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76.山水居,他有點老奸巨猾【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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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蕭瀟是被狗叫聲驚醒的,翻了身,再想入睡,已是奢念。

她在**磨蹭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先換衣服,再去洗臉,這時有人禮貌的敲了兩下門,蕭瀟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在傅家,周曼就連敲門也是獨具一格,節奏感很有標識性燔。

幾天相處,周曼雖然心裏抵觸蕭瀟,但也對這個小姑娘有所了解,看似沉靜知禮,但絕非善茬。所以跟她說話,還算客氣,明擺著,小姑娘不惹她,她也斷然不會招惹小姑娘。

周曼是來叫蕭瀟下樓的,說傅寒聲來接她回山水居,這會正在樓下等她。

蕭瀟洗臉動作一停,他回國了?

收拾好了衣服,蕭瀟提著下樓,周曼在樓梯口見了,接替了她的工作,直接提著行李去了外麵,想必是要放在車裏。

走出傅宅,蕭瀟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車身龐大的7307,不見周毅,傅寒聲是親自開車來的,她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麽會被狗叫聲驚醒了。

身高182cm的男人,一身成功人士裝扮,不顯風塵仆仆和疲憊,反倒是襯衫袖子挽起,正拿著訓練雪獒的專用玩具逗阿慈跳高爭奪窠。

蕭瀟正看著,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汽車鳴笛聲,轉臉望去,隻見寧波也從車庫開了一輛銀白色汽車出來,大男孩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小嫂子,我哥說你怕狗,讓我開車把阿慈送到山水居去。”

是的,她確實不能跟狗同乘一車。

這時候,傅寒聲拉著阿慈走過來,蕭瀟退了幾步,他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算是笑了,徑直打開車門,攆阿慈上車,高彥已眼明手快的坐上了後座,照看阿慈,至於張海生,自是坐上了副駕駛座。

蕭瀟覺得傅寒聲有點多此一舉了,直接讓高彥和張海生把阿慈送回山水居就行,何必勞駕寧波再跑一趟。

幸虧她沒把這話講出口,寧波跟她嘚瑟:“小嫂子,我哥在澳洲那邊給我們都買了禮物,說來傅宅匆忙,把禮物落在了山水居,讓我送阿慈過去的同時,順便把禮物帶回來。”

“……”原來是這樣。

夫妻再見,沒有擁抱,沒有甜言蜜語,就連偶爾眼神交集也是心照不宣的平和,倒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相處方式淡的不能再淡了。

傅寒聲打開7307後車門,看著蕭瀟,微笑著側了側頭:“坐後座,路上可以陪媽說說話。”

“媽也要去山水居?”蕭瀟驚訝。

傅寒聲因她口中的那聲“媽”,眼裏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正巧我回來,她想跟過去,看看山水居婚房是否還需要再添置些什麽物件。”

正說著,果真見溫月華提著手提包走了出來。蕭瀟並不知,溫玉月這次去山水居,並非主動提出,而是傅寒聲跟母親閑談時,提及婚房擺件不妥當,溫月華做事向來是盡善盡美,聽兒子這麽一說,哪還能坐得住:“我一會兒跟你和瀟瀟一起回山水居。”

殊不知,早已落進兒子設下的語言陷阱裏。傅寒聲拐彎抹角說了那麽多,等的就是這句話。

路上,免不了要說話。

溫月華叮囑兒子:“瀟瀟喝中藥吐得厲害,不適合藥補,回山水居後,食補最重要……”說到這裏,溫月華大概覺得說給兒子聽等於白搭,就又接了一句:“這事還得跟曾瑜說,跟你說沒用。”

傅寒聲不高興了:“怎麽也沒人打電話跟我說一聲?”

傅母揶揄道:“你又不是醫生,說給你聽有用嗎?隻怪我們沒打電話給你,你出去那麽多天,倒是打通電話回家啊!”

傅寒聲自知理虧,不說話。他在國外,再忙,打一通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但他不打,心裏壓著一把火沒散開,打了也帶著情緒,所以不打。

溫月華不可能知道這些,偏偏這時候又說了一句調侃小兩口的話:“其實往不往家裏打電話並不重要,你隻要記得多給你太太打兩通電話報平安就阿彌陀佛了。”

她這話不說還好,就這麽一出口,傅寒聲沉默,蕭瀟也沉默。偏偏溫月華還笑眯眯了看了一眼蕭瀟,蕭瀟隻能低著頭,假裝是害羞了。

老人隻當兩人新婚燕爾,多半不願人前講電話,但這麽多天了,怎可能一通電話也不打,所以才會這麽說,怎又知事實偏生那般尷尬。

傅寒聲一言不發的打著方向盤,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後座不吭聲的蕭瀟,開始覺得自己不該那麽較真。

他和她,誰先較真,誰先內出血。無疑,險些內出血的那個人是他。

氣氛微妙,傅寒聲有意緩和氣氛,問蕭瀟:“是不是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中醫號脈不見得就很準。”

蕭瀟說:“上次在醫院檢查過,沒什麽毛病,就營養不良,不用再去醫院。”

傅寒聲靜默,那就補,回去後讓曾瑜盯著,多在一日三餐上下功夫,總能補回來的。

……

山水居,寧波

高興壞了,他向來喜歡收藏古董車模型,有一款古董車模型,他很早以前就相中了,隻可惜被人給高價買走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傅寒聲竟又給他高價買了回來。

當即抱著古董車模型,坐在沙發上研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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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聲大手筆,他給溫月華尋了一件明代青花瓷器,市場價值少說也在百萬以上,但這件藏品不是他在澳洲買的,而是在國內覓得,一直放在公司裏,去傅宅之前,忽然想起,就讓周毅開車去公司取了過來。

溫月華對古董頗有研究,眼睛不太好,從手提包裏取出眼鏡戴上,傅寒聲這邊已經給母親遞上了白手套,笑著問母親:“買得?”

溫月華連連點頭:“買得,買得,很有收藏價值。”

傅寒聲笑笑,曾瑜前不久提著蕭瀟的行李上樓了,這會走了下來,看了一眼各忙其事的溫月華和寧波,對傅寒聲悄聲耳語一番,傅寒聲笑容不變,來到母親身邊,輕聲說:“媽,我先上樓去,一會兒就下來。”

溫月華正在看藏品,心不在焉的聽著兒子的話,也不管他都說了什麽,隻管點頭,倒像是嫌棄他太多話了。

傅寒聲上樓,對不放心,緊隨其後的曾瑜擺了擺手,明擺著不讓曾瑜跟。

……

那是蕭瀟第一次走進傅寒聲位於山水居的臥室,令她沒想到的是,她這麽一進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就再也沒有從裏麵走出來過。

他曾說,他的臥室,也是婚房。蕭瀟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卻從未想過,那間所謂的婚房,會是那麽的大。

婚房,明明和山水居建築融為一體,偏偏又是**成棟,采用樓中樓設計,有客廳,有試映室,有健身房,踩著樓梯上去,便是蕭瀟從未涉足的三樓,上麵有臥室,浴室,私人圖書館,站在透明玻璃環繞的起居室,便可俯覽後山一帶的湖光山色。

傅宅和這裏婚房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傅寒聲是在與臥室相通的更衣室裏找到蕭瀟的,她坐在閑置的沙發上,表情裏有無奈,有無計可施,也許她是眼花繚亂,是完全懵了。

她來拿她的衣服回客房,但哪些是她的衣服?她的t恤衫混在一排排t恤衫裏,她的牛仔褲混在一條條折疊整齊的褲子裏,她的球鞋擺放在幾百雙運動鞋裏,她能不暈嗎?

傅寒聲手裏拿著一杯水,上樓前專門給蕭瀟倒得,她需要喝水。

喝水能消氣。

那水,蕭瀟不喝,湊到她嘴邊,她也不喝。沒關係,傅寒聲笑意溶溶的在蕭瀟身旁坐下,他把水喝了,還很甜。

蕭瀟壓著火氣,她跟傅寒聲提要求:“你讓曾瑜把我衣服收拾出來,我要回客房住。”

“恐怕不行。”傅寒聲看著蕭瀟,很為難:“今天下午回傅宅,聽媽說她要跟我們一起回山水居,老人**,哪能阻止她過來?我隻能給曾瑜打電話,讓她趕緊把你東西搬進來,你說老人家如果等會進了婚房,發現你我分開住,發點火沒什麽,這萬一要氣出什麽好歹來,你我上哪後悔去?”

聽了他的話,蕭瀟隻有沮喪,溫月華這會還在客廳裏站著,說不定一會兒就上來,若是收拾行李的時候被她碰上,也確實是不好,但……

“你我說好的,隻做名義上的夫妻。”哪能真的住在一起?

傅寒聲順著她的意:“嗯,隻做名義上的。”

蕭瀟想,還好,傅寒聲沒有說話不算數,隻能退一步了,語氣緩和了許多:“你母親走了之後,趕緊讓曾瑜把我東西收拾好,送到客房去。”

傅寒聲頷首一笑:“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那水他喝了一半,剩下半杯交給蕭瀟:“你喝,我去給你拿禮物。”

有寧波古董模型車,溫月華明代青花瓷器在先,蕭瀟這份禮注定不輕,那是一條腳鏈,點綴著閃閃發光的鑽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你坐,我給你戴上。”傅寒聲拿著腳鏈,在她麵前蹲下。

這條腳鏈,是傅寒聲親自去選的,一眼看中,當時就在想,瀟瀟腳好看,她又喜歡穿卷腿牛仔褲,帆布鞋,腳踝上若是戴上一條腳鏈,一定是非常好看的。

蕭瀟可不這麽想,她把水杯放在一旁,急著去握他的手,當時一心想著要阻止她,哪還顧慮舉止是否妥帖?

“太貴重了,我不要。”

傅寒聲抬眸看著蕭瀟的眼睛:“一會兒我們下樓,老太太若是問我送了你什麽禮物,再或者寧波在一旁起哄要看我給你送了什麽禮物,到時候你我怎麽收場?”

“……”又是因為溫月華和寧波,蕭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傅寒聲握著蕭瀟的手,笑道:“好了,瀟瀟聽話,我給你戴上。”

得,把她當孩子哄了,這才意識到手被傅寒聲握著,開始不自在了,把手抽了出來,哪能真讓傅寒聲幫她戴,再說這裏又沒人,何需扮恩愛?

“我來,你不知道該怎麽戴。”傅寒聲沒給她,

說了這麽一句話。

蕭瀟當時也沒多想,直到幾個小時後,她才意識到這腳鏈卻道是另有玄機。當然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你怎麽能隨便送人腳鏈?”蕭瀟忽然問。

“哦?”他低頭把腳鏈繞過她的腳踝,隨口問道:“有什麽說法嗎?”

“送腳鏈多半是有含義的,男人如果送女人腳鏈,有‘拴住’的意思,許諾下輩子還要在一起。”

“啊?”

傅寒聲似是第一次聽說,訝異的看著她,然後又看了一眼他正在佩戴的腳

鏈,蹙了眉,也生了氣:“這周毅,我讓他幫我挑禮物的時候,他怎麽就獨獨挑了腳鏈呢?”

蕭瀟歎了一口氣,她猜也是這樣的,這種事情,他又哪能親力親為,明知是演戲。

“這也怨不得他,你讓你男助理挑禮物,他哪知道這些。”再說,周毅好像還沒女朋友,有些飾品的用意,多是女人比較在行。

“是不知道,知道了還買,倒像是故意使壞了。”傅寒聲似是對周毅無話可說,搖了搖頭,又抬眸看蕭瀟,很禮貌的問了一句:“還戴嗎?”

蕭瀟也不當一回事:“戴上吧,反正事後還要再取下來。”

取?

傅寒聲笑了笑。

戴上,哪有再取下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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