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返校,傅寒聲和蕭暮雨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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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康弘來了一趟傅宅,他給蕭瀟開了感冒藥。到了黃昏,溫月華留蕭瀟吃了晚飯,又催她吃了一包藥,這才放她坐傅寒聲的車回學校。
那藥吃完會讓人打瞌睡,再加上車內氣溫適宜,蕭瀟雖說沒有入睡,卻是真的思緒放空,側著身子望著窗外出神發呆燔。
c市,早已是華燈初上,路上隨處可見車流疾駛,這樣的夜景之於蕭瀟來說,它是流動的,是陌生的,她能看到的隻是眼花繚亂的五彩色。
這一路,她沉默,傅寒聲也沉默,好在車內有音樂浮動,恬靜安眠的鋼琴曲,蕭瀟懷疑它有催眠功效,要不然也不會聽了之後昏昏欲睡。
後來,她強打精神看著傅寒聲,是因為車停在c大門口,傅寒聲似是對她說了什麽話,隻怪她思緒遊離,所以他具體說了些什麽,她並未聽清楚,但她卻看清了傅寒聲的臉。
車內燈光映在傅寒聲的臉上,那雙眸子仿佛綴滿了星辰,靜靜睇視著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不知道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麽。
傅寒聲側著身體看她,眼眸裏的光意味深長,出口聲音低得厲害:“你如果一直沉默,我隻當你是默認了。”
“……默認什麽?”蕭瀟反應有些遲鈍了,都是感冒藥害的。
他跟她說話,離得那麽近,似是惡作劇一般,鼻尖抵著她的鼻尖,開腔說話,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他輕聲呢喃:“瀟瀟今天送的壽禮,溫女士很喜歡,我該怎麽謝你?窠”
那張俊顏近在咫尺,蕭瀟因為瞌睡,目光迷蒙一片,在燈光下隱有水光,瀲灩四射,她並未覺察到這樣的目光於男人來說,已是最無聲的**。
傅寒聲笑意顯露,伸手摩擦著她的下巴,溫聲道:“汽車別墅,珠寶首飾,你都不要,但我總要感謝你的,一個吻怎麽樣?”
“……”
蕭瀟瞌睡全無,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唇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她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接吻,蕭瀟並非純情女,她不陌生,反而是很熟悉的,但這種熟悉,這種唇舌相纏,她的所有記憶全都來自於同一個人,那個人叫蕭暮雨。
04年,蕭暮雨吻蕭瀟,他動作輕柔,落在她唇上的吻,仿佛這世上最柔軟的棉絮,吻她的每一個動作裏都帶著嗬護和歡喜。
05年,蕭暮雨吻蕭瀟,他會淺嚐細吻,直到她被他逗得氣喘籲籲,他這才會眉眼晶亮的抱著她深吻糾纏。
06年,蕭暮雨吻蕭瀟,他會死死的摟緊她,仿佛沙漠行走的絕望客,而蕭瀟就是他唯一的水源,他吻得瘋狂,好幾次甚至咬破了她的唇。
07年,蕭暮雨吻蕭瀟,唇與唇相貼,她有時候能嚐到一抹苦澀,那是他不能與人訴說的絕望和眼淚。
傅寒聲是第二個吻她的男人,那夜在傅宅婚房,她半清醒的時候,他有吻她,被她避開了,當時她憤怒,她驚得全身發冷,如今,如今……她沒有立場推開他,如果他願意,他拉她行夫妻之事,想必她也不會多說什麽。
從她乖順躺在傅寒聲身邊的那刻起,就早已注定,她在這場婚姻契約中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商界,向來是弱肉強食,蕭瀟有心計,但又怎會是傅寒聲的對手?他在商界行走多少年,她蝸居南京,避世學校多少年?所以他戰勝了她,輕而易舉就戰勝了她。在這場看不到硝煙的對峙戰裏,她輸得無話可說,但卻不是心服口服。
她不是一個貞~潔至上的女人,更加不會為了貞~潔丟失就尋死覓活,她保留21年的清白原本是留給暮雨的。倘若不是暮雨,能留著最好,若是不能,給誰都是一樣的。
郊區別墅大病一場,她忽然意識到,偌大一個c市,她若想安穩度過這兩年,唯一能夠依賴的人隻有傅寒聲,這是一個可怕又絕望的發現,她和傅寒聲的關係,從某一程度來說,與其說是夫妻,還不如說他們是買和賣的交易關係。
他挾持她的人生,她攀附他達成所願,有人稱這種關係叫:各盡所需。
躺一床,他再也沒有強迫過她,但他言行舉止間卻是一如既往的強勢,這跟他睥睨商界有關。在蕭瀟的眼裏,傅寒聲坐擁一切,又是那麽萬眾矚目的一個人,但就是這麽一個卑鄙邪惡的人,他卻有著洞悉人心的好本事。
他說:“本是年輕追夢時,瀟瀟怎可遷就漠然,蹉跎好時光?”
魔鬼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是的,他不僅說出這樣的話,如今他更吻上了她的唇。
他和蕭暮雨是不一樣的人,暮雨不會像他這麽強勢,他掠奪著她的呼吸,宛如漲潮的海水,蕭瀟還沒任何心理準備,就被他的氣息撲倒覆滅。
她不適應他的氣息,也許她是不適應他傳遞給她的淡淡煙草香,她伸手推了推他,卻被他更深的壓著後腦,於是她隻能被迫的承受著他的熱吻。
這是一個熱吻,這個男人把所有的專注度全都凝聚在了一個吻上,他在寂靜無聲的座駕
內,專注的親吻著她。
蕭瀟看著他,她從未試過那麽近的看過他,此時他潮潤的舌已經尋覓到她的,卻因得不到回應,方才改變策略,他開始循循漸進的吻,唇部力道放的很輕,退出來輕輕啃吻著她的唇,是引~誘,也是取悅,蕭瀟忽然想,被他如此纏綿深吻過的女人究竟有多少?
他也在看
看她,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得彼此睫毛親密無間,傅寒聲眼睛微眯,似是在笑,蕭瀟晃神間,他的舌已尋到她的,他用有力的雙臂環住她的身體,輕輕安撫她僵硬的神經。
他太高明了,雖說在這個吻裏,蕭瀟很被動,除了覺得這個吻太磨人,也沒過往那種心跳加速,卻在他這樣的纏吻裏呼吸紊亂,他用他的手,他的氣息,他的吻,引領蕭瀟意識跟隨他一起沉淪罷工,他是貪心的,他在她感冒,鼻息不太通暢的情況下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放開她,是因為她抬手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注意到她的異常,傅寒聲臉色變了:“吸氣。”
那吻剛結束,蕭瀟因為缺氧,頭都是暈的,她聽到傅寒聲在說話,她隻是慢半拍。
傅寒聲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他把氧氣渡給她,如此幾次,直到她喘息漸緩,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她虛弱無力的靠著椅背,似是覺得好笑,但那笑終究還是被他克製了,別人接吻通常都是美好的,縱使不怎麽美好,至少也不該跟他小妻子一樣,接個吻險些缺氧斷氣。
這事怨他。
“抱歉,我忘記你還在感冒。”他的聲音是沙啞的,慵懶性感,在安靜的汽車內響起,尤為醒耳。
蕭瀟穩了呼吸,是啊,她還在感冒,剛才他吻她的時候,她本該死死抱著他,最好再流點鼻涕,蹭到他臉上去……
這麽一想,蕭瀟竟是笑了,跟那個吻無關,跟幼稚想法有關。
綻放在蕭瀟唇邊的那抹笑很淺,卻越發襯得傅寒聲那雙眼眸漆黑如墨。
他啞著聲音,半開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再渡點氧氣給你?”
得寸進尺。
蕭瀟翻臉速度快,她快速解開安全帶,然後十分迅速的推門下車,隻不過她這邊剛合上出門,緊接著又是一道車門聲響起。
“瀟瀟——”
蕭瀟身後響起一道極好聽的聲音,他叫她名字向來如此,怎麽軟怎麽叫,氣人得很。
蕭瀟不理,邁開步子繼續走。
“藥忘記拿了。”那人聲音含笑。
蕭瀟猝然止步,她憤憤的抿著唇,轉身看向傅寒聲。若是別的男人,怕是早就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然後帥氣的把藥塞過去,最後沉默離開,但傅寒聲這種人,霸道又狂傲,他下車喚停蕭瀟是一回事,會不會邁步追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那天穿著白色棉質襯衫,黑色長褲,襯衫半卷,一手提著跟他形象嚴重不符的感冒藥,一手插在褲袋裏,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過來拿藥。”他把感冒藥伸向她。
他吃定她了,校門口學生三兩成群走過,已經有人頻頻朝這邊望了過來,若不是夜色已下,有誰會認不出那是傅寒聲。
蕭瀟走過去,她是拿感冒藥的,卻被他反握著手腕,微微一使力就把她拉進了懷裏。
“傅寒聲——”她抵著他胸膛,聲音重了一些。
他低低的笑,然後輕撫她的背,柔聲道:“十月長假,我要去澳洲,周毅、華臻,我,再加一個你。”
聞言,蕭瀟皺眉,她研究他的表情。好的,他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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