麽多長老的判斷!每一次,我們對海印小和尚不好的論斷,都被證明是錯誤的。我相信,這一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