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不是好人啊,不是好人啊

這天是周一,這裏是傅宅,同時也是傅寒聲、蕭瀟和蘇越第一次同桌用餐。

午餐氣氛熱鬧,蘇越與溫月華等人交談時,平靜禮貌,良好的教養根深蒂固,老太太欣賞之餘,難免會拿蘇越和傅家晚輩做比較:履善……嗬,履善就算了,兩人年齡相差八歲,成長閱曆也是不一樣的,不好比。那就波子來比一比吧!溫月華掃了一眼寧波,寧波正講到興頭上,笑得沒心沒肺,毫無形象……嘖,沒法比,真是沒法比,這位叫蘇越的年輕人可比波子沉穩懂事多了,總之老太太是越看越歡喜。

其實,性子沉穩的那個人還有一個蕭瀟。

老太太這麽想兒媳的時候,蕭瀟還尚未在餐桌上惹出狀況來。

是很沉穩。蕭瀟一身素色衣褲,無需言語和微笑,隻消靜靜的入席用餐,便已透著高貴和淡然。但有些東西是深入骨髓的,它限製著她的喜怒哀樂,製約著她的諸多不敢和不能。若是單獨相處,不管是和傅寒聲在一起,還是和蘇越在一起,她都可以做到平心靜氣,但三人聚首一起,她和傅寒聲並排而坐,看著對麵那張遊走她生命長達19年的麵孔,她無法保持心緒淡然,外表上的沉穩不過是自欺頦。

因為自欺,所有她弄灑了水杯。

傅寒聲,他在商界沉浮十幾年,沉澱的閱曆、淡定從容的涵養,早已在他的骨血裏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這棵樹枝幹牢堅,足以支撐他站在上麵談笑風生間處變不驚夥。

水灑了,動靜其實很小,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落在了蕭瀟的身上,溫月華下意識道:“有沒有燙著?”

“溫水,不礙事。”傅寒聲從蕭瀟手裏接過水杯,放在桌上時,看了眾人一眼,微笑道:“你們繼續吃。”

興是見蕭瀟沒事,溫月華也有心調節氣氛,就把頭轉向蘇越等人,說著無關緊要的日常話。談話聲裏,傅寒聲泰然自若的拿著餐巾幫蕭瀟擦拭著胸前和腿上的水漬,順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問:“要換衣服嗎?”

“不用。”蕭瀟抬眸間,就撞上了蘇越的目光,正待避開,已有一杯溫水重新放在了她的麵前,耳邊傳來傅寒聲的低沉聲:“喝水。”

那是傅寒聲的水杯,而她灑了一小半的水杯被傅寒聲取走,他招手示意傭人過來,讓傭人另外端杯溫水過來。

此刻,蕭瀟是不平靜的,她的心裏有一把火在燃燒著:對麵“暮雨”在凝視,她無法沒心沒肺的接受傅寒聲給予她的包容。

他那麽睿智的一個人,定是看出了她的心緒不寧,宴席喧鬧,蕭瀟隻覺得吵,有些坐不住了,對傅寒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午餐結束,移步客廳淺聊了半個小時左右,蘇越和白燁起身告辭,寧波和他們下午有活動,所以開車載兩人一起離開。

主宅前,傅寒聲依次握著蘇越和白燁的手,微笑道別:“如果有時間的話,歡迎兩位和寧波一起去山水居做客。”

“謝謝,傅先生。”白燁說著,看了一眼蕭瀟。其實,白燁心裏是有些生氣的,蕭瀟10月份早已是有夫之婦,有夫如此,為什麽還要招惹蘇越?

有點過分了。

白燁又哪裏知道“蕭暮雨”的存在,所以會這麽想蕭瀟也是應該的,比起白燁的激憤,蘇越經過數小時沉澱情緒,至少表麵看來很如常。

伸手和傅寒聲握手,蘇越回複傅寒聲的話,客氣道:“有時間的話,一定去。”不再看蕭瀟,看多了也不好,若是被人看到,隻會讓她為難。

汽車駛離,蘇越透過後車鏡,看到傅寒聲伸手很自然的環著蕭瀟的肩,帶她往主宅屋裏走,蘇越無法欺騙自己,他的五髒六腑早已被火海給吞噬,火苗無情,似是最悲壯的**謀殺。

“寧波。”白燁壓了一中午的好奇,終於在上車後卷潮而出,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蕭……你嫂子和你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

蕭瀟周一下午沒有課,但晚上卻有一節兩小時的選修課,她必須在六點半之前趕回去,原本她該回學校的,但傅寒聲說不急。再說蕭瀟去南京時幾乎沒帶什麽衣服,回到c市後又直接住校不肯回去,傅寒聲記掛蕭瀟換洗衣服不夠穿,特地打了一通電話給曾瑜,讓她送幾件衣服過來,稍後讓蕭瀟帶到學校去。

曾瑜要來,蕭瀟隻能等著了。

“我讓周姨留了飯菜,要吃嗎?”

他帶她重新回到了餐廳,溫月華和周曼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一時間客廳和餐廳都很靜。蕭瀟被他按在椅子上,抬眸看他:“不是剛吃過飯嗎?”

“你沒吃飽。”他笑了一下,讓她坐著別動,轉身去廚房端菜去了。

熱氣騰騰的飯菜,蕭瀟午餐時間段確實沒怎麽吃飯,他一直在跟寧波等人說話,蕭瀟沒想到他竟看在了眼裏。

其實,傅寒聲午餐也沒怎麽吃,眼下正好可以陪蕭瀟補補餐,順便消磨一下午後時光。說是一起用餐,但他卻端坐一旁,含笑看著蕭瀟吃。

蕭瀟覺得怪怪的,問他:“怎麽不吃?”

光線照在傅寒聲的眼睛裏,閃閃爍爍:“等你吃飽。”

蕭瀟覺得他眼裏的那抹笑意,雖然輕微,卻有些高深莫測了,但並沒有往深處想,繼續吃她的飯菜,分心想著,吃罷飯,再找老太太說一會兒話,她也要回學校去了,趁上課之前還能把作業趕一趕。

“老太太新釀的白葡萄酒,味道很好,瀟瀟嚐嚐。”他將手中的酒杯送到了她的唇邊。

>

“會醉。”蕭瀟想拒絕。

“沒有度數。”

蕭瀟聽他這麽一說,盛情難卻,淺啜了一口,有沒有度數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酒味有點甜辣,忍不住皺了眉。

“我喝不慣。”

他低低的笑,也不說什麽,喝了一口酒,然後托著她的後腦,蕭瀟尚未定下神,嘴唇已被綿長的吻給封住了,葡萄酒慢慢的喂給她,蕭瀟被迫喝著,試圖推他,但他的吻太熱烈了,把酒喂給她之後,開始溫柔的唇舌交纏,蕭瀟困在他的懷裏,隻覺得臉頰燙得厲害。

察覺他把她抱坐了他的腿上,蕭瀟覺得要出事了,手推著他的肩,輕喘道:“我晚上還有課。”

“沒度數。”是的,他堅持沒度數。

他似乎很喜歡逼出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麵,比如說她不喜歡聞煙味,但她不說,他就故意使壞把煙渡給她;再比如說現在,她喝不慣白葡萄酒,他就唇齒交纏,渡給她喝。

蕭瀟記不清被他喂了幾口葡萄酒,酒精灼燒著她的胃,但並沒有不舒服,可能是源於他的吻,頭暈是一定的,隻是不知道這份頭暈,究竟是來自於葡萄酒,還是他的吻。

蕭瀟迷迷蒙蒙的想,這裏是傅宅,老太太可是他母親,若是看到這一幕,他就不知羞嗎?

那酒怎會沒有度數?初時不覺得怎樣,但後來蕭瀟靠在他的懷裏,頭昏昏沉沉的,她抓著他胸前的白襯衫道:“不能再喝了,頭暈。”

他笑笑,確實是“喝”暈了,跟他說話,開始有脾氣了,就連臉頰也是透著淡粉色,他就愛看她臉紅的模樣,吻吻她的鼻尖,抱緊她,低語道:“不暈怎麽說實話?”

她意識有些亂,沒聽清他的話,隻是覺得太熱了,又覺得兩人貼的太近,就跟兩個大火爐一樣,她推著他:“熱。”

“熱了回房脫衣服。”他笑著抱她起身,心知肚明酒精發揮了良效,看著妻子被酒精催紅的臉,離開餐廳的同時,輕聲問她:“心裏還怪我嗎?”|.

蕭瀟暈暈乎乎的,但被他提起紋身一事,總歸是憤怨難消,當時傅寒聲已抱著蕭瀟走進了客廳。值得一提的是,溫月華、周曼、曾瑜以及兩位山水居家傭剛剛走進主宅。

角度問題,蕭瀟背對著她們,所以看不到有人進來了,但傅寒聲能,他的小妻子就是在這個時候揪著他的耳朵,美眸微眯,警告道:“傅寒聲,如果你下次敢當著眾人的麵給我玩難堪,小心我收拾你。”

“……”

溫月華等人集體沉默。

唯有傅寒聲失笑,也不覺得丟人,反倒覺得挺新奇,心間滋味,卻有著說不出的歡愉,簡直就是一個小酒鬼。

“還敢笑?”蕭瀟這次是杏眸圓瞪了,見不得他“嘲笑”她,揪著他耳朵不放,撂了一句狠話:“再笑,小心我咬你。”

傅寒聲笑意濃濃的瞅著她:“咬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