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何為夫妻:散盡千金隻為你

這天是2008年8月24日,北京奧運會將在這天晚上8點——10點在北京國家體育場隆重舉行閉幕式,被譽為2008年大事記,但對於c市來說,這一日除了奧運之喜,同時還有金融之驚。

那份件被蕭瀟緊緊地攥在手心裏,麵對她的震驚和錯愕,在場眾人被氣氛渲染心境,全都在茫然無知的情況下屏住了一口氣祧。

件內容究竟是什麽?

這是泛在眾人心頭的疑惑,也是黃宛之的詫異不解,她走近蕭瀟,側眸查看了一眼,當看到件標題時,反應竟是和蕭瀟相差無二。

天啊!

太過受驚,黃宛之下意識捂住了嘴,隻為避免驚呼聲流溢在唇齒之外。

這樣的沉默和手勢,足以吊起所有人的好奇心理,唐二爺心跳慢了,呼吸慢了,他在這一刻察覺到了件的重要性,如果不重要,向來喜怒不辨的蕭瀟,何至於臉色大變?黃宛之何至於震驚捂嘴?

唐二爺好奇,但他不能問,基於適才剛和蕭瀟怒目相對,所以底氣必須保留,好比徐譽要和唐婉離婚,他就曾告誡過唐婉:“有時候,名譽和地位,遠比內心感受還要重要。”

但唐二爺不能問,這裏有一個人卻可以大著膽子問,她是唐瑛小女兒,是董事長蕭瀟同母異父的妹妹,她是前不久才駁斥蕭瀟的唐伊諾。

“什麽件?”唐伊諾問的平靜,但她的手指卻在無聲收緊琺。

這時候,黃宛之抬眸看著唐伊諾,心裏隱隱發笑,她隻是凡人一個,所以在唐伊諾駁斥蕭瀟,大搶風頭之後,她有理由麵對這份意外之喜,暗自欣喜。

“自今日起,傅先生授意博達日化轉讓給唐氏集團……”

這是黃宛之的話,但在座所有人並不等她把話說完,就集體轟然大亂,有人說:“怎麽可能?”

“博達日化,是博達日化嗎?”

……

是驚愕,是不敢置信,是呼吸驟停。

唐二爺一時說不出話來;唐伊諾腦袋空白一片,耳畔轟鳴:博達日化,那可是價值幾十億的博達日化。從博達最初把野心對準日化業,再到今天把日化推至巔峰,曆時一年多,投入了巨額金錢,更是花費了大批人力和精力,如今各公司人人豔羨日化未來,博達卻在這時候把最賺錢的產業轉讓給唐氏,怎麽可能?博達怎麽可能嘔心瀝血為唐氏做嫁衣?

但這麽重要的事,黃宛之不可能騙人,蕭瀟的反應更是說明了一切,正是因為有了這層認知,所以眾人都驚呆了。

喧嘩之後,是死一樣的寂靜。

會議廳,尤其的靜。

日化產業被傅寒聲這麽一轉讓,有關於傅寒聲個人財富榜會削減多少位暫且不提,但此舉會在c市造成怎樣的轟動,卻是可想而知。

大手筆,眾人心裏很清楚,傅寒聲之所以把日化轉讓給唐氏,僅是因為他的妻子蕭瀟,所以博達日化給的不是唐氏,而是蕭瀟本人。

傅寒聲竟可以為自己妻子散金到如此田地?

對於唐氏高層成員來說,每個人的心裏早已是兵荒馬亂;同樣的,對於蕭瀟來說,她在看到這份日化轉讓合同時,內心早已是兩軍對戰,廝殺連連,麵對沉寂的會議廳,麵對驚愕的眾人,她一句話也沒說,她拿著合同,倏地疾步快走,眾人目視她穿過會議廳,最後走出了大門。

幾乎是蕭瀟身影消失會議廳的瞬間,喧嘩的議論聲似是被堵截太久的洪水,“嘩”的一聲全都竄了出來,唐二爺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已經忘記是誰曾說過:人這一輩子,其實一直都身處在各種各樣的恐懼之中。小時候怕黑,怕陌生人,怕被丟棄;長大後,恐懼的東西越來越多,怕失敗,怕被人嘲笑,怕被人有意無意傷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是唐二爺,原以為手裏攥著滿滿一把沙,為了防止別人窺探竊取他手裏的沙,所以攥的很緊,虎視眈眈的盯視著每一個親近他的人,殊不知手中沙,攥的越緊,它流失的就越快。

如今,沙從掌心滑落。

唐二爺很清楚,一旦蕭瀟手中持有日化,放眼唐氏,卻是再也沒有人敢跟她相抗衡,而他一直堅守的城牆,早已在傅寒聲瘋狂的財富饋贈裏轟然倒塌。

……

24日上午陽光還算溫和,更似春日明媚,有車從唐氏地下車庫駛出,疾馳在c市街頭,道路兩旁樹木亭亭玉立,細碎的陽光穿過樹枝間隙,透露著明亮的白光。

蕭瀟想起《亂世佳人》,電影結尾時,白瑞德離開了斯嘉麗,斯嘉麗衝出院子想要找回白瑞德,但當她衝出院子的那一刻,和她以往的夢境是那麽的相似,因為她的今時今日,曾一次次在出現在她的夢境裏。夢裏,一片迷霧,她一直在尋找什麽,卻什麽也找不到。

街頭汽車疾馳而過,因為是上午時間段,所以無需顧忌交通擁堵,以至於就連藍天白雲也不曾皺眉頭,流露出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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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想,還好,c市今天沒有霧氣縈繞,傅寒聲不是白瑞德,她也不是斯嘉麗,他不會離開她,但她此刻卻要像斯嘉麗找白瑞德一樣去找他。

她必須要見他。

看到合同件的時候,她耳畔一度出現了幻聽,有聲音突然在她耳邊回響,轟鳴不絕。

他喚:“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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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記起的都是他對她的好,至於那些不好,也多是藏匿在柔情和傷痛下的疤,觸及會痛,因為痛所以淡淡的傷。她痛,他怕是比她還要痛。

不管是懷孕前,還是懷孕後,每一次過馬路,他都會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從不顧及他人的目光。她在人前向來矜持含蓄,多是會覺得不自在,趁他不注意時悄悄掙開,但再行半程,等她回過神,手已再次被他握在了掌心裏。

掌心傳遞而出的,是溫暖,也是愛護。

仔細想想,自兩人結婚後,住所幾經更換,山水居、錦繡苑,再到現如今的西苑。可不管是哪裏,他在人前是眾人簇擁的富商,但回到家裏卻是最日常的家居男人,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做飯、洗碗、刷碗、打掃衛生,清洗衣服、收拾屋子……

她要幫忙時,他總說:“好,下次換你。”但到了下次,他又慣常用“下次”來敷衍她。

這是懷孕前發生的事情了,懷孕後他總是對她叮囑、訓誡居多——

“瀟瀟,在辦公室辦公不宜久坐,每隔半小時起來活動十分鍾。”

“不要因為趕行程就走快步,要學會放慢腳步,慢慢走,不要著急,遲到就遲到,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以後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不許你背著我換洗床單,或是去陽台收衣服,不知道很危險嗎?”

猶記得,懷孕前幾個月,她的孕吐反應很厲害,每天起床晨吐,不管他當時在幹什麽,總會第一時間守在她身旁,不是幫她順背,就是遞水,遞毛巾。

前往博達一路上,蕭瀟看似每一步都是那麽有條不紊,但心情卻是波瀾起伏。

抵達博達,她的出現引起了一片喧嘩和***動,不時有人彎腰禮貌打招呼。行走在大廳裏,蕭瀟腳步不再輕盈,隻因手裏的件燙了她的眸,也亂了她的心。

博達頂樓是高層集中地,這一日博達高層在開會,華臻聽說蕭瀟來博達,來不及把這事匯報給傅寒聲,就見電梯門一開,蕭瀟已挺著肚子走了出來。

華臻無意識抿了一下唇,踩著高跟鞋快步迎向蕭瀟,嘴角笑容微露:“太太,傅董在開會,這樣吧,我先帶您去辦公室……”

“會議廳在哪兒?”蕭瀟並不等華臻把話說完,傅寒聲今天有會議她知道,少說也要開到快中午,如果她無事可做還好,在他辦公室裏等多久都是可以的,但今天不行,唐氏那邊此刻亂成了一團,所以她的時間同樣很寶貴。

“勞煩帶路。”蕭瀟說。

華臻皺眉,跟隨傅寒聲做事,自是有屬於傅寒聲的禁忌,他最不喜開會中途有人來訪,之前不管是何方神聖來訪,全都是等待的命運,但蕭瀟

華臻雖不願意承認,但她很清楚,蕭瀟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她……

“華秘書,請帶路。”

華臻還在遲疑,已再一次被清冷聲打斷,抬眸迎視蕭瀟的眸,那裏是平靜無波的海,但隨時都能波濤洶湧。

華臻心一沉,身體微側,左手平貼身前,右手臂向某一個方向平伸:“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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