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收回成命
江丞相越說,皇帝越怒不可遏。
本來因為江丞相此人才學了得,雖然有些上不得台麵的癖好,他也睜隻眼閉隻眼。
沒想到,如今,此事竟然威脅到了自己,讓壞人有機可乘,當下,便氣憤不已,立即出口訓斥道:
“好你個江炳誠,好色昏聵,不堪重用,今日起革職查辦,收監候審!”
話落,禁軍即刻上前。將其拖走了。
任其使勁哀嚎,都隻是眾人奚落的對象。
發落完江丞相,皇帝看了眼太子妃和其父親,頓時有些不甚怒氣,想不到,這薛老爹竟指手畫腳到天家頭上來了,這頓時-他顏麵全無。
本來曆年宮中的宴會都是樂部操持的,無一紕漏,他倒好,還指使起太子妃來。
簡直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是該敲打敲打了!
“太子妃用人不慎,今後朕如何放心將太子的起居交給你?!如此輕信他人,不顧宮規,禁足一月,閉門思過。薛太傅,以下犯上,杖責二十,閉府一年。”
話落,眾人紛紛跪地,“聖上威武!”
回頭,聖上又看向多次救他性命的謝鈺,親切的詢問道:
“這次,你救駕有功,說說,你想要什麽,朕都答應你!”
謝鈺拿著聖旨,堅定的呈上來:
“還請聖上收回成命!”
太子此時也走上來,幫腔道:
“父皇,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倆本無心,全靠父母強行捆綁,日後定也不會快樂,與其兩人成為怨偶,何不趁苦果還未釀成,及時止損呢?”
有了太子給了台階,皇帝順勢而為,“好吧!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朕就收回成命吧!不過謝鈺,你也該成家了。”
此時,說的這番話,似乎不是君臣之間,而是叔侄之間的叮囑。
盛元青跪在下麵,欣慰的看著他將聖旨遞給崔公公。
因為方才舞姬的事,衛氏也對薛家有了陰影與想法。
隨即,上前稟告道:
“當著聖上的麵,臣婦便一同將鐲子要回來吧!都怪臣婦求媳心切,這才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
皇上點頭應允。
出了刺殺的事,宴會很快就結束了。
謝鈺追上盛元青,攔在他的身前。
“十七爺,今日之事,多謝!”
盛元青會意一笑,“我也隻是恰好撞見舞姬密謀,於公於私,我也隻是為了我東辰有人管著。”
話落,盛元青瀟灑的上了馬車,朝謝鈺揮手道:
“為你自己而活!”
丟下一句,他的馬車便快速離開了。
他向來灑脫。
或許,他也不想謝鈺與他一樣,連愛情都要受人操持。
上了馬車,衛氏就極其愧疚的朝謝鈺道歉:
“鈺兒,娘對不住你!那日看你鈺薛家丫頭多聊了幾句,就誤以為你對她有意,便自作主張將鐲子送給她了。誰知道她家家風那般不正,恕娘我糊塗了!”
她邊說邊看著謝鈺的表情。
謝鈺歎了一口氣,無奈道:
“母親,父親,兒知道你們求媳心切,隻是我不願為了達成你們的期盼,而隨意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與她生活在一起一輩子。母親父親尚且相愛相守,兒子也想與心愛之人相愛相守,還請父親母親成全!”
謝老爹皺著眉,看了眼衛氏,確實,謝鈺有他當年的風範,“好了!此事,是我與你母親思慮不周,從今往後,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即可,我們不在插手!”
謝老爹才說完,衛氏就急忙解釋道:“我們不是不讓你什麽人都能找哈!找也是身家清白,與我侯府相配的女子!”
謝老爹不以為意,“好了!他喜歡就行!過得去就行!要想抱孫子,別管這麽多!”
衛氏氣鼓鼓的錘了謝老爹一拳,“就你懂!別盡出餿主意!我侯府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待馬車駛入侯府,謝鈺便有些急切的來到花棠房中。
花棠沒想到他會來自己這裏,還這般安靜的坐著,也不說話。
月容和疏荷瞧得有些發怵,這大少爺是發什麽瘋?
花棠怕他遷怒於月容等人。便將她們都打發了出去。
回頭,她給謝鈺倒了一杯茶:
“大少爺,請喝茶!“
謝鈺聽話的接過茶,一口飲盡,隨即,又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花棠。
末了,花棠被看得有些不適,詢問道:
“大少爺,何事如此看著奴婢!”
謝鈺放下茶杯,,淡漠回道:
“無事!”
他看了一眼花棠,起身迅速離開了。
月容和疏荷站在門外,隻覺得一陣風從身邊刮過,再看向屋裏時,人已經不見了。
“方才那是大少爺嗎?”
疏荷搖頭,“不知道啊!跟個鬼似的!誰知道啊!”
兩人又齊齊進了屋,看到喝光的茶杯,灑了的茶水,自己皺了的軟榻,才不可置信的相信,方才出去的那陣風是謝鈺。
疏荷一邊打掃桌麵,一邊捋平軟榻,極其不悅道:
“大少爺,這來去匆匆,看起來對姨娘你也不是那麽寵愛!”
自從跟了月容,她也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花棠搖頭,無奈道:
“你還是夫人派來的,怎麽會說出這番話?不怕夫人責罰你?”
疏荷不以為意,“姨娘你這麽好,怎麽會舍得責罰我啊?是吧月容姐姐!”
月容尷尬的搖頭,“嘿嘿,要是夫人知道你沒有監視我們,反而跟著我們一起指責大少爺,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啊?不要不要,你們不會告訴別人的哈!”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求饒,花棠和月容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晚間,衛氏傳了疏荷過去問話。
“花姨娘最近月信怎麽樣?”
“回夫人,花姨娘月信正常!”
話落,衛氏期待的目光轉瞬即逝,她抱孫子的心瞬間涼了大半。
她還以為這幾日禦醫為花棠開的藥方能有些希望懷上。沒想到,依舊是一點作用沒有。
她沉思片刻,若是讓她一直跟著謝鈺,耗著他,那鈺兒也不會去看別的女子。這男人開了葷,憋久了,誰都一個樣。
於是,她又開始想辦法要趕走花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