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小心,權臣他圖謀不軌!

第52章 與哀家有何幹係?

另一邊,禦花園中。

烏蘇安排人送梁清如回去後,又回到了蕭令宜身邊。

“太後,您為何那麽相信那梁小姐?竟把沈大人的事也告訴她了。”

蕭令宜淡笑道,“放心,她的底細我已讓吳越派人私底下查過了,今日隻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看她是否誠心罷了。”

烏蘇聞言安下了心。

解決了這件事,蕭令宜也沒了坐在寒風中的理由。

她起身扶著烏蘇的手走出假山。

正準備返回東風殿時,眼角卻劃過一抹鵝黃色。

蕭令宜驀地扭頭看去,沉聲道,“是誰?”

烏蘇護在蕭令宜身前,兩個禁軍也拔刀警惕地環視四周。

片刻後,那抹鵝黃的主人走出假山一側,“妾……妾身拜見太後……”

見是宮宴女眷模樣的女人,禁軍便收刀入鞘退到身後了。

烏蘇斥道,“大膽,見太後要自報名號!”

那女子一顫,才又道,“妾身是明宣侯侍妾柳絮。”

她一直低著頭,蕭令宜這才認出來。

她揚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怎麽在這兒?”

柳絮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麵對蕭令宜,才發現蕭令宜身上的氣勢如此驚人。

這樣的女人,哪裏會拘泥於情愛呢?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今日的來意也似乎沒必要說出口了。

但她剛剛聽宮人說太後在禦花園,便出來漫無目的找。

誰知道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給她找到了。

隻是不巧,平樂公主正好帶了人來見蕭令宜。

那時她走也會被發現,隻好躲起來,也因此聽到了全部交談。

本想躲著,等宴會結束再找機會和蕭令宜解釋,誰知道被發現了。

她不會被滅口吧……

思及此,柳絮隻好搬出祁鶴安。

“回太後,是侯爺讓妾身來與太後解釋一些事情。”

果然,聽到祁鶴安的名字,蕭令宜麵色一凝。

“哦,是嗎?他要你說什麽?”蕭令宜聲音縹緲。

柳絮看了眼她身後的兩個禁軍和烏蘇,神色遲疑。

蕭令宜見狀揮了揮手,示意禁軍退得遠遠的。

柳絮見狀才道,“太後恕罪,當日妾身不是有意在您麵前放肆的,妾身那樣做,是……是因為侯爺想讓太後吃醋……”

“妾身隻是住在侯府裏,侯爺並沒有寵幸過妾身,太後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侯府裏問話。”

一咕嚕說完早已準備好的話,柳絮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她早已後悔了,當日為求容身之處才留在侯府,誰知攪進這等秘事裏,不知今日還有沒有命出宮了。

烏蘇聞言,皺著眉看向蕭令宜,怕她又被影響了心情。

蕭令宜神色倒是沒變,她站了片刻後,才道,“平身吧。”

她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你說什麽呢?”

“你與侯爺之事,與哀家有何幹係,不過你到底也是哀家賜給他的妾,若有機會,哀家提點你家侯爺的。”

說完不等柳絮回答,便揮手示意她退下。

柳絮沒受到懲罰已經很驚喜了,連忙聽話退下。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才有些感慨。

看太後娘娘的樣子,像是壓根不在意這些情愛之事。

直到她身影消失,烏蘇才道,“娘娘這麽簡單放她走,不擔心她聽到了您與梁小姐的……”

蕭令宜搖頭,“哀家本也沒想瞞著他。”

她深吸一口氣,“好了,回去吧,宴會也該開始了。”

蕭令宜盛裝出席了宴會,並代表皇室威嚴陳詞。

她前段時間沒有上朝,肅王一黨都想從她這次露麵看出些頹勢來。

很可惜,蕭令宜大病了一場,倒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淩厲了。

畢竟是新年的好日子,大家都還沉浸在除夕的闔家歡樂裏,沒人不長眼地挑事,這場宴會也算是賓主盡歡。

隻有一人,周身的氣氛與周圍格格不入。

祁鶴安身份貴重,坐的席位除了皇室子弟是離蕭令宜最近的。

可從始至終,她的視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掃過來一次。

看著蕭令宜喝下沈則言敬的酒,祁鶴安也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閉眼消化了口中的辛辣後,他扭頭看向柳絮。

“該說的,你都說了嗎?”

柳絮重重點頭,“妾身不敢遺漏。”

祁鶴安沒有接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飲盡。

柳絮見狀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她倒是有些憐憫祁鶴安了。

宴會快結束時,蕭令宜便率先退場了。

有她在,臣子們總是拘謹些,剩下的時間便留給他們開懷暢飲罷。

眼看那抹黑金色消失在視線中,祁鶴安也順勢站起身。

宴會上正熱鬧,他離開也沒惹人注意,除了沈則言。

他看了眼祁鶴安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沈大人,來來來,與小女喝一杯。”

梁成棋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同時空的杯中再次倒上酒,梁清如淺笑道,“沈大人,臣女敬您。”

沈則言沒有說話,一飲而盡,表麵看是敬重,實則是敷衍。

知道內情的眾官員紛紛哈哈大笑,“老梁,看來不日你便要有個風姿出眾的女婿了!”

梁清如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嬌羞的笑。

她視線瞄向沈則言,自從知道他的底細,心中那絲古怪便有了解釋。

他這樣光風霽月之人,自然不會與肅王那等人為伍。

那麽,按照梁成棋的意思,嫁給他,倒也沒那麽糟糕?

沈則言不知他們心中所想,此刻也懶得應付,敷衍的一拱手便起身離席了。

祁鶴安步子邁得大且急促,終於在禦花園裏攔住了蕭令宜的轎輦。

轎輦簾子掀起,露出蕭令宜光彩照人的麵容。

她溫和地道,“明宣侯有何事?”

祁鶴安一頓。

這是那次後蕭令宜第一次清醒著見他。

他想到蕭令宜會勃然大怒,**陽怪氣,但獨獨沒想到她會是如此平靜的態度。

沒有怨恨,沒有不甘,仿佛他與殿上那些大臣並無分別。

祁鶴安心間升起一絲少見的慌亂,他沉聲道,“當日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你。”

蕭令宜神色不變,“侯爺言重了,哀家不覺得哪裏被冒犯了。”

頓了頓,她又道,“說起來,哀家倒是有一物要歸還給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