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禦聖君給神團的一億元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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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一邊說,一邊把發上的一個發夾取下來,“因為你的手機突然間有了線索,團長就派我進來調查,估計團長和木子李還在擔心我的處境。這是追蹤器,在密室裏呆著的時候,我讓木子李切斷了,我怕抓我的人會找到他們。我得回去把這件事跟他們通報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唐琳說:“我還不知道怎麽告訴團長他們我老公的事,沒想到該怎麽說之前,先保密我老公的事。”
九尾狐理解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放心吧,幹我們這一行的,個個嘴巴都嚴,我不會把此事透露出去的。”
唐琳感激道:“謝謝你,老九。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九尾狐高興道:“好呀,那謝謝了,不過一定要給我找個帥點的司機,不然,我寧願走路回去。”
“真是色心不改,”唐琳抹了把虛汗,“行,依你了。”
一會,目送九尾狐坐車離開唐家別墅後,唐琳回了房間。她拿過掛在書房牆上那幅畫,回臥室裏躺下,認真地看了幾遍。畫上的女子不僅有與她一模一樣的容貌,連神情都是那麽相似的,簡直就是她自己。
過了一會,她把畫放到一旁,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天佑我詩意,是不是出自唐天佑的手?”
“對了!”撲捉到了什麽靈感,唐琳猛地從*上坐起。
一會,她在書房裏翻箱倒櫃,尋找著什麽。
找了大半天,唐琳也沒能找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她單手叉著腰,另一手食指點著下巴,嘀咕道:“奇怪,怎麽沒有呢,難道是我猜測了?對了,找周叔!”
唐琳立即奔出書房,到廳裏的設備台前,按了一個鍵,立即,她的聲音就傳到了外頭的草坪上,“周叔,我找你,到我房間來一趟。”
周管家正在草坪上指示麵前排隊站好的一群下人,叮囑他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聽到唐琳的聲音,他便解散了下人們,進了別墅。
不一會功夫,周管家已來到房門外,“夫人,您找我?”
唐琳通過設備台的控製按鈕,把房門打開,“進來再說。”
“呃,”周管家愣了愣,有點不敢進唐琳和禦聖君的房間,雖然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可他還是要顧慮“孤男寡女”傳出去不好。
唐琳催道:“快點。”
周管連忙應了聲,“是。”
到了書房裏,看到滿地的狼藉,周管家傻了眼,如果不是總裁夫人在場,他還以為家主的房間遭賊了呢,“夫人,您這是做什麽?”
唐琳問他:“周叔,你在唐家呆了也有大半輩子不止了,想必對總裁的事,了如指掌,我想知道,總裁他平時喜歡畫畫嗎?”
周管家有點意外,“夫人,您怎麽關心總裁這方麵的事了?”
唐琳說:“你告訴我,總裁他喜歡,還是不喜歡?”
周管家如實道:“總裁平時很少作畫,但是,雖然作畫時間很少,可他的畫功連著名畫家也比不上的。”
終於問到點有用的東西了,唐琳不禁一喜,她接著問:“那周叔,你是親眼見過總裁作畫咯?”
周管家點點頭,“見過。隻是夫人,您怎麽這麽問?”
唐琳又問:“那他最擅長作什麽畫?”
周管家想了想,記憶中,他有過站在這個書房裏,看唐天佑在認真地作畫,都是些中國畫,“嗯……總裁作的,幾乎都是中國畫,畫山,畫水,畫鯉魚竹子牡丹之類的。”
唐琳問:“那他有畫過人物嗎?古典人物,尤其是古代的女人!”
周管家說:“這個我倒是沒見過,但作畫,是總裁的一絕。”
唐琳看了一眼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房,“那我在書房裏,怎麽找不到他作的畫呢?”
周管家嗬嗬一笑道:“肯定是找不到的,總裁作過的畫,作完後,全部都讓我拿去燒了,沒有保存下來。”
“燒了?”唐琳驚愕得瞪大眼睛,“他的畫比著名畫家還好,怎麽就燒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周管家無奈道:“這我也不知道,可能總裁覺得不滿意,就讓燒了吧。”
唐琳沮喪起來,“這下好了,全部都燒了,我還怎麽拿來對比。”
周管家想了想,說:“對了夫人,總裁好像保留過一幅畫,僅僅隻有一幅,他沒有讓燒掉的。”
破滅的希望,又一下被點燃,唐琳迫不及待問:“在哪?”
哪知,得到的,是周管家的搖頭,“不知道,這幅畫總裁沒讓燒,也沒經過我的手,也不知總裁藏哪了,不過夫人,您要想知道,等總裁回來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唐琳努了努嘴,心裏慘兮兮地說:“禦聖君又不是唐天佑,怎麽可能知道畫藏在了哪。”
一會周管家離開後,唐琳坐在廳裏的沙發上,拿著自己以前的手機,不停地翻找著信息箱裏的短信。
她突然記起來,她曾經收到了一條告白短信,對方自稱自己是黑帝集團的首腦。發短信之人,不僅知道她是特種兵,還知道她的兩個代號:天堂鳥與18號。
當初,她以為是同事搞的惡作劇,收到短信她就刪了,刪了之後才猛然發現,這條短信的內容,有許多驚人的地方。
同事是不會拿她開玩笑的,那一定是別人,有可能是黑帝集團的首腦。可她外出追查了一兩年,也沒能追查到黑帝集團的一絲蹤跡,直到回雲山參加軍事演習,而後穿越到了大禦。
黑帝集團的首腦是唐天佑,如果那條告白短信是唐天佑本人親自發出去的,那麽,唐天佑怎麽認識她的?又怎麽知道她的兩個代號?除了知道她的兩個代號外,知道她的真實背景嗎?
如果唐天佑是真的喜歡她,如果唐天佑知道她的真實背景,那他也一定知道唐卓是她的父親,若是這樣,他怎麽可能雇八爪魚殺他的父親。
究竟唐天佑是怎麽知道她是天堂鳥的?
下午三點,唐琳在房間外的陽台喝下午茶,見到有三部高級轎車駛入了別墅外圍大門,她知道,是禦聖君回來,高興得光著腳丫回房,跑出房間。
禦聖君剛下車,就看到唐琳高興地向他奔過來,興高采烈地喚他:“親愛的,你回來啦!”
如此明媚的女人,誰不人見人愛。
一見到唐琳,嚴肅了一個上午的禦聖君,難得舒心了下來。他搭過唐琳的肩膀,往別墅裏走,“吃飯了沒有?”
唐琳說:“吃了,你呢?”
禦聖君說:“還沒,朕想吃你做的西瓜炒飯。”
唐琳立即停下腳步,“西瓜炒飯?”愣了愣後,撒腿就往廚房跑去,“等我,我現在就去做!”
看著唐琳飛快而去的美麗身影,禦聖君一臉的欣慰。
沒過多久,一隻大西瓜放在了房間裏的桌上。
唐琳看到禦聖君吃得這麽幸福,她心裏感到很幸福,“君君,今天去公司,都忙什麽了?”
禦聖君說:“大唐在國外的幾個分公司,前幾個月,出了事,如今都已經正常運轉了,隻是有些尾聲還沒有處理完,今天就是處理這件事的。”
唐琳關心道:“是產品出了紕漏嗎?”
禦聖君“嗯”了聲。
唐琳問:“查清楚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禦聖君邊吃邊說:“是大唐的對手惹出來的禍,見不得大唐好,就四處搞破壞,如今,法律已經懲戒了那些人了,大唐也得到了相應的賠償。這幾個月,分公司的麻煩事,大部分是紀雅茜去處理的,朕來這裏沒有多久,什麽也不懂。說來,朕得好好替唐天佑感謝她。”
唐琳說:“嗯,是要好好感謝她的,她人呢?”
“朕放了她大假,假期間,薪水提高十倍!”
唐琳調侃道:“你這個老板,還真大方!”
禦聖君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她,希望我們的這點貢獻,能讓她放下對唐天佑那份執著的感情吧。”
唐琳說:“她是個理性的女人,我相信,她會放下的。對了君君,你離開的這半天裏,我想了很多事情。”
“嗯?”禦聖君微微皺眉,“想了很多事情?你想什麽了?”
唐琳說:“君君,我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不要把你是大禦皇帝的身份,告訴我家人,還有我上司。如果揭穿了你不是唐天佑,那不僅唐天佑的集團保不住了,連你也會遭到各種調查的。我覺得,你的真實身份要永久保密,從今以後,就用唐天佑的身份生活下去吧!君君,你覺得怎麽樣?”
禦聖君點點頭,有同感道:“朕和你想的是一樣的,也隻有這樣做,才免去了許多解釋不明的麻煩。”
唐琳說:“君君,我還有一事,就是唐天佑知道我是特種兵這件事,我今天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他是怎麽認識我的。”
說到這件事,禦聖君放下勺子,把手機拿出來,翻出了一張照片給唐琳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唐琳過目了一眼,突然驚訝道:“這不是我們的副團長梁鋒嗎?君君,你怎麽認識我們副團長?”
禦聖君透露道:“中午紀雅茜請假之前,跟朕透露暗殺唐卓這單交易還沒有給交易人答複,讓朕派其他人處理此事,朕旁敲側擊從她口中打探關於“老頭子”的交易人是誰,她傳給了朕這張照片。照片上這個人,知道“老頭子”關在哪,以前唐天佑為了報恩,就一直想知道“老頭子”的近況,所以為了一直知道“老頭子”的近況,一直和照片上這個人做交易,無論對方開出什麽樣的條件來,唐天佑都答應,包括殺你爹。朕想,唐天佑應該是從此人的口中,知道你是特種兵這件事。”
唐琳氣不打一處來,“副團長他跟我爸有仇嗎?為何要置我爸死地?副團長在我們神團,可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呐,他怎麽會……”
禦聖君說:“這恐怕,得親自找你們副團長問問了。隻要我們還想知道“老頭子”的近況,就一定還能與這個人做交易,何不,趁此機會,把你們副團長的狐狸尾巴揪出來!這次八爪魚沒能暗殺你爹,我們這邊,也還沒有給交易人一個答複,朕找個空隙,把交易人約出來,明著跟他商量暗殺你爹的事,暗中,看看他是不是背叛了你們神團。”
唐琳點頭道:“這事,就這麽定了。這些年,神團一直沒能找到有關黑帝集團的一絲蹤跡,一定是副團長搞的鬼,可能,他把所有特種兵的身份都透露給了黑帝集團,因此,神團至今也找不到與黑帝集團有關的一絲蹤跡。有一點,我或許想通了,除了我們團長知道團裏每個特種兵的真實背景外,團長以下的人,都不知道的,也就是說,唐天佑並不知道我是唐卓的女兒,他僅是從副團長口中知道我是天堂鳥18號而已。”
“可他,卻愛上你了。”禦聖君淡淡一笑,道。
唐琳怕他生氣,趕忙說:“君君,你是不是生氣了?我被唐天佑喜歡上這件事,我也是從你口中知道的,可是,我的心裏,隻有你呀!”
禦聖君倏然一笑,“瞧把你嚇的,朕又沒有生氣。反正唐天佑與朕長相一模一樣,他喜歡你,就相當於朕喜歡你一樣,沒什麽好生氣的。”
說到唐天佑,唐琳又想起了一個事,“對了君君,我今天為了研究那幅“天佑我詩意”的畫是不是出自唐天佑之手,我問了周叔唐天佑會不會作畫,周叔告訴我,唐天佑不僅會作畫,而且畫功超群,本來我想拿一幅唐天佑的畫來比對的,可周叔告訴我,唐天佑的畫在作完後,全部燒掉了,唯一沒有燒掉的一幅,被他不知藏在了哪,我想,要是能拿到唐天佑的畫,再比對戴維斯拿到的那一幅,如果筆跡一樣,那就說明,唐天佑真的穿越到大禦國替代你當了大禦皇帝了。如果真是這樣,或許他到了那邊,太過想念我了,就畫了我的畫像,因此,這幅畫像才遺傳到如今,這也就可以合理地解釋了,為何戴維斯說那幅畫,有一千年以上的曆史。當然,也可以認為他在那邊也遇到了一位與我一模一樣的人。”
禦聖君說:“比對字跡能行嗎?如果那幅畫是唐天佑親自作的,想必上麵的文字,也是他提的。我們找不到他作的畫,那找他寫過的字,還不容易?”
“對啊!”唐琳恍然大悟,“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點呢,還是君君你厲害。”
一會禦聖君吃完西瓜炒飯,走入書房,隻見,唐琳正在拿唐天佑曾經寫過的文字,與畫上的文字對照。
他走過去問:“怎麽樣?”
唐琳驚奇地道:“相同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君君,唐天佑可能真的……去了那邊了。”
禦聖君舒了口氣,欣慰道:“去了也好,這就說明,他還活著,沒有在大海上生死未卜。朕以後會努力守護他的東西,希望他……也能幫朕好好守護朕的國家,朕的家人。”
唐琳把自己埋入他懷中,輕聲說:“君君,我知道你很想念母後他們,和我當初的心情是一樣的,希望你不要太難過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他把她擁緊了幾分,感激道:“謝謝愛妃。”
一會他把她鬆開,神秘兮兮地笑道:“如今環境不一樣了,要想永遠把你綁在朕的身邊,必需……把那個什麽證,給領了!”
還以為他如此神秘要幹嘛呢,唐琳虛汗一把,“還以為你要說什麽事呢,原來就這個,那我們找個日子把證領了?”
禦聖君馬上給出了日期,“下周一怎樣?”
唐琳挑眉,“下周一?”
禦聖君說:“朕今天給你哥通過電話了,問了你父母什麽時候有空,他說,你父母這周退休了,周末就回到家裏,那周末,朕隨你回你家見你父母,把咱們的婚事說了,到了周一民政局上班,我們……”
“噗!”唐琳忍不住,捂住嘴也能“噗”出了聲。
禦聖君故意板起臉,“不準笑,有什麽好笑的?”
這下,唐琳笑得更厲害,“哈哈哈!”隻是,還沒笑夠,突然,嘴巴就被某人給狠狠地覆上去了。
虛掩的書房門內,兩抹身影如藤蔓,交疊。
“親愛的,等等,還沒有帶那個,會中獎……唔……”
華燈初上。
火狼端著盤飯菜走下來,左顧右盼了幾眼食堂,最後,往角落的那個飯桌走去了,最後坐在了九尾狐對麵,“嗨!”
九尾狐回了一聲,“嗨!”
火狼問:“你沒事吧?今天你若是晚幾分鍾回來,我就要奉團長他老人家的命令去仙山救你了。”
九尾狐搖搖頭,“沒事,那些人,並沒有為難我。”
木子李端著飯菜,見到不遠處九尾狐和火狼有說有笑,他有一絲不痛快,於是往這二人這桌走了過來,坐下後就向二人打了聲招呼,“嗨!”
“喲,技術李,你也有這麽早吃飯的時候啊。”火狼見是木子李,不禁健談了許多。
木子李暗暗看了九尾狐一眼,然後對火狼說:“沒什麽事做,就早點到食堂吃一頓。”
火狼看向對麵的九尾狐,對於九尾狐安然無恙回到部隊這件事,他一直想不通,“九姑娘,說說唄,之前到底是什麽情況?你怎麽脫身的?”
九尾狐當然不會告訴火狼她是被唐琳老公的貼身助理綁了,她含糊道:“這個……我遇見了我朋友了,他原來是替唐家看家的,無意間發現了我,就把我解救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是麽?”劇情有點簡單,沒能完全說服火狼。
避免對方再問下去,九尾狐匆忙端起盤子,“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九尾狐走遠後,火狼轉向身側的木子李,“她潛入唐家追查天堂鳥的手機這事,你一直負責的,什麽情況?”
木子李如實道:“我也不知道真實情況,今天她回來我也有點懵了,或許,真如她剛才說的那樣的吧,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團長,團長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高能告訴我才怪。”說完,火狼埋頭吃飯,吃了兩口,他擔心起了唐琳來,“鳥兒飛出去都兩三天了,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什麽狀況了?”
木子李好笑道:“老高都不擔心,你擔心幹嘛?雪鷹都回來了,這說明18號目前沒有危險!”
火狼吃了兩口又疑惑道:“李呀,你有沒有發覺,最近咱們的夥伴,大部分都在部隊裏,老高最近很少發任務了,難道是最近宇宙很太平?”
木子李白他一眼,“手癢了是不是?”
火狼歎了歎,“唉,不接任務心就堵得慌,職業病。”
木子李損了一句,“我看你是閑的。”
今日是周五,早上的陽光,出奇的明媚。唐琳穿著一套簡約的水藍色雪紡連衣裙,領口處,有個深藍色的蝴蝶結,紮著馬尾,穿著白色的休閑鞋。這個打扮,讓人看起來,她充滿青春活力的氣息,甜美迷人,乖順恬靜。
她站在車子邊,等著禦聖君。
這時,禦聖君從別墅裏走出來,名貴修身的黑色西服,配上他無懈可擊的身材和成熟的氣質,魅力爆棚。
這俊朗美女的搭配,讓那四個外國人,羨慕死。
唐琳此時此刻,依舊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怎麽能遇到這麽有質量的男人。
禦聖君把背出來的迷彩背包,放到車裏後,與唐琳一同上了車。唐琳坐在了副駕駛,他親自開車。
不一會,禦聖君把出開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部隊大門的軍人橫出手阻攔,禦聖君這才把車停了下來。
唐琳向門口的軍人出示了證件,軍人看了看,然後還回證件,讓開了道。唐琳對身側的禦聖君說,“可以開進去了。”
車子駛入部隊的大門沒多久,就駛過一訓練場附近的平坦大道。那訓練場上,有好多穿著作訓服的人在訓練,還有不少隊伍在附近其他地方跑步,嘴上威武地呐喊著口號。
當禦聖君的這部高級轎車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後,不少人都投來了好奇、羨慕的目光。
按照唐琳的指引,禦聖君最後把車停在了部隊的停車場上,下車後,與唐琳一起往行政大樓走去。
一路上,部隊裏的男男女女見到唐琳,幾乎都打招呼,但對戴著墨鏡插著褲袋走得那麽man的禦聖君,無不都看得目瞪口呆,紛紛有人私下裏議論那個男人是誰,與唐琳有什麽關係。
到了高文的辦公室外,唐琳對禦聖君說:“我們到了。”說完,敲了敲高文辦公室的門。
高文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一邊喝著水,聽到聲音,回了聲,“進來。”
唐琳把門打開,與禦聖君相繼走入了高文的辦公室。她走到高文的辦公桌對麵,對正在認真辦公的高文揚起明媚的笑容,“首長。”
高文抬頭看去,見是唐琳,故意板著臉:“18號,是你呀,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
唐琳笑道:“怎麽會呢。”
高文的視線一轉,落在了禦聖君身上,看到這麽高大俊朗的男人,不禁愣了愣,“這位是?”
禦聖君把唐琳的迷彩包放到一旁,然後摘下墨鏡,向高文伸手過去,動作優雅帥氣,他禮貌恭敬道:“高上校您好,很高興見到您本人!”
高文不知不覺間已站了起來,對方就像有一股磁力一樣,讓他不得不也禮貌地回應對方,還讓他的氣場大減。他雖然還懵著,但還是與禦聖君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等二人鬆開手後,唐琳向高文介紹道:“首長,這是唐天佑,大唐集團總裁。”
高文重重一驚,大唐集團總裁?“18號,你剛說什麽?大唐集團……總裁?”那個在媒體上沒露過一麵的商界傳奇富豪?
來的路上,唐琳已經料到高文會產生這種反應了,她重複一次,“首長,這是唐天佑,大唐集團總裁,真的。”
“你們、你們……”努力了半天,高文才擠得出完整的一句話來,實在是他太過驚訝了,都懵了。“你們認識?”看樣子,認識的程度還不一般。
一會,唐琳給禦聖君倒了杯茶後,坐下他旁邊的沙發,而禦聖君旁側的一旁沙發,坐著高文。
高文喝了一口水,然後把杯子放到桌上,想開口的,但不知道說什麽好。
看到上級這個樣子,唐琳很是愧疚,“首長,我消失的一年多裏,發生了很多事情,但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首長您知道。”
高文不解,“為什麽?有什麽事,連我也不能說的?”
唐琳說:“首長,我知道這一年多裏,您和大家,還有我的家人,都為了這事,操碎了心,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不能向您撒謊,但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這件事,我希望首長不要問了,您就當做是唐琳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嫁人去了,怕被責罰,所以才這麽晚回來。”
高文了解唐琳的個性,唐琳如果不親口透露,他人就算再不擇手段,也挖不到事情的真相。那一年多的真相,恐怕,除了唐琳本人,誰也無從得知。他歎了歎,“唉,過去了,算了吧,你人平安就好。那你和唐總的事,是真的?”
唐琳一急,“當然是真的,難道還有假呀?我都把人帶來見您了!”
高文拍拍禦聖君的手背,此刻的表情像是要把自己女兒的終身托付給了他人一樣,舍不得,又必需要舍得,“唐總,你是商界天驕,我們家小琳能認識你,是她的福氣。小琳就交給你了,希望你日後能好好照顧她。”
禦聖君說:“這是自然,您不說,天佑也會把她照顧好的。”
“好,好,我相信你。”高文深感欣慰。“對了唐總,你可別被小琳她的身份嚇到了,她雖然拳腳無敵,但人後的她,還是很小女人的。”
唐琳白了天花板一眼,暗自嘀咕:“還小女人呢。”
禦聖君看了唐琳一眼,對高文笑說:“能娶到一個特種兵做我太太,是我做夢也夢不到的事,我會加倍珍惜她的。”
高文看向正在無聊地玩指甲的唐琳,大聲說:“18號你聽到沒有?看看,人家唐總對你多好,以後到了人家家裏,別一天到晚想著抓賊,要做個賢妻良母,知道嗎?”
“知道啦。”唐琳無力地應了句。
高文又說:“說到這個抓賊,唐總呀,恐怕日後,小琳不能經常呆在家裏,做你的安分太太。她是我們部隊裏最出色的特種兵,如果有棘手的任務,我們會第一時間想到她的,當然,也會全力保護你太太的人身安全。”
禦聖君慚愧道:“高上校說的哪裏話,唐琳她本來就是國家的,是我過於自私了,把她給搶走,隻要她願意,她想做什麽,我都無條件支持她,當然,如果神團在財力方麵有需要幫助的,晚輩義不容辭。”
高文爽快地起身,雙手熱情地握過禦聖君的手,“這個好說,好說,難得唐總開金口,那日後有什麽麻煩,就多加打擾唐總了,還望唐總別介意。”正好,部隊裏缺好多經費呢,總算找到一座金山來靠一個靠了。
唐琳扯了一下唇,眼裏心裏,都在,滿滿地鄙視著高文。
高文在握手間,向她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你這個丈夫真好使。”
唐琳回了一個瞪眼,意思是在說“老高你掉錢眼裏啦?別太過分了!”
一會,禦聖君起身對高文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高文馬上勤快地回道:“好的好的,洗手間在後樓,唐總第一次來,想必是不熟悉部隊的地形,我讓人……”
“不用了高上校,我到樓下問問其他人就可以了。”禦聖君說完就走,就怕再遲幾秒,熱情過頭的高文就會親自送他到洗手間了。
等禦聖君離開後,唐琳狠狠地瞪著高文,而高文,還一臉笑意看著門口,還沒有從那個狀態反應回來,“慢走啊唐總,要是找不到,回來找我,我親自帶你去!”
“咳嗯!”
聽到唐琳故意的咳嗽,高文轉向她,一本正經道:“怎麽,有意見啊?有意見就說,別說我這個團長限製你說話的權力!”
唐琳走過來,很是哥們的把手搭在高文的肩膀上,“老高呀,你最近是不是特別的缺錢?”
高文“哎呀”一聲,驚訝道:“你怎麽知道?18號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神了,的確我們部隊缺了筆經費,向上頭申請了,但遲遲不撥下來,唉,你不知道,我這個團長,當得是越來越辛苦了。還是18號你有本事,你看你,一出手,就是一座金山,哪像我,還得挨個挨個數日子,等著上頭簽字撥款呢。可唐太太你就不同了,你一句話,唐先生就立馬掏支票簽字,那是分分鍾的事情。唉,要是今天也有人分分鍾砸張七位數的支票給我,我想,我這輩子一定感恩戴德回報地球一輩子的,不是真的也行,讓我做個夢也好啊。”
唐琳就沒停止過向上級翻白眼,這根老油條,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還不知道他心裏盤算著什麽。
高文瞪她,“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又沒搶你錢!”
“掉錢眼裏了你。”唐琳白了高文一眼,然後走到辦公桌邊,把禦聖君放在桌底的迷彩包,給高文拿過來,“呐,我以前的物品,都給你拿回來了。”
高文說:“反正你以後還得用,還拿回來幹什麽,你不會……真打算每日24小時當唐太太吧?我告訴你18號,你有這種想法,是可恥的。”
唐琳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我有說我不回來了嗎?真是的!我唐琳,一生為國,隻要用得著的地方,我唐琳絕不會掉頭。”
“好!”高文欣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枉我培養了你這麽多年。”
“對了首長,”唐琳說,“大禦遺址的事……”
高文打斷她:“這件事,等海龍回來再說,你失蹤後,我就把追查大禦遺址的任務交給他去辦了,我知道你找到了很多線索,但這事,等他回來再商討,可能他也查到了很多線索,湊一起商討,結果會大有不同。”
唐琳點點頭,“那行,等海龍回來再說,隻是,他什麽時候回來?”
高文說:“估計快了吧。”
唐琳又道:“還有……黑帝集團的事,首長,你還派人去追查黑帝集團嗎?”
說到這事,高文坐了下來,他說:“說也奇怪,這個黑帝集團,好像隻是一個傳說一樣,讓人摸不著痕跡。這些年,我沒少派人去查黑帝集團,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一絲蹤跡。經過這段時間我想了想,最終決定,把所有人召回來,共同商議出一個對策,再去執行,我就不信了,黑帝集團會神秘到這種地步。”
唐琳暗暗苦笑,她怎麽能跟上校說,黑帝集團與唐天佑有關,如今是禦聖君替唐天佑扛下了這一切。為了保全禦聖君,她隻能向上頭瞞著這事了。隻要從今以後黑帝集團不再犯事,她相信,總有一天,正義的一方,會站在黑帝集團這一邊的。到時,禦聖君的安危,也就解除了。
這時,禦聖君回來了,高文見到他,暗暗推了唐琳一把,小聲提醒道:“暗示一下,他會不會給部隊捐個百八十萬,我不貪心,我隻要這麽點,其他的洞,以後再想辦法補上去了。這點就先救急了。”
唐琳一臉為難道:“就現在嗎?這恐怕……有點難吧,我哪好意思現在開這個口,要不,改天吧?”
高文擠聲,“過了今天,他忘記了怎麽辦?有錢人不都這樣?出了這個門,就裝傻扮愣假裝沒發生過一樣!要錢,就得趁現在!”
唐琳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聲,“好吧,那、那我試試。”
禦聖君暗暗發笑,他耳力極好,一進門就聽到這二人的對話了。他正了正神色後,向高文走來,“高上校,我和唐琳有些事情還要去處理,可能要現在告辭了。”
高文怔了怔,“這麽快?吃頓飯再走吧?我這就催炊事部準備飯菜……”
禦聖君微笑道:“不用了高上校,主要是事情有點緊急,下次吧,下次再留部隊裏吃飯。”
高文有些不願意就這樣讓禦聖君走,但又沒理由挽留,“那……那好吧,那你們走好,以後有空了,多來我們部隊逛逛,唐總要是想健身,我們部隊,再合適您不過。”
唐琳暗暗偷笑,禦聖君還用得著健身?
“多謝高上校,以後有空了,會再來拜訪的,再見了。”說到這,禦聖君轉向唐琳,“我們走吧。”
唐琳為沒有跟禦聖君說支票的事而無奈地看了高文一眼,心不在焉地應著禦聖君,“……好。”這個時候,她怎麽向禦聖君提錢的事情呢。
高文看著禦聖君和唐琳走向門口,心裏那個酸啊。
禦聖君剛要踏出門口之際,似是想起了什麽,“對了!”他折了回來。
高文失落的心情一下子高漲,“唐總不急著走了?”
禦聖君趕忙說:“不是不是,哦這樣的,”他取下隨身攜帶的筆和支票,在支票上寫了幾個字後,把支票撕下,替給高文,“高上校,第一次拜訪,沒帶什麽禮物來,希望這張支票,您能收下,這是我替太太謝謝母校這麽多年,對她的養育之恩,栽培之恩。”
高文心裏那個激動啊,他沒想到禦聖君臨走前記得留下一張支票。他的手顫微微地拿過支票,當看清楚支票上的金額數目後,腳一軟,差點就跌下去,被禦聖君及時扶住了,“高上校,您沒事吧?是一億金額少了嗎?這樣吧,我再給您開一張!”
這下,高文的腿又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