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

第一六零四章自取其辱,盤古神教

洞冥子施展出來的,乃是太上清微宗的一門絕學,名叫太上天意手。

太上天意手,本身的破壞威能,算不得多大,但是,其上自帶的一股子太上天意,卻是霸道無比,直迫修士的元神根本。

心誌不堅,元神不凝的修士,還沒等挨上,就會被那那散逸出來的太上天意所攝,成為待宰的羔羊。

造化大世界之中,有三門神通,被尊為不戰而屈人之兵秘法的三甲,這太上天意手,便行位列其中,排在第二位。

這太上天意手,乃是洞冥子施展老了的法門,故而,異常之熟稔,速度之快,無與倫比。眨眼之間,巨大無比的手掌,便行淩壓到了鍾元的頭頂之上。

這一刻,無數人為鍾元趕到歎惋!

然而,他們卻是沒有發現,這一刻,鍾元那平淡無比,若古井無波的麵孔之上,卻是驟然浮現出了一抹獰厲。

鍾元也不見如何作勢,就隻右臂輪動,隨意的一拳迎了上去。

“嘭——”

瞬間,一聲驚天動地的巨爆響起,宛如憑空裏,打了一個炸雷。

伴隨著這劇烈的鳴爆,那太上天意手,徹底的破滅,那霸道、威嚴的太上天意,也行於瞬息之間,煙消雲散。

這一刻,無數修士,瞠目結舌,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鍾元一拳轟碎了太上天意手,卻是並沒有就此收手,而是不緊不慢的,再度一拳轟了出去。

這一拳,仍舊隻是純粹的肉身之力,別無一絲一毫法力調動的意思。

天地元氣,在這一拳之下,宛如成為了忠誠無比的臣屬,瞬息之間,凝聚一體,化為一道光柱,怒龍一般,朝著洞冥子呼嘯而去。

洞冥子自認,自己這一掌,絕對是手到擒來,故而,一掌擊出之後,卻是雙手背負,擺起了架勢,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居然會有眼前這般的狀況出現。

這一刻,洞冥子感受著那浩大無邊,幾乎充塞滄溟的氣息,麵色,卻是也禁不住大變,趕忙間,將自家的本命至寶——風 流萬嬌圖給祭了出來,懸於頭頂,垂落下無盡神光,為自己護翼。

與此同時,洞冥子的身形,也行暴退,想要就此,卸去一部分力量。

可是,鍾元這一拳攪動的怒龍,來勢甚快,沒待其後退一步,便行呼嘯而至,轟撞在了他的身上。

“轟隆——”

當是時,又一聲較之先前,更勝數倍的巨爆,響了起來。

這一刹那,洞冥子頭頂的風 流萬嬌圖之上,足足數百的絕色女子光影憑空而現,一個個,衣裳華麗,豔光四射,若非是,她們的眼眸之中,都帶著幾分驚惶之色,隻怕,任誰都會以為是萬妙天境,降臨於世。

這些女修,即時間,各自揮出了一道神輝,匹練長河一般,垂落而下,加持在風 流萬嬌圖結成的屏障之上。當是時,屏障的光輝,暴漲數倍。

然而,饒是如此,風 流萬嬌圖,也沒能擋得住這一條怒龍,僅僅刹那光景,屏障便行被硬生生的轟破。風 流萬嬌圖,一聲哀鳴,重新的衝入了洞冥子的〖體〗內。

沒有了法寶平長得阻隔,怒龍自然是直接的轟在了洞冥子的身上。當時,便行將那洞冥子給打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洞冥子,足足飛出去百多丈遠,方才維係住了身形,落於地上。

這一刻,其麵如金紙,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再無分毫的風流氣象可言。

對於洞冥子還能夠站在這兒,鍾元,也自有幾分訝然。雖然,他已經是留了幾分力,沒有直接殺人的意思,但是,那力量,仍然是十分恐怖的。不過,想到那突兀出現的數百個女子光影,卻是有了幾分釋然。

一旁,葉繽看向洞冥子的目光,也自多了一抹寒光,寒光之中,殺意凜冽。因為,他卻是將其當做是靠采補女人修煉的魔頭了。

鍾元,還有十七億的財富,在清微拍賣行的手中,所以,卻是也不好對這可能是太上清微宗弟子的修士,趕盡殺絕。所以,這時,一聲冷哼之後,便行不再理會於他,與葉繽攜手,往清微拍賣行走去。

可是,就在這時,那洞冥子卻是再度開口道“你這種出言不遜,肆意行凶之人,我們清微拍賣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歡迎不歡迎的,你說了算嗎?”鍾元還沒有開口,突兀之間,一個渾厚倨傲的聲音,搶先開口,進行質問。

“當然”洞冥子即時回道,回了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回話的不是鍾元,當是時,目光朝著聲音的來處,望了過去。

這一望,洞冥子的麵色,卻是禁不住陰沉了起來。“是你,張乘風?你是代表盤古神教向我們太上清微宗挑釁嗎?”

此言一出,當是時,張乘風朗聲大笑了起來“洞冥,誇你是一代天驕,你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兒了!我們兩個,在各自的宗門之中,都不過是一介小卒子而已,有什麽代表的能力?自己把自己當一盤菜可以,別以為其他人都拿你當盤兒菜!”

“就是,今日,你可算是給太上清微宗丟了臉,雖然,於太上清微宗而言,無傷大雅,但是,於你個人而言,就是大事兒了。你現在,不想著先擦自己的屁股,卻還這般的肆意,糾纏不休,我看哪,太上清微宗的天驕人物之中,很快,就沒你這號兒人了!”緊隨其後,張乘風身邊的另外一個大漢,也行開口道。

和張乘風一樣,他也毫不掩飾的對洞冥子加以諷刺,渾不在乎這裏乃是清微拍賣行的大門口兒。

聽得張乘風兩人之言,洞冥子的麵色, 更加的陰鬱了。如果,此時此刻,洞冥子完好如初,沒有傷勢的話,他倒是不怕繼續的留下來,與張乘風進行糾纏,可是現在,他卻是沒這個膽量。

因為,語言的交鋒,都隻是前奏罷了。最終,都還是要著落在實力的交鋒之上的。就以他現在的情況,若是對上張乘風,鐵定是被羞辱的份兒。所以,這時,他也隻能夠一聲冷哼,借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