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ooxx的圖案
那個ooxx的圖案!
轉眼,已是暮天。殘陽如血。
宮中禦膳房那塊,正炊煙嫋嫋。
寬大的禦膳房內擁擠雜亂,堆積如山的食材與忙亂的禦廚,成了禦膳房一道風景。隻聽裏麵依稀傳出,“永寧宮點的做出來了沒有?快快快,那邊的人已經開始催了!”
一霜正在禦膳房門口嗑著瓜子,看禦膳房的廚子與打手進進出出忙碌著。
這時,一個小公公從裏麵跑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對一霜說:“請霜兒姑娘再等等,永寧宮的膳食馬上就做出來了。”
一霜催道:“快點啊,唐妃娘娘和皇貴妃娘娘,還有韓妃娘娘和賢妃娘娘都在等著呢。”
“礙,一定盡快!”說完,小公公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遠處,有個端著托盤的宮女,正緊緊地盯著一霜看,眼神淩厲。憑什麽?憑什麽皇帝唯一寵的唐妃,皇太後最喜愛的韓妃,在後宮權勢第一的皇貴妃,在後宮人緣極好的賢妃……有如此好的待遇?而且相處融洽!為什麽她家娘娘卻沒有?為什麽?
——
永寧宮。
早上那會,禦聖君吩咐曹旦把傅玉書他們拉去侍衛部了,中午的時候,除了一霜,剩下的侍衛,也都被唐琳遣到宮門口呆著了。這會,傅玉書他們回到永寧宮門口,看到了暗夜和暗澤二人正在門口的石階坐,一副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邵麒上前問:“你們兩個不在裏麵保護長官,怎麽呆在這?”
暗澤長長地歎了口氣,“別提了,唐姑娘有了伴,就不需要咱們幾個人保護了。”
“有了伴?”傅玉書皺眉,“又來了誰?”
暗澤苦笑一記後,聳聳肩,“賢妃來了。正好,可以湊一桌打麻雀了,還打了一個下午,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但唐姑娘有命令,不準我們前去打擾!”
“嗬——”暗夜打了個嗬欠,“好困啊。”
蕭雄殲笑道:“困?你們今天沒睡?我們早上回侍衛部睡了一天了,這不,醒了就回永寧宮。”
傅玉書說:“快入夜了,又到了凶手猖狂的時候。你們都見識了瑞寧宮大火那一幕,我們要小心防備,別再讓那一幕上演,否則,這一次主子不摘我們的腦袋,我們還好意思留著腦袋在脖子上?趕緊都打起精神來去保護唐姑娘,我們在院子看著就行了,盡量不要打擾到唐姑娘和其他的娘娘。”
七人中雖然傅玉書不是首領,但傅玉書的盡職盡責和威嚴儼然如首領,已在其他六人眼中不知不覺慢慢成型,此刻,沒有一個說反話,紛紛聽從了傅玉書的指令。
他們一起進門,來到了唐琳的寢宮,在外院裏的大樹邊呆著。而皇貴妃身邊的侍女,以及韓令迎的侍女,賢妃的侍女,這會都在唐琳的房間外待命。唯獨恒兒不在。
搓麻將時發出的碰撞聲,很大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又刺耳,又能刺激人想去碰一下的欲望。
蕭雄感慨了起來,“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區別。我們出生入死為了什麽?就是為了保護她們。而她們,正在盡情地享受她們的生活。”
雲雷推了蕭雄一把,戲虐道:“排長,有本事你變成女人,我伺候你。”16655319
“去!”蕭雄把雲雷推回去,並送了一個惱怒的眼神。
曹旦搓了搓已經開始發癢的手,盯著唐琳房間的門,滿目的渴望,“記得在訓練營那會嗎?唐姐把把通殺,我們都輸得慘不忍睹,這會,還想再為我的銀子報仇呢!”
邵麒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謔笑道:“得了吧小曹兄弟,就你那兩下伎倆,還想報仇?你那些銀子,估計早被長官打賞給宮女和太監了!要不回來了!”
曹旦撇起嘴,“我可憐的銀子!”
這時,一霜從外麵回來了,後麵跟著恒兒,嘴巴正喋喋不休地說著:“今晚,有燒鵝,燒鴨,鮑魚,還有……”放下掰起的手指,“還有很多很多恒兒叫不出名字的菜。霜兒姐,今晚,我家娘娘有口福了。”
一霜不理會恒兒的喋喋不休,向傅玉書他們迎麵而去。到大家麵前,就問:“你們怎麽都侯在這裏了?”
暗澤解釋:“唐姑娘吩咐過,不讓靠近她的房間。我們怕打擾到唐姑娘,又怕凶手偷襲,不敢呆在門口,所以就站遠一點呆在這了。一霜,唐姑娘和幾位娘娘的晚膳準備好了?”
“嗯!”一霜點了一下頭,“已經都準備到飯廳了,正要去喚唐姑娘和幾位娘娘呢。”
暗澤點點頭,“嗯,那你去喚吧,別耽誤了。”
一霜沒再說什麽,轉身往唐琳的房間走去。隻有幾十步遠,很快她就站在了房間門口,正要敲門,隻聽房內傳出這樣的話來,
“發財!”
“不要!”
“東風!”
“各位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胡了!”
聽到這句“又胡了”,一霜直接搖頭無奈而笑。她家娘娘除了能跟皇上打成平手,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那三個女人,又哪來本事呢?自認倒黴吧!
一霜正正神色,伸手敲了兩下門,裏麵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她恭敬地說:“娘娘!晚膳已經準備好在飯廳了!”
不出三秒鍾,唐琳的話傳出來,“霜兒啊,命人把膳食都送到本宮的房間來,本宮和三位娘娘今日不打算出門了!對了,順便多準備點花生和瓜子還有酒來!”
“是。”無奈,一霜隻好聽命去準備了。
此刻,房內的情景,怎一個“亂”字了得。花生殼,花生皮,還有瓜子皮,殘糕,扔得滿地板都是。更“壯觀”的是,四張桌子擺法都不一樣的放在麻將桌四個角,桌上放著茶水點心花生瓜子。那些瓜子啊,花生,還有酒水,還有吃剩一點又不吃的糕點,都堆在了桌子上,不是一般狼藉。17sob。
麻將桌底下,四雙美腳,都把鞋子脫了,八隻腳丫子搭在一起,白得眼花繚亂,也甚是不雅。
但那些還不打緊。
此刻,皇貴妃緊剩一件薄薄的單衣裹身,而韓令迎,頭上、脖子上、耳朵上、手上……戴的、穿的、套的金釵耳環戒指什麽的,全部沒有了,頭發亂成一團,可神采奕奕。賢妃本身不戴什麽金銀珠寶,穿得也沒有唐琳和皇貴妃他們名貴,所以進房間之前是怎樣的,現在還是怎樣,可那張臉……一筆紅色,一筆黑色,一筆黃色……五顏六色的,已經成……花臉了。眼陽做出中。
而唐琳完好無損,麵前還有一大堆贏來的“戰利品”,都是皇貴妃的上品衣物,還有韓令迎所戴的金銀珠寶。至於賢妃的花臉……都是因為沒有東西可輸,隻能任唐琳在她臉上“畫畫”。
這次唐琳又胡了,三人已經沒有什麽可輸得起,隻能一同撇嘴,委屈得如同被搶上花轎的新娘子。
唐琳正殲笑看著三人,並伸出了手,“拿來!我的銀子!”
韓令迎摸了頭發,又摸耳朵,摸了耳朵又摸手,總之,要在身上找出可以抵銀子的東西來。可是,摸了幾遍了,最後撇著嘴看向唐琳,“沒有值錢的東西了怎麽辦?”
唐琳努努嘴,“我不管了,輸了就要給銀子。我們打麻雀之前說好的,輸了給銀子,如果沒有銀子,用身上穿的戴的抵過。”
這下,韓令迎實在沒轍了,顫抖的手捏住了腰帶,心一狠,把腰帶一脫,緊接著,外衣果斷的被她給脫下來了,扔到了唐琳旁的邊地上,“給你!我韓令迎就不信了,就不能贏一次!再來!誓要戰你到底!”
唐琳滿意一笑,“有誌氣,好,你敢玩,我奉陪!”
賢妃磨磨蹭蹭的把一隻沾了紅墨水的筆替給唐琳,“我輸了,沒有銀子,唐妃妹妹,你憑心情畫吧,畫多少道都沒有關係的。”繼而閉上眼睛,一副誓死樣,“來吧,我不怕!”
唐琳拿過筆,但畫不畫,她猶豫了,“賢妃姐姐,你認輸了嗎?”
賢妃忽然睜眼,眼神堅定、語氣堅定地說道:“不怕!”
“那好吧!”唐琳無奈地答應,然後伸手過去,在賢妃的臉上畫了一個圖案。
韓令迎和皇貴妃看了一眼,隻見到圖案是這種形狀的“xx-oo”。
韓令迎說:“這圖案好特別,唐妃妹妹,此圖可有寓意?”
“沒、沒,沒有呢!”唐琳忍著笑回複。
皇貴妃一直拽著身上僅剩的一件長衣,看向唐琳,臉上寫著尷尬與慚愧,“唐妃妹妹,姐姐若把這件衣裳褪下,就隻剩……肚兜了。姐姐能否先欠著?”
唐琳爽快答應,“沒問題啊姐姐。來,”把原來屬於皇貴妃的衣服,還了回去,“天氣冷,姐姐拿回去披著,這銀子嘛……先記著就可以了。”
皇貴妃拿過衣服迅速披上,她是真感覺到冷意了。
唐琳看著三人,神神秘秘地笑著,“三位姐姐,我看你們最近都心事重重的,要不晚上打麻雀累了,我們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衝淡壞心情如何?”
韓令迎問:“什麽遊戲?”
唐琳笑了笑,似乎隻有肌肉在動而已,有些恐怖,“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