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滄瀾戰場的盡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場上眾人皆是一怔。
嶽靈王和霜華王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幕,葉寒則是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師叔!”
靈劍仙子率先反應過來,她從靈劍上翩然落地,猶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裙擺翩躚,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隻見她連忙將駱平川攙扶起身,滿臉著急地問道:“師叔,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
駱平川搖了搖頭,但他顯然是在逞強,不僅臉色蒼白,就連氣息也變得萎靡了幾分。
“為什麽會這樣?”
靈劍仙子不解道:“隻是定個位而已……怎麽會出現這麽嚴重的反噬?”
“結果如何?”
“知道確切的下落了麽?”
葉寒眼神凝重,緩緩問道。
“知道了。”
“就在這座滄瀾戰場的盡頭……”
駱平川重重地喘了口氣,他似是終於恢複了少許,體內的氣血也漸漸平息下來。
“隻不過……這位置有些詭異。”
“我在嚐試觀測碑文碎片的下落時,遭到了某種力量的抗拒,正因如此,才導致我出現反噬,傷及了己身。”
“這座古戰場果然沒這麽簡單……”
葉寒目光閃爍,他將一盒丹藥遞給駱平川,說道:“你先服用靈丹療傷,我們還需要你來帶路。”
駱平川倒也不客氣,他當即盤腿坐下,將藥盒掀開。
一時間,一股濃鬱的藥香味彌漫四周,每一個嗅到這股芬芳的人,都感覺心曠神怡,體內靈力的流動速度,都變得迅捷了許多。
“五階回元丹……而且還是極品層次?!”
打量著藥盒中的丹藥,駱平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隻是他,其他幾人也同樣被驚到。
誰能想到,葉寒和他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此刻卻能掏出如此珍貴的丹藥,來給駱平川療傷。
“小友,這枚丹藥太珍貴了,我隻是一點小傷而已,犯不著動用極品層次的五階回元丹,那樣未免太暴殄天物!”
盡管駱平川的眼中寫滿了渴望,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想要將藥盒歸還給葉寒。
“隻要材料足夠,這種丹藥,我想煉製多少就能煉製多少。”
“別廢話了,等你服下去略作調養之後,我們便即刻動身。”
葉寒淡淡地說道。
換做是其他丹藥,可未必能這麽快讓駱平川體內的傷勢穩定下來。
那樣太耽誤時間,因此,他毫不吝嗇地取出五階回元丹,賜予了駱平川。
五階丹藥固然珍貴,但還不至於讓眾人如此驚歎。
這枚回元丹的珍貴之處在於,它達到了極品層次!
要想煉製出極品層次的五階丹藥,至少得有六品、甚至是七品藥師的手法才行。
這種丹藥數量稀少,在外界幾乎有價無市。
可葉寒隨手就掏了出來,還將其贈予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這讓眾人如何不驚訝?
或許在葉寒眼中,極品層次的丹藥隨手就能煉製出來,和其他層次的丹藥並無區別。
可在駱平川等人眼裏卻不是這樣。
這種層次的丹藥,其價值已經不在於實用,而是在於研究!
但凡有人拿到,也是拿回去細細鑽研極品層次的煉丹手法,而不是拿來吞服療傷。
這也是為何,駱平川會認為這是暴殄天物的原因!
見葉寒堅持,駱平川也沒再多說什麽。
雖然覺得這是大材小用,但駱平川還是乖乖吞服了那枚回元丹,將一身狀態重新調整到完好。
“休息好了麽?”
“休息好了,我們就該動身了。”
見駱平川氣血流暢,臉色紅潤,葉寒當即開口道。
“當然。”
“各位,請隨我來吧。”
駱平川眼神複雜地看了葉寒一眼。
幾人向著定位羅盤鎖定的方位進發。
眾人無一不是踏足了聖人四境的強大存在,哪怕是身處滄瀾戰場之中,移動速度也依舊極為驚人。
沿途雖然有不少英靈現身阻撓,但霜華王早已挺身而出,自告奮勇地在前方開路。
劍光所過之處,無數英靈被寒霜凍結,化作冰雕,而後碎裂成一地冰塊。
眾人的腳步沒有絲毫耽擱,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葉小友,此地便是那碎片的所在之處。”
“由於當時我遭到反噬,因此我隻是鎖定了一個大致的範圍,具體在什麽地方……恐怕還需要我們去探索一番。”
駱平川說道。
葉寒向著前方看去。
他們此刻正停在一片寬敞的平地之前。
那平地到處怪石嶙峋,看起來分外詭異,視線也隻能看到兩百米開外的地方,在那之後,一切便全都籠罩在厚重的黑霧之下,再也沒法看清分毫。
“這裏便是滄瀾戰場的盡頭?”
葉寒微微皺眉。
他感覺眼前的黑霧似乎有些太濃鬱了。
哪怕是皇陵那邊,英靈數量驚人,甚至不乏皇陵禦衛的存在,可黑霧也不如眼前這片地帶濃厚。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地形的緣故。
這片平地位於低處,整片滄瀾戰場的黑霧大多都堆積於此,所以看起來會顯得濃厚許多。
“不錯。”
“根據地圖顯示,穿過這片平原地帶,便會觸及滄瀾戰場的盡頭。”
駱平川說道。
正如葉寒當初所想的那樣,這些來自頂尖勢力的武者,或多或少都了解許多有關滄瀾戰場的情報。
譬如滄瀾戰場的地圖,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即便想要花費重金去購買,市麵上也沒有相關渠道。
“這地方這麽大,我們的神魂力量也會遭到黑霧阻隔,該如何去尋找碎片的下落?”
霜華王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
“隻能繼續借助定位羅盤來定位了。”
“隻是希望,這一次不會再出現什麽差錯了。”
駱平川搖了搖頭,他同樣有些無奈。
“等等……你們看,那是什麽?”
靈劍仙子突然開口,她伸出青蔥玉指,指向遠處。
遠處那一塊陡峭的怪石上,竟然掛著一個人。
那人衣衫襤褸,渾身是血,氣息全無……似乎早已死去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