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是我慫恿的
宋挽直視著鳳老的臉,坦坦****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鳳老沒想到宋挽居然能這麽不卑不亢,也有些意外。
他一開始其實並不太喜歡宋挽,因為施良辰說要娶她,而且非她不娶。
哪怕宋挽再好,再漂亮,但是那個時候,宋挽畢竟已經和傅時宴結婚了,她是個有夫之婦。
後來他對宋挽表現出的喜歡,也不過是因為施良辰喜歡。
而這一刻,看著麵前的宋挽,鳳老才真的對這個女人有了幾分欣賞。
他淡淡一笑,“宋挽,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來求我的了?”
“我沒有忘,隻是我也不想背上忘恩負義這四個字,所以跟您說說事實而已。”
宋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和鳳老說出來。
“既然您跟我講當初,那我也願意跟您講一講。施良辰小時候流落在外,無家可歸,是我爸收留了他,那麽多年,我爸對他悉心教導,施良辰卻對我多加算計,對我爸恩將仇報,現在我爸因為施良辰臥病在床,我來找您幫忙,還要受您的冷言冷語。”
她揚起唇,眉眼間帶著幾分清冽。
“鳳家難道就是這麽傳家的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今天來錯了。打擾了。”
說著話,宋挽就拿著自己的東西站了起來,一副要走的架勢。
鳳老看著宋挽這樣,突然笑了。
“我現在算是知道,良辰到底為什麽非要你不可了。”
宋挽腳步一頓,“請您別提這件事了,我覺得晦氣。”
這話對於鳳老來說,自然是冒犯。
可是鳳老也不介意,反而又問:“明明跟良辰之間有那麽大的過節,又知道良辰是我的孫子,你們還來找我,就不怕我對宋教授用什麽手段,讓他永遠也醒不過來嗎?”
宋挽回頭看著鳳老,眼神淡淡的,裏麵卻帶著一點自信,“我想,一個施良辰還不至於讓鳳老不惜鳳家傳承了這麽多代的名聲也要幫他出這口氣吧?”
鳳老讚賞的點頭。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今天就陪你們走一趟。”
眼看鳳老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宋挽剛剛覺得高興,就又聽鳳老說: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良辰確實沒有回來過,也沒有聯係過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至於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我確實一無所知。”
對於這個,宋挽不做評判。
鳳老和宋挽他們一起去了醫院,仔細給宋父看過了。
看著鳳老五官幾乎都皺起來的樣子,宋挽的心裏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連您也沒辦法嗎?”
“我現在也不敢把話說太滿,隻能先回去配藥,至於配出來的藥能不能有效果,我也不好說。”想起他們和施良辰之間的恩怨,鳳老又說,“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可以讓我跟我一起回去,看著我配藥。”
宋挽於是給了鄒曉慧一個眼神。
轉過頭來,宋挽又跟鳳老解釋:“鳳老,我這不是信不過你,隻是現在施良辰還沒有找到,我怕他溜回去,在我爸的藥裏做手腳。”
鳳老點點頭,表示理解。
送走了鳳老,傅時宴的手機就響了。
傅時宴去了一邊接電話,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宋挽問他:“怎麽了?誰的電話?”
傅時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宋挽說了實話:“看守所打來的,說白芷要見我們。”
“見我們?”宋挽皺著眉,不太理解。
如果白芷說要見傅時宴,那她可以理解,畢竟白芷一直就很喜歡傅時宴。
哪怕後來做這麽多事,也是因愛生恨。
可是白芷為什麽要見她?
她可不覺得自己跟白芷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不過既然白芷都這麽說了,那應該就有她的理由。
宋挽看著傅時宴問:“你不想去嗎?”
“不想。”傅時宴想也不想的就說,“我現在想到她就覺得頭疼。”
聽傅時宴都這麽說了,宋挽也就沒有再說話。
可是傅時宴卻看出了宋挽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沉默了片刻,傅時宴問:“你想去見她?”
“嗯。”宋挽沒有瞞著傅時宴,而是跟他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我想知道她為什麽要見我們,而且,說不定她會告訴我們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傅時宴想了想,覺得也是,到底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傅時宴和宋挽就出現在了看守所。
白芷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光鮮亮麗的樣子,她的頭發有些亂,臉上也沒有了精致的妝容,看到宋挽的時候,眼裏還是帶著恨。
可是等下一秒,目光落在傅時宴的臉上,她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很複雜。
傅時宴對宋挽依舊嗬護備至,先扶著宋挽坐下了,之後才在宋挽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白芷麵無表情地問:“你要說什麽?現在說吧。”
白芷看到傅時宴和宋挽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快就明白了,苦笑著問:“你們之前根本就沒有分手,對吧?”
她雖然早就不愛傅時宴了,但是不可否認,在看到宋挽和傅時宴因為莫司皓的事分手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覺得痛快。
她不喜歡的人都不能好過。
可是現在,宋挽和傅時宴的感情居然還是這麽好?
這讓她覺得,她之前好像被人耍了。
“是,所以呢?”宋挽問,“你叫我們來,難道就是為了看我們是不是真的分手,有沒有和好?”
白芷白了宋挽一眼。
不管過去多久,她還是不喜歡宋挽,不喜歡宋挽的任何樣子。
她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衝著宋挽笑了笑。
“我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宋挽,你從M國回來之後有一次中了毒,差點兒死了,這件事你應該還沒忘吧?”
突然聽白芷說到這個,宋挽的手握得緊了一些。
她當然沒忘。
而且那次給她下毒的人,就是孫江月,傅時宴的母親。
隻是,後來孫江月也死於車禍,也就沒辦法追究了。
宋挽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猜想,這種猜想讓她再次開口的時候,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你知道什麽?”
“我當然知道,因為那次就是我慫恿孫江月給你下毒的,至於後來孫江月的死,那是布萊爾做的,為了滅口,不讓她把我說出來。”白芷聳了聳肩,“那時候還沒人知道我回來了,我們要保密。”
她雖然把事情推到了布萊爾的身上,但是從她的話裏,傅時宴也聽出來了,這件事她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