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成婚
次日,趁謝鈺出府後,她拿著婚書來與衛氏告別。
“夫人,奴婢今後就不能再成婚伺候大少爺及夫人了,請受奴婢最後一拜!”
話落,她又端重的給衛氏行了跪拜禮。瞧得衛氏有些於心不忍,急忙讓明秀將她扶起來,“好了好了,嫁妝在後麵,不要誤了吉時。”
她與明秀站在後門,目送花棠將手搭在秦不寒的手上,坐上馬車,直到離開。
她突然有些失落,“你說這姑娘要是會生,該多好。”
明秀安慰道,“夫人,天下女子千千萬,今晚,那三個女子就進門了。咱們還是想想如何說服大少爺吧!”
她將衛氏扶了進去後,一個小叫花子從狗洞鑽出來,跟上前方的轎子。
一路走街過巷,轎子來到一處寧靜寬大的院子。
“娘子,到了。下車吧!”
秦不寒溫和的聲音傳來花棠朝外伸出了手。
那隻手,白嫩纖細,秦不好立即伸手牢牢的握住。
將花棠扶出轎子後,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上麵滿滿當當是衛氏給她的嫁妝。
一時間,她心中五味雜陳。
秦不寒看著她痛意幾分的麵龐,不忍的安慰道:
“娘子,從來你往,這就是你的家,為夫就是你的靠山。”
花棠朝他點了點頭,在他的牽引下,走進裝修精致的大門。
一進門,一塊山水流淌的照壁出現在眼前,潺潺的流水聲,十分悅耳寧靜。
從照壁左拐,來到竹影搖曳的二進門,雕花彩繪的門廊十分別致漂亮。
待來到正房,秦不寒便命下人來到跟前介紹,“這是夫人,今後你們便聽她的吩咐。”
十幾個下人朝花棠行禮,“夫人好!”
介紹完之後,秦不寒又將她拉到臥房,碧玉珠簾後麵,擺著一個大箱子。
“夫人,這是那日你贏的。我給換成了銀錢,今後你想做什麽,便拿去就行。”
隨即,他將蓋子打開,裏麵是一分部的銀兩,紋錢,銀票。可謂是十分齊全周到。
花棠有些受寵若驚,“秦……夫君,謝謝了!其實,你不必待我如此好!”
她欲言又止,實在有些不習慣如此被人珍重的感覺。
秦不寒瞧出她的窘迫,安慰道:“我們是夫妻,待你好是自然的。你也不必有心理負擔。若是有負擔,就多陪陪我就行。”
隨即,他解釋道:
“我的身體,你也知道,我有隱疾,不能生育,所以,孤苦伶仃了許久了,若非不是娘子不嫌棄,如今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何曾敢想自己也能成家?!”
他平靜的說些,花棠心裏卻覺得溫暖非凡。她自己也不能生育,所以,如此,她便沒有負擔了。
何況秦公子本人是如此好的一個謙謙公子。
說來以後,花棠鬆懈下來,安慰道:
“夫君,莫要自卑,這子孫都是緣分。花棠也不能生育,感謝夫君不嫌棄。”
話說到這裏,兩人都有些傷色。
但很快,兩人便開心的吃起第一頓團圓飯來。
“娘子,這裏是我的一處私宅,還有幾處宅子,待日後有空了。我親自帶你過去看看。以及。我祖上在盛京留下的產業。”
那日在百草園,花棠見識到了秦不寒的財力,如今他一一道來,花棠卻是平靜的聽著。
“夫君,我想把月容姐姐和何叔接過來一同住。”
似乎秦不寒早有準備,隨即拍了拍手,屋外就走進來兩個人。
“妹妹,看看,我帶了什麽?”
隨即,月容端著一盤團團圓圓的糖醋丸子,來到桌子旁,“這是團團圓圓,希望我們今後幸福美滿,也祝願秦公子和妹妹長長久久,和和美美。”
何叔聞言,端著一道紅棗蒸糕。
“丫頭,這是早生貴子,你們倆都不容易,成了家,我這個老頭子也算是欣慰了。”
幾人共同看著那道早生貴子,紛紛露出些許傷色,但隨即,花棠微笑著接過來,“何叔,快坐,隻要有你們,什麽都是最美好的。”
她心中暖暖的,一一給幾人倒了酒,眸中含淚,微笑著,“夫君,謝謝你!”
秦不寒舉起酒杯,“娘子不必與我客氣!”
看著兩人相敬如賓,何叔與月容紛紛露出欣慰又開心得表情。
這一頓團圓飯,吃得興高采烈。
花棠沒忍住喝多了酒,月容也倒在地上,何叔年齡大了,沒怎麽喝,雖然以前他也愛喝酒,但是自從遇到七娘後,他便沒怎麽喝了,還學會了煮解酒湯。所以,他先起身去煮解酒湯了。
待丫鬟們進來,將月容扶走,留下花棠倒在桌子上。秦不寒揮手示意丫鬟出去後。他獨自一人將花棠抱上床榻,為她蓋好被子。
他摸著花棠落在床沿的手,眼底洋溢的是一種如獲珍寶的滿足感。
瞬間,他的思緒回到了北疆。
“你說,那個士兵,是個女子所扮?!”
秦不寒饒有興趣的盯著正在溪邊洗東西的花棠。
而,另一個男子,則十分堅定道:
“當然,秦兄見過哪個男子的手是那般柔若無骨,又纖細嫩白的?”
秦不寒饒有深意的隔著河岸盯著花棠。
直到花棠洗完東西離開。
看著花棠的背影,他瞬間失了神。
那雙在石板上揉搓衣裳的手,一直在他腦袋裏揮之不去。
他細細的摩挲著花棠的手,滿眼都是憐愛,再看向她微微酡紅的麵頰,心底裏盡是柔情。
想來,他步步為營,將她引入自己精心編造的圈套中。
很快,他想起那日,謝鈺看花棠的眼神,他便心中憤恨。
之所以,選擇這裏,並不是因為這裏寧靜,而是,這裏隱蔽。
謝鈺一時半會也找不過來。
誰也不能從他手裏搶走花棠。
就在他情不自禁,想要親吻花棠時,何叔敲了門,“不寒啊,丫頭喝多了酒難受,我熬了解酒湯,你喂她喝點。”
“何叔放那吧!您也辛苦了,快去歇息吧!”
何叔放下碗,欣慰的離開了。
而此時,他也清醒了些許,突覺方才的舉動有些失格。
隨即,他將花棠的手放進被中,端來解酒湯,慢慢喂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