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後,駕到!

794 那個癱瘓在床的男人

794那個癱瘓在床的男人!

餐廳經理被禦聖君揍腫了臉。

禦聖君故意再揍過去,嚐到拳頭滋味的餐廳經理不敢再挨打,禦聖君的一個手勢,就嚇得他立馬狼狽地逃離。

女孩看到餐廳經理跑得那麽滑稽,不是撞到客人就是撞到牆壁,她嗬嗬地化哭為笑了,“嗬嗬嗬嗬……”指著那個狼狽的經理嗬嗬直笑。

看到女孩笑了,禦聖君暗暗舒了口氣,也跟著笑了,“怎麽樣,開心嗎?”

女孩點了點頭,甜甜地說:“開心。”

“那要不要更開心呢?”

女孩連續點幾下小下巴,表示很想要。

“那看好了。”說著,禦聖君看向不遠那個準備進電梯的餐廳經理。

旁邊有個裝飾桌,桌上擺著一盆仙人掌,仙人掌上的刺比一般的仙人掌的刺要粗要尖細得多。

禦聖君隨手往仙人掌一撥,收回手時五指間已夾了數根仙人掌刺,然後,眸光倏冷,他朝那個餐廳經理的後背一甩——

“哎呀!”餐廳經理突然慘叫一聲,然後整個屁股撅起來,想要用手去碰,又不敢,隻能夾著屁股抖啊抖的,惹得路過的人們頻頻發笑。

“哈哈哈……”女孩看到那滑稽的一幕,咧嘴大笑。

齊瑄翎本就身體虛弱,更是勞累了一天,剛才被餐廳經理踢了一腳,差點就昏過去,現在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托著額頭輕輕甩了甩,讓自己清醒點。

聽到女兒無比開心的笑聲,很少有過的開心笑聲,齊瑄翎錯愕又好奇,又驚喜地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個身材偉岸,穿著黑色優雅的外套的男人,背對著她,單手抱著她的女兒。

齊瑄翎怔了怔,心中倍加震驚。這個男人好高,身材也好好。

她的女兒,很少有開懷大笑的時候,剛剛發生了什麽事了?

齊瑄翎充滿疑問的視線從禦聖君高大挺拔的背部轉到電梯口那邊,那有個夾著屁股忍痛拔刺的男人。

她很困惑,剛剛還目中無人極其暴躁的經理,怎麽變得這麽狼狽了?

“媽媽!”

齊瑄翎一怔,視線從電梯口那邊回到女兒身上,隻見,女兒已正麵看著她了,那個人也正麵看著她。

視線從女兒身上緩緩遊移到男人身上,齊瑄翎本能地驚怔。黑色外套,裏麵如雪一樣白的襯衫,用鮮豔的黃色領帶搭配顯得皮膚白淨透明,細碎的劉海和發尾……這是書裏走出來的男人嗎?

禦聖君淡淡的看了齊瑄翎一眼,然後把女孩放下來。

女孩跑過來想要扶起媽媽,“媽媽,念傑扶您起來。”

女兒的體貼讓齊瑄翎欣慰得流淚,她愛憐的撫了撫女兒的臉頰,然後站起來。

女孩拉著媽媽的手一臉崇拜的說:“大哥哥他好厲害,把那個壞壞的人給打跑了。”

齊瑄翎雖不知經理是怎麽被這個男人打退的,她感激的朝禦聖君鞠了一躬,“謝謝先生搭救。”

禦聖君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吞回了腹中。他本想告訴對方,他是唐傑的妹夫,但一想到齊瑄翎見到唐傑撒腿就跑那一幕,他怕自己的話嚇到了齊瑄翎,故沒有說出來。

唐琳從洗手間回來了,見到齊瑄翎一臉感激之情又很是狼狽的看著禦聖君,她感到納悶。他們好像認識一樣。

“那個……”唐琳正想向齊瑄翎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但被禦聖君阻止了。

他拉過她的手,直接往門口去,她幾次回頭看著目送他們離開的那對母女。

在門外,唐琳不解的問禦聖君:“君君剛剛那麽好的機會可以問問她,你怎麽把我拉走了呢?”

禦聖君打開車門,邊頂著車門頂小心翼翼的把唐琳拉上車,邊解釋道:“她見到大哥就跑,一定是很不想接觸到與大哥有關的人和事,如果你剛才向她表明身份說不定會讓她更恨大哥。”

唐琳恍若如夢初醒一般,“對呀,我要是那樣做,那她不更加反感我哥了。”突然回憶到齊瑄翎身邊的那個女孩,有幾分神似哥哥的那個女孩,“君君,剛剛那個女孩……”

禦聖君在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已經有質疑了,“你覺得有點像大哥對不對?”

唐琳說:“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是強烈的。或許,我們都看錯了吧。”

這時,那對母女出來了。

齊瑄翎站在禦聖君的車前麵,鬆開女兒的手,把手上的幾張鈔票數了一遍又一遍,越是往下數,表情越是沉重。數了幾遍確定還是那個數字後齊瑄翎抬頭茫然地看著天,“念傑學鋼琴要七千,房租要七百,老公的醫藥費要一千,還有生活費……天哪,工作也沒了,這個月該怎麽熬呢。”

唐琳在車裏看到齊瑄翎清秀的側臉時,有一刻的恍惚。她自認為這個女人的這個側臉迷倒她了,或許也徹底迷住了哥哥了吧。

可是,齊瑄翎那愁得沒米下鍋一樣的神情,讓唐琳心生憐憫和擔憂,“君君,她一直在數那幾張鈔票,是不是很缺錢呢?”

禦聖君說:“應該是吧。”

齊瑄翎從門口過去的一排單車中拉出了最舊最破的那架,然後麵帶微笑對女兒說:“念傑,快上車,咱們回家吃飯飯。”

“回家吃飯飯咯。”女孩高興的坐上了單車。

齊瑄翎沒有踩單車,她把車頭的外套披在女兒身上後,她就這麽穿著旗袍拉著女兒往回家的路去了。

一直有一部轎車遠遠地尾隨著那架單車。

走過人潮洶湧的紅綠燈,走過寬敞無人的林蔭大道,走過人滿為患的市場。

一條魚,一份青菜,最後往那簡陋狹窄的巷子裏走。

車無法進去那條狹窄的街道,禦聖君隻能把車停在市場附近,隨後和唐琳步行尾隨齊瑄翎母女倆。

這裏全是簡陋的居民樓,大多是幾十年的危樓了。

在眾多危樓的中間,有兩排長長的,用鐵片蓋的房子。每間鐵片房,都住有人。兩邊住房的門口是相對的,門口邊掛衣服的場景隨處可見,三五個人圍一堆下棋或聊家常,小孩們玩耍的玩耍,打鬧的打鬧。

這裏看似質樸,卻到處可見貧窮。

齊瑄翎拉著單車,麵帶微笑從兩邊鄰居的家門邊走過,女孩凡是見到麵熟的人都甜甜地打招呼。

在中間的一個小房子門口,陸續有人在門口圍觀,或指指點點議論些什麽。

齊瑄翎越是靠近那個小房子,心就越不安,直到她承認那個小房子,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的住所。

有個女人尖銳充滿憤怒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告訴你老婆,晚上我會再來收房租的,要是再不給,我把你們通通趕出去睡大街,哼。”

然後,有個穿得很時髦但很胖的中年女人,從屋子裏氣衝衝地走出來,那些圍觀的人一哄而散。

中年女人背道而馳,所以沒有看到身後不遠處的齊瑄翎。

齊瑄翎讓女兒下車後,趕忙把單車停好,然後急奔入小房子裏。人未到,聲先到,“東亞。”

屋裏,隻有一間房,臥室衛生間廚房,都在這裏了,一覽無餘。

那張勉強躺得下兩個人的*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癱瘓者,一個麵目清秀又病態極重的男人,三十出頭,滿是滄桑感。膚色蒼白幹淨,似乎受到很好的護理。

聽到妻子的聲音,江東亞本是平靜無波的神色有了波動,他欲起身,無奈隻能手指可以動動。

齊瑄翎跑到*邊坐下,立馬握緊丈夫的手,擔憂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房東太太是不是又趁我不在打你了?快告訴我,她又掐你哪了……”

江東亞看到妻子臉上滿滿的擔憂,眸中不禁盈滿了淚水,“瑄翎……”

齊瑄翎認真急切地聽著,“你說,我聽著,傷哪了?”

“我……”話到嘴邊,被江東亞梗在了喉嚨裏。

女孩提著書包進來,“爸爸,念傑回來了。”放下書包後,走到*邊,挨著*看著*上的男人。

江東亞深深的看著*邊這個長得越發俊俏的小姑娘,眼底滿是愧疚之色,“念傑……爸爸對不起你……”我不是你的親爸爸。

女孩天真的說:“爸爸沒有對不起念傑,爸爸當年是為了救媽媽才躺在*的,爸爸要是沒有救媽媽,那就沒有念傑了,所以爸爸沒有對不起念傑,等念傑長大後,念傑就能照顧爸爸媽媽了,爸爸要聽媽媽的話,振作起來。”

江東亞極為欣慰的笑了笑,眼淚早已奪眶。

唐琳在門口看到屋裏這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哥哥唐傑喜歡了十年的女人已經結婚了,哥哥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一會,門口沒有了唐琳的身影,倒是地上留下了一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