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棄我?手握係統全族求賞飯!

第54章 這兒子不認也罷

袁老太被迎賓攔住,怒不可遏。

“滾開,這是我的食店,是用我的銀子蓋的樓,憑什麽攔著。”

迎賓和外麵等待的食客都有些懵,就連店內吃飯的食客們,也停下了筷子。

排隊的食客不解。

“這是袁姑娘的食店,怎麽成你的銀子蓋的樓。”

老二媳婦立馬道:“是袁書和袁瑾她們三娘母,搶了我們的銀子,然後才蓋了這個樓。”

有人笑了,“這樓分明是一夜之間出現,這幾人肯定又是來鬧事的。”

“我勸你們趕緊走,前麵一群鬧事的,還是劉員外府的人,不也磕頭作揖地離開。”

袁老太心裏犯怵,想到這裏還有貴人,便幹脆換了個法子。

她一屁股坐在門口,大哭大鬧起來。

“天爺嘞,我們袁家造了什麽孽,娶了個掃把星進門,害得袁家家破財散,連我們最後傍身的銀子都要搶,讓我們一家餓死路邊。”

百姓們好聽這樣的故事,便聽她吆喝。

迎賓毛翠蘭悄悄進灶房,將外麵的事告訴袁書。

袁書眼皮都沒抬一下,“幫我去給李高帶句話。”

毛翠蘭記下,匆匆去找李高。

袁老太還在哭,老二媳婦也坐在她旁邊,婆媳倆一唱一和,比戲台子還熱鬧。

排隊的食客都不著急了,每人抓一把瓜子,喝著冰檸檬水,看戲。

袁老太鬧了一陣,和食客們攀談起來。

“聽說晨陽村是某位貴人的領地,那位貴人是什麽身份?”

“能得封地的貴人,你說是什麽身份。”

袁家幾人都是心頭一震,難怪能一個月就把貧民窟變成晨陽村,若是能得貴人相助,在晨陽村落腳那就再好不過。

當然,在那之前,這食店必須先拿到手。

老二媳婦追問,“請問這裏的貴人在哪裏?怎麽才能見到?”

有人指著食店,“袁姑娘就在裏麵。”

“袁姑娘?”袁家幾人交換了眼神。

袁老太咬著牙,“難怪那三個喪門星能過這麽好,原來是托了我們袁家的福。”

袁老二恨道:“都不是我們袁家的人了,竟然還敢借袁家的姓,這食店說什麽也得要回來。”

老二媳婦則是高興,“我們與貴人一個姓,貴人肯定會高看我們一眼,隻要見到貴人,這食店就是我們的了。”

他們一家子嘀嘀咕咕小聲討論,毛翠蘭已經帶著李高等人來到食店門口。

“趕緊離開,這裏是晨陽村,是袁姑娘的領地,外人不得隨意進入。”

李高厲聲嗬斥。

袁老太看他們隊伍整齊,也不敢造次,小心哈著腰,“差爺,我們姓袁,跟貴人一個姓,煩請差爺帶個路,貴人肯定會見我們。”

三個賤人憑著跟貴人一個姓,都能蓋樓,若是貴人知道他們袁家,肯定會好吃好喝接待。

“我大侄子是讀書人,來年能中秀才,還請差爺通報一聲,若是能得見貴人一麵,肯定少不了您的好處。”袁老二討好。

李高不理她,吩咐其他隊員,“記住他們的臉,晨陽村任何地方,都不得讓他們踏入半步。”

眾人得令,將袁家幾人圍起來,拿著棍子驅趕。

袁家一家不得不連連後退,直到走出石板路的範圍,才停下。

袁老太又氣又急,“這食店是用我的銀子修的,我的食店在這裏,我不走。”

“貴人既然會因為姓氏相同而接納那三個畜生,肯定也會接納我們,你去通報一聲,貴人肯定會見我們。”袁老大懇求。

袁老二則是麵露怒色,“你若是不通報,到時候等我們見到了貴人,你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可是和貴人同姓,是本家。”

李高哼笑一聲,看瘋子似的搖搖頭。

張五也笑,“他們肯定是瘋了。”

“別跟我扯這麽多,這次是警告,下次若是再看到你們踏進袁姑娘的領地,棍棒伺候。”李高冷聲威脅。

話說到這份上,袁老太也不敢再沒腦子地撲上去了。

老二媳婦氣得眼紅,明明食店就在麵前,卻進不去,平白便宜了那三個賤貨。

“娘,我們就留在這裏,總有機會見到貴人。”老二媳婦道。

袁家其他人覺得也對,既然說貴人就在食店內,那就等著,總能見到。

彼時正值未時,日頭正毒,食店前麵的空地沒有樹木遮陰,不多時,袁老太就曬得兩眼昏花。

“曬死人,去樹蔭下坐著等。”袁老太帶頭往食店附近的一棵樹下走去。

可腳剛要踏上石板路,就被李高幾人攔住,眼神警告。

老二媳婦口幹舌燥,脾氣也暴躁,撒起潑來。

“樹難道也是你們的嗎?我們隻是在樹蔭下坐會兒,曬死了你們賠命嗎?”

李高不為所動,“領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是袁姑娘的,要遮陰,可以去對麵。”

袁家氣的抓狂。

可沒辦法,去對麵就見不到貴人了。

袁老太又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我的命好苦,大兒子娶了個掃把星,害得我們袁家...”

他們這廂在太陽底下唱戲,食店前的客人喝著冰水嗑瓜子,免費看戲。

許氏後來實在有些擔心,在門口看了一眼。

她的丈夫不知怎麽斷了一條腿,三十幾歲的人,像是五十歲,臉頰凹陷得不成人樣。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個瘦成皮包骨,蓬頭垢麵的,甚至還不如逃荒路上。

許氏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心裏也沒那麽怨了,大概人在做天在看吧。

正當她要收回視線時,卻對上一束怨恨的目光。

袁大郎眼裏像是要迸出火來。

“天下有你這樣做娘的人嗎?親生兒子就在眼前,做娘的卻隻顧自己大魚大肉,連兒子的死活都不顧,這樣的人,還配為人母嗎?”

許氏臉色一僵,抓著門框的手太過用力,指節都泛著白。

袁書走過來,淡淡道:

“他已經成年,你也盡到了撫養義務,如果他有良心,感恩你的養育之恩,那你可以認他,可若他是一隻吸血蟲,恨不得吸光你的血,這樣的孩子,不要也罷。”

許氏低著頭去抹眼淚,片刻後,終於還是轉身回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