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棄我?手握係統全族求賞飯!

第154章 臭名昭著

何用指著自己的鼻子,“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在老子爹和小祖宗兩人之間來回看,終於看明白了。

“小丫頭,原來你真給我下套,把我誆騙回來,就是為了我們那破爛的瓷窯。”

袁書瞟他一眼,“你也不算笨。”

何用又好氣又好笑,“老頭唯一能被人看上的東西,也就那個破窯了。”

話說完,就挨了披頭一巴掌。

“什麽破窯,那是你太爺爺留下來的,想當年,咱們何家可是京都家喻戶曉的瓷器商。”何老板恨鐵不成鋼。

何用知道怎麽在老子爹心口紮刀,“當年盛景,沒落在你手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毫不意外,又挨了結實的幾巴掌。

何用吹著口哨,“睡覺去。”

袁書問何老板,“我的提議你接受嗎?如果他能戒賭,說不定能浪子回頭,重振你們何家當年的輝煌。”

何老板翻個白眼,“就他那嗜賭成性的樣子,沒把我賣了都算他還有良心。”

“所以你接受我的提議是嗎?”

“他不可能戒賭。”何老板完全不相信,“他娘出殯的那天,他都還在賭場。”

“你隻管接受,至於能不能讓他成功戒賭,如何戒賭,這是我的事,我若是不成功,便不再打擾你們。”

何老板將信將疑,遲疑半晌,才一咬牙,“行,你若真能讓這混小子戒賭,我便答應賣給你。”

躲在屋內聽牆角的何用哼笑一聲,咬著一個銅板,“白日說夢。”

......

翌日,袁書一大早就來到何老板家門口,等到天微微亮,門開了。

何用一腳跨出門檻,驚訝,“你不會一晚上就守在這裏吧?小丫頭我告訴你,我老子爹都攔不住我,更何況你。”

說著就哼一聲,搖頭晃腦背著手要走。

“想贏錢嗎?”袁書問他。

何用轉頭,“這不廢話嗎?誰去賭坊還想輸錢。”

“我可以讓你贏錢。”

何用滿臉不信,“你不是答應老頭,要讓我戒賭嗎?你還讓我贏錢。”

“結果一樣就行了,過程有時候也沒那麽重要。”袁書揚了揚下巴,“開源?”

何用嘿嘿一笑,想到昨日這丫頭連贏三局,指定有什麽妙招,連忙哈腰,“小祖宗,你先請。”

兩人大搖大擺往開源賭坊走去。

半個時辰後,開源賭坊門口,四個壯漢提著何用和袁書的後衣領,將二人提溜出去。

“走走走,這裏不歡迎你們。”

何用提著墜得沉甸甸的褲腰帶,吆喝:“什麽意思,這麽大個賭坊,輸不起。”

袁書摸了摸鼻子,“下一家。”

何用眼睛立馬一亮,“好勒,去通元,離這裏不遠。”

於是二人又風風火火朝著通元去,然而,這次沒等半個時辰,兩人又被提溜出來。

“走走走,我知道你,何用,你不是一貫在開源嗎?跑來我們這裏幹什麽。”

何用很苦惱,“開源都沒趕我走,你們連開源都比不上嗎?”

“是,我們比不上,您還是去那邊吧。”說著,將二人推出老遠。

何用為難地看著袁書,“怎麽辦?再換地方?”

“換。”袁書提著褲腰包,“不過先把銀子放一放,太重了。”

何用也不敢鬆了褲子,怕掉,“銀子多了也愁人。”

兩人先回去,放了銀子,然後由何用帶路,又跑了好幾個賭坊。

有些在他們還沒進去,就被攔住。

有些在他們連贏幾局後,被打出來。

還有些是出老千被袁書揭穿,被打手追了兩條街。

一上午的時間,何用的名字就在賭坊這個圈子裏變得臭名昭著了。

跑得氣喘籲籲的何用,躲在巷子裏一個大水缸後麵,氣都快吊不上來了。

“我總算...知道你的...的意圖了,你就是...這樣...以後...哪個賭坊還敢要我進去,我不跟你玩了。”

袁書百無聊賴,“是你說的話,去賭坊就是為了贏錢,我難道還要故意輸嗎?”

“那不能夠。”何用搖頭,“故意輸,這是對骰子的最大侮辱。”

袁書微微一笑,果然,是個重度癮患者,輸贏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他隻是想站在賭桌上,享受那片刻帶來的精神歡愉。

“想知道我為什麽會贏嗎?”袁書問。

何用眉梢一跳,“當然想,但這種絕活兒,我問了...”

“我可以教你,前提是你幫我,在你爹麵前說好話,讓他把瓷窯賣給我。”

何用不理解,“那個破地方,有那麽要緊嗎?京都現在有瓷器李家,你很難做出什麽動靜。”

“幫不幫吧就說。”袁書直接道。

何用抿著唇,忍著笑,“你若是能傾囊相授,我一定幫,但醜話說在前麵,我不會騙我老子爹說戒賭了,還有,他不一定聽我的。”

“無妨。”袁書起身。

何用跟上去,兩人又回到何用的家,袁書讓他搬了一張桌子,然後拿出幾顆骰子和一個骰盅。

何用隨意搖了幾下,往桌上一拍,問:“猜猜。”

“兩點,四點,六點。”袁書隨意往椅子上一坐,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

何用不信,“怎麽可能猜中點...”

話未說完,表情就一整個呆滯住,他往上湊了些,“二四六,這怎麽可能?”

“凡事做到極致,再沒可能都有可能。”袁書站起身,結果骰盅,隨意說了幾個數字,搖出來便是那些數字。

何用從一開始的驚愕,漸漸地,變得麻木了。

直到袁書說要教他訣竅,他才精神一震。

這天下午,何用一直在家裏搖骰子,一直搖到天黑,何老板都回來了。

看到兩人竟然在家裏玩起了骰子,何老板氣壞了,連帶袁書,全趕了出去。

何用索性蹲在路邊。

“你慢慢兒學,明日我再來。”袁書提著一袋銀子,走出巷子。

天色又是灰蒙蒙的,街上沒什麽人。

馬路邊上,停著一輛不算起眼的馬車,袁書視線斜了一眼,看到一人從車轅上跳下來,朝她走來,態度很是恭敬,“袁姑娘,秦公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