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女警官又回來了
“亦天,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例如呢?”
“陳立堂!”
陳立堂是黃田鎮的首富,林亦天跟他雖然沒有交集,可也聽說過他的大名。
見林耀東這樣問,林亦天就感覺很奇怪。
“我都不認識他,怎麽得罪他?”
“那他為什麽要對付你?”
林亦天聽得沒頭沒腦,“他要對付我?”
林耀東沒有隱瞞,將林亦天回村之前接到陳立堂電話,讓他對付他們父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亦天,這個事情,我原本不打算跟你說的,可是你治好了我爸的癱瘓,今晚又救了慧詩一條命,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我要再瞞著你,我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所以我必須告訴你。”
林耀東說話的時候語氣真摯,態度誠懇,聽起來比珍珠還要真,事實卻是言不由衷!
他從來都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凡事首先考慮的必定是自己。
這些年來,陳立堂確實一直在背後支持他,可是這廝明顯也不是好人,挾恩圖報,逼他做一些他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一件兩件,林耀東也捏著鼻子認了,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呼來喚去當槍使,他就受不了了。
不願意做別人傀儡的他,一直都想找機會擺脫陳立堂。
甚至,不止一次想過要滅了陳立堂,從而徹底擺脫他的控製。
然而這種想法,以前也僅僅隻是想想罷了。
他知道,自己絕對鬥不過陳立堂。
林亦天平地崛起之後,林耀東覺得自己的機會好像來了。
盡管說林亦天也同樣不是陳立堂的對手,可是林亦天現在有一個當警官的女朋友,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陳立堂再牛逼,他敢跟警察對著幹?
不過習慣了拖的林耀東原本也想著能拖就拖,實在拖不了再說。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對林亦天全盤托出的還是今晚這件事。
他認為去村裏殺人的牛子良也好,來醫院滅口的楊琳也罷,通通都是陳立堂花錢顧來對付林亦天的。
陳立堂要針對林亦天,他不反對。
誰死誰活,他也不關心。
可是這事扯上他的女兒,還差點搞得他女兒沒了命,他就不幹了。
他自私是自私,可也是個孝子,也顧及家庭,也珍惜家人的生命。
為了避免女兒再受傷害,也為了擺脫陳立堂。
他打算利用林亦天,讓林亦天反過來對付陳立堂。
讓兩人鷸蚌相爭,自己坐收漁人之利。
因此他就要告訴林亦天,在背後請殺手的人到底是誰,免得林亦天糊裏糊塗的,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
不過林亦天聽得還是有點糊塗,“東叔,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殺手是陳立堂找來的?”
林耀東點頭,“我確實是這樣猜測的因為你們昨晚從村裏來醫院才沒一會兒,我就接到了他的電話,著重就是問你們父子活著還是死了,這事要跟他沒關係,他的電話怎麽會來得這麽快?”
林亦天眉頭皺了起來,沉思一會兒問,“這個陳立堂跟陳國強是不是什麽親戚?”
“你說的是市衛生局副局長陳國強嗎?”
“對!”
“他們是同族堂兄弟,一個祠堂的。我之前偶然聽他提過一嘴。”
林亦天恍然,“那就不奇怪了。”
林耀東不解的問,“什麽不奇怪?”
林亦天避而不答,“東叔,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你告訴我的這個情況對我來說很重要,謝謝你!”
林耀東心有些虛,可是臉不紅氣不喘,“不用客氣,我早就應該告訴你的,隻是很多顧慮罷了!”
林亦天微微點頭,“我能理解,沒什麽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林耀東這就準備離開,同時帶著自己的女兒。
至於剛才答應孫月悅說會好好照顧林亦天,不過隻是場麵話罷了。
他怎麽可能真的讓自己的女兒單獨照顧林亦天。
誰知林亦天的話並沒說完,接著又來一句,“你讓林慧詩留下就行了!”
林耀東愣了下,然後故作糊塗的問,“讓她留下幹嘛?”
林亦天臉就有點黑,“你不是說她很會照顧人的嗎?”
林耀東支支吾吾,“是,可是……”
林亦天又問,“你不是說我救了她的命,她照顧我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林耀東被林亦天架得下不來台,最終隻能無奈的點頭,“好吧,我讓她留下照顧你!”
聽他這樣說,一直黑著臉的林亦天就笑了,“東叔,我逗你玩的!”
林耀東又愣住了。
林亦天攤了攤手,“我現在不需要別人照顧!尤其是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
林耀東大鬆一口氣,也沒問為什麽不能是漂亮的女人。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怕孤男寡女搞出人命唄!
“亦天,你可真幽默,我以為你說真的呢!”
林亦天當然是說真的,小天原本就不能受刺激,受了傷就更不能受刺激。
林慧詩真的留下來照顧他,不是享受,而是找罪受。
至於為什麽要逗林耀東,無它,就是想惡心他一下罷了。
林耀東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願意說出這樣的秘密,絕不可能是因為感恩戴德,肯定有著他自己的心機與盤算。
不過林亦天也懶得去刨根問底,情報確實有用就可以了。
至於林慧詩,他都不屑去惡心。
那樣的傻白甜,他真想挖牆腳的話,隨時都可以。
要騙太陽的話,更是容易過借火,隨便都能兩次以上,不信你們可以在書評區賭一百塊。
父女倆離開後,林亦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陳海明還沒抓到,又冒出了一個陳立堂。
看來自己不能一門心思的淨想著怎樣搞錢,也得想辦法將陳家給一鍋全端了,否則根本沒有安心日子好過。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自己已經失了先機,差點遭了殃,可不能再傻了巴雞的等人殺上門來了。
林亦天想了一陣後,這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就對那頭說,“老墨,我想吃魚了!”
謝廣墨聽了沒說我馬上送魚過去,而是反噴一嘴,“三更半夜的,我上哪給你弄魚去?”
林亦天汗得不行,“這是暗號啊,意思是我有事情要找你了!”
“那你直接說事就得了,還想吃魚?我差點以為你想屁吃呢!”
林亦天苦笑,“這事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來醫院吧,我當麵跟你說。”
“我走了珍妮怎麽辦?”
“她現在情況怎樣?”
“目前看還好,可我怕黑鋒國際的人又找上門來。”
“這樣,你把珍妮送我家去,讓我爸和燕媽先照顧著,然後你來醫院。”
謝廣墨沒有遲疑,“行。我這就來!”
十來分鍾後,人來了。
不過讓林亦天意外的是,來人並不是謝廣墨,而是已經走了的孫月悅。
她滿臉的沮喪與不甘,仿佛自己養的小奶狗被人突然搶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