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七章
“放開我！你放開我！”秦芮用力推著季悅楓,然而才將她推開,對方卻又死死壓了過來,再一次吻住自己。這樣的接觸，根本不能稱之為吻。因為它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到幸福,隻能帶來無盡的心酸和痛楚。
當那條濕滑柔軟的小舌衝破嘴唇進入口中，秦芮微眯起雙眼看著季悅楓，心裏,頭腦裏，浮現出的滿是那天她和季牧染躺在沙發上擁吻的場景。想到這張吻過別人的嘴此時正橫衝直撞的挑逗著自己口腔裏最為**的神經,秦芮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沉迷於其中，反而是覺得惡心異常，幾欲作嘔。
“唔！”鮮血的甜膩蔓延在彼此口中,季悅楓吃痛的朝後退去。看著秦芮眼中對自己的厭惡和那張滿是淚痕的臉，竟是咧嘴笑起來。“秦獄長是怎麽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歡我親你嗎？怎麽現在反感成這樣？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了，可是做個床伴什麽的，也不足為過吧？”
季悅楓的話，讓秦芮身子一顫
。她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更沒想到隻是過了短短一個多月，這個以前總喜歡纏著自己撒嬌討要擁抱的女人會變成這樣。究竟，是因為不愛了，所以可以隨便傷害，還是自己從未了解過她？
“季悅楓！我不想做什麽床伴！更不想和你糾纏下去！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希望你能盡快搬出去，不要再繼續住在我家裏！”
“嗬嗬，秦獄長真是絕情。才剛剛分手，就想要和人家撇的一幹二淨，連地方都不給住了。”
“我絕情？我不給你地方住？季悅楓，我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招惹我！你們季家不是很有錢嗎？你大可以和你姐姐住在一起！為什麽還要到別人家偷偷摸摸的見麵！”為什麽要讓我看到那一幕！季悅楓，你的心怎麽可以這麽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沒錯，季家是有錢，季牧染也很厲害。雖然兩年前她親手把我送進監獄，我卻依然無法忘掉她。現在她回來找我，可以讓我做回季氏的總經理，重新擁有季家的榮華富貴，並且成為她身邊的女人，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拒絕這樣誘人的條件。”
“秦芮，對於你，我隻能說抱歉。我之所以會主動接近你，隻是把你當做季牧染的替身。雖然你和她長的並不相像，但我總是可以從你身上尋到一些她身上的感覺。也許是你們都不愛說話的性格，也許是你們都喜歡穿黑色係的衣服。總之，我希望你...”
“夠了！別說了！別說了！”秦芮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拚命的搖著頭，她盤在頭頂的黑發散落下來，淩亂遮蓋住大半張臉。本來整齊的西裝因為剛才和季悅楓的拉扯變得滿是皺褶，暗紅色的酒漬浸透白襯衫，形成磨滅不掉的印記。
這樣的秦芮看起來，落魄到像一個瘋子。
“秦芮，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很愛季牧染。就連和你上床的時候，我腦袋裏想的也全是她。多少次，我都差點叫出她的名字，可最終卻還是被我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如果你願意，這一次，就當做我給你的補償。”
季悅楓抬起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落，直到全身赤/裸，才停了下來
。“秦芮，恨我嗎？如果恨我，就狠狠的進入我，讓我痛，讓我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季悅楓牽起秦芮的手放在自己腿間，那處地方幹澀異常，如果在此時進入，可以想象會有多難過。
“為什麽...為什麽？”過了許久，秦芮才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沙啞異常，夾雜著濃厚的鼻音和極力克製的憤怒。“對不起，秦芮，感情的事，從來都沒有為什麽。我愛的是季牧染，不是你，如果...啊！”
季悅楓的話，被秦芮猛烈的動作打斷。身體被用力拽起，按至牆上。麵前是對方蒼白憔悴的臉和一雙紅眸，那眼神裏夾雜著隱忍，痛苦，眷戀和不舍。它們，就像是一支支燃著熊熊烈火的箭，射入自己心口，將已經頻臨崩潰的地方，徹底燃燒殆盡。
秦芮，對不起，我還是...傷了你。
“季悅楓！你好殘忍！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為了你，我可以和父母攤牌！為了你，我可以不聽婉菡一遍又一遍的勸說！為了你，我可以不做監獄長，甚至可以陪你離開這個城市！”
“你拿我當消遣的工具，我不介意，可你為什麽要把我當成季牧染的替身？如果你那麽愛她，你完全可以去找她！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麽要讓我愛上你，把我變成現在這樣！？明明都已經分開了，你還要把我心裏最後的一點念想都給打破！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啊！”
“因為...我不愛你。”
“季悅楓！季悅楓！”
秦芮的雙眸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她大聲嘶吼著季悅楓的名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把這份刻骨銘心的痛印在心裏。將對方其中一隻腿猛的抬起，一下舉過兩人頭頂。看著對方因疼痛而微微皺起眉頭，心裏並沒有得到絲毫快慰，反而是跟著一起泛疼。
秦芮，到了現在，你不該再對這個女人存有一點仁慈。她不再是你愛的季悅楓，不再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女人。現在的一切，都是她欠你的！過了今晚，她和你，就再也不會有任何關聯！
三根手指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直接進入到那具幹澀的身體中，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便發狠的開始來回**。看著季悅楓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這讓秦芮想起了自己在監獄第一次和她發生關係時的場景
。似乎那時候的自己，對她也是這樣粗暴。
“嗬嗬，秦獄長表麵上裝的正經，其實...比誰都急呢！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想起季牧染。這一個多月來，我們兩個每天都會躺在屋裏的那張**做/愛。她也會這樣進入我，比你還要快，還要用力。”
“閉嘴！閉嘴！”清晰的一字一句，如同鐵塊砸在頭上。秦芮隻覺得大腦一片眩暈，疼的就要裂開。她不相信兩個人竟然會住在這個曾經屬於自己和季悅楓的家裏，更不相信後者會做到這麽絕，要把自己在這個房子裏僅剩的一點美好回憶，都統統抹掉。
可即使不願相信，發生了，就是事實。季牧染，那個不可一世，高貴如女王一般的人將季悅楓壓在身下，一次次進入她，將她送上頂峰，看到她身為女人最美的時刻。在翻雲覆雨過後，她們會相擁在一起安然入眠。誰都不會記得，自己是怎樣的存在。
這些畫麵，由噩夢轉為現實，讓秦芮心痛嫉妒到幾欲發瘋。
“嗯...染！阿染！”如魔魘的名字回蕩在耳邊，秦芮凝視著眼神迷離的季悅楓，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從今天開始，以前的秦芮再也不複存在。她不再愛季悅楓，而她生命中，也在不會有這個女人。她更不會，為她多流一滴淚。
“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不愛你...”秦芮低聲呢喃著，剛才還充滿憤怒的雙眸晦暗下去，已經看不出任何波瀾。她用肩膀將季悅楓被自己舉過頭頂的腿使力朝後壓去，顫抖著手死死捏住她纖細修長的脖頸。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將這個狠心的女人掐死。這樣做，她就不會再說出那些傷害自己的話，也不會離開自己了。
即使意識遊離，秦芮放在季悅楓體內的手指卻並未停止，反而是如機械一般更加用力的向裏撞擊。鮮血順著那處被淩虐的地方緩緩流出，瞬間便將秦芮整隻手都給染得通紅。脖頸被對方另一隻手掐住，感到它越來越緊，而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季悅楓沒打算掙紮，就這樣任由秦芮掐著自己。
她知道，自己把這個女人傷的很深。也知道就算是殺了她，恐怕也無法抵過秦芮心裏的痛。如果可以，季悅楓真的很想就這樣一死了之。反正現在的生活對她來說，早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自從離開秦芮，回到季家之後，她就再也不是她了。
沒人知道當自己對秦芮說出那些絕情的話時，她心裏有多痛
。更沒人知道當她看著秦芮日漸憔悴的容顏和那副越來越瘦弱的身子時，她有多想衝過去把那人抱在懷裏。可是她不能這麽衝動，更不能這麽自私。
自己愛秦芮，就要帶給她幸福，而不是災難。如果因為自己的愛，而讓秦芮和她的家人，朋友失去生命。那這份愛，又有什麽意義？
分離的一個多月，是季牧染給自己的最後期限。每天，季悅楓都會偷偷去到第一女子監獄門口，一等就是一天。即使雙腿因為過度站立而酸痛不已，身體也因為休息不好變得越來越差。但隻要每天能看到秦芮一眼，她就已經心滿意足。
眼看著日期越來越近，季悅楓就越來越憎恨自己。她恨自己的懦弱無能，更恨自己傷了秦芮的心。並不是沒想過死亡，但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難道自己死了，季牧染就會放過秦芮？簡直是癡人說夢！如果自己死了，對方就再也沒有留下秦芮的理由。
既然如此，隻好由自己當那個壞人。就讓她親手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狠狠砸碎，再將秦芮的心撕開。心死，總比沒命的好。隻要還活著，秦芮總有一天會放下自己，找到一個更愛她，更優秀的人。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出路。
當視線漸漸模糊，季悅楓知道自己的身體就要到極限。她因為缺氧而憋紅的臉帶著淺顯的笑意，就這樣深深凝望著眼神空洞的秦芮。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也許她到現在還活在季牧染曾帶給自己的陰影和絕望之下。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被愛的感覺是那麽幸福。
這個世上，最有資格殺自己的人，就是秦芮。
但是，她季悅楓可以死在任何人手裏，卻唯有秦芮，絕對不行。
因為她不想讓對方一輩子背負著陰影，更不想看到她後悔的樣子。現在的秦芮，就像被黑暗蒙蔽視線的孩子，她隻能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本能，減輕心裏的創傷。
“放手...”季悅楓拚勁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同時伸出雙手去推秦芮。而她這樣的舉動，顯然是驚醒了對方。看著麵前人被捏成紅紫色的脖頸和那兩片沒有血色的唇瓣，秦芮才發覺自己竟是差點把季悅楓給活活掐死。
“我...我在做什麽？對不起...對不起...”秦芮像失了魂魄一般自言自語著，緊接著，便看到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她那雙早已經紅到不能再紅的眼眶中滑落
。它們滴在兩人中間，很快就凝聚在一起。
隻是，兩個人相隔的距離，並不如這灘眼淚那般狹小。秦芮和季悅楓相隔的，是一條根本望不到盡頭馬路，不知何處，才是終點。
這場以恨為名義的**，一直持續到淩晨才得以結束。看著依靠在自己身上昏睡過去的秦芮，季悅楓將她放在自己體內被血染紅的手抽出來，整個人頓時像被榨幹了一般靠著牆跌坐在地上。
身體疲憊的使不出一絲力氣，茭白的肌膚上滿是秦芮因為用力過度而留下的青紫色淤痕。下麵那處地方已經痛到沒有知覺，隻能看到粘稠猩紅的血液從其中緩緩流出，將身下的地毯徹底染紅。
季悅楓想要站起來把秦芮送回到房間裏，然而當她扶著牆站起來，甚至還不到三秒鍾，整個人便跪倒在地上。顫抖的雙腿，已無力再支撐身體。如果不是腰部傳來的陣陣酸痛，季悅楓甚至會以為自己已經隻剩下上半身。
休息了數十分鍾，直到身體不再出血，季悅楓才又扶著牆起來。這一次，明顯比剛才要好很多。至少，她還可以站在這裏。彎腰把秦芮扶起來，使得本就無力的雙腿負擔更重。季悅楓咬緊牙關緩緩朝臥室走去，平日裏一分鍾不到的路程，竟是生生拖了十分鍾才走到。
雖然身上的力氣所剩無幾，季悅楓仍舊小心翼翼的將秦芮放倒在**。替她脫了外套和鞋子，擦幹淨身體，又蓋了棉被。當這一切做好，她身上流出的汗早已將她的頭發都給打濕。即使是這樣，她還死撐著身體站在秦芮床邊，用手一遍又一遍拂過對方的臉頰。
“秦芮，我好想當你的老婆，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我們在一起之後的場景，每一次，都會不由自主的笑出來。我們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去外國注冊結婚。然後，我會帶著你環遊世界，在每個浪漫的地方印下我們的足跡。”
“等到你和我都老了，就一起住在這個房子裏陪著對方。我會每天做你最愛吃的菜，也會在你累的時候替你按摩。即使不會有孩子，也沒關係，我會盡我所能，彌補你失去掉的一切。隻是這些好夢，到現在，都該醒了。”
“對不起，我也許再也沒辦法做到曾經對你承諾過的事。都是我不好，把你傷得這麽深。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從沒有遇見我，也沒有愛上我。隻要你能快樂，就算要我去死，也沒有關係
。可偏偏，我卻是那個傷你最深人。別再為我難過，這樣不值得。”
“從此以後，我們就不會再有機會見麵。原諒我這麽自私想讓你痛恨我，才會說出那些話。今晚的一切，我會永遠記住，把它當成你送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如果你想要記住我，就隻需要記得我的壞，還有對我的恨。如果太辛苦，你也可以把我徹底忘掉。”
收回視線，季悅楓閉上眼，緩緩跪在床邊。她扳過秦芮的頭，用臉頰輕蹭著。最後一次凝望這張怎麽看都不看不夠的容顏，戀戀不舍的在額間印下一吻。這個吻，輕到不能再輕。好比微風拂過肌膚，綿延而溫軟。
秦芮，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
作者有話要說：曉暴來更新這章了，此章，寫文用時兩個小時，但修改此章，我卻用了將近六個小時的時間。本來想要在昨天發，但改來改去，都感覺沒達到我心中想要的感覺。作為第一大虐的最後收尾，不知道大家看了此章之後作何感想，但我心裏卻悶悶的有些發酸。雖然隻是小說，但我卻有些深陷其中，甚至可以將完整的一幕幕場景在腦海裏播放。秦芮很苦，因為季悅楓的演技太好，將她騙的體無完膚，傷心至絕望。季悅楓同樣也很苦，她要強迫自己傷害最愛的人，看著對方已經痛苦到幾近崩潰的樣子，卻不得不繼續下去。她不能將自己心裏的苦對任何人講，更沒有能力去反抗。如果她告知了秦芮，隻會讓對方一起承擔這份苦。因為這其中更關係到秦媽媽秦爸爸的性命，所以季悅楓不能這麽做。她可以為了愛秦芮去死，但不能讓秦芮失去家人和朋友。so...楓楓有洗白嗎？沒有的話，接下來我要繼續虐她了。
那麽下一章，此文正式進入第三卷迷情篇。不知道這第一個大虐大家感覺曉暴寫的是否還合格？第二虐和第三虐，人家會更加用心的寫滴。好鳥，那麽虐夠了，blx心的孩紙可以來看看鳥。尤其是姐姐黨，接下來的一些章節，絕對是染姐姐的天下。
ps：親們，不許因為虐虐就不給善良的曉暴留言哦，不管是怨念黨還是想要砸死曉暴黨，都來踴躍留言吧！咳咳...最近忙著給雜誌排版，所以有些忙，日更神馬的，我會盡力的！如果大家留言多，人家拚命也會日更的！（這絕不是在威脅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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