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顧總的白月光上門了

第9章 頭一次被她弄的很頭疼

眼看男人麵色沉的像墨水一樣,祁特助大氣也不敢出。

顧宴城一目十行看完了,身子往後一靠,從抽屜裏拆了一盒新煙,點燃了一支,吸了兩口沒再吸了,煙頭明明滅滅的,整張臉都隱在煙霧裏。

祁特助小心試問:“是太太提出了什麽過分的條件嗎?”

顧宴城神色莫名,他看了,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過分的內容。她還真是說到做到,淨身出戶,不拿顧家的一毫一厘。

“她現在人在哪?”

祁特助看了看腕表:“這太太好像去了醫院。”

顧宴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子上敲著:“沈寂查的怎麽樣了?”

祁特助又拿出一份資料擺在男人麵前,“父母雙亡被送進了孤兒院,後來被普通人家收養,考上了影視學校,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顧宴城漠視著紙上沈寂標準的冠禮照,嘴角勾起譏諷,他心裏的那點小把戲,真當他看不出來嗎?

昨天淋了雨,胳膊有些發炎,宋泱去了醫院給胳膊換藥,醫生又給她開了一些口服的消炎藥,取完藥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和路過的人撞了一下。

手裏的藥散了一地,她趕忙和人家道歉:“抱歉。”

“泱泱?”

熟悉的嗓音入耳,宋泱抬頭,就看見一張如沐春風的臉:“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過來複查的。”顧北淵幫著把藥全部撿了起來,“你怎麽也在這?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過來照顧一個朋友。”

看到眼前之人,宋泱溫柔一笑:“看樣子,大哥恢複的不錯。”

顧北淵抿唇,眼尾處沁了一抹柔和:“嗯,還得多虧你的照顧。”

前段時間他去工地視察,意外傷了腿,宋泱悉心照顧了半個月,還因為這個錯過了和薑萊一起出國參加活動。

“我也沒幫上什麽忙。”

顧北淵長了一張和顧宴城七分相似的臉,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種成熟穩當,充滿了安全感。

顧北淵把藥還給了宋泱,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小心點,別再冒冒失失的,容易受傷。”

大哥從小就照顧她,宋泱感覺很溫暖,眉眼彎了下來:“謝謝大哥。”

她笑的甜美,真誠。

落在了顧宴城的眼裏就是那麽的刺眼,麵對自己時,她就像一隻小刺蝟,豎起滿身的刺防備著他,就算是笑也是充滿疏離的。

第一次見到這麽美好真誠的笑,卻是對著別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大哥。

想必這也是她這麽急著離婚的原因吧。

這個感覺令顧宴城很不爽,他把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用很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們,他突然不想離婚了。

“大哥。”顧宴城懶散的喊了一聲,慢悠悠的朝著他們走過去,一把將宋泱拉至自己的身邊,胳膊自然的攬在了她的纖腰上:“大哥的傷恢複的怎麽樣了?”

顧北淵輕笑:“好多了。”

宋泱不舒服的想要掙脫他,可是顧宴城力氣很大,她掙脫不得半點。

顧宴城親昵的摸了摸宋泱的腦袋:“大哥受傷還得多虧我家泱泱照顧呢。”

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眼裏半點笑意都沒有。

顧北淵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那天泱泱來工地替奶奶給我送一份文件,正好碰上了我受傷緊急的送我去了醫院,說起來,我真的要好好感謝泱泱。”

顧宴城冷笑一聲:“的確。”

直到顧北淵走後,顧宴城才鬆開了宋泱,他習慣性的拿煙,又想起了這是醫院,把煙放回煙盒:“這就是你不離婚的原因?怎麽?顧家的一個男人不夠你滿足?”

他的語氣充滿了狎玩和輕慢。

宋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眸中隱隱有了霧氣:“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顧宴城笑了一聲什麽話也沒說,那笑聲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泱怒了,她壓抑住眼裏的水霧,同樣冷笑了一下,:“對,你說的全對!”

她就像一隻小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刺對著他。

望著她生氣的背影,顧宴城表情逐漸減淡,他第一次感覺被這個結婚三年卻沒什麽感情的妻子弄得很頭疼。

公司臨時有急事要處理,宋泱調整了一下心態又回了公司,到公司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頭疼的厲害,腦子更是昏昏沉沉的。

強撐著處理完手頭事務,她覺得累的慌,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無精打采的。

小陳進來收拾資料,看她這個樣子不太對:“泱姐,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陳跟同事借來一根體溫計,一測量,三十九度,已經是高燒了。

宋泱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昨晚喝酒吹風了吧。

她難受的比較厲害,從抽屜裏拿了幾顆備用的感冒藥喝了也不見好,還愈演愈烈了,走路都是虛浮的。

小陳晚上要加班走不開:“泱姐,你給家裏人打個電話送你去醫院吧,你這太嚴重了。”

宋泱擺了擺手:“沒事,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她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就聽小陳說:“泱姐,我撥打你手機的緊急聯係人,叫他來送你去醫院。”

宋泱一陣心驚,她的緊急聯係人是顧宴城。

以便工作之需,小陳是知道她手機密碼的,她沒有給顧宴城備注,小陳也不知道該打給誰,隻能打給緊急聯係人裏的那串號碼。

顧氏離星越傳媒並不是很遠,堵車的情況下四十多分鍾也該到了,可是足足過了一個小時顧宴城都沒有來。

宋泱想自己走,但是又怕和顧宴城走岔了,她又等了好一會兒,實在熬不住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了。

宋泱踉蹌的起身決定自己走,這時,祁特助打來了電話:“太太,實在不好意思,薑小姐剛剛在劇組中暑暈倒了,顧總已經趕過去了,我現在接您去醫院。”

之後祁特助再說了什麽,宋泱已經全然沒有聽到了,失望,難過,挫敗鋪天蓋地,席卷全身。

她麵色蒼白,心底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用力的扶住桌角才能穩住身形,她終究是高估自己了。

就這樣,在小陳的注視下,宋泱軟軟的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