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後,駕到!

茗宣宮響起的槍聲

第一卷 茗宣宮響起的槍聲!

禦聖君看準湖上的章天弦,眉目陰寒。此時,他心裏劃過一個聲音,“章天弦,即便皇貴妃與朕沒有夫妻之實,但其終究是我禦聖君名實的女人,膽敢進宮輕薄於她。若你這條賤命還在,朕就讓你們兩個走!”

手腕一轉,手中的匕首,鋒芒一閃,緊接著,匕首被禦聖君甩飛了出去,以驚人的速度往荷湖上的涼亭飛去。

此時,渾身濕透的章天弦,已把落水的皇貴妃從湖裏抱起來,露出了頭部及上半身,同樣濕漉漉。

章天弦一手中進攥著一枚銀釵,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耀眼的光芒,與飛快而來的鋒芒,融合在一起。

被章天弦抱出水麵後,皇貴妃的臉蒼白不已,眼睛在日暉照應下,看清了章天弦輪轂分明的側臉。為此,她濕了眼眶,盡管眼眶已經被嗆濕了。

隻是,感動還來不及,突然,一道耀眼的鋒芒劃過她的眼睛,她下意識的看過去——1d1nw。

“喝!”突然,此時抱緊她的章天弦,突然悶喝一聲,更讓她清楚不過的是,章天弦的身體倏然僵過。

她側頭看過去,隻見他的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多麽蠱惑她的心。但,漸漸的,她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青筋,似乎正極力地忍受著劇痛般。

她的心倏然收緊,收緊後,又似被刀割開,痛極了。

他努力朝她露出溫柔的笑容來,用著夾雜著痛苦的嗓音道:“不管我、在不在你的、身邊,你都要……都要活得……快樂。你把手伸、伸上去,上麵的宮女……會、會接住你不放……的!”

皇貴妃慌了,“你怎麽了?”她往水麵看,而此刻周圍的水,都變成了渾濁妖豔的紅水水了。

她摸向他的胸膛,往水下一摸,才觸碰到了一個感覺似匕首的硬物。

“不!”皇貴妃顫顫出聲,眼淚在這一刻控製不住滾滾滑下臉頰。她一把按住章天弦的心口處,一個勁地說:“不要!不要!”聲音沙啞渺茫得窒息。

章天弦動了動嘴唇,卻什麽也說不出口,然後,朝她虛弱一笑,眼皮就這樣閉了下去。抱著她的雙手,也鬆開了。

一個宮女伸手下來,及時把皇貴妃的胳膊拽住,然後把她往上拽,“娘娘,抓緊奴婢!”

看著章天弦慢慢沒入水中,容顏是那般的安詳俊美,皇貴妃突然仰頭向天崩潰般地大嘯一聲,“不——”

被兩名宮女拉上涼亭後,皇貴妃馬上拽住正跑到跟前的太監,發瘋似地催道:“快!下去救人!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本宮跟你們玉石俱焚!”

奔上來的幾名太監哪敢耽誤,連衣服和帽子也不脫了,幾個撲通,一起下了渾濁的紅水中。

皇貴妃緊抓著胸前單薄的衣服,因太過害怕,牙齒和嘴唇一起在顫抖。她不安的蹲在了涼亭上,不知幹什麽。

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麽,馬上往荷湖對麵望去,隻見站在湖邊的禦聖君這時神情冷漠地轉過身,走開了。

皇貴妃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劃過一個心聲,“是他,是他下的手?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

不出一會,章天弦被幾名太監放在了涼亭上。

皇貴妃全身上下是那麽的狼狽淩亂,一見章天弦被撈上來了,馬上跪著爬過來。快速過目了章天弦一眼,最後,雙手顫微微地伸到章天弦的心口處。那把鋒利的匕首,刺痛了她的雙目,也令她的雙手不敢觸碰一下。她隻能跪在他的身體旁,不停地顫抖著身子,不停地流眼淚。

不知哪個太監說的,“快快快,把他送到療養房救治!”

一個宮女,趕緊把外衣脫了,給瑟瑟發抖的皇貴妃披上,“娘娘!咱們回宮裏吧,讓太醫瞧瞧!”

看著章天弦被抬走,皇貴妃落淚更凶。

——

禦聖君在茗宣宮附近的宮殿轉角,停下了腳步。此時茗宣宮的門口,沒有人看著,估計是都瞧不起宣妃吧。

看到了門口旁邊的高牆一眼,禦聖君走過去,趁附近沒人,縱身一躍,躍上了茗宣宮的屋牆。

不出多久,他鬼魅般的身影,已靠在了宣妃房間一邊的窗戶側。

他看了附近一眼,一個宮女和太監也沒有。視線收回後,他伸出手,用修長幹淨的兩根手指,把窗戶打開了一絲縫隙,過程中,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往門窗的縫隙望進去,隻見宣妃已換了一身簡約飄逸的衣裳,銀白色,薄如蟬翼,隱約可見薄紗內的玲瓏曲線。她提著一壇子酒,倚靠在另外一扇窗前,修長的雙腿慵懶地斜靠著牆壁。

另一扇窗外,是另一片天地。昏黃的秋葉,風一吹,飄然而落。這一幕,她看在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傷感。

妖嬈的穿著,曼妙的身段,配上她慵懶的靠姿,以及冷豔又徒傷悲的神情……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簡直是一個妖姬。

禦聖君沒想到,人前乖順沉默的宣妃,人後竟是這般冷豔絕色,又撩人,又勾人心魄,又讓人不知不覺間,想去憐惜一番。

但盡管這個女人冷豔到令人神魂顛倒的地步,卻無法打動禦聖君的眼睛和他的心,哪怕她再妖嬈,再冷豔。此刻,宣妃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一個身世可憐,和城府深沉的毒婦而已。

天下可憐之人多的是,他也在其中。自小失去了父皇,又要背負照顧天下人的使命。但盡管這樣,他不會去報複無辜之人,而是發憤圖強。

宣妃提起酒壺,仰頭,把酒,灌入了口中,從口中溢出來的酒,滑下了她白希細嫩的脖子,濕透了胸前溝壑處的衣裳。

地上已有兩個空酒壇。盡管喝了許多,但在她臉上,沒有一絲醉意,依舊是冷漠的神情。

“嘿!”突然,唐琳的身子從屋簷上吊下來。雙腳纏著屋簷,而頭部朝下,朝禦聖君調皮地打了聲招呼。

禦聖君倏然轉身看去,壓低嗓音問:“琳琳,你怎麽來了?”

唐琳嘻嘻一笑,一副不知世態炎涼的樣子,道:“處理國家大事,對你來說遊刃有餘,但處理兒女情長的事,我有點不放心。怕你說服不了宣妃,所以,特地追來了!”

“誰在外麵?”這時,宣妃聽到了窗戶外有細微的聲音,目光,突然淩厲地射向這邊的窗戶。

禦聖君的手出得極快,神不知鬼不覺就把窗戶給合上了,沒發出一絲聲音。

宣妃看向門窗之際,門窗是關緊的。她好看的眉緊了緊,狐疑道:“奇怪,分明聽到那邊有聲音!”

城府深的人,疑心重。宣妃沒有放下她的防備,而是長長的薄紗一甩,她輕步飛快的往這邊的窗戶走來,過程中,她把酒壇子悄無聲息地放在了桌上。悄無聲息地站在窗戶前後,伸手過去,猛地把窗戶打開,厲眸望去,隻見窗戶外空無一人,一隻麻雀,正停留在屋外院裏的樹上。

此時,禦聖君摟著唐琳,穩穩地站在屋簷上。唐琳緊緊地屏住呼吸,不讓宣妃發現自己在屋簷上。但與禦聖君一比,他倒是氣定神閑多了,似乎不管呼吸多重,下麵的人都不會發現他一樣!

她瞪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告訴他,知道你功夫厲害,你少得意!

禦聖君隻是回以一記好玩的笑給她。

見窗外沒什麽動靜,宣妃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打算重新把門窗關上。

這時,一群雁子南飛,路過唐琳他們頭頂上的天空。

唐琳往天上瞄了一眼,正滿懷欣喜地欣賞雁子們飛在天上呈現的‘大’字的形狀時,啊哦,一坨白色的鳥屎,掉到了她的正中間額頭上。

頓時,唐琳抓狂起來,“啊啊啊,氣死我了,該死的大雁!”四肢抓狂了起來,一手抹掉額頭的鳥屎,雙腳蹭著屋簷上的瓦。

如此大的動靜,讓正要關上門窗的宣妃無疑聽得清清楚楚,眼神突然發寒。她的一隻纖細修長的手,突然從窗外往外伸出,然後手掌攤開,不知幾時,她掌心處堆著一堆粉末。她把粉末一撒,被風這麽一吹,四處散開了。

屋簷上的禦聖君,神色一變,“糟了!”

唐琳還在抓狂,但發覺左手手腕搖動得厲害,她也顧不上抹鳥屎了,掀開袖子看了看,她戴在手上的萬能表,震動得非常厲害,這顯然在告訴她,有劇毒迫近了。“君君!有毒靠近!”

“走!”禦聖君摟緊唐琳的腰,往另一邊的屋簷飛過去。在宣妃跑到外院往屋簷上看時,他和唐琳,已斜躺在另一邊的屋簷上。

宣妃看著空無一人的屋簷,惡狠狠地說“此毒一出,瞬間彌漫本宮的寢宮,諒你們也沒內力飛出去這裏,我挨個角落找!”

群雁還在天上優哉遊哉地飛。

斜躺在屋簷上的唐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

禦聖君見狀,趕忙問:“作甚?”

聖陰聖個朕。唐琳把槍對準了天上的雁子們,牙癢癢道:“這群萌雁,氣死我了,我嚇嚇它們!”說完,扳機一扣——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半空上的大雁瞬間四散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