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根本就沒有中毒
朕根本就沒有中毒!
“什、什麽?”瞬間,宣妃瞳孔睜大。她震驚的視線,從唐琳身上回到禦聖君臉上。還停留在禦聖君深邃輪轂邊的手,顫微微地收了回來。
“咳!”唐琳狠狠地嗆了一口,“什麽氣味這是,難,難受死我了!”
宣妃跌坐下禦聖君旁邊,兩眼布滿惶恐之色看著禦聖君,“不,不可能的,怎麽會是皇上呢。”
唐琳嗆得眼看就要昏過去,但她不放心禦聖君,“喂!你、你還不快去拿、拿解藥,給皇……皇上服下!他要是武功全失,誰來、來保衛家國,誰來保護……保護你的母親的安全……呢!”1cvsn。
“好!好好好!我馬上去拿!”宣妃的心完全亂了,慌了,但皇帝的命事關重大,她不能置之不顧。慌亂起身,飛快地找解藥,估計是被嚇得不輕,嘴裏不停地說著:“解藥!我要解藥!”在那些櫃子裏,還有**,還有各種草藥之間慌亂地找。轉瞬間,她的房間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
找了好一會,看到一瓶子上貼著紙條寫著‘武毒香’三個字,宣妃眼前一亮,馬上拿過解藥往禦聖君走去,然後跪在了他麵前,手非常慌亂地打開瓶子,把藥丸給倒到手掌。
看到宣妃拿出了解藥,唐琳朝禦聖君虛弱一笑,“有、有救了,太、太好了!”說完,昏死了過去。
麽驚坐停味。宣妃把解藥送到禦聖君唇邊,慌亂地說:“快!皇上,快把解藥吃了!”
此時,煙霧完全散去了。禦聖君清晰的臉呈現在宣妃麵前,他看了她送上來的解藥一眼,眼神突然一狠,伸手用力地撥開她的手,解藥掉在了地上。
而宣妃,被禦聖君過於用力的手一撥,她的身體受到了波及,從而往旁邊倒了下去,身子斜側著禦聖君,臂彎支撐了地麵。
她轉過臉,異常平靜地看著他恢複剛毅的神情,他這哪像是中毒的樣子,根本一點中毒跡象也沒有。
眼淚,竟那麽容易地流了下來,美得淒涼。她看著他陰冷的俊臉,淡淡出聲,“皇上您……沒有中毒?”
禦聖君一句也不說,冷冷起身,過去把唐琳抱起。
宣妃頹然地看向地麵,任淚水泛濫。她這是幹了什麽?
禦聖君抱過唐琳繞過梳妝台,拿了一樣東西,宣妃沒有看到。繼而,他抱著唐琳走向門口。開門之前,冷冷出聲:“對朕的所作所為,你覺得還可以彌補?”說完,把房門踹開,抱著唐琳出去了。
外頭的人看著禦聖君抱著唐琳離開了宣妃的寢宮,什麽反應也沒有。
梅子反應回來後,馬上奔入宣妃的房間,“娘娘!”擔憂地喚了聲,然後跑上進去,“娘娘!您沒事吧?剛剛那兩人就是賊人嗎?娘娘,他們有沒有傷著您?眼看晚上就要到了,娘娘可還要去比賽呢!”
宣妃看著手中緊緊攥著的‘武毒香’,眼裏沒有了神采。或許,能彌補皇帝的,隻有一種方法。
——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
永寧宮。
“君君——”唐琳從噩夢驚醒,猛地從**坐起。
禦聖君正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心疼地說:“琳琳,朕在此。你醒啦,朕在呢,別怕!”
唐琳轉過頭,看到他沒事,依舊俊美得不像樣。她哭著撲過去,投入他懷中,“你沒事就好,擔心死你了!”
床側還站著兩個人,是吳禦醫和一堂。看到唐琳撲入禦聖君的懷,他識相地轉開了臉。
唐琳把禦聖君鬆開,慌了地檢查他的身體,急著問:“怎麽樣了現在?宣妃給你吃解藥了嗎?”
禦聖君握住她慌亂的手,柔柔一笑,道:“沒事,朕並沒有中毒!”
“啥?”唐琳震驚出聲,“沒有中毒?那在茗宣宮的時候,你看起來怎麽像中毒的樣子?而且,你說你吸入了什麽花香……”
禦聖君無奈一笑。
床側的吳禦醫和一堂轉過臉來。
一堂耐心地解釋道:“唐姑娘,主子為何會知道宣妃有一門絕技是投毒呢?肯定是很早就調查過宣妃了!”
吳禦醫接過話,“皇上前去祥寧宮用午膳之前,考慮到宣妃常以身試毒,包括‘武毒香’可能也殘留有在她身上,為了以防萬一,故此,皇上讓微臣準備了幾粒‘武毒香’的解藥,在祥寧宮用膳的侍衛,都吃過了,所以皇上在茗宣宮才沒事!你出門之前吃的百毒不侵的解藥,可以化解‘武毒香’,所以,你在茗宣宮的時候,才沒有被封住內力!”
“可惡!”唐琳捶了一拳禦聖君的胸膛,“居然是裝出來的,害我擔心得要死,你幹脆直接裝死得了!”
禦聖君賠笑道:“對不起琳琳,朕瞞著你那樣做,實在不該。”
唐琳並沒有那麽氣對方,她知道禦聖君那樣做是有他的想法。她問:“那後來那些煙霧怎麽回事?”
禦聖君說:“正如朕在茗宣宮所說的,或許宣妃製毒,不是要害別人,而是要保護自己。我們擅闖她的領域,她也隻是為了自保。她不會在宮裏殺人的,所以她在她房間投下的,都不是要命的劇毒。雖然她房中劇毒無數,但都沒有投放。那些煙霧,隻是一種產自北方罕見的臭草,不屬於毒類,但人一旦聞入,就會被嗆昏,不會致命,也不會傷害到身體,醒了就沒事了。”
唐琳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是臭草啊,我還以為什麽那東西怎麽那麽難聞呢,還以為是毒藥。”
禦聖君笑了笑,“朕內力渾厚,能調整氣息,隻是吸入一點點,沒事!”
唐琳努了努嘴,“沒事就好,那我也不用擔心了!”她瞄了一眼窗欞,見外麵黃昏沉淪,她問幾人,“什麽時辰了?”
禦聖君說:“等下陪你用了晚膳,你就可以出賽了。”17857165
唐琳擔憂道:“君君,宣妃等下會不會又出奇毒攻擊我呢?我怕今天晚上贏不了比賽!”
禦聖君愛憐地撫撫她的肩膀,道:“全力以赴就行。宣妃不敢要人命,不會對你怎樣的。有孫百淩在,就算你身中奇毒,她也能救你!”
唐琳眼睛一亮,興奮道:“她今晚要看我的比賽嗎?”
禦聖君點頭,“嗯!朕把你抱回宮裏就吩咐安林出宮傳旨了,晚上孫百淩和萼雲都來看你的比賽。”
唐琳高興不已,生龍活虎的精神又回來了,“太好了!”
這時,一霜從外麵走入,來到禦聖君身後,神色凝重地詢問道:“主子,要不要去療養房看看章天弦?”
禦聖君冷淡地問:“死了?朕雖故意下手偏了點,但依他那種體質,根本就沒有生還的能力!”
唐琳平聲說:“君君,你的故意,證明你並不想要章天弦的命。而你也知道,隻要有皇貴妃在身邊,章天弦一定挺過來的。你已經報了章天弦奪自己女人的仇了,那打算放過他們倆了嗎?”
“琳琳你……”禦聖君驚詫,“你知道朕的意圖?”
唐琳拋了個媚眼給他,“因為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你想什麽,有什麽意圖,我有時候猜不到,但有時候,還是難不住我的。”
禦聖君突然狠道:“那朕明日就把朕腹中的蟲子都殺光了,看你還怎麽知道朕在想什麽事。”
唐琳故作害怕狀,“怕怕!皇上饒了小女子!”
禦聖君突然笑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嗯?”唐琳突然靠近禦聖君,往他身上嗅了嗅,嗅出了是什麽東西後,她斜睨著他,“你偷了宣妃的信?”
禦聖君既驚又差點無語,“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宣妃的信?你怎麽不說,是朕身上藏有‘武毒香’。”
唐琳不以為然道:“切,你要‘武毒香’幹嘛呢?我猜你一定是拿了宣妃的信,打算跟我吃過飯後,就去找李妙鬆!”
禦聖君說不出話來,隻能幹巴巴地看著唐琳。他的心思,她全猜中了。以後要是秘密向周邊國家發動戰爭,她不會也猜到吧?這小娘兒,他不信她有這麽神。
“我就是這麽滴神,怎滴?”唐琳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立馬就說了出來。“政事我是猜不到你怎麽盤算!但我是特種兵,我能分析得出來一二。”
禦聖君徹底無語。
——
唐琳和禦聖君用過晚膳後,已經是酉時一刻,對唐琳來說,就是晚上五點半。他持信和一堂去妙心殿了,而她,換了身飄逸的衣裳後,叫一霜拿上披風,就一起出門了。
唐琳不是馬上去藝閣,因為比賽時辰未到,她就拐道和一霜去了療養房。
走在前往療養房的路上,一霜說:“唐姑娘,就算章天弦不死,明天也會死。今天更不會醒過來,您何必去一趟?”
唐琳加快腳步,“皇貴妃看不到章天弦醒來,她是不會去藝閣的,她若不出賽,豈不是又得罪你家主子了?皇上好不容易放過他們,怎麽再讓他們得罪於皇上呢。我有辦法救章天弦一命,還能讓他等下醒過來,那樣皇貴妃就放心去比賽了!”
一霜皺起眉,“可都半條命不到了,救得醒嗎?”
唐琳說:“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