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自創武功,索命幽靈
“當然!”
榻榻米上,塔科夫神情冰冷,聲音冷硬,開口飽含殺意:
“他害得我們奧格列夫上將重創在床險些喪命,即便治好也損害了修行根基,導致以後可能無法踏足最高境界,我們豈能這麽輕易的饒了這個罪魁禍首?”
廣野甚司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之中一樣透露著陰戾殺氣。
如今日照國自大勝之後信心百倍,野心萌生,開始圖謀金朝碩大的版圖,並且與老牌列強爭鋒。
如此狀況下,帝國之榮譽大過天,桑田恒一在擂台上那一敗堪稱不可饒恕,他這些天亦接到了內閣、軍方的嚴厲斥責,地位前途都因此受到巨大影響。
這無疑使得他心中惱恨無比,將罪魁禍首的陸淵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想要挽回帝國聲譽。
雖然斷了一臂的桑田恒一懇求發信國內,將天心劍道場的場主觀世正宗請來再戰一場,但是在他看來請動這等名震全國的禦神大將去對付一個毛頭小子,實在太過興師動眾有失國體,所以便未曾答應,還是準備用最簡單的方式。
那就是直接物理消滅!
“那小子猖狂無比,的確該死。”
眼見兩方態度明顯,鄧嘯林不容樂觀道:
“可是,當日擂台上的一切種種,已經證明了此人乃是堪比宗師的頂尖強者,七境以下的高手乃至普通手段都未必能殺得了他,不知各位?”
塔科夫身邊,那名叫做列昂尼德的光頭大漢不屑道:
“不過是堪比而已,不代表他就是真正的武道宗師!而且武道宗師也是肉體凡胎絕不代表無敵,現在是什麽時代,哪怕一個普通神射手都有殺死宗師的可能!隻要安排妥當之下我率領特別行動隊的精英就足夠處理掉他,用不著其他閑雜人等插手!”
他的話仿佛意有所指,對麵那名叫做渡邊上也的黑龍會暗殺組二組組長嘿然冷一笑:
“閣下可不要目空一切,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那個奧格列夫上將一開始也是這樣,不把對手放在眼裏,結果就是一上台就被人打成殘廢毀了自己的前途,你們應該不希望這樣的場景重現吧?”
“嗯?”
列昂尼德眼神凶悍,血淋淋的煞氣洶湧而出:
“混賬東西,你敢質疑我?我又不是沒有安排人員刺殺過七境強者,他們除了反應快點、警覺性高點,被彈雨火炮命中一樣會受傷流血,一樣會死!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你們這些窩囊廢害怕,我沙厄帝國的勇士卻不會!”
渡邊上也眼神冰寒,眼神如同眼鏡蛇王,讓人不寒而栗:
“愚蠢的狗熊,你敢在這裏侮辱我?有本事便出去跟我鬥上一場,看一看誰才是真正沒用的窩囊廢!”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便劍拔弩張,火藥味升騰,使得塔科夫還廣野甚司齊齊出聲嗬斥:
“住口,不要無理!”
“你們二位不要再吵了!”
塔科夫看向身旁的光頭大漢,無奈道:
“列昂尼德中將,我已經說過了,那個金朝人實力不俗又住在租界之外絕不好對付,萬一逃走或反撲之下對我們的人造成巨大傷亡,都是非常糟糕的事情,你認為呢?”
列昂尼德冷哼一聲,算是認可了他的話。
廣野甚司也製止了煞氣凶戾的渡邊上也:
“上也君,那陸淵實力即強又在租界之外,若要最小代價除掉此人,必須要我們兩方精誠合作,否則打草驚蛇讓對方逃走,以後恐怕就能難有這樣的機會。”
渡邊上也冷著眼,也不再出聲。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
塔科夫這時向廣野甚司:
“廣野領事,你既然是發起人,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廣野甚司緩緩道:
“鄧君已經幫我查清楚了此人的住處,就在內城之中,我們再花費兩三天的時間摸清楚周邊環境,然後就可動手。”
“好!”
塔科夫嘿然道:
“那就約定好,三天之後我們共同行動,將那個卑鄙下賤的金朝人徹底消滅,讓整個金津的人都隻道他們所謂英雄對我們而言隻是一條可以隨時斬殺的野狗而已!”
偌大一個沙厄帝國自然不缺高手,甚至哪怕是七境頂尖強者,也能從國內暗中調來。
不過各國之間有不成文的規矩,不允許派遣這個等級的強者進入他國國境,進行破壞斬首等和暗殺活動,他隻能退而求其次請動列昂尼德特別行動隊來動手。
而陸淵那天給他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他也是深怕列昂尼德無法完成任務,才答應了廣野甚司的邀請,共同除掉陸淵作為給奧格列夫背後家族的交代。
“好,那就三天之後,晚上十二時進行斬首行動。”
廣野甚司看向坐立不安的鄧嘯林:
“鄧君,我們對內城畢竟人生地不熟,我希望到時候你也能親自參與協助我們,動手的那天晚上請你帶人掠陣,並且為我們處理善後,可以嗎?”
“我?”
這顯然是要自己交投名狀,沒想到被硬拽著掉進這個旋渦之中的鄧嘯林臉色連變:
“可是我有傷在身,恐怕不能勝任啊!”
和日照國做生意是一回事,和他們勾結串通一同暗殺一個剛剛名傳天下、堪比宗師的人物,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他雖然受一些罵名,但是也賺的盆滿缽滿;但是後者.可是有可能要命的!
誠然,如今時代十步之外火槍比武功更為厲害,一個專通射術的武功高手甚至能輕鬆在正麵對決中憑借火槍之利擊殺比自己高一整個大境界的高手。
這列昂尼德、渡邊上也一看就是軍中殺人無算的凶狠人物,他們率領精英進行暗殺那個陸淵必然難逃死亡下場。
但是他要是參與其中,也就相當於把一個大大的把柄送到日照國手中,一旦爆出去他就得坐實漢奸之名,甚至被打成民族之罪人,根本無法再在這金津混下去!
而麵對鄧嘯林的推脫。
“怎麽,你不願意?”
廣野甚司眼睛一眯:
“鄧君,我們在進入金津租界之前,合作就十分愉快,你從我們身上賺到的銀元少說數十萬,這般合作和情誼你難道也要猶豫?”
幾乎霎時間,對麵的列昂尼德和渡邊上也眼神就變得危險起來,看向看待一隻待宰羔羊般的盯著鄧嘯林。
不管是麵對這兩個頂尖高手,還是整個沙厄、日照,一個小小的漕幫副幫主都是萬萬無法抵擋的,更不要說自己已經聽到這些要命的對話。
察覺到危險,鄧嘯林眼皮狠狠跳動兩下,立刻改口:
“廣野君說笑了,我並非是要拒絕,隻是前些時日我也在擂台上被那陸淵打傷,直到現在還沒有恢複,所以擔心行動之時幫不上什麽大忙。”
廣野甚司神情頓時緩和下來,微笑道:
“不必擔心、我已經說了主力乃是列昂尼德先生還有渡邊君,你隻需要從旁策應並且收拾善後就好。”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答應可能都走不出這裏,再加上也的確想讓陸淵死,鄧嘯林當即道:
“好,我親自帶人協助,沒有問題!”
“很好!”
塔科夫發出喧賓奪主的大笑,然後舉起麵前的酒杯:
“說起來殺死這麽一個天才般的人物,還是讓人很有成就感的。”
“提前預祝我們的勝利,各位,幹杯!”
眾人神色各異,齊齊舉起酒杯。
自然不清楚沙厄日照兩方的合謀。
陸淵自齊遠江那裏回來之後,依舊是深居簡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所在忙的除了修煉以外,便是為即將要創立的道場做準備,尤其是準備道場開設的根本、用來傳授教導的弟子的武功修行之法。
神拳門的武功他不好隨意外傳,所以便隻能自己自創一門全新的武功。
實際上在幾天前,他便通過林興朝、古看山等人獲取了幾本江湖上較為常見的武功樁法練法拳法等,這些天一直都在將這些秘籍融會貫通,並且重新創造。
自創武功,聽上去似乎不可能,實際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不可思議之事。
因為雖然陸淵習武經驗比不了真正的武道宗師,但他卻是此世唯一一個修仙者,他所修行的導引術玄妙無雙,乃真正的成仙之法,高屋建瓴之下結合幾本武功秘籍再創武功並不是什麽難事。
打個不恰當的彼方,就好像一個人已經學會了微積分,再讓他去解二元一次方程自然是易如反掌、不存在難度。
而經過連續幾日的揣摩,時至今日,他創立的武功已經從初具雛形,變的越發完善起來。
這一天傍晚。
陸淵自己的小院之中。
傷勢更好了許多的林興朝,還有古看山站在院角,正中是陸淵昂然而立,正中緩緩的打著一套拳法。
他拳掌並用,腳步跨進,動作不快不慢,但卻給人以一種萬丈神山坐落於汪洋大海般的巍峨和洶湧。
雖然隔了數步,但是兩人都能隱約聽到陸淵體內心髒跳動、氣血奔流、乃至呼吸噴吐之聲,仿佛拳法之下全身都被調動了起來。
很快,陸淵打完最後一式,旺盛生機內斂、體內動靜一下歸無。
他看向旁邊的林興朝和古看山,微笑道:
“師叔、古爺,你們看我這套自創的拳法如何,能否作為光武會館之根基,教授門徒?”
此刻,林興朝、古看山都是眼神有些發愣,跟見了鬼一般的道:
“阿淵,你沒有開玩笑吧?”
“你剛打的這套拳法,真的是你這幾天自創的?”
陸淵哈哈一笑:
“騙你們做什麽?此拳法我取名為光武鍛體拳,乃是我結合你們給我的那些武功拳譜創出,目前的話應該能練到三境鍛骨層次,後續的功法我還需要時間。”
林興朝古看山兩人麵麵相覷,徹底茫然,懷疑人生。
原因無他,陸淵演示的拳法實在太過高明,完全就像是那些經過千錘百煉、乃至一代一代人心血完善的、隻有前朝大門大派才存在的絕頂拳法!
然而那些武功無不是幾代人花費上百年才能盡善盡美、名傳天下,陸淵幾天的功夫就自創出來一門,這讓他們這些老江湖怎麽能夠相信?
但是。
來金津後,陸淵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和奇跡,林興朝也已經麻木,隻能歎道:
“你小子真是非人哉,這套拳法絕不下於我們神拳門的傳承,拿出去恐怕都要讓人搶破頭,拿來作為道場傳承完全夠資格了。”
陸淵滿意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
雖然暫時隻創立出能練到武功第三境的拳法,但再給他些時間創立出後續境界也並非什麽難事。
而且。
他準備創立的光武會館,主要目的可不是傳武收徒,而是招納人才建立班底,武功傳承差不多夠用就好。
“對了。”
這時林興朝又問道:
“開宗立派這麽大的動靜,你可有通知你師父?”
金津乃直隸重城,什麽重大消息都會有小報傳播向其他省份不可能瞞天過海,陸淵點頭道:
“還沒有,我這兩天就抽時間寫封信,在請樊都司派人送到鳳陽府。”
古看山忍不住道:
“小黎子要是知道不過一月不到的功法,他的徒弟就搖身一變成了在金津開宗立派的宗師,那表情肯定很精彩。”
陸淵笑而不語。
來到金津之後,他算是徹底放飛自我,行事開始向著百無禁忌發展。
雖然寫信告知黎鈞先,但他後續所做的事不宜牽扯到任何親朋好友,並且做好斷絕一切關係成為孤家寡人的打算。
像現在,金津無人得知他和林興朝等人的關係,這也是對他們的保護。
就這樣。
一陣閑談過後,陸淵便送走了林興朝古看山兩人,然後進入火室開始自己的煉丹大業。
忙碌之中。
很快日頭西斜,落入地平線,夜幕籠罩整個金津城。
而在這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時間轉眼又到了深夜,火室之中的陸淵煉丹煉的似乎渾然忘我,始終未曾出來。
一直到了三更天,黑夜彌天,萬家燈火熄滅之時。
陸淵小院外麵的街道上,突然有十餘道全副武裝的身影無聲無息在黑暗中顯現,宛如前來索命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