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黃昏,小傅太太恃寵而驕
蕭瀟醒來已是黃昏,晚霞穿過窗簾照射入室,柔和中泛著淡淡的金黃色,若非酸痛感籠罩蕭瀟全身,這樣的景色無疑是12月最美的暮景。
一下午入眠時間,並沒有讓蕭瀟恢複多少體力,反而全身跟散了架一樣,醒來後她躺在**,一動也不想動。
臥室一角傳來紙頁翻閱聲,聲音不大,嚴格意義上來說,紙頁翻動聲很輕微,傅宅臥室不似山水居那麽大,她偏臉望去,一眼就能尋覓到傅寒聲圍。
書上說,男人**過後通常會感到疲憊,書麵語可能沒錯,但並非人人通用。
傅寒聲早已起床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入睡,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翻閱件,腿上放著手提電腦,很顯然他在忙公事。對的,他很忙。
這個是她丈夫的男人,雖然隻是穿著再簡單不過的家常服,但卻無損他的魅力。她從不否認他有魅力,在對事情的處理度和生活細節上,全都驗證出他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對了,他很會哄女人開心,看似縱容,實則霸道*。
身上這件睡袍是他給她穿上的,如今醒來,興是被窩很熱的緣故,以至於蕭瀟身上竟出了一層薄汗,睡袍衣料貼附著她的身體,心口傳來一陣窒息感,為了壓下不適,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傅寒聲看了一會兒件,再抬眸,目光凝定在床榻一側,隨即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時間,睡得時間有些長。
把手提電腦和件放在一旁,傅寒聲起身來到床前,腳步是輕的,就連氣息也是輕的,他低頭看著妻子,興是被窩有些熱,側身入睡時,被子隻隱沒在胸口,睡袍領口微開,露出線條姣好的鎖骨。這幅美人入睡圖還是很奪人心魂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鬆軟的枕頭和床鋪上,是無邪,還是嬌媚羿?
嬌媚。
傅寒聲情緒溫軟,那些宛如海藻般散亂的發迷了他的眼睛,也化身成最堅韌的絲線纏繞著他的神思,不其然想起午後繾綣時,她的發絲是怎樣拂過他的胸口,卷動出淺淺的癢,那癢一直癢到了他的心窩裏。
他的手伸過去,原本是想幫她把睡袍整理好,但手指尚未觸碰到她細膩的頸,已臨時改變了念頭,彎腰的同時,有吻落在了蕭瀟的脖頸上。
傅寒聲離蕭瀟近,見她睫毛顫動了一下,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
醒了還裝睡?
他坐在**,雙臂撐在蕭瀟身體兩側,刹那間便將她禁錮在了他的世界裏,這一次他慢慢低頭,薄唇貼近蕭瀟耳垂時,忽然輕輕咬了一下。
“……”蕭瀟沒說話,但她卻不得不睜開眼睛,他忽然間那麽一咬,不疼,但很突然,她怎會不受驚?
他笑,見妻子耳朵紅了,隱帶桃紅色,他覺得這顏色好,就是——缺了一對耳環,如果蕭瀟戴上,該是怎樣的傾城美?
蕭瀟把被子拉到下巴處,這場午間歡愛是由他全權掌控的,或許他可以很坦然,但她在事後是需要心理架設和自我調整的。
她敗給了現實,迎合著身為丈夫的索取和需要,從頭到尾她都帶著一抹尷尬,尤其是目睹他眼眸深處的那抹炙熱,她慌得隻想逃。
為什麽想要逃?她忽然驚覺,傅寒聲除了在工作中運籌帷幄,他在**更是一個貪婪的男人,貪婪到可以把“運籌帷幄”這門好學問如數家珍的運用在實踐中,他在**的熱情,讓她一度覺得惶恐和茫然,人前傅寒聲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或許這才是他的本色?
蕭瀟亂了。
這一刻,蕭瀟不知道是在埋怨傅寒聲,還是在埋怨她自己。傅寒聲在她身上點燃了一把火,但她竟在烈火焚燒下綻放出歡愉的花朵,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這樣一個她,蕭瀟覺得陌生無比。
她不願看他,不是逃避,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歡愛過後的局麵,她看他有著太多的不自在,但他偏偏不肯放過她。
黃昏光線搖曳,晃在兩人的臉上徒生出迷蒙陰影,室內一片安寧靜謐,蕭瀟就在他的麵前,這樣的景讓傅寒聲覺得異常溫暖。
從小到大,他還不曾和哪個女人如此心思安定的獨處過,看著蕭瀟,他甚至萌生出一種念頭來:這才是生活,夫妻閨房之樂大抵是如此了,看著她,已是滿心歡喜。
蕭瀟的發又濃又密,傅寒聲伸出手,修長的指節輕柔纏繞著,低頭看著蕭瀟時,眸光灼熱,他開口問了,嗓音帶著笑意,也帶著淡淡的低啞:“痛,還是累?”
這樣的問題可真尷尬,問得也太過於直白。
“不痛,也不累。”她故意這麽說,他能問得出來,她就能回得出來,告訴他又痛又累,又能如何?她學不來撒嬌,他更不會心存愧疚,更何況她所謂的不舒服全都是來自於他,他碰了她,這時候方才問出這種話,這不是典型的馬後炮嗎?
羞答答的事情,她做不來;眼含委屈,羞澀撒嬌的事情,她更做不來,既然做不來,還是恢複自然色比較好,但她的話無疑逗笑了他。
他低低的笑,把她抱坐起
來,更是順勢把她圈在了懷裏,隻輕聲道:“口是心非。”
蕭瀟靠在他的懷裏,心裏想著:順從他吧!何必惹他生氣呢?兩年夫妻生活,她隻求安穩度過,但這份安穩她很清楚,除了經營之外,更需要她一步步退讓和妥協。
他……
蕭瀟籲了口氣,他這是把她當寵物養了,倒也不是蕭瀟自我貶低,而是他每次逗弄她的姿態,通常都會讓她聯想到,
,她是他豢養的小寵物。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她終於推開他,成功分開出些許距離,他眼神探尋的看著她,蕭瀟掀被下床,淡淡的說:“天快黑了,我今天晚上還要回學校。”
傅寒聲的目光在蕭瀟臉上掃了個來回,不予置評,看來她還不算太累。
蕭瀟穿好拖鞋,這才後知後覺手心擦傷處不知何時早已貼上了創可貼,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傅寒聲,卻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眸,於是蕭瀟不解問:“怎麽?”
不是要去學校嗎?傅寒聲也不說好聽話阻攔了,讓她私下獨處也好,黏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他這麽想著,起身從她身邊繞過,朝臥室門口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轉眸看著她,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說:“看來每天晨跑還是有好處的,怎麽折騰都不累是吧?”
“……”
蕭瀟盯著傅寒聲離去的背影,起初沒意識到他是什麽意思,等她刹那醒悟,想到傅寒聲之前在**要了她好幾次,頓時羞惱交加,恨不得故技重施,再次把拖鞋扔在他身上,可臥室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
……
這晚傅宅餐廳吃飯,傅姑姑從美國打來了電話,溫月華放下筷子時叮囑蕭瀟慢慢吃,然後去客廳接電話。
接電話時間有些長,在蕭瀟眼裏,傅寒聲完全是一個煙鬼,保守估計,他一天至少要吸一盒煙,也許這還是最少的,他倒是舒坦了,但蕭瀟吃飯的時候,一團團煙霧飄過來,食欲大減。
通過跟傅寒聲相處,蕭瀟意識到,傅寒聲若是心情不錯的話,他或許會縱容女人的一切不合理要求,但卻不會任由對方予取予求,或許她是特別的,但這份特別在於她幾乎從未向他開口要過什麽,這在某一程度上或許斬殺了他的男性虛榮心,所以她漠然,他偏偏不讓她漠然;她不喜聞煙味,他偏偏要當著她的麵吸煙。
見蕭瀟皺眉,那人明知故問:“飯菜不合口?”
“沒有。”
廚師鬆了一口氣。
“那你皺什麽眉?”他說著,又是一縷煙霧朝蕭瀟蔓延過來,蕭瀟放下筷子,終究是沒忍住,她控製皺眉的衝動,沒忘記傅宅傭人和周曼還在,所以語氣溫淡:“吃飯的時候,就不能不吸煙嗎?”
周曼低頭吃飯不吭聲,傅寒聲煙癮太重,就連溫月華也管不住,她?一個小姑娘而已,傅寒聲或許圖個新鮮,縱容她一時,但又怎可能會為她改變?熟識傅寒聲的人都知道,一年四季,傅寒聲外出,身上可以沒有錢包或是手機,但必定會裝著一盒煙,那早已成為了他的習慣。
習慣難改。
小傅太太這話,有點恃寵而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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