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C市,誰還不會鬧情緒

1月11日,蕭瀟回到了c市,沒有驚動任何人,她直接去了學校。縱使她不給傅寒聲打電話,他也必定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回到宿舍,舍友看到她,一個個尖叫連連,那樣的歡喜是沒有任何偽裝的,張婧撫著胸口說:“這驚喜實在是太大了,怎麽一聲不吭就過來了?事先也不打聲招呼,嚇死人了。”

是有些突然丕。

蕭瀟收拾好行李,前去找邢濤銷假。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前去找邢濤之前,謝雯她們還在對蕭瀟說:“速速見完導師,中午我們一起聚聚。”

蕭瀟敲門進去時,邢濤正坐在辦公椅上發呆,望著窗外發呆。其實窗外真的沒有什麽可看的好風景,隻有幾株瘦弱的小楊樹,幾隻小鳥站立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鳴叫著。導師邢濤沒想到進來的學生會是蕭瀟,無意中回眸,竟是火燒屁股一般,忽然離座彈跳起身,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蕭瀟向邢濤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邢濤幫她代課多時,蕭瀟道聲謝也是應該的。邢濤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寒暄時更是心不在焉,虛應了幾句,邢濤直奔主題:“最近商界都在流傳傅先生已婚,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了想,蕭瀟說:“您應該去問傅先生。婕”

邢濤皺了眉:“我現在問你,你真的嫁給了傅先生?”

“嫁了。”除了教書,邢濤還是博達聘請的金融顧問,有些事注定瞞不了他。

隔了一會兒,邢濤幽幽的歎:“我聽羅院長說,你是蕭靖軒和唐瑛的女兒?”

蕭瀟點頭。

邢濤也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蕭瀟,那眼神看得蕭瀟一陣莫名,這時邢濤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繼續看那幾棵瘦弱的小楊樹,語氣嚴峻:“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或是誰的妻子,總之在學校裏,你就是一名金融係學生,趕緊把最近落下的作業全部補交上來,少一樣,我照樣讓你畢不了業。”

這是一句狠話,蕭瀟覺得小老頭情緒不太好,轉身離開了。

……

蕭瀟沒有回宿舍,她在路上給謝雯她們打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說中午吃飯怕是要取消了。

幾人在那邊憤憤不平,咋呼開了。

張婧:“導師是不是抽風了?那麽多作業,這要補到什麽時候啊?”

謝雯:“邢教授是不是在開玩笑?”

黃宛之:“不吃飯怎麽行?你在教室等著,我們買了飯過去找你,順便把這段時間的作業跟你說說。”

蕭瀟很清楚,邢濤不是在開玩笑,倒像是在為難她。

為什麽?

因為她是傅寒聲的妻子?不至於,也說不通。

因為她是蕭靖軒和唐瑛的女兒?邢濤和她父母都是同班同學,按理說得知她是故友之女,應該歡喜感慨才對,但邢濤的反應卻是怪怪的。

蕭瀟雖然疑惑,但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直打轉,回到教室不久,謝雯她們也都提著飯過來了,於是一邊吃飯,一邊拿著筆在課本上勾勾劃劃著。

對了,周五這天下午,蕭瀟還有一節課要講,按理說邢濤本該送佛送到西,但他完全撒手不管了,蕭瀟隻得暈頭轉向的去找課件,一番忙亂,總歸是趕著點走進了大一教室。

2008年1月份,c大本科學子默然端坐,他們等待著邢濤的到來。不同於蕭瀟,他們對邢濤是又懼又怕,因為小老頭上課太變態。

這日,蕭瀟匆匆走進教室,本來已經做好虐待準備的學生們大吃一驚,是蕭老師?隨即反應過來,課堂上頓時炸開了鍋,有學生甚至誇張的擦著眼淚道:“蕭老師,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快被你導師折磨死了。”

蕭瀟聽了他們的哭訴,心裏一陣噓噓感歎,他們是解放了,但她正在飽受折磨。

蕭瀟不知道,其實她講課的時候,邢濤也來了,他站在後門偏角,靜靜的看著蕭瀟。

匆匆備課,若是別人,怕是早就在課堂上崩潰了,但蕭瀟一開始講課,口若懸河,引用案列分析,精準的頭頭是道,課堂氣氛原本因為她銷假回歸有所鬆散,但同學們很快就被她講述的內容給吸引了……她,就是蕭靖軒的女兒。

邢濤背著手,心事重重的離開了:蕭靖軒有女如此,真是積了八輩子的福。

課堂上,唐伊諾專注的看著蕭瀟:女子站在講台上,那是一張年輕素淨的臉龐,講課時表情矜持,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女子眼角掃過,如常淡靜。

太囂張,也太瞧不起人了。

唐伊諾眉頭微皺,但教養維持了她表麵上的平靜。在她的眼裏,唐媯不過如此,她憑什麽就嫁給了傅寒聲?

傅寒聲,那個頻繁出現在著名雜誌上的男人,表情永遠都是淡漠疏離,縱使嘴角噙著一抹笑,也會讓人覺得難易親近,有多少女子渴望和他近距離接觸?跨年夜之前,有誰能想到,他笑起來的時候,竟然也可以那麽溫暖迷人

tang。

他微笑的對象,偏偏是唐媯。

為什麽是唐媯?

這個問題,唐伊諾尚未想通,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而蕭瀟早已飄然遠去。

……

周五晚上,蕭

瀟沒有回山水居,傅寒聲未曾打電話過來,倒是深夜入眠,曾瑜打來了電話:“太太,雙休日您是否回山水居?”

“忙。”也是變相的拒絕,不回了。

掛了電話,謝雯躺在**問:“瀟瀟,你不回去,傅先生沒意見嗎?”

“……”蕭瀟翻了個身,壓到了紋身傷口,那裏已開始結疤,早已不再疼痛,但他連日來不聞不問,連聲道歉也不說,實在是過分。

周六早晨,天還未亮,蕭瀟起床晨跑,出了宿舍樓,剛跑了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喚她:“瀟瀟——”

蕭瀟止步,有一抹複雜的情緒在她的身體裏翻湧奔騰。她回頭望過去,路燈朦朧,照在她v領毛衣,漂亮的鎖骨上,線條優美。

那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

晨間略冷,他並沒有穿外套,白色手工襯衫和長褲,她能清楚的描繪出他襯衫衣領內側的名字縮寫。

昨晚,傅寒聲挪開公事,他坐在山水居裏,從黃昏一直等到了深夜九點,無奈之下讓曾瑜給她打電話。

曾瑜打電話的時候,傅寒聲就在一旁站著,待曾瑜掛了電話,知道傅寒聲還在等答案,於是遲疑道:“太太說,她忙,雙休日不會回來。”

這話尾音還未消散,傅寒聲已經拿起外套,開車離開了山水居。

c大,金融係宿舍樓附近。

“瀟瀟——”他又叫了一聲,輕聲軟語,一步步走近蕭瀟,抬手撫著她的肩。

離得近了,她看著他襯衫上的銀質袖扣,某些記憶浮上心頭,都是一些溫暖的瞬間,潮湧而至……

傅寒聲見她垂斂的眸子裏,隱有水光,心裏一軟,伸手摟著她,聲音低啞:“回去,嗯?”

有些話哽在喉頭,蕭瀟在他懷裏搖了搖頭,不回。

“要怎樣,你才肯跟我回去?”感歎裏有著小小的無奈。

沉默了幾秒,蕭瀟說:“除非你跟我道歉。”

“……”傅寒聲不作聲。

蕭瀟抿了唇,大男子主義。

“傅先生回去吧!”蕭瀟推開他,轉身就走。

晨間校園,若是有人起的早,大概會看到這麽一幕:蕭瀟在前麵走,傅先生在後麵默默的跟著,後來似是為了甩開他,蕭瀟幹脆慢跑晨運,不理他。

傅先生站在原地,眼角一彎,竟是笑了。怎麽忽然覺得,他和她竟跟小孩子拌嘴鬥法一般?

這天早晨,有學生從旁經過,原本不在意,早已經過了傅寒聲,但卻後知後覺的止了步。

學生甲:“剛才那個人長得很像傅寒聲。”

學生乙:“我也覺得有點像。”

兩人麵麵相覷,八卦心理作祟,一致退了幾步打算重新觀察一番,卻不想男子忽然轉身回頭——

“呃……”

“傅……傅先生……”

兩個女孩子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傅寒聲突然覺得蕭瀟的表情也是和她們一樣的,鬧起情緒來,異常生動可愛,想到這裏,倒是笑意微微。

兩個女孩子愣了。呃,傅寒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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