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薑萊一家收到法院傳票
宋泱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顧宴城被迫停住,給她蓋上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我不碰你。”
宋泱的身體終於不再抖了,她平靜了些,顧宴城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她靜靜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
等到顧宴城出來的時候,**的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顧宴城上了床,把緊靠在床邊的她很強勢的摟過來,目光溫柔的描繪了她的容顏一圈才睡去。
天還沒亮,一陣緊急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祁特助打來的,他現在在Z市處理腎源的事,宋泱還在熟睡,為了不吵醒她,顧宴城去了客廳接電話。
電話裏祁特助的聲音顯得很氣憤:“顧總,你都不知道這是一群多不講理的人……”
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蘭樺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他都不敢想,要是蘭樺出點什麽事,宋泱會怎麽樣?
“現在給我訂機票,我親自去一趟Z市。”
等到宋泱睡醒的時候,床頭留了一張便條:我有點事去外地一趟,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宋泱洗漱了一下,又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套黑色薄毛呢半袖,配了一條深藍色牛仔褲。
已經進入深秋了,天氣逐漸轉涼,出門的時候,她又外搭了一件淺灰色短款風衣。
襯得她有一種知性的美。
保姆讚不絕口:“太太您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值得慶幸的是蘭樺在ICU裏醒了幾分鍾,她不舍的握著宋泱的手叮囑:“泱泱,以後沒有媽媽的日子你也要開開心心的,還有你弟弟,不要告訴他我的情況,讓他在國外安心念書,以後我……我不在了,你們姐弟倆要相依為命……”
蘭樺說話斷斷續續,看的出來她說每一句話都很痛苦。
宋泱含淚勸慰:“你放心,媽,你別說話了,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
探視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宋泱站在走廊裏,臉貼在窗戶上焦灼的看著裏麵情況。
直到護士把裏麵的簾子也拉上了。
宋泱像失去靈魂一樣,身體靠在牆上,仰著頭。
沈寂來了,身邊跟著很有名的律師。
“泱泱,這是你委托我找的律師,今天過來和你了解一下情況。”
“你好,我姓霍,大概的事情經過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要和你了解一些細節。”
宋泱和他講了具體的細節後又問:“霍律師,這個案子成功的可能性大嗎?”
“證據充分的情況下難度不大,你等消息吧,手機保持暢通就可以了。”
“好。”
送走霍律,宋泱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她不要什麽賠償,她隻要一個公道!
當天下午,薑萊一家就收到法院的傳票,薑萊已經六神無主了,薑父薑母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慌不擇路,吵著收拾行李要躲回老家。
薑萊隻能打電話求助顧宴城,顧宴城的手機一直沒人接……
此時的顧宴城剛剛落地Z市,祁特助接上了他一起趕往醫院,路上說明情況:“顧總,捐獻者生前是簽過器官捐贈協議的,但是家屬對這個事情並不知情,現在人死了,他們執意要火化屍體,不同意捐獻。”
“你給支票了嗎?”
“捐獻者有兩女一兒,我拿出了大額支票,兩個女兒已經同意了,就是那個小兒子死活不同意,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媽的身體。”
器官也是有保質期的,眼看著時間不停地流逝,祁特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人也不鬆口,他也快急瘋了。
“先帶我去見那個小兒子。”
等他們到了醫院的時候,得知小兒子工作臨時有事,已經飛去M國了,三天後才回來。
祁特助急瘋了:“怎麽突然就走了?現在該怎麽辦啊?”
顧宴城神色看上去平靜,隻是眼底出現了一抹焦灼:“給我訂最近一班去M國的機票。”
祁特助把所有的航班信息查一遍:“顧總,所有去M國的航班全部售罄了,現在恐怕隻能聯係我們顧氏的專機了!”
“那就去聯係!”顧宴城語氣加重!
祁特助馬不停蹄的去聯係了,片刻又返了回來:“不對啊,顧總,去M國少說也得一天一夜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啊。”
顧宴城沉默的一拳砸在牆上。
現下已經陷入了死局。
忽然,祁特助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那邊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是祁特助嗎?”
祁特助立馬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懷疑的叫了一聲:“清雪小姐?”
顧宴城的視線看向了他。
“麻煩你讓宴城接一下電話,我有急事和他說。”
顧宴城接過電話,聽著電話裏的聲音,他的呼吸罕見的急促了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喂?”
“宴城,你要得到幫忙的那個人正好是我的同學,我們關係還不錯,我可以試著勸說他同意器官捐贈。”
顧宴城的聲線異常冷漠:“條件呢?”
鹿清雪停頓了一下,笑說:“我先去勸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
過了二十分鍾電話又來了,她說:“成功了,宴城,他已經同意了。”
祁特助鬆了一口氣,總算。
顧宴城又重複了一遍:“條件呢?”
電話那邊似乎有些受傷:“難道我就不能單純的幫你嗎?”
“你說條件吧,我不想欠人情。”
“那你來M國陪我三天吧。我這次可是費了不少力,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顧宴城停頓了很久,才回了一個“好”。
這邊小兒子一鬆口,另一邊A市的醫院裏已經開始準備手術事宜了。
一切開始穩步進行了,顧宴城又叫祁特助訂了回去的機票。
祁特助看見了他眼底有著淡淡的青色:“顧總,您二十四小時連口氣都不帶喘的,鐵人也不帶這樣的,要不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在回去吧。”
“不了。”現在宋泱正是需要他的時候。
宋泱剛得知了明天就可以做換腎手術的以後,整個人高興的要虛脫了,她一邊高興一邊又忍不住擔憂,害怕像上次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泱姐,泱姐……”
薑萊從外麵跑到她麵前哭著求她:“泱姐,是我錯了,你不要把事情做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