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艾文薇
“哎呀師父，你太長人家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吧，我看這家夥沒什麽了不起的。將來文薇把他比下來，替您和師祖出氣。”艾文薇故意斜著眼睛看向昌凡不屑地說道。
昌凡笑了笑，並沒有和艾文薇計較，而是和宮廷嚴說正事：“算起來，歐冶子應該是我的師叔了，師父曾說過，冉古師祖教他的和教歐冶子師叔的一模一樣，並沒有偏心。”
歐冶子和魯扳一樣，師從第一代兵神冉古，隻不過魯扳是徒弟，而歐冶子隻是學生。曆代兵神隻能有一個徒弟，學生卻可以收很多個。昌凡如此說，就等於親口承認自己是第三代兵神了。
“嗬嗬，小道友對我如此不設防，難道就不怕我乘你羽翼未滿，先殺了你，省的以後我以及我的弟子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宮廷嚴見昌凡親口承認，饒有興趣的看向昌凡道。
“嗬嗬，整天想著打壓自己的潛在對手，害怕未來的敵人而修行的人是不可能有您今天的成就的，真正的強者從不畏懼自己的對手，而是歡迎自己的對手強大，隻有這樣才能激發自己的潛在的鬥誌，進而努力奮鬥。”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宮廷嚴又回到座位，拿起酒杯和昌凡對飲一杯。
“小道友說的好啊，你們曆代兵神是我們煉器一道的旗幟，我怎麽可能毀掉我畢生職業的旗幟呢？每一代的兵神，無論資質品行智慧思想創新都是上上人選，或許煉器一道就應該你們一直領導。”自斟自飲一杯，宮廷嚴接著說：“我今天來就是想見見你這個新兵神，和你討論一下煉器之道，還特意帶了我這個弟子。文薇是我收的最後一個弟子，修行不足三十萬年便達到了魔皇頂級，陣法也達到了六級，是我見過的資質最好的人，也是我將來最大的希望，今天讓她聽聽你我二人的論道，對她會有很大的幫助啊。”如今的宮廷嚴對昌凡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
“嗬嗬，看得出宮前輩對這個弟子非常喜愛啊。”
“用你管！”昌凡隻是隨口說說，卻不想又遭到了艾文薇仇視的眼神。昌凡隻能裝作沒看見，好男不和女鬥。
宮廷嚴沒有責備艾文薇，而是極為鄭重地說：“實不相瞞，我和那歐冶子的賭約便是煉製第十二帝器，誰能成功，隨便是魯扳之後的天下第一。”
“第十二帝器？”昌凡不理解。
“仙界流行排名前十的東西，比如十大仙帝比如十大帝器等等，十大仙帝自不必多說，但是十大帝器還有一個更流行的說法，那就是十一帝器。因為那排名第十一的帝劍英雄和前十大帝器威力等級等相差微乎其微，也就是說除了未知的第一帝器無名之刃，排名第二的妖愷霜凍和排名第十一的帝劍英雄之間的差距極為的有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排名第十二的帝器卻和十一帝器之間有了天大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十一帝器，除了排名第七的魔劍噬魂是由我的師父韓迪駟煉製，其餘的全是冉古和魯扳煉製的，我和歐冶子的賭約便是，誰能煉製一件能和十一帝器相抗衡的絕世神兵，誰便是魯扳之後的煉器第一人！”
“哦，原來如此！”昌凡頓時了然，可是聽師父說這宮廷嚴和歐冶子都是陣法八級，八級陣法隻能煉製上品帝器。上品帝器，如何能與十一帝器相比呢？昌凡不好直說宮廷嚴的陣法修為低，隻能含蓄地說：“可是據晚輩所知，十大帝器卻都是帝器頂級的寶物，而且是最頂級的那類。”
宮廷嚴釋然一笑，道：“我知道小道友的意思，但是我師父當年也是陣法八級，你知道他是如何煉製出來魔劍噬魂的嗎？”
昌凡搖頭，他自然不知道。
宮廷嚴再次看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我們這個世界已經形成無數年了，人類雖然出現不足六百萬年，但是那些妖獸出現的時間卻比我們人類早的多了，早在五行本源剛剛形成的時候，五大超級神獸便出現了，後來經過無數年的積累，五大超級神獸為自己的後代都留下了一個極為珍貴的東西，龍珠的龍池鳳凰的涅??穀水猿的深幽禁地鵬雕的風之古樹還有麒麟的麒麟血池。這五樣東西都含有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五行本源，而且每過一百萬年，五行本源就會在這五塊地方匯聚一次。
當年我師父為了煉製一件絕世神兵，聚集無數珍貴材料之後，算定天象，隻身闖入走獸一族，殺死他們的王者赤角墨麒麟，將含有木之本源的赤角割下，並借助五行本源降臨的天象，以自身為媒介，終於突破了自身極限，煉製了一件含有九級陣法的頂級武器，並且在麒麟血池中吸收木之本源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後，魔劍噬魂乃出！成就了他一世威名。”
“前輩是要走韓迪駟前輩的老路嗎？可是強行由八級陣法突破到九級陣法，即使借助天象也會……”
“會很危險，事實上當年我師父為了煉製噬魂劍，已經耗盡了生命，後來又因保護噬魂劍在麒麟血池中四十九天，而遭受走獸一族的瘋狂圍攻，回到魔界不到半年便去世了。但是為了畢生之信仰，這不值得嗎？
還有二百一十年，二百一十年後，五行本源會再次降臨五大超級神獸的聖地，那時候也就是我和歐冶子最後比鬥的時刻。也許我和他都會死去吧，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成就什麽。修真士的生命雖然漫長無邊，但是曆史的舞台總歸是後浪推前浪，為了使命而死去的冉古魯扳，一直隱居不出的四大道尊，以及最近退隱的朱韶，這些曾經的大聖人們都明白這一點，而我雖然愚鈍，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剛才我說‘很快我和歐冶子都會退出曆史的舞台’。”
“師父……”艾文薇小聲的喊道，輕輕拉住他的手，唯有此刻她顯得很乖巧。
“煉製神器乃是我們曆代兵神的使命，韓迪駟前輩您和我師叔為煉製最巔峰的帝器，而肯放棄自己的生命是因為心中的精神想往，其實這都是一樣的，為了畢生之信仰，死又何憾？”昌凡敬重地說道，這個世界不就是因為有這些超級強者的永恒追求和無私奉獻而變得更加強大多彩嗎？
“小道友說得好，我那七個徒弟就沒有一個有你這般領悟的，今日倒和小道友結成了忘年交了。嗬嗬。”宮廷嚴爽朗地笑道。
昌凡和宮廷嚴又對飲一杯。
“今日來和小道友論道，其實是我來向你們兵神請教的。”一杯酒過，宮廷嚴鄭重地說道。
“前輩客氣了。”昌凡慌忙說道。
宮廷嚴一擺手，很鄭重地說：“請教就是請教，不能因為我地位比你高，就否認了這個事實，老夫一直有一個疑惑，陣法修煉越往後越困難，這主要看前期煉器者的陣法基礎，但是我和歐冶子的陣法基礎比之冉古魯扳也不多讓，為什麽他們能修煉到陣法九級甚至十級，而我們隻能在八級上停留，難道上天真的如此眷顧你們兵神，還是你們兵神有什麽決高的修煉方法？”
昌凡聽到這個問題，略微皺了下眉頭，雖然他對眼前這位老人印象挺好，但是羊皮卷的內容如何能說呢。
“前輩您知道神器和亞神器與帝器的最大區別嗎？”昌凡問道。
“靈魂，亞神器有初步的靈魂，帝器隻要滴血認主，便永遠都是它的主人，沒有意識，但是亞神器卻不是，如六世輪回鏡隻能由鬼氣化身的酆都使用，那金箍棒隻能由不死金身之人使用，這就有了初步的選擇辨別力，傳說神器甚至和智慧生物一樣，有了完全的靈魂意識。”宮廷嚴神往地說道。
“是啊，兵主有德劍在左右，兵主強大；兵主無德，劍飛離棄，兵主敗亡。這就是天罰劍的靈魂，前輩您說的一點也不錯。亞神器神器和帝器最大的區別便是有了靈魂，那麽煉製這些寶物最主要的因素陣法，它的九級十級與其它級別的陣法主要區別也是靈魂，要想在煉器一道有所成就就必須找到自己職業生涯的信仰和使命，但是要想在煉器一道達到最頂峰，就必須找到煉器者的靈魂。”
“煉器者的靈魂……”宮廷嚴緊皺眉頭，思考著昌凡的話。
“我們曆代兵神能突破八級陣法的束縛，就是因為我們有羊皮卷，那羊皮卷就是我們的靈魂所在，隻是限於門規，我不能將羊皮卷給前輩觀看。”昌凡誠懇地說道。
“羊皮卷的大名我是聽過的，其實就算不看，小道友也為我指明了方向，那就是尋找煉器之路的靈魂，或許在之後的兩百年時間裏，我更應該閉關靜修一下。”說著宮廷嚴就站了起來。
昌凡和艾文薇也站了起來。
“外麵那些人似乎想拉攏你。”臨走之前，宮廷嚴皺著眉頭看向外麵。
“是的，但是晚輩不準備加入任何一方。”昌凡回到道。
“嗬嗬，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不要和這些勢力有瓜葛，同時在你還不強大之前，盡量保持低調，別再來個用石頭磁瓦煉製魔器的事情了。當然，如果某一天我的弟子來向你請教，你可不能再低調了。”
昌凡無奈一笑說：“有能力之人不能被大勢力所用，就有可能被他們追殺，以免被他們的對手拉攏，這個晚輩明白。”
剛開始經曆了沒有錢的尷尬，此時的昌凡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宮廷嚴點了點頭，隨即一揮手，昌凡隻感覺眼前一晃，腦袋有點暈，可僅僅一瞬間便清醒了，他定住心神，此刻眼前的景色完全變了，不是他居住的山洞，而是一條清澈的河流之上。
瞬移，宮廷嚴帶著昌凡和艾文薇用瞬移離開了那個山洞，達到了大羅金仙也就是魔君境界便有了瞬移的本領，如今昌凡不過八級魔王境界，還不行。。
“如此，小道友便可甩開那些人了，今日之談論，勝過老夫閉關千年，多謝了。”宮廷嚴一拱手，向昌凡告別道。
“前輩慢走。”昌凡立即拱手送別。
宮廷嚴和艾文薇隨即瞬移離開了，河流之上，隻剩下昌凡一人，他看著河流之下自由遊蕩的小魚，心卻愁傷不已。
人生慘烈悵然，生之狀態絕然脆弱，很多隱痛，深埋於心，呼吸之間，才能切膚的感受到，曾經的掙紮與迷茫，守望憂傷的歲月，帶傷的心靈，常常看不到血跡，卻能不禁懷念起過往的憂傷歲月；悵然的生命，常常毫不留痕跡，卻能真實悼念起無邊的綠色幻想
掙紮與迷茫，充滿靈性的憂傷，帶傷的豆蔻和悵然的人生。
“不要以為整天在女孩子麵前裝出憂傷的眼神，就能吸引別人，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不好意思，這個的招數不止有幾千人用過了，我不吃！”
突然，一個嬌蠻的聲音從昌凡左邊想起，卻是艾文薇又瞬移回來了。
“看來我的詭計被你識破了。”昌凡還是麵帶微笑，在艾文薇麵前，他始終保持著這種微笑，隻是他的笑看起來讓人心痛。
“哼！”艾文薇得意一笑，突然用很隨意的語氣問：“你叫什麽名字？”
“啊？”昌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叫。。什麽名字？”艾文薇一字一句的又問，隻是這一次她的臉有點紅。
“昌凡。”本來昌凡想告訴她“平常”，但是不知為何，他要對她說實話。
“昌凡。”艾文薇重複一遍，然後連個招呼都不打，又瞬移離開了，昌凡的身邊，還殘留著艾文薇身上的餘香，這讓他又想起了冰雪。很自然的，他拿起夜之哀傷，吹奏著那思念之曲。
周圍的萬物與他再也沒有關係，腦中隻有對妻子的思念，整個世界靜下來了，隻有那憂傷之歌飄蕩，就連天上的飛鳥，水裏的遊魚都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一曲過後，昌凡感覺舒服了很多，同時尋找妻子的信心又增加了一份，他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失神的艾文薇，把自己嚇了一跳。
“哎，下次來你能不能打個招呼先？”
“不要以為吹個憂傷的笛子就能勾引到女孩子，本小姐不吃！”剛剛清醒過來的艾文薇一聽昌凡說話，立即攻擊昌凡。
“我。。？！你怎麽又來了？”無語的昌凡問道。
“我……這是你家？管得著嗎你”艾文薇滿臉赤紅的大叫，突然，又一次的瞬移離開了，而且沒打聲招呼。
昌凡微微一笑，重源珠立即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同時麵部的長相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因為對在自己的目標有了詳細的計劃。
為了打壓三大魔帝，他放棄了尋找項濤和敖彤彤的機會，要打壓三大魔帝，最好的方法就是斷他們的財源，作為三大魔帝主要的財源收入之一，五靈星無疑就是昌凡的第一目標，實力大增的他不知道能和什麽級別的高手對抗，但是馬上，昌凡就要回到男人的戰場驗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