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彩禮已歸還,傅總禁止糾纏

第14章 試鏡

白風行附和:“他就是想換個環境,突然叫喝酒肯定是受了情傷,來,說出來讓兄弟們分析分析。”

傅時宴銳利的眼神殺過去,“情場失意的人,別給我提意見。”

白風行握了握拳頭,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趁著這股酒勁道:“傅時宴,你這個冷酷無情的人,該珍惜有我們跟你做朋友,否則誰受得了你?”

傅時宴捏著酒杯,目光深如寒潭。

他其實也搞不明白在煩躁什麽,總覺得心裏憋著一股氣。

宋挽為什麽會和那個男人挨在一起,卻從未對他表現過依賴。

陸喆拍白風行肩膀,提醒:“你別逗他,沒見他今天心情不好。”

平日三個人雖然少聚,也算是知根知底,彼此了解,傅時宴會有這個反應,說明出了大問題。

“避孕藥的事查得怎麽樣,給你的期限就要到了。”傅時宴冷不防問出聲,讓陸喆嚇一跳。

“大哥我又不是神仙,總要調查清楚才能給結果吧?寬限幾天行不行。”

“查到立刻告訴我。”

陸喆用力點頭,走過去小聲問:“是和宋挽鬧矛盾了吧?其實這女人很好哄,你隻需要投其所好,就能打動她的心。”

“你什麽時候娶宋瓊。”傅時宴把話問死。

“……現在是說你的問題,你要真心喜歡人家,就對她好點,看你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我要是女人都會不喜歡你。”

“可惜你不是女人。”

“……”

陸喆認栽,要論海城誰是語言終結者,那一定是傅時宴本人。

白風行插話:“白芷給我發了信息,問我們在哪。”

傅時宴眼神殺過去,白風行自動做了個封嘴的手勢,端起酒杯敬他。

*

夜深,宋挽獨自坐在院裏。

今晚黑霧太濃看不到星光,傅時宴也沒在家,一種孤寂包裹著她。

想到這三年自己都是這樣等著那個男人,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走出去。

身旁電話響起,看到是陸喆打來,她皺眉接聽。

“什麽事?”

“傅時宴喝醉了,要不你來接他一下?位置已經發你了。”

宋挽歎了口氣回屋拿鑰匙,等回過神來,想起接人並不是自己的義務時,她已經換好了外套。

習慣這種東西真可怕,無論多不合理都會下意識遵循。

宋挽心很亂,身為妻子,她做得實在太多。

那傅時宴身為丈夫,又盡到了什麽責任?

來到會所門口,兩個醉醺醺的人扶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出來,這還是宋挽第一次見傅時宴喝得爛醉。

她打開車門,幫助兩人把傅時宴塞到後排。

“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他心情看起來很糟。”陸喆扶著車門朝她問。

如果就因為今晚這一頓飯的事,宋挽覺得,他不免有些小題大做。

她搖頭:“沒有鬧矛盾,不過再有下次的話,麻煩你們自己安排人把他送回家,這時候我都已經歇下,大晚上出來也不太安全。”

聽到這話陸喆看了一眼手表,迷迷糊糊看到都淩晨二點,咧嘴笑道:“不好意思,下不為例。”

看著這麽不著邊的人,姐姐跟著他真的會幸福嗎?

宋挽不免擔心。

上了車,她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熟睡的人,他皺著眉頭,到底在為了什麽事煩惱?

很想把人直接丟出去,可是不行。

宋挽踩下油門時,傅時宴緩緩睜開眼。

什麽叫作下次別讓她來接人?

她來得很勉強,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她的關心。

到家,她費了不少勁才把人弄回房間,然後給傅時宴解開外套脫了鞋子,去浴室拿了毛巾給他擦身。

看他劍眉緊鎖,宋挽手指劃過他額頭,嗓音很輕。

“傅時宴,與其這樣相互折磨,何不一別兩寬?”

傅時宴心頭一緊,她什麽意思。

怪自己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嗎,她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和施良辰在一起?

宋挽歎口氣。

她不懂,他要真那麽喜歡白芷,自己就讓出傅太太的位置給白芷。

明明一切很好解決,何必借酒消愁?

給他收拾完之後她是又累又困,掀開被子很快睡著。

傅時宴緩緩抬起眼簾,房間開了夜燈光線很暗,但是能看清楚枕邊人的臉。

過去他沒仔細觀察過宋挽。

她長得雖然不是很驚豔,卻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再加之氣質脫俗,有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傅時宴身處的環境總是複雜,枕邊有個安心的人,似乎也不錯。

漸漸的他習慣了這女人的存在,不知不覺間,她的溫柔潤物細無聲一般滲入身體。

傅時宴蹙眉,將熟睡的人攏在懷中。

他怎能放她走?

第二天早上,傅時宴醒來見宋挽已換好衣服,還化了精致的妝。

“你這是要去選秀?”

傅時宴第一反應就是她和施良辰相見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打扮自己。

宋挽疑心這次醉酒,是不是讓他記憶力減弱。

“昨天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去找工作,已經約好麵試時間了。”

“什麽工作需要打扮成這樣。”傅時宴臉臭話酸,自己是一點也沒察覺。

宋挽覺得奇怪:“既然你都同意讓我出去找工作,是不是就不該問這麽多。”

然而男人不接茬:“是去哪裏工作。”

宋挽:“……”

傅家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做什麽都有諸多顧忌。

現在傅時宴是在擔心自己給他丟人麽?

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

她心下苦笑。

“你放心,我出去絕對不會自報家門,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名譽受損,我約的時間快到,先走了。”

過去聽話的女人突然變得疾言厲色,也不再考慮他的感受,傅時宴心裏的感覺很異樣。

仿佛手中風箏已飛遠,握著的線稍不留神,就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