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小心,權臣他圖謀不軌!

第109章 裏麵不是太後娘娘

沈則言麵色古怪難堪,“你搶著喝我的酒做什麽?”

“……”祁鶴安低咒一聲,“本侯是嫌你那窩囊的樣子礙眼!”

沈則言眼前一黑,他這張嘴,總有一開口就能把人氣死的本事。

他那是端方君子,別人沒有惡意他不想與人紅臉,到他嘴裏就成窩囊了?

沈則言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低聲道,“是讓人動情的藥,你趕緊找個地方呆著,別讓人看出端倪,我馬上派人去你府上接你的妾室過來為你解藥。”

“用不著。”

祁鶴安掩唇低喘一聲,冷淡地拒絕了他。

沈則言皺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逞強嘴硬什麽?等下藥性發作在宮宴上丟人你就滿意了?”

祁鶴安垂著頭掩蓋麵上的紅暈,隻抬眸看沈則言,神色不屑。

“你從哪兒看出來本侯在逞強?”

沈則言被他氣得啞口無言,他的舌燦蓮花在這等蠻不講理的人麵前毫無用武之地。

他皺著眉盯著祁鶴安半晌,才發現他似乎真的不需要女人。

祁鶴安自然不是在嘴硬逞強,他當年去北境第一年便發現有人在他的飲食裏下了慢性毒藥。

他不喜歡提心吊膽防賊,於是便請了位雪山裏的巫醫,長期服用各種迷藥**毒藥,用了一年時間讓自己的身體對各種藥物產生了抗性。

這**雖然藥性猛烈,但還沒到讓他失去意識的地步,隻需要泡泡冷水澡便可解除藥性。

他正要讓沈則言替他準備冷水,卻有一聲尖叫撕裂了熱鬧的宮宴。

整個玉春園都安靜了一瞬,也正因為這一瞬的安靜,讓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更加清晰。

“此乃皇宮!何人在此**?!”

在場頓時有兩人勃然色變。

一個是祁鶴安,另一個是禮部尚書。

林元聽到聲音的瞬間頭皮一炸,他明明已經撤去了布置好的人,為何事情還是照計劃發生了?!

事已至此,他隻能跟在人群中朝聲音處趕去,見機行事!

衝在人群最前麵的,是祁鶴安。

他額頭上浮著一層汗,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焦急的心情作用。

他怎麽沒想到?

堂堂皇家宮宴,正二品大臣的桌上竟會有下了藥的酒,整個天下恐怕沒幾個人能辦到。

再聯想到蕭令宜早早離席的異常之處,他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針對蕭令宜的陰謀。

她離席不是為了躲著他,而是中了藥!

現在宮女的喊聲,也正昭示著發生了什麽。

她離開到現在,過去多久了?

祁鶴安急促地回答自己,大約有兩刻鍾了,已經來不及了……

不,起碼不能讓這些人見到,否則她就活不了了!

體力急劇消耗下,藥性又有複蘇的趨勢,在五髒六腑裏洶湧燃燒。

他最先趕到聲音發出的地點,那是玉春園的一件偏殿。

隻見門開了一半,一個宮女愣在門外,似乎喊出那一嗓子後已經被嚇傻了。

祁鶴安奪步上前將宮女推開,厲聲喝道,“你什麽都沒看到,懂嗎!”

身後不遠處就是聞風而來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他來不及多想,用力關上了門。

隻在門關上前的一瞬間,看見床榻上一閃而過一個斜躺著的纖細背影。

下一刻,眾人已經湧到了殿門口。

幾個皇室子弟自覺有責任發問,“發生了何事?”

那宮女被推得跌倒在地,想說些什麽,但視線掃過祁鶴安,又有些呆滯,顯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眾人也不在意她,自顧自道,“剛剛聽到竟敢有人在皇宮內**,必然要揪出這膽大包天的孽障,嚴懲不貸!”

說著看向麵前的殿門,“裏麵就是髒地吧?來人,進去搜!”

“站住!本侯看誰敢?”

眾人這才看向祁鶴安,“明宣侯,您這是什麽意思?”

“你聽不懂人話?今日誰都不準進去!”

其實祁鶴安此刻頭腦已經有些不清明了,整個人如同置身火爐中被焚燒一般。

臉上也被燒得通紅,他必須用極大的意誌力才能忍住不露出破綻。

幸而他現在橫眉冷對,眾人隻當他是氣得臉上通紅。

“侯爺!侯爺!祁鶴安!”

沈則言剛剛尖叫聲傳來時,便試圖拉住祁鶴安,誰知被他用力一甩給甩到了地上。

等他撐起身子,祁鶴安已經衝在了最前麵。

他一路跟在最後,幾次呼喚祁鶴安他都沒聽到。

眼看他攔著眾人對峙,沈則言急的不行,費了老大勁兒才撥開人群趕到最前方。

他攔在群情激憤的眾人和祁鶴安麵前,“諸位,稍等,我與侯爺說句話!”

說著他附耳在祁鶴安耳邊,“侯爺,裏麵不是太後娘娘,你清醒一點,別壞了太後娘娘的事!”

祁鶴安聞言一愣。

反應了一瞬話裏的意思後,頓時覺得身體裏的火消退了些許,腦子也清楚了一點。

沈則言見他神色,知道他聽明白了。

他攙住祁鶴安,扭頭對眾人道,“侯爺喝多了,諸位同僚見諒,我這就派人送他下去。”

他招手喚過隨從,將祁鶴安推向他。

祁鶴安也順勢裝作醉酒,順著隨從一起離開。

隻要裏麵不是蕭令宜,他管他是誰呢,愛是誰是誰。

而沈則言轉身朝宮女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一五一十地道來!”

宮女這才找回了主心骨,咽了咽口水道,“奴婢是灑掃的三等宮女,經過這裏時聽到……不雅的聲音,還以為是哪個宮女和侍衛太監在此私通,誰知推開門後,奴婢看地上的衣衫仿佛不是宮人,而是……”

“是什麽?”

宮女怯懦地低下頭,不敢再說了。

“不管是誰,膽敢禍亂宮闈便罪不容誅!來人,進去搜!”太皇太後落於最後,此時終於姍姍來遲。

“母後說的是,哀家也是如此想的。”遠遠地,又有一道溫和的女聲傳來。

眾人扭頭看去,正是那不勝酒力早早離席的太後娘娘。

此刻她被人宮人攙扶著,臉上還帶著一縷紅暈,明顯是收到消息急匆匆趕來的樣子。

而太皇太後則是如遭雷劈,“你……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