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章
走回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著麵前那一摞摞關於這次開放日的文件,秦芮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和季悅楓那個閑人去換身份,讓她到這裏來做監獄長，自己去她那個鐵屋體驗下做囚犯的感覺
。
不過,這個想法，也真的就隻是想想而已，秦芮還不會傻到去做。
第一女子監獄,是x市首屈一指的改造式監獄。根據數據統計，自第一女子監獄建立至今的十八年,它每一年數據都是位列x市第一。監獄囚犯的數量最多，但鬧事越獄事例幾乎沒有。即使有,它的成功率,也全部為零。而最令人驚歎的是，凡是從第一女子監獄出去的囚犯，二次犯案的數量也是x市所有監獄中最少的。
於是，第一女子監獄的這個盛名，也著實是實至名歸。而秦芮這個第一女子監獄的監獄長，自然也是檢察院和司法局格外器重的人。
此次開放日，除去第八層的極度危險重刑囚犯，共有將近四萬名輕刑至重刑囚犯參加。即使是以宿舍為單位進行表演，那些節目也會有三千多個。檢察院和司法局的領導，隻會過來一天，他們自然不是光為了看這些亂七八糟的表演而來。他們想要看到的，隻是在於改造那兩個字。
做了整整五年的監獄長，秦芮早就懂得了其中的一些門路。如若真的讓那些囚犯就這麽隨隨便便的上台表演給檢察院和司法局的那些領導看，自己這第一監獄長的位置，也不會坐的如此之久。所以在她第一年上任的時候，就曾請教過一些前輩。得知了，這所謂的表演，隻是由她們這裏選出最優秀的幾個囚犯，進行一場專門訓練過的演出，僅此而已。
而這些優秀的囚犯怎麽選？廢話！當然是要在開放日開始前的一兩周就要開始一遍一遍的看那些宿舍的女囚犯在自己麵前表演節目。還要忍著不罵人，不趕人，的衝動。這，就類似於一場選秀裏的海選，如果哪個女囚犯有幸被選上，那也許...就會得到減刑，甚至是更有價值的獎勵。
隻不過，想要選出那比較優秀的幾個人來做最後的表演，那就要苦了秦芮這些監獄長。畢竟，視覺折磨和聽覺折磨還是很有可能會把人弄崩潰的兩樣酷刑。
揉了揉有些發漲發疼的頭，似乎在當了監獄長之後，自己就有了這種毛病。即使每日每夜的失眠，秦芮卻還是每天都要強行打起精神，努力給所有人一個堅強的印象。而軟弱的一麵，卻隻會留給自己一個人承受。
昨晚，也許是秦芮這五年來睡的最好的一覺。沒有那些人笑裏藏刀的臉，更沒有那些血淋淋的場景
。幾乎是一夜無夢，睡到天明。對於昨天睡眠質量出奇的好這件事，秦芮把它歸功於季悅楓的身上。
也許是那個女人身上的奶香有催眠作用，也許是那個女人的身體軟軟的，涼涼的，抱起來很舒服。總之，季悅楓在秦芮心裏，已經由一個浪蕩的女人，升級變成了一個味道很不錯的抱枕。
正當秦芮奮筆疾書的在那些文件上一個個畫圈畫叉審批的時候，房門被輕輕的推開。甚至不用抬頭，秦芮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因為這整個第一女子監獄，除了舒婉菡以外，沒人會，或者說，沒人敢不敲門就進來自己的辦公室。
“什麽事？”秦芮看著舒婉菡滿臉笑意的遞給自己一杯奶茶，挑眉問道。“怎麽了？還在生氣？我想堂堂第一女子監獄的秦大獄長，應該不會和我這麽一個小醫生記仇吧？況且，你明明知道我對李阿姨的話，一向是不得不聽的啊。”
“舒婉菡，你真是讓我明白了一句話，閨蜜果然是用來出賣的。”秦芮靠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一邊喝著奶茶，一邊低聲的說。如若再給她後麵加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還戴墨鏡的男人，倒還真有幾分黑道大姐的氣質。
“我這哪是出賣你啊？我這不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嗎？小芮，我昨天一回來，就替你查了那個霍宇的資料。她母親鄭箐箐曾經是一個舞蹈社的演員，父親是和你爸爸在同一所大學教課的老師。而他自己呢，是刑偵隊的大隊長。先不說其他的，這身份家室就足夠和你們家清白的有一拚啊。”
“嗬嗬，婉菡，你這麽說，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說自己的家室不清白嗎？”秦芮聽過舒婉菡的話故意反問道，卻沒想到她隨便問出口的話卻是讓後者臉色一沉。過了許久，才又開口說話。
“小芮，你應該知道，我父母是做什麽的，而他們兩個的作風又是怎樣。白衣天使，救死扶傷。有些時候，也並非如此。隻不過，現在要說的是你的事情，而不是我父母的事情。你先告訴我，昨天過得怎麽樣？”
看到舒婉菡一臉八卦的探知欲，秦芮真是不想理她，隻是她越不想理，對方就越是要湊過來。“誒...好吧。昨天其實沒發生什麽，就隻是我媽給了我一套十分裝嫩的裙子然後穿著去見了霍宇他們一家子。去公園野餐之後，就各回各家。”
“沒了？就這樣？”舒婉菡問著，顯然是覺得不太符合常理
。
“對啊，沒了。”
“嗬嗬，原來隻是這樣而已，我還真以為李阿姨會迫不及待的就和你說你們兩個結婚的事呢。”
“她是有和我提過，隻是被我拒絕了而已。”
“小芮，其實關於結婚的這件事，我也不想和你說太多。隻是希望你知道，不管是李阿姨，還是我，都是希望你能過的好。我知道這五年來你吃了很多苦，所以我隻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能夠對你好，照顧你的人。”
“婉菡，我知道，謝謝你。”秦芮由衷的說著，在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舒婉菡甚至比自己要了解自己。她明白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麽，最缺乏的東西，又是什麽。
“好了，不說這個了。聽說今天早上你在開會的時候發了很大的火，是有什麽麻煩了？”
“還不是有關於開放日的事，我真是不明白，那些樓層的監獄長究竟是幹什麽吃的。距離開放日，就隻有十幾天的時間，居然還敢給我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總之，從明天開始，就會進行預選。每個宿舍，我隻會給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她們就不要參加。”
“嘖嘖...真是苛刻啊。”看著秦芮那一臉不容置疑的樣子，舒婉菡開始有些同情那些囚犯了。
“不是我苛刻，隻是我不想她們隨便上台去給我丟人罷了。”
“是，她們給你丟人不可以，季悅楓給你丟人就可以對吧？”
“舒婉菡...”平日裏秦芮和舒婉菡給外人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完全顛覆。畢竟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即使對外人需要進行必要的偽裝，但在對待家人和親人的時候，該放的就該放下。
眼見著秦芮狠狠的盯住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舒婉菡嘿嘿的笑著，然後便趕緊跑出了秦芮的辦公室。而隨著那門砰的一聲關上，舒婉菡便聽到了一本本書砸在門板上的聲音。估計，那些書絕對不會比新華字典薄。
心情不錯的舒婉菡朝自己的醫院走去，誰知才剛到走廊的拐角處，就看到了那個低垂著頭，站在那裏不知道在自言自語說些什麽的人
。
“舒...舒醫生...我們宿舍表演的是唱歌，但是我好久沒有唱歌，你可以聽我唱一下嗎？”誒呀，這個不好太生硬了。“舒醫生！我給你唱歌聽好不好？”不對，萬一舒醫生不想聽我唱歌怎麽辦呢？
“舒醫生，我想唱首歌給你聽，你想要聽聽嗎？”
“可以哦。”
“啊？”
聽到那忽然插入的聲音，方琴猛的抬頭看去，就見到舒婉菡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依然還是那件幹淨的白大褂，搭配著裏麵一件純白色的v領七分袖薄衫，米色的長褲和高跟鞋。鬆散的褐色卷發紮起束在腦後，露出了那張白淨素雅的臉，和那溫暖如陽的淺笑。
就這樣看著，方琴又一次癡了，竟然把心裏想著的話，脫口而出。
“舒醫生今天還是那麽好看呢。”
“你說什麽？”
眼看著舒婉菡已經走到自己麵前，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方琴才驚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舒醫生！不是！我沒有在腦袋裏想一些不健康的事，也沒有想要和你親親！我隻是單純的在誇你好看而已！”
“是誰教的你這些？”聽到方琴的話，舒婉菡本來笑著的臉在一瞬間嚴肅起來。剛才她聽到了什麽？什麽叫不健康的事？什麽叫沒有想要和自己親親？“我...呃...舒醫生！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秘技。隻是這招，到了方琴用在舒婉菡的身上，可就是沒了什麽大用處。“方琴，回來。”沒用的方琴，隻是聽到舒婉菡這麽一聲叫喚，就乖乖的走了回去。
所以說，走為上計的前提，應該是妻管嚴在沒有麵對老婆的時候。
“告訴我，是誰教了你這些東西？”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方琴的人就是舒婉菡。雖然這個女孩已經有二十歲，但她對於那些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並不太了解。聽到剛才方琴說的那些話，舒婉菡幾乎一下就斷定，這些事情絕對不是方琴會知道的東西
。所以，一定是有人胡亂對方琴傳輸一些不健康的事。不管對方是誰，舒婉菡可絕對不允許自家的小朋友被教壞。
“我...舒醫生...這個...”
“告訴我。”看到方琴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舒婉菡就更覺的她有事。
“是...是王茜！她說我既然喜歡舒醫生的話，就應該想和她做戀人之間的事，比如親親。如果不想要和你親親，那就是...就是不喜歡你。”
“哦？”聽到方琴的話，舒婉菡本來緊皺的眉頭鬆散了一些。她摸了摸方琴的頭，趴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那，你想要和我親親嗎？”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方琴的臉紅了個徹底。隻見她用手攥著衣服的下擺，睜著一雙已經有些泛紅的眼睛望向舒婉菡。
“我...我想和...和舒醫生親親！”
噗...強忍住想要笑出來的衝動，舒婉菡牽過方琴的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舒醫生？你？”
“怎麽？你不是想要唱歌給我聽嗎？”
“嗯！舒醫生！我特意準備了一首歌想要唱給你聽！”
“什麽歌？”
“葫蘆娃！”
“...”
作者有話要說：噗，請大家原諒我關於葫蘆娃的惡搞吧。可是，最近真的是聽群裏的萌妹子唱葫蘆娃唱嗨了。以至於我想到方琴要表演唱歌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葫蘆娃。嘛，這張小楓楓沒有出場，身為她的親媽，我表示很寂寞。不過，下章，曉暴子期待已久的開放日就要開始了。屆時，那個我想了很久的牛x人物就要登場了。不如大家來猜猜，這人是誰呢？猜對了，就把小楓楓和和小芮芮打五折賣給大家，還包郵哦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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