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無從選擇:唐媯,你快樂嗎?

翌日蕭瀟醒來,不曾看到溫月華,自然不可能知道溫月華在陪傅寒聲守了她一夜之後,又一大早做好了早餐,方才悄然離開。

蕭瀟看到的,是坐在床畔,抬手覆上她額頭的傅寒聲,低聲詢問:“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發燒嗎?”

蕭瀟搖頭,看起來很沒精神洽。

“來,抱抱。”他微笑,伸出了手臂。

蕭瀟坐起身,很乖順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表情安靜。

11月18日,蕭瀟在退燒的情況下堅持去公司,傅寒聲無奈之下給黃宛之打電話,叮囑黃宛之,工作間隙提醒蕭瀟多喝水,量一量體溫,如果蕭瀟身體不舒服,請務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

結果黃宛之還沒打電話給傅寒聲,傅寒聲就在中午時間段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當時他正在外應酬,飯桌上酒過三盞,惦記蕭瀟身體,電話打給黃宛之,被告知蕭瀟精神不太好,中午也沒什麽胃口。知道還是生病所致,傅寒聲把周毅叫出來交代了數句,就讓司機開車去唐氏。

路上給蕭瀟打電話:“不上班了,我們回家休息,嗯?”

午後,黃宛之扶著蕭瀟走出唐氏,遠遠就看到了匆匆走來的傅寒聲。環伺四周的,是冷冰冰的高樓大廈,但蕭瀟的眼眸裏卻漂浮著溫暖的霧氣,在這座城市裏,總是無時無刻都能追尋到愛情的影蹤,有些已經發生,有些正在發生,還有一些即將發生鈐。

陽光下,傅寒聲踩著影子走向蕭瀟,周身光暈凸顯柔和,他的表情看上去平和而又安定。

……

蕭瀟預產期越來越近,分娩前的患得患失似乎在蕭瀟的日常情緒裏尤為明顯,有時候他半夜醒來,會發現她無聲的依偎在他的肩上,他親吻她的脖頸,“失眠嗎?”

她點頭。

那天坐在沙發上看書,蕭瀟腦袋枕著他的腿,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小腹間,她說:“傅寒聲,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傅寒聲柔情觸動,撫摸她的發:“傻瓜,又在說糊塗話了。”

遇到生命裏給予溫暖的那個人,本就是幸運。

那日蕭瀟在外用餐,如果忽略外麵寒夜,餐廳內無疑寧靜而又美好。鄰桌是一對小情侶,小夥子剛出社會沒多久,沒錢給女朋友買大鑽戒,在女朋友生日這天,訂了這家消費驚人的餐廳,又買了一隻白金戒指單膝下跪,眼睛泛紅:“我很窮,但我會盡我所能的待你好,你願意嫁給我嗎?”

女朋友激動得直落淚,她蹲下身體緊緊地抱著小夥子,哽咽著說:“我願意,我願意……”

身為局外人,謝雯看的感同身受,問蕭瀟:“傅先生有跟你求過婚嗎?”

“求過。”蕭瀟看著那對親密相擁的小情侶。傅寒聲確實有跟她求過婚,結婚後的每一次擁抱,都是一次“我愛你”,每一次悲傷後的微笑,都是一次“我願意”。

……

11月23日,蕭瀟接到了唐婉的電話,約她外出見一麵,去之前謝雯阻攔,唐二爺和唐婉相繼離開公司,心裏又怎會沒有絲毫怨氣呢?

“沒事,隻是見一麵。”蕭瀟拿起外套起身。

茶餐廳,唐婉很憔悴,她在跟蕭瀟對視兩分鍾之後,終於哭了,她當著蕭瀟的麵淚如雨下。

“唐媯,那個人是唐伊諾對吧?”唐婉說。

蕭瀟看著她不說話,從某一程度上來講,她確實是愧對唐婉。臉上一涼,一杯水直接潑在了蕭瀟的臉上,周圍有人看,蕭瀟低頭的時候,眼眶突然間紅了,她抬手抹了一把臉,過了數秒,抬頭看著唐婉:“我很抱歉。”

唐婉勾頭坐著,一言不發,後來她說:“因為是唐伊諾,因為她是徐譽的侄女,所以這事就這麽算了,這黑鍋我唐婉背了,可是唐媯”她雙目流淚:“你聽聽外界的聲音,人人都說你是c市女財閥,你是億萬富翁,可是你每天站在高處看風景,你真的就那麽快樂嗎?”

蕭瀟唇動了兩下,最後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聽到她是這麽回答唐婉的:“快樂不快樂並不重要,因為我無從選擇。”

……

11月24日,蕭瀟前去唐家,把日記本全都交給了唐瑛。那些日記,唐瑛並沒有馬上翻看,蕭瀟離開後,唐瑛對馮媽說她累了,想上~床休息。

一覺醒來是下午,陽光照射入室,臥室冷清,唐瑛坐在**看日記,她想起隨風而逝的那些年,日子簡單而美好,她每一次看到蕭靖軒都有很多話要說。年少情愫暗生,深愛過,誤會過,陌生過,憎恨過,又是經年,愛情就是這麽被生活一點點的壓榨殆盡。

年輕的時候,她深愛過一個叫蕭靖軒的男人,後來他們離婚,那個男人去了南京,再過十幾年,他成了她回憶裏的已亡人。

這就是屬於她和蕭靖軒之間的愛情故事,簡單到一句話就能概括總結,但她這天下午翻看日記時,她看的是字,腦海中閃現出的卻是過往雲煙。

人死了,以至於她能記住的全都是他的好,和兩人不同時期的微笑。

回憶裏,她調皮,跳在他的背上耍賴不肯下來,他無奈的背著她往前走,她記得她當時很幸福,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眉眼笑意點點。

2008年的今天,唐瑛看著空曠無比的臥室,她張著嘴微笑,但笑容剛爬上嘴角,已有眼淚率先奪眶而出,多年過去,她還能清楚記起她當時對蕭靖軒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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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軒,我要讓你背我一輩子。”

……

8個月職場曆練,已讓謝雯、張婧和黃宛之變成了像模像樣的職場人,精致的妝容,鉛筆裙,幾厘米的高跟鞋,她們每天在三十多層的辦公室裏疾步行走辦公,堅信時間就是金錢,麵對人微笑恰到好處,做事效率高,工作態度嚴謹有序。

反倒是蕭瀟,隨著分娩在即,很多時候她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越來越少言,有時候麵對地處三十幾層高的落地玻璃窗,她會拿著遙控器開合窗簾,有時是坐在辦公桌後默然觀看,有時是走到窗前,俯望樓下穿梭人群,渺小的像是緩緩而行的螞蟻。

辦公桌上,電話驟然響起,她置之不理,任由它鈴聲大作,但她知道她這樣的置若罔聞,注定堅持不了太久,等她轉身接到那通電話,又將是一場貪得無厭的開始。

11月26日,蕭瀟出席分娩前的最後一次晚宴,車停門口,已有西裝筆挺的侍者打開車門,手放車門上方邀蕭瀟下車。

裏麵如此奢華,就連上菜儀式也是別出心裁,周遭歡呼聲雀躍,似是一個脫離現實的豪華盛宴。

還是如常見到的宴會場景,有身穿禮服的侍者,有衣衫鬢影的俊男美女,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全都碰杯喝酒。不認識不要緊,酒喝多了,話說多,人也就親密了。

蕭瀟在裏麵呆了一會兒,就提前退場,黃宛之追出來:“蕭董,身體不舒服嗎?”

“唐氏不能沒人在,你留下,注意安全。”蕭瀟接過黃宛之手裏的外套,邁步離開。

是漆黑的夜,司機開車,隔窗關切輕喚:“蕭董,上車吧!”

有些涼的夜,街道上車來車往,穿著孕婦裙,擁有一頭濃鬱黑發的年輕女子慢慢地走在路上。漆黑的夜宛如一場陷進黑暗沼澤,無力自救的落幕深淵。

手機響了,是傅寒聲,他在手機那端詢問她什麽時候回來,最後說:“我去接你?”

她半開玩笑:“不了,我能找到回家的路。”

手機那端的傅寒聲猜測妻子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可能是在微笑,卻不知道11月26日晚c市街頭,蕭瀟拉緊外套衣服,卻是淚流滿麵。

……

11月27日上午,蕭瀟身體不適,沒有打電話告知傅寒聲,離開公司後,直接回到了西苑。

疲憊入睡,夢裏她看見她站在懸崖邊,後來那人走近,她被逼的無路可走,那人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笑容猙獰,是徐書赫。

“阿媯,你說的,血債血償”

她在夢裏掙紮,卻被他一把推下了懸崖,蕭瀟從噩夢中猝然驚醒,還未坐起身,就覺得有**從下~身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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