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薑薑有些急切,這三個大小夥子一直攔著她,根本不讓她走。
要是再不趕緊離開,後麵的黑衣人說不定就追上來了。
她有些著急,隻能推開麵前的男人。
誰知道對方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將胸口往前一頂。
薑薑腳後剛好有一塊石頭,身子頓時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
小夥子嚇了一跳,“你……你怎麽倒了?不至於吧!”
他還沒見過這麽弱不禁風的女人!
村子裏的那些女人,可是都能和他掰手腕的。
其餘幾人也愣住了,“這……這怎麽辦?”
“她該不會摔壞了吧?難怪被家裏趕出來了,這麽弱,恐怕連采藥都做不到。”
為首的小夥子麵色凝重,“既然如此,那我們更不能讓她走了。”
“她這樣的人在這裏根本生存不下去,走,我們帶她回村子!”
三人一左一右,將薑薑夾在中間,示意她朝著村子裏走。
隻要薑薑不同意,想要調轉方向,他們就會提前擋在前麵。
“都說了,你不要去前麵了,很危險的,算了,你也聽不見,我就不怪你了,快跟我們走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林中傳出。
薑薑心一緊,隻能低下頭,跟在三人身旁。
小夥子露出笑容,“這就對了,我們不會害你的。”
一行人順著山路來到村子裏。
此時正是勞作的時間,村子裏人不少。
看到他們帶了一個陌生人回來,幾個村民們走上前,“這是誰?”
小夥子熱情的介紹道,“這是我們在路上發現的,應該是生了病,被家裏趕出來的。”
“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她死了,所以就將人帶回來了,反正我平日裏打的獵物也夠再養活一個人了。”
小夥子歎了口氣,“大伯,你是不知道,她特別弱,輕輕碰一下就摔了,肯定活不了多久的,就當最後做點善事吧。”
薑薑耳中,“嘰裏呱啦……”
她無語望天,他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大伯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你也是好心,既然活不了多久,那你就帶回家去吧。”
“唉,這麽好的姑娘,雖然瘦了點,瞧著沒什麽力氣,不然也能勉強留在家裏當媳婦,可惜是個短命的。”
小夥子一路和村子裏的人打招呼,終於在足足二十分鍾後,走完了本隻有幾分鍾的路程,回到家中。
薑薑此時的耳朵已經快要磨出繭子了,當真沒看出來,前世可以被戲稱為黑皮體育生的男人,居然是個話癆!
一個婦人迎了出來,“卜登,這……這是誰?”
“娘,她是我在山裏發現的,先吃飯吧,我都餓了。”
婦人沒說什麽,隻是抿著嘴讓開。
見薑薑沒動,小夥子卜登也不客氣,將她拉進屋內,用手比劃著,“吃飯!”
薑薑嘴角**,終於明白了西南古國的一句方言,那就是吃飯!
她被迫坐在小矮凳上,有些不太適應的蜷縮起腿。
卜登抓起雜麵饃饃,兩口吃完一個。
他又拿起一個,放到薑薑麵前的碗裏,“吃吧,沒事。”
薑薑看了一眼他沒洗的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餓。
卜登也沒勉強,吃飽喝足,又灌了一大碗涼水,這才和旁邊的婦人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雖然這姑娘看著很可憐,但你也不能就這樣將人帶回來了呀……”
“我看她這麽柔弱,附近又沒有村子,她從哪裏出來的?”
卜登一拍腦子,“是啊!”
他一個箭步來到薑薑麵前,連比劃帶畫,薑薑終於明白,他這是問自己從哪裏來的。
薑薑自然不會說實話,而是拿過他手裏的石頭,在地上畫出簡易的線路圖,通向的是她被抓的那處竹屋。
“娘,我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了!”卜登大喜,“你還記不記得,好久之前,我和你說過,我進山發現了一片屋子,但是當時沒看到人,我也沒敢貿然過去。”
“沒想到她是那裏的人。”
婦人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不善的盯著薑薑,“難道你忘了村長怎麽說的了嗎?那裏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隻有犯了錯的人,才會被關在那裏!”
薑薑不明白對方的惡意是從何處而來,不過也大概猜到,她來的那個地方恐怕不是太好。
不過說都說了,沒辦法收回來,隻能將錯就錯了。
卜登這才想起,“是啊,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可是娘你看她這樣子,像是能做出什麽壞事的人嗎?”
“我不管。”婦人這次沒有妥協,“你必須將她送走!”
話音剛落。
外麵響起嘈雜聲。
“你們這裏有沒有來一個女人?長得很白,很漂亮的女人!”
“如果有,馬上將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薑薑快步跑到門口,當看到外麵的黑衣人後,她想也沒想,便躲在了小夥子的身後。
婦人也看到了,“那些人肯定是來找她的,卜登,你快將人送出去!”
卜登正要說話,一回頭,卻看到薑薑那皺起來的小臉。
就在這時,黑衣人已經來到門口。
薑薑拿出一樣東西,塞進卜登的手上,立刻鑽進屋裏,打算順著窗戶逃走。
她伸出手推搡,卻發現窗戶居然是封死的!
房間很小,所有的東西一目了然,最後薑薑隻能躲在床下,同時拿出武器。
如果對方敢進來,她會直接動手!
大不了想辦法再跑就是了。
外麵的卜登看了一眼掌心的東西,微微一愣。
下一秒,他回過神,一個箭步攔在幾個黑衣人麵前,“你們幹什麽?我們根本沒看到什麽很白的女人,你們到底是誰,隨意闖進我家,我可以動手的!”
“我們在找人,非常重要的人,不要礙事,滾開!”
“我說過了,這裏沒什麽女人。”
旁邊的婦人想說話,黑衣人已經陰沉開口,“最好沒有,一旦發現,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說完,對方轉身離開。
婦人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等到人走了,她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卜登的臉上,“你、你簡直是在胡鬧!為什麽不將那個女人交給他們,你是要給村子裏惹麻煩是不是?”
卜登伸出手,“娘,你看,這是她剛才給我的。”
他掌心裏是一顆珠子。
婦人激動的拿起,眼眶泛紅。
這是她亡夫留下來的唯一遺物,前幾天丟了,到處也沒有找到。
卜登悶聲開口,“如果她真是壞人,為什麽撿了我們的東西,還要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