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軍人
可我是軍人!
一聽說皇上駕到,德妃的神‘色’有些慌‘亂’了起來,雖口頭上強調著一定要見到皇帝,但這會真的要麵對一個傳奇人物,氣虛了許多。
她的慌‘亂’,唐琳盡收眼底,忍不住譏諷了一兩句,“怎麽,現在才心虛?不是每天嚷嚷著要見皇上嗎?”
“琳琳!”這時,禦聖君一個人走了過來。今早下朝後,便一直穿著龍袍,所以,這會是穿著龍袍來到地下宮的。
當身穿龍袍的他映入德妃眼中時,德妃驚瞪了雙目。這不是那天在禦‘花’園她不小心要掉入荷池,最後被拉上岸的那個‘侍’衛嗎?
當時還以為這長相甚是好看的人,是皇帝派到唐妃身邊的‘侍’衛之一。可今日一看,當日的‘侍’衛,今日卻穿著龍袍出現在自己麵前,是那天那個身穿‘侍’衛服的男子嗎?還是與皇帝擁有同樣的相貌而已?
德妃不敢猜測下去,她直盯著禦聖君看,真怕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唐琳給了禦聖君一記溫柔的笑容,然後問:“‘侍’衛回去稟報了德妃要見你的事,後來‘侍’衛說你沒空來,這會怎麽來了?”
德妃驚訝唐琳對皇帝的說話口氣。按理說,一個下屬,不應該以這種口氣跟主子說話的。而且這兩人看起來,似乎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朕親自來處理了這兩個瘋子,”說著的同時,禦聖君冷厲‘陰’暗的目光,轉到了德妃身上。
德妃對上他的目光,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窒息過去。從沒遇見過一雙如此令人畏懼顫栗的眸。
鄭鳴隨即把德妃護在身後,懇求著禦聖君:“這一切,都是我鄭鳴的錯,與德妃無關,皇上,要懲罰,請懲罰罪臣一個人吧!拜托了!”說完,垂下頭,以示妥協。
禦聖君雙目一寒,突然一腳把上了鎖的鐵‘門’踹開,這個鐵‘門’被鐵鏈鎖得極為牢固,一般人,根本就踹不開,更何況把鐵‘門’給踹倒在地。
隆重的聲響,狠狠地敲擊著德妃脆弱的心靈,心髒不堪重負地跳動,快要嘣出體外了。禦聖君如同天神憤怒一樣,降臨在她麵前。
禦聖君冷冷地踩過鐵‘門’,一步一步向德妃與鄭鳴走過去,腳上,發出了沉重的撞擊聲。
鄭鳴把德妃護在身後,禦聖君每靠近一步,他便與德妃後退一步,直到他們退到了牆壁再無路可退。
突然,鄭鳴跪了下來,抱住了禦聖君的‘腿’,死死懇求:“皇上,請不要為難德妃,這都是罪臣一個人的錯,請皇上隻懲罰罪臣一個人!”
“滾開!”禦聖君提起‘腿’,一腳便把鄭鳴給踹開到旁邊。
那一腳的力道太過重了,鄭鳴被踹開後,便狠狠地吐了一口鮮血,他感覺這一腳皇帝不僅僅是在找他泄恨,還在報複他,報複他奪走他的‘女’人,給皇家‘蒙’羞。
隻是,還沒容鄭鳴吐完血,禦聖君突然伸出手,德妃看到他突然伸過來的手,驚恐的“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後脖子被勒緊。
禦聖君掐住她的脖子,往牆壁上死死地壓著,猙獰卻依舊俊美的五官,更是‘逼’近了德妃的麵前,在她麵前淋漓呈現。
多麽完美的一張麵孔!雖然這張臉屬於的‘女’人比較多,但她也是其中一個,她居然錯過了。
被死掐著,德妃漸漸感覺到呼吸不順暢,她本來就弱,被禦聖君來這麽一招,更是弱上加弱,此刻,除了不停地掰開他的手指,她做不了任何事。但,她哪來那個力氣,把他給掰開。
禦聖君冷瞪著她蒼白無血的臉,怒不可遏道:“誰借你膽子勾-引朕的禦醫?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今天,朕不掐死你,就枉為人!”聽皇神有句。
鄭鳴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扯著禦聖君的龍袍,“你放開她!放開她!”卻把禦聖君惹怒了,又被禦聖君給一腳踹開。
眼看德妃已經沒有呼吸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人命。唐琳從外麵跑了進來,把禦聖君的手給掰開,替德妃求情:“君君,你這樣,會掐死她的!有什麽話冷靜下來好好說!”
“琳琳,你別管,朕今天就要他們死!”禦聖君另一隻手用力把唐琳給拉到身後,而對於德妃,手上的力道更猛。
唐琳情急之下,突然在禦聖君背後提醒一句,“她懷孕了!孩子是無辜的!”
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漸漸的,禦聖君的手鬆開了德妃的脖子,而德妃,虛弱得倒在了地上,努力地嗆著。
鄭鳴爬到她身邊,與她雙手‘交’握,並絕望地哭到了一起。
禦聖君轉過身,眼神複雜的看著唐琳,而她也在看著他。不出片刻,他複雜的眼神轉瞬一變,寒冷無比,朝外麵一喝,“來人!”。
一堂和暗冷二人迅速走進來。
禦聖君麵無表情地吩咐道:“就地解決了他們倆!”說完,冷冷的走出了牢房。
“君君!”唐琳追出去,還想為德妃他們求情。
一堂和暗冷看向已經在地上哭成一團的兩人,麵‘露’無奈之‘色’。
一堂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瓶子,用大紅‘色’的布塞著瓶口。
鄭鳴定眼一看,似乎是鶴頂紅,毒中之最,無‘藥’可解。先是驚了驚,然後就絕望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德妃撫‘摸’著腹部,無聲地‘抽’泣……
——
唐琳沒有禦聖君的腳步快,追到禦書房,她還沒有踏入禦書房的‘門’檻,‘門’就被禦聖君給關上了,她和安林被堵在了外麵。
“君君!”唐琳心急的拍打著房‘門’。
安林把她拉開一點,好言相勸:“唐姑娘,皇上正氣頭上呢,咱們還是別打擾皇上了,讓皇上安靜安靜。”
“可是,”人命關天,就掌握在禦聖君的手中,唐琳怎能不著急。
安林說:“德妃與鄭鳴是罪有應得,皇上現在才處置他們,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所以唐姑娘,咱們體諒體諒皇上吧!”
唐琳氣匆匆的走到台階上坐下,“難道他平時都是這樣嗎?動不動就殺人!”
安林嗬嗬一笑,道:“如果那些人沒有犯錯,皇上又何必為難他們呢?唐姑娘,你聽老奴一句,不要為這些事煩惱了,皇上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嚴懲德妃和鄭鳴,就很難讓其他人信服,這叫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唐琳努起嘴,抱怨道:“在我們那個世界,偷情不該死的,大不了被世人指指點點罷了。還有,就算德妃犯了死罪,可她有孕在身,要殺她也得等到孩子出世後才能殺啊,可憐了那個小生命了。”
安林笑道:“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規矩,我們也管不來是吧?而且,那個小生命本來就不該來到這世上的!”
唐琳還是很氣,這一口氣悶在‘胸’腔裏,令她難受極了,“我是軍人,我該守法,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生命就這麽死去呢?這讓我的良心怎麽過意得去?我對不起我的身份!”
“唉,”安林無奈一歎,隨即坐到唐琳的身邊來,二人看起來就像是祖孫一對。“唐姑娘,這裏是禦鑫,不久後就是大禦國了。與你的家鄉不同。”
唐琳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腔:“可我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的確,我殺人也很多,可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但德妃是個好‘女’人,她很善良,她並沒有下毒害我,”
安林無奈一笑,“唐姑娘,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替德妃求情啊?那是德妃本來想毒死你的,可能臨時改變了主意吧。”
唐琳努嘴惱他,“你就別敷衍我了,我閱人無數,還看不出她是好是壞?”
安林安慰道:“唐姑娘,你就別再為德妃的事情煩惱了,他們的死已經成定局了,這會估計一堂他們都已經下手了吧。你又何必替他們難過呢,看開點吧。皇上老奴還不了解嗎?他比你還難過呢,對於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他也很難下手的,更何況去殺害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但如果皇上不這麽做,怎麽對得起這禦鑫的律法?又怎麽威懾後宮那些妃子?”
聽安林這麽一說,唐琳的情緒漸漸平複了許多,“照你這麽說,我真的不該為這件事傷心的?”
安林過來人一樣,深深地點了一下頭,“對的!所以,咱們不為這件事傷腦筋了!”
“好吧,不傷心了!”唐琳站起來,抹掉眼淚重新打起‘精’神來。轉身想去敲禦書房的‘門’時,被安林阻止,“怎麽了?”
安林緊張地問:“皇上正氣頭上呢,你還打算進去跟他說德妃的事?”
唐琳搖頭道:“沒有!我隻是想進去跟他說,我不怪他了,我也想通了,他是皇帝嘛,必需要殺些人威懾底下的人的!”
安林欣慰一笑,“你能想通就好了。那進去吧,皇上應該不會為難唐姑娘你的。”
“安總管,謝謝你的開導,我先進去了。”說完,唐琳轉過身,上前兩步,敲了一下房‘門’,“君君?”沒人回應,她自己把‘門’推開,抬眼望進去,赫然發現,禦聖君躺在地上。
突然,一道鋒芒掠過,緊接著,一把李劍抵在了她左肩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