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程寂,我們在一起吧
“喂!你給我過來!我就說你靠近我哥肯定別有目的,都還沒嫁進程家,就急著跑來觀裏求子!”
什麽求子?
她在亂說什麽?
上官卿瞪了眼氣急敗壞的秦芊悅,再看了眼來來往往的信徒,好像大部分都是女性,而且年齡偏上。
所以這個清水觀求子很靈,秦芊悅誤以為她來求和程寂的孩子?
無語......
上官卿試圖甩開她的手,但體力隻恢複一小部分,根本甩不開。
她無奈歎氣,抬起被抓住的手腕,往前步步緊逼。
縱使沒有靈力,上官卿身上那股千年歲月積澱的沉穩和淡漠,也不是秦芊悅招架得住的,
“隻有沒用的女人才會把心思放在假想敵身上,你喜歡程寂,但他隻當你是妹妹,所以你說都不敢說。”
“眼看男人你拿不下,就來找他身邊女人的麻煩,我和你,到底誰別有目的?”
上官卿一針見血地戳穿秦芊悅的心思。
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所以待在程寂這麽多年,他都不知道她喜歡他。
可是上官卿住進程宅不過兩天......
秦芊悅慌亂地鬆開她,不敢再細想,故作鎮定地警告上官卿,眼神透著厭惡,
“就算你猜到又怎麽樣?我哥被我爸收養那天起,我和他就是家人,等我哥玩兒膩了,你遲早會滾出程宅!”
“嗬,所以你這個‘家人’不就今天滾出程宅了。”
秦芊悅看到上官卿冷笑嘲諷的模樣氣得牙癢癢,轉身就想走。
她突然想到什麽,望了眼上官卿身後的道觀,臉上帶著假笑勸道,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哥克死了他全家人的命,要是不想早死,勸你最好別懷他的孩子,小心胎死腹中,你也跟著沒命......”
說完,她像隻傲嬌的孔雀頭也不回地走了。
克死全家,命裏帶煞,命簿裏又無死期......
那要是上官卿破解程寂身上的孤煞星,是不是意味著她就可以走上奈何橋?
走上往生路?
上官卿拿出手機,撥出通訊錄裏存好的電話號碼。
......
程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十多個公司高層坐在會議桌前,聚精會神地等程寂安排下一步規劃。
時間一分一秒焦灼的流逝......
程寂西裝革履地坐在上位,修長的雙腿交疊,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一黑屏就點亮,生怕錯過消息。
李洋站在他身後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聲提醒道,“程總,大家都還在等你發話?”
“我手機是不是壞了?”程寂下意識小聲嘀咕了句。
“啊?”
李洋有點懵,沒聽清他說什麽。
程寂眸光暗了幾許,略帶失落地收起手機。
環顧在場的十幾個高層,語氣低沉,莫名帶著煩悶情緒,“之前泄露的醫療專利是半成品,還不成熟,之後集團的重心還是放在研發上,資金投入這塊——”
“叮叮叮!”
會議被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斷。
程寂看到來電,二話不說接通電話,拿起西服外套快步走出會議室,
“我馬上來。”
程總變臉太快,留下一桌人麵麵相覷,就連他的助理李洋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這個總裁最近怎麽了?
......
程寂接到上官卿後回了程家。
晚上。
上官卿找了個理由回到臥室,叫來幽玄問話,
“你平時喜歡研究古術,知不知道孤煞星怎麽破解?”
幽玄聽到古術瞬間來了興致,這是他的強項。
“很簡單,保他家人不死,自然就解了。”
“再說廢話,我不介意拿你的虎毛當地毯!”
幽玄突然被吼,委屈巴巴地垂下頭,
“其實孤煞星克的家人是攜帶者心底承認的家人,也就是說和血緣無關,隻要他把對方真心實意當做親人,就都算。”
“大人,你該不會是想幫程寂吧?”
上官卿沉默半晌,“也就是保他在意的人不死,自然能破,剛好我不就可以嗎?”
雖然按人類的認知,她確實是死了,但是“死”這個東西歸冥府管轄。
按冥府規矩,沒喝孟婆湯,魂魄和生前還有牽扯,就不算死個徹底。
也正因為這份牽扯,困了上官卿千年。
如此一想,她反而成了天選之人。
“叩叩叩!”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上官卿眼神示意幽玄快走,等他飄出窗外,她才起身去開門。
程寂站在門外,手裏端著餐盤,“見你一直沒下樓吃飯,給你端上來了。”
他想著隻要她一天沒離開,就得好好照顧一天。
上官卿低頭看著麵前的晚餐,再抬眸與程寂對視,眼神突然變得堅定,
“程寂,我們在一起吧。”
轟隆!
程寂大腦突然一聲悶響,整個人直接宕機。
像隻突然受到驚嚇的小鹿,頓在原地,心髒劇烈狂跳。
上官卿見他沒回應,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有感情,又聲情並茂地加了句,
“我想試試當你的家人,可以嗎?”
家人......
這兩個字是程寂的敏感字眼,他收回思緒,但耳根子已經紅得透徹。
他握緊手裏的餐盤,緊張的手指關節都在泛白,“你是不是知道我之前的經曆了?和我在一起不怕嗎?”
程寂語氣誠懇,眼神更是一改往日的冷漠,變得清澈明亮。
因為從小被貼上“克死家人”的標簽,即便當上身價上億的總裁,他也不敢和別人走太近。
害怕再有人因為他而離開。
上官卿明白他的顧慮,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程寂也走了進去,站在旁邊。
她毫不掩飾地承認,“確實知道,要是你能讓我死個徹底,那我還得感謝你。”
“感謝我?”
這事兒還能說感謝?
多少人避之不及,生怕他把別人禍害了。
她點點頭,“多虧你讓我體驗一次投胎去下輩子,可不得好好感謝。”
看似輕鬆詼諧的玩笑,但她說的卻是心裏話。
程寂被她不正經的樣子逗笑。
什麽投胎不投胎的,這輩子都還沒過夠,就想下輩子了。
隨後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能拿你的命開玩笑,先吃飯。”
程寂把餐盤放在茶幾上,轉身離開了主臥。
他已經安排嚴叔把他的東西都搬到了客房,主臥就留給了上官卿。
她看著麵前的晚餐,眸光頓冷,舌尖頂了頂腮幫,心裏腹誹,“還挺難拿下。”
窗外的晚風橫衝直撞,直往房間內湧入。
冰涼的觸感打在她皮膚上,頓時讓她清醒。
上官卿坐在床尾,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月光洋洋灑灑落在她的右邊臉頰上,整個人顯得孤傲又冷豔。
她偏過頭冷眼看向門口,徐徐開口,“不著急,程寂,我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