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顧總的白月光上門了

第194章 宋泱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閉嘴!不該過問的別過問。”沈寂最近焦頭爛額,鹿清雪最好一直昏迷著,她一旦醒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他就完了。

“最近我要出一趟遠門,我不聯係你,你也別聯係我,還是那句話,別忘了你的真實身份!”

黎冉的臉色發白,手機被她攥得很緊,沈寂的敲打她的話成功讓她想起了以前的苦日子,過慣了養尊處優,風光無限的大小姐生活,又怎麽願意回到以前陪酒陪笑臉的時候呢?

想起那些油膩男人的手摸她的畫麵,心裏泛起一陣惡心,猛地跑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反複揉搓手背,搓得手都發紅了。

那個犬馬聲色燈紅酒綠充滿汙穢的地方,沒有一個人能看得起他,隻有那麽一個人,看見她跪著,遞給她一個枕頭。

想到那個人,她的眉眼溫柔了下來……

祁特助開完會,就去找顧宴城會合了。

“顧總,隻要打點好關係,太太的診斷書上就會有我們想要的,您也不用太擔心了,警察局那邊已經交代好了,太太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顧宴城歎氣:“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及時換藥,傷口還疼嗎?”

祁特助察覺到了最關鍵的問題:“顧總,您說警察怎麽會突然找上來呢?”

顧宴城拿著一根煙來回揉搓,他涼笑一聲:“鹿家還是太安穩了。”煙不堪受重,被男人折斷了。

“準備收購事宜吧。”

祁特助呼了一口氣,顧總終於還是要對鹿家下手了。

“哦別忘了,找個人試一試鹿清雪是真暈還是假暈。”

事情辦得很快,第二天警察局那邊的檢測結果就出來了。

祁特助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顧宴城。

宋泱被確診有嚴重抑鬱症,伴隨輕微的精神疾病,按照A市法律,的確是不能夠追加責任。

擔心了一晚上,顧宴城終於得以展眉,徹底地舒了一口氣,拿了衣服就準備去接人。

不忘說:“給那個人賬戶上打五十萬。”

祁特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真相:“其實沒用上那個人。”

祁特助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那個人到了關鍵時候反悔了,他說他不敢幹造假的事,就背著我們沒幹,那個檢測報告是真的,太太真的還有嚴重的抑鬱症。”

腦子裏的一根弦突然就崩斷了。

顧宴城的背影好像顫抖了一下。

接著沒了動靜。

祁特助偷偷瞄過去,發現他好像變成了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跑到臥室裏翻箱倒櫃。

翻著翻著,就翻到了最底層的櫃子。

他看到了疊得整齊的嬰兒衣服邊放著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裏麵赫然是那枚他找了好久都沒有結果的鑽戒。

原來,她沒有賣,她一直都留著。

顧宴城把鑽戒捂到心口的位置,眉眼間皆是痛色。

接著又繼續翻找起來。

祁特助好奇地看著他,想不通他在找什麽。

最後,顧宴城的視線定格在了床頭櫃的最表麵,放著幾個不起眼的白色小藥瓶,乍一看,還以為是維生素。

按照藥瓶上的名字,他在網上查了一下,這些藥全是治療抑鬱症的。

他記得這些藥放在這裏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她已經得了抑鬱症有半年了。

而這半年,他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顧宴城的呼吸都不暢通了,氧氣好像針一樣,每吸一口,就狠狠地紮他一下,疼得他死去活來。

這半年,她早就痛苦不堪了,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嗎?

他已經對她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了嗎?

顧宴城在心裏質問著自己。

“顧總,我們還走嗎?”

“走,去接她回……”

快要說到“家”這個字的時候,他停住了,或許對她來說這裏早就不是家了,是牢籠。

出門的時候,忽然回頭望向了酒櫃,酒櫃上的酒不知不覺少了大半了。

他問保姆:“那些酒呢?”

保姆回答:“被太太喝了呀。”

“她很能喝嗎?”

“我晚上出來上廁所,經常看見太太抱著酒瓶子在陽台喝酒。”

他看見她喝過幾次酒,卻不知,她已經到了酗酒的地步。

男人的眼眶漸漸潮濕。

宋泱正在關押室裏安靜的等著審判,她看了一眼周圍安靜壓抑的環境,竟然覺得後半輩子一直生活在這裏也挺好的,不用出去麵對人和事。

把她帶來的警察說:“你可以走了。你丈夫來接你了。”

宋泱歎了口氣,看來她想待在這裏也是個奢望。

看見那抹瘦小的身影跟在警察後麵出來,顧宴城趕緊把帶的大衣給她披上。

她麵無表情。

上了車以後,車子遲遲沒有發動。

聽到他忽然問:“你想去哪裏?”

宋泱大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顧宴城壓著痛說:“我知道你不想回禦景,你想去哪裏?我送你過去,你可以盡情的在那裏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宋泱抬起瘦得尖尖的下巴,有點不相信。

“嗯。”

以前她想去的地方有很多,奈何受限,現在他忽然讓她選地方,在腦海裏想了下,如今,好像除了笑笑那裏,哪也沒有她想去的地方了。

在A市,她隻有謝知笑了。

長長的睫羽垂下,像一隻斷了翅的蝴蝶在掙紮,沒什麽聲息:“去笑笑家吧。”

“祁特助,去謝知笑那。”

車子啟動,方向的確是去往謝知笑出租房的那裏的。

顧宴城又說:“你有什麽要用的東西嗎?我回禦景拿,給你送過來。”

“沒有。”

她說完沒有後,顧宴城忽然想,是不是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不會拿走任何東西,禦景的一切都如初,她走的也會悄無聲息的,除了沒了她,一切都沒有變化。

謝知笑提前接到了消息,在樓下等著了,激動得語無倫次:“謝天謝地,你沒什麽事。”

宋泱經常性地容易眩暈,回臥室躺著了。

謝知笑看懂了顧宴城的眼色,兩人出門說話。

“麻煩你好好照顧她,她要是有什麽想要的,你都盡量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