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彩禮已歸還,傅總禁止糾纏

第60章 今後別說是我朋友

宋挽心裏拎得很清。

傅時宴看不起她做的所有事,也從來不會參與到她的世界來,這種種表現不是嫌棄是什麽?

看他竟然一臉受傷的表情,就仿佛她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

真可笑,一切的根源不是源於他自己嗎?

傅時宴語氣莫名:“你說不如不見,是怕我打擾到你們?”

說話間,目光落到施良辰身上,眸光冷沉至極。

宋挽知他又誤會,懶得再解釋。

“你愛怎麽想隨你,菲菲喝醉了,我現在要送她回去。麻煩你,別擋道。”

傅時宴哪裏肯,伸手要阻攔,被施良辰嗬斥:“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還想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那點破事!”

傅時宴捏緊拳頭警告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施良辰嚴聲道:“我當然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挽挽她不想看到你,你但凡了解她一點,就知道這種時候不該再攔!”

此刻最煎熬的人是路菲菲,她急於逃離白風行的糾纏,才會借助醉酒的話讓宋挽送她回去。

傅時宴卻一而再再而三阻止,這讓宋挽很難做。

傅時宴看到宋挽複雜的表情,又回頭掃了白風行一眼,沉重歎了口氣讓他們離開。

宋挽趕緊扶著路菲菲上車,生怕掃興二人組又追上來。

白風行看著路菲菲的背影,自顧自喃喃:“一年多了,她還是這個態度。阿宴,你說我還有機會把她追回來嗎?”

傅時宴冷冷道:“認識你二十多年,也沒有聽說你結了婚,現在突然跑出來一個前妻,你問我,我還要問你。”

白風行回頭坐在剛才路菲菲坐過的位置上,拿起她喝過的酒杯,感歎:“當年我被追殺掉江裏,是她把我救回去的,相處半年之後我們結了婚。”

傅時宴不自覺看向宋挽喝過的杯子,心裏亦是百感交集。

“怎麽結的婚,你身份都沒有。”

“她爸和村長有點關係,就給我開了個證明,就說是隔壁小時候走丟的孩子回來了,給我弄了張身份證。”

“看來他們家很看重你。”

白風行歎氣,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一飲而盡。

“那段時間在小漁村過得很開心,我甚至都不再去想自己原本的身份是什麽了,直到有一天我從船上摔下去撞到腦袋,醒來就記起了所有的事。”

苦笑兩聲,他又說:“你說奇不奇怪,我醒來之後居然把她給忘了,什麽都沒說就一走了之,後來聽說她在江邊找了我整整兩個月……”

白風行眼眶已然濕潤。

想到路菲菲當年的絕望,他真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

“難怪她這麽生氣。”傅時宴覺得可以理解。

白風行擺手:“她生氣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無意間在報紙上看到我的消息,興致勃勃帶著結婚證來找我。”

以白風行在海城的身份,出現在熒幕或報紙上是常事。

“你到底做了什麽?”傅時宴皺眉問。

白風行扶額繼續說:“當她拿著結婚證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看到那個陌生的名字,以為她是來敲詐的,加上那段時間我二哥又在背後搞事。”

傅時宴已大略猜到之後發生的事。

白家那堆爛攤子,他倒是大概了解。

“她每天守在家門口等我,我當時罵她像癩皮狗,我給她錢,她不要,非讓我跟她回小漁村。”

“該。”傅時宴吐出一個字。

白風行無奈又說:“可她還是不肯離開,我就故意天天帶著不同的女人出現,她看到生氣,跟我大吵大鬧,被傭人趕走。”

傅時宴犀利的目光剮了他一眼。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會帶白風行出現。

然而這些還沒完,白風行說出最重要的一點。

“當時白家遇到危機,資金短缺,銀行那邊卡著不肯放款,老一輩商議讓我和周家聯姻,兩年前的訂婚宴,你不是還來參加過麽?”

傅時宴隱約想起來一些事。

“有個人暈倒在訂婚宴上被帶走,是她?”

白風行點頭:“她看到我要和其他女人結婚,絕望透頂,要跟我一刀兩斷,我當時還慶幸終於少了個麻煩,讓人把她丟了出去。”

傅時宴臉色沉了下來。

難怪剛才宋挽會說那些話,還那麽生氣,原來是因為白風行當年幹的好事。

白風行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

料想中的安慰他沒得到,而是得了傅時宴的一句警告。

“今後出去,別說我認識你。”

白風行額頭冒出一行黑線,“哎,別說你生氣了,我恢複這段記憶之後,我也想把自己打死!

當年家族內鬥你爭我搶,老爺子那個人老封建了,不允許我們有半點桃色緋聞,加上我根本不記得她,隻能一個勁把她推開。”

傅時宴冷冷盯著他:“今後這種事別找我。”

他和宋挽之間的麻煩都沒解決,不想摻和進白風行的這團亂麻裏。

“別啊,我就你這麽一個好兄弟,宋挽還是菲菲的閨蜜,剛好我們可以一起把老婆追回來……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傅時宴不吝回了兩個字。

“渺茫。”

白風行半邊身子癱軟下去。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寧可這輩子都想不起自己是誰。

就和路菲菲在小漁村安安靜靜過一輩子不好麽?

要是有得選,他才不想回白家過這種你爭我奪、爾虞我詐的日子。

傅時宴起身。

他沒時間再聽白風行的牢騷,他必須阻止施良辰待在宋挽身邊。

“你要走?”

“你繼續思考人生,我該行動了。”

傅時宴吩咐陳衝把路菲菲的住址查出來,當即開車過去。

宋挽剛哄路菲菲躺下,門鈴聲就響起。

她以為是施良辰去而複返,跑去打門,結果門一打開就看到了傅時宴那張冷臉。

他掃視一圈屋內。

很安靜,施良辰那個話癆似乎不在。

宋挽察覺到他意圖,雙手環胸把人堵在門口。

“怎麽,傅先生這架勢是來捉奸的?可惜要讓你失望了,良辰非常紳士,剛把我們送到門口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