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顧總的白月光上門了

第173章 我出十倍價錢,贖回戒指

真是沒想到,他就那麽在意鹿清雪,明明知道這是她的一場自導自演,還那麽維護配合她。

顧宴城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可是幾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給了鹿清雪。

她輕笑一聲,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把著杯柄,輕笑了一聲:“是啊,顧太太丟了東西,顧總著急是應該的。”

沒想到她會順著說。

顧宴城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烏雲遍布了整張臉,他隻是想激激她。

宋泱向後退了一步,脊背彎成了九十度:“抱歉,擾了顧先生顧太太的雅興,但是東西我沒拿,還請顧總明察秋毫。”

她不光是給自己難堪,也在給他難堪。

顧宴城冷而陰沉:“你說什麽?”

宋泱很是桀驁不馴:“沒聽說顧總耳朵不好使啊。”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失心瘋了吧,知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啊?

顧宴城掀起了眼皮,幽深的目光像毒刺一樣緊盯著宋泱。

這是動了大怒的。

鹿清雪也害怕他這個樣子,伸出手想要安撫:“宴城……”

顧宴城伸手拂開了她,大步朝著宋泱過去,抬手就掐住了她雪白的下巴:“你是在和我劃清界限嗎?”

宋泱古怪的掃了她一眼,不是他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嗎?她乖乖配合了他又不高興了?

沒忍住嘟囔一聲:“幾天沒見,精神分裂了?”

顧宴城險些破防,正要說話。

祁特助小跑著過來,他先叫了一聲“先生”,又對著宋泱說:“太太,你怎麽在這裏啊?老太太找了您好久,有話要囑咐您呢。”

大家就算認不出來顧宴城,祁特助卻是人人都認識的,那可是顧總身邊的紅人,多少想巴結顧宴城的都會費盡心思的結交祁特助。

而現在,祁特助居然對著這個女人叫太太?

什麽太太?王太太?李太太?

宋泱不想來這待,還不如去陪會兒老太太,腳步跟著祁特助走了。

顧宴城緊緊箍住她的細腰。

宋泱掐他的手:“你放開我,奶奶找我。”

“我也去。”

“又沒叫你。”

顧宴城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那我也去。”

他對其他說了一句:“我先和太太離場了,你們隨意。”

大家麵麵相覷,她們怎麽沒明白啊。

鹿小姐不是顧太太嗎?為什麽顧先生摟著別的女人走了,還叫她顧太太?

後知後覺的,她們意識到可能是認錯人了。

不善的眼神落到了鹿清雪的身上。

鹿清雪的手背都被自己掐紅了,她沒想過,顧宴城會這麽不給她麵子。

鹿父笑嗬嗬的過來:“清雪,傻站在那幹什麽呢?快過來,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季氏的季總。”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麵色太出眾,鹿清雪沒忍住多看了幾眼,年紀看上去四十多,奈何那張臉皮好看,絲毫未減損那份獨特的韻味。

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時光精心雕琢,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成熟魅力,既深邃又溫柔,讓人在不經意間沉醉。

她沒怎麽了解過季氏,卻聽過季氏的大名,她當然也不敢小看這個季總。

“清雪,季總見多識廣,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多和季總交流交流。”

季臨驍頷首:“您謬讚了,鹿小姐優雅大方,看得出來您教了一個好女兒。”

鹿父朝著鹿清雪擠眉弄眼:“還不快過來和季總交流交流。”

鹿清雪自然知道父親專門給她介紹季臨驍的意思,她被顧宴城弄得有些意興闌珊:“好。”

季臨驍讓開了一個身位,禮貌道:“有勞鹿小姐了。”

顧老太太喜歡紅色,今天更是穿的喜氣洋洋,她身著一襲璀璨奪目的亮紅色盤雲扣衣衫,眼梢爬滿了喜悅,更是拿出兩個價格不菲的翡翠鐲子,一個給了宋泱,另一個給了蘇鳶。

雖然隻是訂婚,還沒有完全嫁入,老太太就把鐲子給了蘇鳶,看的出來,對蘇鳶是很滿意了。

蘇鳶推脫著不收,老太太佯裝生氣,她才收下。

訂婚儀式舉辦完,宋泱送上了訂婚禮物,是一對兒情侶的平安扣。

她由衷的希望蘇鳶和顧北淵能幸福。

看著她們在台上發言,敬四方來賓,恍惚間,宋泱好像想起了自己結婚的時候,她沒有什麽隆重的訂婚宴,隻是顧家匆促的定下了結婚日期,就照著那個日子結婚了。

那個時候,她想過未來可能會不幸福,會過的苦,懷著那份對顧宴城不值錢的喜歡毅然嫁給了他,她很有勇氣去處理未來的困境。

時間如白雲蒼狗,轉眼間四年過去,她卻被現實磨平了棱角,他那顆比石頭還冷的心她根本捂不暖,非但捂不暖,還把自己紮了滿手刺。

她再也沒有當時的一腔孤勇了和滿身熱血了。

他們敬四方來賓的時候,宋泱接過了服務員托盤上的酒杯,遙遙舉杯,一飲而盡。

她希望他們能幸福。

顧宴城繞了過來,想拉她,宋泱閃開了,他的手就那麽尬在半空。

顧宴城按了下凸起的額角:“戒指賣到哪裏去了?我出十倍的價錢,贖回來好不好?”

宋泱不為所動:“身外之物罷了,你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了,何至於這麽執著?”

在他發怒之前,宋泱已經借口離開了。

顧宴城憋屈死了,這段時間,他走南闖北到處找那枚戒指,沒有一點下落,他不惜跑到了國外,想要設計師設計一枚一模一樣的,可惜那枚戒指的設計師有個習慣,任何作品隻此一枚,不會再做重複的第二枚。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宋泱感覺臉燒燒的,有點上頭了,有些難受的靠在起牆麵上,試圖用牆麵的涼意緩解身體的燒灼。

這種情形似曾相識,她大概又被下藥了,在場的人來來往往,她伸出手想要呼救。

這次的藥性比以前的都要強烈,嗓子被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一軟。

腰部被人扶住。

黎冉扶著她:“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帶你去休息吧。”

宋泱抓緊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