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宴城,清雪要回來了
鹿母很熱心,還給宋泱倒了玫瑰花茶:“這種茶是對我們女人很好的,養顏還養身體,小宋你嚐嚐。”
“謝謝鹿阿姨。”宋泱接過了茶,嚐了一下,清清甜甜,帶著玫瑰的香氣,的確很好喝。
“這茶啊是當年清雪給我帶回來的,我記得當時問她是怎麽發現這麽好喝的茶,她和我說是宴城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特意給她買的。後來我就記住了這個牌子,家裏經常備著,是吧,宴城?”
顧宴城頷首:“是有這麽回事。”
鹿母總是有意無意的提些鹿清雪和顧宴城一起幹過的事情,宋泱早就聽出來了,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鹿母跟著他們坐了一會兒就要上樓休息了,臨走時,她還特意說:“宴城,清雪快要回來了。”
此話一出,客廳裏頓時寂靜了,這次宋泱看出了顧宴城的不平靜,他手裏拿著酒杯,也沒喝,就那麽怔怔的盯著杯中酒,很出神。
看上去的平靜隻能說明他內心並不平靜,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嗎?光聽見名字就這麽大的反應。
宋泱淺淺的抿著玫瑰花茶,要是在以前,她想她會難受,但是現在,她的內心平靜如波瀾,經曆了這些許事,她對顧宴城的心終於不再熱忱。
顧宴城被鹿父帶著喝了好多的酒。
宋泱知道,鹿清雪的事情還是影響到了他。
離開的時候,顧宴城的腳步還是虛浮的。
鹿父不放心:“要不我叫人送你們回去吧。”
顧宴城擺了擺手:“不用。”
“那好吧,宴城,到了家報平安啊。”
宋泱扶著顧宴城往車前走,顧宴城把鑰匙扔給了她:“給我做一次司機,開穩點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宋泱沒有自己的車,開車機會少,但正常開個車還是可以的。
她還是把潛在危險說了:“我晚上視力可能不是很好,開溝裏了你別怪我啊。”
顧宴城係上了安全帶,摸了摸宋泱的頭,哼笑了一聲:“嗯,沒事,咱們夫妻倆死在一塊了也挺好,不孤單。”
宋泱白了他一眼:“誰要跟你一起去死,你自己去吧。”
顧宴城拉著她的右手不肯鬆開,和她緊緊的十指相扣:“你是我老婆,你不和我誰和我?”
喝多了的顧宴城比較粘人,宋泱甩了好幾下才把他的手甩開。
神情專注的開起了車。
這裏荒郊野嶺,連路燈也沒有,來時宋泱沒什麽感覺,自己開上了才感覺到路況的不好。
再加上前幾天下過雨,路麵還有不少大水坑,宋泱緊緊的把著方向盤。
反觀顧宴城,還閑適的打開了音樂,他瞥了一眼宋泱:“開個車這麽緊張?”
宋泱不理他,顧宴城也沒再說話。
音響裏忽然切換成了低低的情歌,有些悲傷,車裏一時寂靜無比。
宋泱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把椅背放的很低,身子懶散的靠在上麵閉著眼睛睡覺,襯衫衣領開了好幾個扣子,出門時熨燙整潔的西褲此時也出現了折痕。
他眉眼冷峭,麵部線條清俊利落,閉著眼睛的他比平日少了些不近人情,多了一絲的平易近人。
臉上泛著喝酒後的一點紅暈。
他的睫毛安靜的垂落,又長又密,每一個精致的五官最後都匯集到了一張臉上,不得不說造物主的不公平,怎麽有的人可以這麽好看。
宋泱看的有點出神,一個不小心,車子開進了一個大水坑。
水坑表麵看上去不是很深,但是越走越深,車子動力越來越小,宋泱有點心驚,這車底盤低,可別陷在裏麵啊。
怕什麽來什麽,車子忽然就不動了,宋泱把油門踩到底了,隻能聽見輪子幹轉的動靜,不見走。
顧宴城也醒了,他幽幽的問:“你做了什麽?”
宋泱隻能說自己晚上視線不好,沒看見有水坑,她總不能說是看他看的走神了吧。
顧宴城打電話叫了拖車,又叫祁特助過來接他們,不過這裏比較遠,祁特助過來也得將近一個來小時。
也就是說,他們得在車裏待一個小時。
宋泱有點愧疚。
顧宴城開了車門。
宋泱趕緊抓他的衣袖:“你幹什麽去?”
這荒郊野嶺的,他難道要丟下她一個人嗎?
顧宴城丟了兩個字:“撒尿。”
他還不忘囑咐:“把門窗全部鎖好,這荒郊野嶺,什麽人,什麽物都有。”
聽得宋泱一個激靈,聽話的把門窗鎖的緊緊的。
估算著他撒個尿幾分鍾也夠了吧,過了十分鍾他還沒回來。
她想給他打電話,一低頭,看到他的手機在車座上,他沒拿手機。
正如他所說,他不會被熊瞎子叼走了吧。
這麽一聯想,越想越害怕,又等了十分鍾,宋泱解了鎖,開了車門,跳下車。
一下車,她的鞋襪褲子就全濕了,宋泱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朝著顧宴城走的方向找去。
這四周漆黑無比,她隻能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些微弱的光芒。
“顧宴城?”
她叫著。
沒有回應。
她好像還聽到了草叢裏鑽出來的老鼠和蛇的聲音。
宋泱嚇得渾身一抖,聲音帶著顫音:“顧宴城?你去哪了?你別嚇我。”
走了幾米,她看到在自己前麵的路上突然投射到了一道黑影。
她的心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鍾在敲,她緊著嗓子,不敢回頭:“顧……顧宴城,是你嗎?”
沒人說話,正當她準備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身後的影子加速朝她過來,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小娘們,一個人啊……”
“啊——你放開我——”
“啊——”
宋泱發出無比淒厲的尖叫聲,她頭朝後一撞,那人吃疼,鬆開了她,宋泱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