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狂醫

第400章 陳國強的招供

醫生給陳國強檢查之後,這就對護士下了醫囑,然後準備離開。

張曉潞忙攔住他問,“醫生,他的情況怎樣?”

主治醫生說,“情況穩定,目前已經是完全清醒的狀態,證明病情在好轉。”

張曉潞忙又問,“那我們現在可以對他進行審訊嗎?”

主治醫生想了想說,“簡單的交談是沒問題的,但時間最好不要太長!”

張曉潞大喜,這就掏出手機打給孫月悅,誰曾想那邊竟然提示關機了。

手機沒電了?還是故意關機?

張曉潞盡管疑惑,但還是決定做自己應該做的事,那就是立即對陳國強進行審問。

“陳國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陳國強看了看他,微微點頭,“還好!就是腰上的傷口還是很痛!”

張曉潞見他能清晰流利的回答問題,心中大喜,“那你現在開始交代自己的問題吧!”

陳國強知道自己這次遭遇刺殺,明顯是那個任少所為,想要殺人滅口,讓自己永遠的閉嘴。

逃過一劫後蘇醒過來,他就迫不及待想要交代。

坦白不止能得到法律的從寬,還能得到警察的保護。

盡管麵對那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又神秘莫測的任少,警察也未必能保得了他,但有總好過沒有!

不過就算要交代,他也不會隨便見個警察就招,所以不答反問張曉潞,“請問你是?”

張曉潞立即表明身份,“我是槎城分局刑偵大隊副隊長張曉潞!”

陳國強失望的搖了搖頭,直接毫不客氣的說,“你的咖位不夠!”

張曉潞愣了下,感覺顏麵無存的他立即就想要發火。

“那我呢?”一個聲音從他背後響了起來。

陳國強定睛看看從張曉潞身後走出來的那人,神色不禁一亮,“朱局!”

朱燈華皮笑肉不笑的問,“我的咖位夠不夠?”

陳國強和朱燈華明顯是舊識,交情雖然談不上多深厚,可明顯是有一些的。

陳國強認為自己向朱燈華交代,明顯要比向孫月悅或霍廣柱交代要好。

朱燈華的級別不止比兩人高,而且還是自己的熟人,所以他就連連點頭,“朱局,你的咖位肯定夠,我願意向你交代!”

張曉潞急忙插嘴,“可是朱局現在不負責你的案子,主管你這個案子的是霍局和孫局。”

朱燈華聞言,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悄悄向陳國強遞了個眼神。

人老靈,鬼老精。

陳國強一下就讀懂了他的意思,“那我不管,除了朱局之外,我不會向別的任何人交代問題。”

張曉潞被氣得不行,可是麵對兩頭狡猾的老狐狸,他明顯不是對手。

孫月悅的電話又打不通,他隻能打給霍廣柱。

霍廣柱對朱燈華並沒有多少成見,最少沒有孫月悅那麽深,所以聽到張曉潞的匯報後,並沒有阻止陳國強向朱燈華交代案情,隻是叮囑他要做好現場錄像以及筆錄。

張曉潞掛了電話之後,這就讓下屬拿來固定攝像機,自己也掏出錄音筆與本子,準備旁聽進行記錄。

誰知陳國強卻要求,“我說了,我隻對朱局一個人交待,別的人不能在場。”

張曉潞氣得不行,忍無可忍的發作起來,“陳國強,你以為你還是局長嗎?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根本沒資格挑三揀四!”

陳國強固執的說,“我不管這些,反正有旁人在,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張曉潞還想發作,朱燈華已經打斷他,“張曉潞,你先出去!”

張曉潞喃喃的說,“朱局,我不能……”

朱燈華怒聲沉喝,“出去!”

張曉潞對上他冷厲如刀的眼神,終於扛不住這廝的官威,灰溜溜退了出去。

當房門關上,病房裏隻剩下朱燈華與陳國強的時候,陳國強立即抓住朱燈華的手說,“朱局,你要救我啊!”

我救你?

誰又救我?

誰又救我的父母兒子呢?

朱燈華掙脫陳國強的手,語氣緩和的說,“老陳,你現在沒有別的路好走了,隻有積極主動的交待問題,才能得到從寬處理!”

陳國強的神色就垮了,陷入沉默。

朱燈華等了一陣也不見他開口,這就假意嚇唬他,“你要不願意說,那我就先走了,你這個案子,現在並不是我在負責。我強加幹預的話,實在不怎麽合規矩。”

陳國強心中一驚,忙不迭的叫住他,“不,我說,我說!”

朱燈華便坐了下來,假意聆聽,實則卻一邊關注他手上打著點滴的管子位置,一邊摸到自己口袋裏的注射器,尋找機會把毒藥打進去。

“我,我從哪兒開始呢?”

“當然是從你開始走上犯罪道路說起。”朱燈華說著又補充一句,“但我建議你先說你跟陳立堂的事情。”

話裏提醒的意思很明顯,該說的你說,不該說的你別說。

這樣我就算下不了手,也有說詞,你也可許有活命的機會!.

隻是很可惜,陳國強該聰明的時候並沒有腦子,直接開口說,“我跟陳立堂的事情,起因是因為任少!”

朱燈華表麵沒有多少動容,暗裏卻是無奈歎息。

一來就開大,神佛都難救你啊!

“這個任少,是我在一個極為高端的酒會上偶然認識的,他很神秘也很強大,我們認識之後,私下見麵了幾回,他帶我吃的東西是我從沒吃過的,帶我玩的也是我從沒玩過的……我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算是高質量,可自從接觸了他之後,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白活了。”

朱燈華聽得有些驚訝,因為這跟自己認識任少的經過,不能說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之後我們開始熟絡了,他就跟我說,他能從外國弄來一些管製的進口藥,但走不了陸空兩個途徑,隻能走水路進來,水路是他的短板,問我有沒有辦法,我就想到了陳立堂。你別看陳立堂現在人模狗樣,其實以前就一個靠行船為生的販夫走卒。”

開頭雖然一樣,後麵的走向卻不同,朱燈華就來了興趣,“然後呢?”

“然後我就找陳立堂,跟他一拍即合。任少負責外國那邊提供貨源,陳立堂負責運輸回來,我負責將藥品通過正規渠道銷售出去,所得利益我跟陳立堂七三開。”

朱燈華聽見他說的事情,句句不離任少,知道這個人是想留也留不了了!

他就把心一橫,從口袋裏悄悄摸出了那支細小的注射器,藏於手掌之中,然後覆蓋到陳國強垂於床邊的輸液管上。

一邊尋找著刺入管子的位置,一邊不動聲色的問,“那你說的任少呢?他不從中分成嗎?”

“他不要!”

朱燈華不解,“他為什麽不要?免費給你們牽橋搭線?”

“免費?怎麽可能?”陳國強冷笑,“跟著這些藥一起來的,還有一些特殊原材料,他隻要這些原材料,這些原材料的昂貴程度,超過一般人的想像,可以合成各種各樣的特殊藥品。自然看不上我們那點蠅頭小利。”

特殊藥品?

例如自己手中這種中毒後無證可查的毒藥嗎?

朱燈華心頭疑惑,忙不迭的問,“怎麽個特殊法?違禁藥品嗎?含牙片類的精神藥物?”

“違禁藥品都隻算是普通!”陳國強搖搖頭,“生化戰劑你知道嗎?”

朱燈華聽夢一樣,茫然的說,“不知道。”

陳國強想要跟他解釋,可是這會兒眼皮卻開始變得沉重,因為朱燈華剛才已經找到了位置,將注射器刺入滴管,悄無聲息的把毒藥注射進去了。

“朱局,我感覺很困,等我睡醒再說好嗎?”

“行!”朱燈華已經達到了目的,自然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但為了走得光明正大又不留把柄,他就朝外喊了一聲,“張曉潞!”

張曉潞立即就進來了,“朱局!”

朱燈華指了指**的陳國強,“他說累了,要先休息一下,等睡醒才交代。”

張曉潞立即上前呼喝,“陳國強,你別裝死,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你遲早都是要把事情說出來的。”

陳國強的意識此時明顯還是清醒的,隻是感覺困倦罷了,“我沒有裝死,確實很累,想先睡一會兒。”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張曉潞無奈,隻能跟上已經往外走的朱燈華。

“朱局,陳國強交代了什麽事情?”

“什麽都沒交代,我一直在做他的思想工作,好不容易做通了,他又說精神不濟,要先睡一覺!”

朱燈華佯裝無奈的連連歎氣。

長達近半個小時的獨處,什麽都沒交代?

張曉潞有點不相信,可朱燈華硬要這樣說,他也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離開。

之後,他就趕緊繼續打孫月悅的電話。

孫月悅此時已經處理完了出人命的案子,打開了手機。

得知朱燈華單獨麵見了陳國強,心頭一緊,再顧不上保持曲腿抱膝的姿勢了,趕緊一咕嚕的爬起來。

“亦天,快,別做賢者了,跟我回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