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語落驚全場
“哈哈……在下古風名不見經傳,侍郎大人自然也不必知曉。”
古風仍是口中大笑,雙眼卻是寒光四濺。
剛才王傑的一番話,完全讓父親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當著滿朝文武特別是太子的近前讓父親表態。
他的問題萬難回答,這無疑就是一個陷阱,古傲天是不同意不行,同意了更是不行。
“我當是誰呢,原來竟是王爺的世子,怪不得那麽大的膽子,朝堂之上還敢狂笑,真是佩服,佩服……”王傑冷潮熱諷道。
“王大人這話怎麽說的,剛才太子還說今日本是歡度佳節,聖上設宴與民同樂,天下百姓皆要歡樂開懷。
我不笑難道還哭不成,這要是掃了聖上的興子,怪罪下來是我擔待還是由大人來擔待呢?”古風反問道。
王傑沒想到古風竟然拿皇帝的帽子壓下來,自己當然不會上他那個當,轉而問道:“但不知世子有何可笑之事,剛才本官所說之事可笑嗎?”“本公子自然隻笑天下該笑之人,笑天下可笑之事。
王大人剛才所說之事,難道不可笑嗎?”古風反而質問道。
“哦,世子此話怎解,願聞其詳?”寥寥幾句話,王傑便讓古風給繞進去了,現在已是有主動變成了被動,事情的進展方向則完全由古風來把控。
說話自然也是一門藝術,看來這王傑雖然不是飯桶,但也絕對不是什麽曠世奇才。
“大人不知道嗎,那我便講給你聽。
剛才大人可說過‘揣測聖意’一次?”“沒錯,我剛才的確說過這個詞,難道有什麽不對嗎?”“這句話若是用在平時,自然不會有錯。
這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所以這飯不可以亂吃,話也絕對不可以亂說。
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古風意思很明了,那就是他要為剛才所說之話負責,惹禍上身那是咎由自取。
“世子是在威脅,此話若是對旁人說,或許還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本官雖然位低言輕,食君之祿定會為君分憂,為人處事心中一向坦蕩,從不懼怕任何勢力的恐嚇。
所以世子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王傑表現的大義凜然,仿佛真是誓死無歸的樣子。
“哈哈,好一句‘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如此之話從大人口中說出未免太過冠冕堂皇可笑至極了吧?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食君之祿在座各位皆知,但從剛才王大人所言判斷,不知是為君分憂呢,還是為君添憂?一句妄自揣測之話,都敢大膽公之於眾,未免太過兒戲,難道在座各位大人都如你一般,致聖上顏麵於何地?”古風冷笑。
“君子坦蕩蕩,本官行的正坐得直,從不和那些膽小怕事之人同流合汙。
隻要聖上有意,本官自然不遺餘力的去執行,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王傑此話說的過於清高,而且語中還痛斥了那些反對撤藩的官員,把他們說成了小人,讓眾人不由的紛紛側目。
此一番話無異於將自己給孤立了起來。
古風不由的冷笑,剛才所說他明顯告訴眾人,他之前對古傲天所問那是奉了皇帝的意思,無異於把責任推到了皇帝的身上,想必那身邊的太子不會就此不語吧。
不由的憐憫道:“大人剛才之言似乎所指是奉了聖上之命,既然是聖上之言,那你我也不必爭論,我父子介紹聖意自會答對,現在就不勞大人多次一舉了。”
果不出古風所料,躲在一旁本想看個笑話的唐猛,見王傑說著說著把責任推上父皇身上那還了得,無異於是將皇家置於不義的境地。
這要是處理不當引起各路藩王的震怒,恐怕就是父皇的帝位也坐不久了。
於是便開口嗬斥道:“王侍郎休得胡言妄語,父皇何時下令要撤除藩屬了,如果再敢假冒聖意,本宮絕不輕饒。”
看得出唐猛雖然說話破重,但卻沒有真要下令重罰的意思。
“稟太子,聖上從未言語撤除藩屬,而是下官揣測聖意而得。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這藩屬之地內,藩王的權力過大,極是不利於管理。
而定南王是大薑藩王的表率,自然知曉有國方有家,有君方有臣的道理。
更何況《詩經》有雲: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
做為人臣自然要為君分憂,我想隻要王爺交出手出權屬,聖上定然知曉王爺的衷心,不會虧待王爺的。”
王傑知曉自己剛才說話確實有些過火,忙為自己辯解,同時不忘自己的目的,對古傲天進行暗示勸說。
“哈哈,原來在大人眼中,這天下之人包括在座各位大人皆是愚蠢至極不知為君分憂,卻唯獨大人你頭腦清醒明賢至此,如此厚顏之人在下可是頭次遇見。
但大人不知聽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句話否?”古風出言諷刺道。
“我心日月可薦,在其位謀其職,隻要能為君分憂,即便是麵對千夫所指,本官也在所不惜!”王傑毅然抬頭上望,可惜上麵是金碧輝煌的殿頂,根本看不到天空的明月。
我靠,還橫眉冷對千夫指,你以為你是誰啊。
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竟然對自己父親麵前如此的趾高氣揚,屹然氣指非要我父親表態。
忽然想起剛才唐崢的表情,古風瞬間恍然。
原來此人背後有唐崢撐腰,怪不得竟敢當眾說本是刻意回避的話題呢。
看一旁那太子的表情,古風也猜個差不多,他也肯定是知道此人是授何人指示,所以之前沒有阻止。
雖然他是想和古家合作,但藩王的權力確實過大,做為將來的皇帝他也是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如果任由藩王繼續這樣下去,那麽他的皇權就永遠麵臨危險的境地。
現在有人主動挑刺,他也樂得看看古傲天如何表態,也就任由唐崢胡鬧去。
這時古傲天終於開口,“好了王大人,你也無需多說,天下之人並非你獨自清醒。
你剛才所言句句不離‘為君分憂’,但不知你自為官以來,做過幾件為君分憂之事?”看到王傑似乎默言以對,便有接著說道:“那好之前之事且不論,就拿你剛才所言之事而論。
我父子二人在此,知道僅是王大人你‘揣測聖意’後而下的妄語,自然不會為此多想。
但若是此話傳到其他各路藩王耳中,那就未必如我般清醒。
若是他們固執般認為這就是聖上的意思,準備下旨剝奪他們手中的權力,若再是頭腦發熱不懂禮數之人,也不去論證這話的真假,立刻擁兵自立宣布脫離大薑。
到時候一人登高一呼,其他人皆其效仿紛紛擁兵自立。
為了維護皇權的威嚴,聖上自要派兵鎮壓反叛,這事情可就越弄越糟。
到時候那才是不是真也是真,有口難辨。
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南楚、北胡若是再借機湊熱鬧,那大薑皇權便岌岌可危。
難道這便是王大人所說的‘為君分憂’嗎?若真是由大人之話引發的此事,那這責任將由誰來承擔,王大人你考慮過這責任的重大你承擔的起嗎?”古傲天抬眼見王傑被自己的幾句話給驚的已是汗流浹背,神情極是慌亂,顯示剛才頭腦發熱沒有考慮到此點,現在被自己點頭才明曉自己剛才是多麽的幼稚。
古傲天加緊追擊道:“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對你所說我暫不做任何評論,我沒必要跟你做那無用之爭。
至於這是否真是聖上之意,今後定有分曉的一天。
今日本是中秋佳節,聖上設下此宴本是要與百官同樂,那就不要談論這些讓人煩悶之事。
太子殿下您說對嗎?”古傲天想此事就此作罷,所以便將決定權交給了唐猛。
唐猛本就準備拉攏古傲天,遇到此事也是出乎意料,雖然他也聽聽古傲天對此事的意見,但也不好讓其太過難堪,怕事情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那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
於是他趕緊回應古傲天的話說道:“好了此事就此接過,王傑本宮不怪罪你妄言之罪,回到你的座位去吧!”聽到此話王傑正是求之不得,趕緊起身狼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也不顧唐崢淩厲的眼神,坐下便低頭不語。
就在此時隻聽太監報酉時半刻已到,晚宴正式開始!百官皆歸坐,美酒佳肴陸續上來,音樂歌舞紛紛上場表演。
一時間華音四起,身材曼妙的舞姬也紛湧而出,鶯歌燕舞翹首弄姿,嶄露她們嬌美的歌喉與曼妙的身姿。
此時華燈初上,明亮的燈光下大殿內愈顯金碧輝煌,歡快喜慶的氣氛很快便把剛才那場緊張激烈的對決所帶來的不快給衝洗的不見蹤影,百官盡情的吃喝,欣賞歌舞、遙杯相祝,仿佛真個沉浸在了這喜慶的氣氛當中。
百官俱歡笑,反觀古傲天父子就未必那麽輕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哪個場麵雖然看起來輕鬆,實則是暗流洶湧,一旦古傲天父子二人回答不當,那很有可能引來不可預想的禍端。
觀這欲要拉攏自己的太子,表麵是一團和氣,若他真是登基,撤藩之事肯定又必會提上日程。
這件事情是毫無疑問,就是現在不發生,那不久之後也定會爆發出來。
古傲天心中也極是理解,自己藩王的存在讓皇帝如喉哽刺,如果不拔除肯定會有窒息的危險。
不過理解規理解,誰又肯會輕易的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呢?古傲天表麵上應付著太子以及身邊的幾位大人,強顏歡笑和他們舉杯相祝共同欣賞歌曲舞蹈,實則心中煩悶異常,自己父子自從一走進大殿內便成了眾人的焦點,這種關注可不是讓人輕鬆的事情。
所以便恨不得這宴會早一點結束,回到公館也是比這裏強上百倍不止。
歌舞很快便告一段落,場內的舞姬退去,音樂也停止了喧囂。
隻聽有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其聲音尖厲異常,在大殿內回蕩良久,百官皆是聽的清楚,趕緊起身然後跪伏在案旁,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古風並不是膽大妄為之輩,雖然心中狂傲不已,但他深知此刻父子出於何等境地,所以他也隨同其他人下跪,不過卻仍是側眼觀瞧這皇帝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隻見隨著太監高音剛落,便從大殿的側門內走出一人,隻見這人中短身材略顯臃腫,身穿金黃繡龍長褂夾襖,腳蹬龍靴,由太監攙扶著走了出來,其雍容之態盡顯無遺。
身邊跟著個身材婀娜的四旬美婦,巧笑倩兮一步三搖的向著禦案方向走來。
“眾愛卿不必多禮,平身!”皇帝來到案前向著麵前匍匐下跪的眾官笑道。
“謝萬歲!”百官叩謝,然後慢慢起身,回到案前正襟危坐。
古風隨之起身再次正麵觀瞧,隻見這皇帝長得著實不怎麽樣,眼大而無神、鼻扁而孔翻、嘴寬而唇厚,三縷須髯、臉色蒼白,顯是酒色過度。
再觀瞧他旁邊嬌坐的皇後,雖然年紀已近四旬,但麵色紅潤,容光煥發、膚如凝脂、媚眼如絲,和一旁的皇帝神情相差太多。
“恰逢佳節,朕略備美酒佳肴和眾愛卿同慶,所以大家也無須拘禮,盡情享用。”
皇帝說著端起麵前的酒杯,遙向殿內眾人道:“朕深知眾愛卿助朕管理朝政之辛勞,今借此佳節之際,朕和皇後同敬眾愛卿一杯以示慰勞,請皇後和愛卿起杯。”
眾官聽聞趕緊端起身邊案上的酒杯,向上高舉同聲稱謝,見皇帝和皇後飲完後,這才低頭將杯中之酒飲完。
百官重新歸坐,卻見太子獨自出台,到了大殿的甬道上,向著皇帝和皇後躬身施禮道:“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太子免禮,獨自出班卻是為何?”皇帝見大兒子出來請禮,便開口問道。
“啟稟父皇母後,孩兒前些日偶得一舞姬,其女身輕若燕,舞技超群,逢此佳節兒臣特命其排演一場舞蹈,如今將其帶來表演,為父皇母後以及眾位大人助興!”唐猛躬身笑著解說道。
“哦,皇兒真是有心了,是何舞蹈能讓皇兒如此推崇?”皇帝伸手撚起一顆水晶葡萄,笑著問道。
“此舞名為‘掌上舞’,以《歸風送遠曲》為拍,其舞形本就優美異常,再加上由此女來表演,更是美的令人眩目勾人心魄。”
唐猛無限讚美道。
“哦,竟有此絕妙舞蹈,朕今日定要觀看不行了,皇兒快讓其開始吧!”皇帝的興致讓唐猛的一番話給勾了起來,忙迫不及待的想看個究竟。
“兒臣遵命!”唐猛領旨,然後抬手在空中大力擊打了幾聲。
掌聲才落,便見大殿門口出現了一群舞姬,而後迅速簇擁著一女來到大殿中央,眾女手托水晶盤四處散開,獨露一女俏立中央。
做為一名舞姬,其身材如何的曼妙多姿,其容貌如何的俏美異常,其膚色如何的白嫩如凝脂,這些都是必備的條件到還在其次,而此女突出之處就在於她不僅貌美出眾,而且有一雙靈動會說話的眼睛,讓此人的美貌氣質增加不止一個層次。
眾人震驚於此女的容貌之餘,同時又疑惑其她舞女又為何手托水晶盤,難道這舞蹈改變於雜技,是以水晶盤為舞具嗎?眾人不得其解,隻好默默的等候舞蹈的開始。
而一旁的古風隨之唐猛話音一落便感到吃驚不已,‘掌上舞’那不是自己那個時空曆史上漢朝一代豔後趙飛燕的拿手舞蹈嗎,曆史記載此舞的確優美異常,否則趙飛燕也不會把漢成帝迷的神魂顛倒,最後精盡泄陽為血而亡,是曆史上有名的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皇帝。
但不知道唐猛現在所說和他印象中的那個是不是一樣,直到這群舞姬手裏端著水晶盤上來,古風才確信無疑此舞便是彼舞。
笙樂吹奏響起,以玉環擊打成拍,其她舞姬聞聲輕輕將水晶盤托起,而中間那女輕抬纖足盈落在水晶盤上,一時舞蹈表演便開始。
隻見此女身著雲水裙薄若蟬翼,伴隨著笙樂和玉擊節拍輕踩碟盤翩翩起舞。
其身材輕盈若斯,踩踏碟盤猶如蜻蜓點水,手如拈花顫動,身形似風輕移。
讓人觀來便如同仙女下凡,驚豔全場。
如此絕妙舞技,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給人帶來前所未有的視覺感受。
在座包括皇帝以及眾位大臣,之前皆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今日總算是大開眼界,不由的對此舞蹈萬分的癡迷。
可惜世上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在眾人意亂情迷之際,笙樂停止、舞蹈閉幕,眾舞姬禮畢靜候皇帝的對此舞的評判。
怎奈等候半天殿內落針可聞,眾女疑惑抬頭隻見眾人皆是滿麵癡迷愣在當處,便知道剛才所舞定是成功非常,心下不由暗喜。
殿內眾人皆是沉迷在剛才的美境中無法自拔,而唐猛之前雖然已經親自見其彩排過,對此舞的優美已是感觸頗深,但剛才從新觀來仍是讓他迷戀非常,好久也才恢複過神誌,見眾女跪坐當地靜靜等候,而皇帝已經眾位大臣之模樣,知道此舞定是震驚全場,心中的高興真是無可言表。
趕緊起身來到殿前,滿是含笑的躬身對滿是癡呆愣愣看著場內的皇帝道:“父皇以為此舞如何?”被太子這麽一喊眾人方才警醒,心中無限的讚歎那舞姿的優美。
隻見皇帝也是一個機靈,看了看麵前的太子,又留戀不舍的看著場內的眾舞姬,尤其是剛才那主跳的舞姬,不住的讚美感慨道:“妙啊,真是太妙了,朕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優美的舞蹈!”百官見皇帝開口也同聲稱讚,唐猛早已是知道此結果,便諂笑接著說道:“父皇既然說好,那是不是該對其有所獎賞?”“啊,對對……該賞,來人重重有賞,並讓眾女留在宮內,朕抽轄還要觀賞。”
老皇帝眼中**光四濺,心中暗樂不已,這麽美的東西自然是要留在之際身邊享用。
“兒臣謝過父皇笑納!”唐猛心笑不已,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讓自己失去一個美人,心中也是萬分不舍,但為了大計舍去這點又算得了什麽。
轉身對眾女道:“還不謝過陛下恩典!”眾女皆是叩首稱謝,心下自是欣喜異常,能夠得到皇帝欣賞,那自己今後可就榮華富貴可就享用不盡了,自然願望終於得以實現。
見到太子揮手,再次叩首謝恩,便扭著小蠻腰快樂的出了大殿。
太子回到自己的座位,抬眼見眾人的目光仍是跟隨眾女望向殿門,心下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得意之時便望向了對過的唐崢,知道他今日肯定也會有節目獻出,但不知到底是什麽節目,可有自己的好,挑釁的意味明顯放出。
唐崢也是良久收回目光,抬頭見太子一臉挑釁的樣子,便不由的怒火中燒。
不過剛才看過那場表演之後,他對自己所準備的節目已經完全喪失了信心。
不過現在太子有節目,自己同是做為皇子自然也不能落後,比不上就比不上那有什麽,從小也不是輸了一次兩次,也不再差這麽一次。
於是咬牙厚著臉皮出班,向皇帝說出自己也有節目得到允許後,便也讓人上來出演。
可怎奈眾人的心思仍是回味在剛才舞蹈的意境當中未出,加上唐崢所選舞蹈又是展現的男兒胸懷,舞者用的更是男子,根本就挑不起喜歡聲色的眾人的興趣。
相比之下唐崢更是遜色不少,不過人家畢竟是皇子,那些大臣也口是心非的稱讚了幾句,而皇帝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對唐崢的那些舞者也是厚重獎賞。
殿內眾人之表情,唐崢豈能看不出,見皇帝獎賞後也隻好訕訕的回坐,怒視正一臉得意的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