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接蘭樺出院
她沒有給他答複,一直在哭,無論顧宴城怎麽哄,她也還是哭,她掉眼淚,顧宴城的心也跟著難受。
有了在乎的人就是不一樣,以前他對女人的眼淚都無感,現在他見不得她哭。
宋泱哭到最後都睡著了,顧宴城抱著她回了臥室,給她蓋上被子。
手指拂去她前額淩亂的發絲,她能這樣哭,說明她的心房有所鬆懈,這是好現象,她一直不冷不熱的,那才是難以撼動。
次日宋泱醒來的時候,床頭依舊是一株新鮮的香水百合,還是那句話: I don't anyone but you.
她拿剪刀剪去花的根部,把它插進了新買的花瓶裏,放在床頭。
她今天要去一趟醫院把蘭樺接出來,蘭樺的身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恢複的特別好,已經達到了出院的標準。
一早就收到了謝知笑的埋怨,周時妄把公司弄得雞飛狗跳,宋泱先去公司把周時妄拉上和自己一起去醫院。
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她點忙。
一路上周時妄都在叫囂:“喂喂喂,你是我經紀人,應該是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現在命令你,掉頭,我不去醫院。”
宋泱一句話讓他閉嘴:“我還是你老板!”
周時妄閉嘴了。
他在車上等。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看見宋泱帶著一個戴著帽子,包裹的很厚衣服的婦人過來,婦人麵色看著很蒼白,兩頰深陷,眼球突出,一副命短模樣。
他下車幫忙拿東西,去後備箱放東西的時候碰了碰宋泱的胳膊肘:“這誰啊?也是你客戶嗎?”
宋泱瞅了他一眼:“這是我媽。”
周時妄一改往日態度,主動去攙扶蘭樺上車:“阿姨我來扶你。”
路上還一直和蘭樺說話,把蘭樺逗得很開心。
宋泱覺得他憋了一肚子壞水。
周時妄開著車,嘴一直叭叭:“阿姨,其實我看見您的第一眼就覺得您肯定特別的會教育兒女,認識宋泱的第一眼我就好奇什麽樣的父母能把她培養的這麽優秀,看見您以後就全明白了。
沒有父母會不喜歡聽誇自己兒女的話,他嘴又會說,當即和蘭樺拉近了距離。
到這他突然歎了口氣。
蘭樺問:“小夥子怎麽突然歎氣了?”
“沒事阿姨,我就是看到您,想自己的家人了。”
“你的家人不在這嗎?”
“不在,我父親讓我來A市跟著宋總學習的,也算是鍛煉我吧,他拜托了宋總要好好照顧我,但是宋總可能太忙了,顧及不到我,都是我父親多嘴,我這不是給宋總添麻煩嘛。”
蘭樺忙問:“泱泱太忙忽視你了嗎?”
“倒也不是,就是有些話我有點受不了,比如說什麽我如果給公司賺不到太多錢就把我打包賣給別的公司,還說什麽我就是個在公司混吃等死的廢物……”
宋泱的踢了一腳他的椅背,詫異的盯著他,她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泱泱,你身為老板不能這麽說話的,你要對員工真心相待的,你作為老板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今天我給小夥子做主。”
宋泱滿臉黑線,這個周時妄不但做事混球,這空口白牙說瞎話也真是可以的。
給蘭樺在醫院不遠處租了一個兩室的小公寓,一個房間蘭樺住,另一個是給王嫂準備的,蘭樺已經習慣了王嫂的照顧,宋泱直接把王嫂聘請為了蘭樺的專職保姆。
整頓好,宋泱帶著周時妄上了車。
周時妄冷哼一聲,腳踩油門:“給你媽租的房子這麽大嗎,我就住老破小。”
宋泱選擇裝聾。
快到公司的時候,周時妄朝宋泱伸手:“借我兩個錢。”
“不借!”
“你要是不借我小心我告你媽,你媽身體不好,我到時候告你更大的黑狀。”
周時妄底氣不足,老頭子停了他的卡,他最近的花銷又很大,現金也被他揮霍完了。
宋泱鐵了心不借他,聞言也隻是冷笑一聲:“我現在缺一個司機,你要是做我司機,一個月五千,空手套白狼的話在我這是不可能。”
“我堂堂周公子你讓我給你當司機?”周時妄不可置信的反問。
隨即又想到了自己馬上連飯都吃不起了,咬了咬牙:“行,司機就司機!”
下班的時候,是顧宴城來接的,周時妄在樓上看著宋泱上了那輛邁巴赫,走進茶水間接了杯水,瞥了瞥一旁忙碌的小陳,似是不經意的問:“那個……我看你們宋總坐了一個男人的車走了,不用我去送她了嗎?”
“哦,那是宋總的老公吧,不用你送了,你明早開車到禦景去接就行了。”
聽到是老公以後,周時妄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把喝了沒兩口的咖啡重重往吧台上一放走了,沒想到她這麽早就結婚了,大好的年齡不努力奮鬥工作,真是沒出息!!!
他反應這麽大,小陳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這周公子真是個神經病,看到杯裏滿滿的咖啡,小陳心疼的倒了,碎碎念:“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一見麵,顧宴城就把一張機票遞給宋泱。
宋泱看了下,是一張明天上午飛往M國的機票,姓名是薑萊。
顧宴城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和她十指相扣:“薑萊明天的飛機,以後,她都不會出現在A市了。”
宋泱不適的想掙開,試了好幾次都無果,手泄了力道:“你想怎麽處理她,都和我沒什麽關係了。”
顧宴城心裏微澀,觀察著她的神情,視線移到了她的手指上,並沒有戒指的蹤影,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
用過晚飯以後,宋泱打開電腦處理工作的事情,顧宴城也在審閱一些公司的合同。
完事以後已經很晚了,宋泱伸了伸僵硬的手臂也躺下睡覺了,等到顧宴城忙碌完以後回到臥室,她已經睡著了。
下班以後的他們全程都沒有什麽交流。
進入午夜的別墅區一片寂靜,往北十多公裏外,是一片貧困住宅區,住宅區外的橋洞下,是一些流浪漢和拾荒者。
宋山正啃著一隻不知道哪裏來的油雞腿,眼前忽然一暗,他抬頭:“怎麽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