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驚聞心餘悸
古風輕輕的撼動下華娜的肩膀,卻不見她有任何的動靜,詫異下側首看去,隻見她麵色紅潤,微閉著雙目就這麽睡著了,嘴角看到一絲晶亮,那是她的口水隻不過沒有流下,那表情著實的可愛,讓古風會心的笑了。
見到她酣睡的如此甜蜜,古風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喚醒她,不過他也不想錯過擺渡的時間,畢竟這才是當前主要的。再次的輕喚撼動她的身體,略微的用了些力氣,這次終於讓她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呀,我怎麽睡著了呢,現在什麽時刻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古風,感受到天空明亮的陽光,讓她不由羞澀的臉色更加的紅潤了,那可愛優美的風情尤勝往昔,讓古風看的都不由愣了下神。
“昨天趕了那麽久的路,想必你是很累所以便睡著了,不過不要緊現在時間還不算晚,但是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就趕不上最早擺渡的船隻了,我們起來去江邊看看吧?”古風愛膩的伸手指點了下華娜嬌俏的鼻頭,這才扶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經過幾個時辰的休息,不僅古風二人恢複了些許精神體力,就是那馬兒此刻也已經是神清氣爽水足草飽了。將馬牽過,二人翻身上馬,古風按照昨晚進林的原路返回,很快便到了江邊的碼頭。
今日的天氣風和日麗的,正適合人們出行經商,所以此刻雖然尚早,人們也都紛紛的湧到這裏等候船隻,畢竟現在江中正在戒嚴時期,雖然兩邊的商貿沒有禁止,但是往來的船隻也受到了嚴厲的控製,除非是在官府登記造冊的船隻,在官府的命令下通航在固定的碼頭泊岸之外,江中那邊的幾百裏岸堤,是不可以隨便的停船靠岸的,否則定然會被水軍視為敵人的探子,遭到他們最嚴酷的打擊。
由於船隻的有限,在加上對岸盤查的嚴厲,所以往返的時間就要延長很多,這也就造成了客商們擁擠在碼頭,早早的等候船隻的到來,盡可能的趕上最早的船隻,否則又將會在這裏多等候許多的時間。
古風來到的正是時候,隻見一艘船隻此刻已經裝滿了貨物,而船上除了幾名船夫之外,便僅是幾個客商打扮的人。所有的船夫歸位,而貨物已經不再往船上搬,準備就緒之後便準備開船了。隻聽有人喊道:“船上的客官都做好了,船馬上就開航了!”說著便走到碼頭上準備解開綁在樁上的纜繩。
時機不能錯過,這船上的貨物雖多,但是再多兩人一馬也還是能夠載的下的。想到這裏古風趕緊的排開擋在眼前的人群,這些人哪裏禁受得住他大力的撥弄,身體差點沒有被推倒,不住的吵罵下仍是給讓出來條路直通到江邊。“等等,這裏還有三位!”古風大聲的喊道。
那準備解開纜繩的船夫聽到有人喊叫,便下意識的停下手來抬頭,見到正趕過來的兩人一馬,趕緊解釋道:“這位小哥,不好意思了,我這船已經滿員了,我看你還是等候下撥,這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說著便再次彎身準備啟航。
“船家請通融一二,我們不是過河的客商,隻不過是有急事要到江中去而已,所以是耽誤不得。你看就我二人一馬,這船上雖然堆滿了貨物,但是這兩三個人還是載的下的。”古風趕緊解釋道。
“這個……”這船夫摸著自己的兩撇八字胡,顯得有些故作為難道:“不瞞小哥說,這船上在加三五個人不是問題,但關鍵是這船可不是由我做主,再說了對岸的官府有嚴格的規定,閑雜人等是不可隨便過江,而且看你們現在的穿著,那便更加的難辦了。”
聽他所說,古風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物,還是昨日早晨華娜為自己弄的那套白巫族特有服飾,當下便意會到了這人可能是誤以為自己是南疆人。不過聽他的語氣這還是有通融的餘地,隻不過是想要從自己這裏弄些外快好處而已,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到哪裏都是一樣的,即便是江岸明令禁止的事情,但還是有人禁受不住金錢的**,冒險作出一些違法的事情。不過依古風看,這船夫到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對岸的檢查也不是吃素的,隻不過他見到自己如此著急過江,便想借此來敲詐自己一番罷了。
古風急著過江,而且也不想找麻煩,會心的對那船夫笑了下,然後便伸手入懷掏出一錠銀子,那還是離開白巫族的時候,華娜的母親給女兒以作不時之需用的,而華娜轉頭便交到了自己手中保管,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船家通融一二才好,我們可不是人們惡人,的確是到江中有要事要辦。”古風說著便將手中的銀子遞了過去,笑看著那船夫盯著自己手中的銀子雙眼放光貪婪的表情。
可還沒等那船夫伸手接過,便聽到從船上有罵聲傳來,“陳二,你他娘的還磨蹭什麽,解個纜繩你小子用了多大的功夫,耽誤了航程小心老子割了你的**丟江裏喂王八,趕緊給我快點,後麵的船隻馬上就要進阜了。”
那叫陳二的船夫,趕緊從古風手中奪過銀子,然後轉身對船頭喊話的那人說道:“頭兒,這有兩人有急事過江,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二,讓他們上船算了。”
“通融你娘個頭,你小子是不是又拿了人家好處,真他娘的狗改不了吃屎,上次的事情難道忘了,這才過去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趕緊給我解開纜繩馬上起航。”船頭那人接著罵道。
那陳二聽了船頭的話不由的打了個寒戰,便咬牙切齒心疼不已的轉身,從懷內掏出剛才從古風手中拿的銀子,遞了過來無奈道:“這位小哥看到了,不是我不通融實在是……你還是等後麵的船吧。”
古風沒有伸手,而是笑著看向那船上的船頭,當看清了那船頭之後,古風笑得便更加的開心,看的旁邊的陳二隻感覺這人有毛病,見古風不接手中的銀兩,氣憤下剛要丟向他,卻見古風竟然繞過自己,向著渡船走了過去。
“喂老頭,還記得我麽,上次你可是從我這裏撈不少的好處,最重要的是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南疆人,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江中官府的盤查。”古風笑著對他說道,上次由梁刑出麵,為自己找的那條船過江,那船家便是麵前這老頭,當時看他那殷勤的表現,古風便知道他得了不少的好處,否則那次也不會整條船就自己一人。
“南疆的小子,少跟老子套近乎,每天做我船的人何止千百,我要是每個都認識那還不被累死。”那船頭嗤之以鼻道,可是轉念一想古風話的意思有些蹊蹺,他說自己不是南疆人而且不怕官府的盤查,忽然想到官府私下的通知,讓自己留意幾個月前擺渡過江的那個少年,若是遇到他返回即便是不做其他客商的生意,也要把那少年擺渡過江。
想到這話,那船頭便留心,趕緊轉頭仔細看向古風,揉著眼睛看了古風許久,雖然古風此刻身上的裝束讓他有些突兀,但是那帶著邪笑的麵容,卻是讓他記憶猶新,當下驚喜的拍了下大腿,高興喊道:“哎呦,公子您可算回來了,讓小老兒我可是好等啊!”
可這船頭話出,卻輪到古風開始詫異了,怎麽這老頭這幅表情,見了自己比見了財神爺還要高興,而且聽他那話的意思,仿佛是專門在這裏等候自己似的,難道這裏麵還真有什麽事情,或者是梁刑專門吩咐他們這麽做的?
看到後麵的船隻遠遠的駛近,古風知道那船即將進阜,而且自己即便是做那船,估計其他客商裝貨什麽的,那最快也需要個把時辰的等候。可這又何必呢,於是便道:“既然已經認出我,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船到底可上不可上?”
那船頭扭身看了看身後,便趕緊道:“別人自然不可,但是公子爺你卻又是不同了,您趕緊上來吧。”數著便吩咐人將踏板搭好,古風拉著華娜先上了船隻,而那馬匹則交給陳二,等他將纜繩解開之後,方行將馬牽到了船上。
登上了船隻,古風這才發現這老頭的船大變樣,原本他的船根本就沒有那麽大,而且還是那種單獨客運的船隻,運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運載量定然也不會那麽多。而現在這艘船,明顯就是客貨兩運了,不僅可以載運很多的貨物,就是船艙內也是可以坐下二三十人不在話下。
古風和那些客商自然是不同的,最起碼在這船頭的老頭眼中是這樣認為,畢竟由官府特別關照留意接送的人,他們這些在其管轄下的船家是不敢怠慢的。這不古風上船來,並沒有讓其和那些客商擠在一起,而是將兩人讓到了船員休息的艙內。
古風也不客氣,心安理得的接受這老頭的伺候,進入到船員休息的艙內,看到這裏雖然比之客艙狹小了不少,但是同時容納五六個人休息也是可以,而且這地方沒有前麵那麽擁擠,通風條件也還算是可以,艙內也到還算是幹爽安靜。古風見狀點頭,心道這老頭也還算是懂些禮數,讓自己兩人在這裏休息,目前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那老頭沒有將古風二人讓進艙內,但並沒有立刻跟了進來,畢竟後麵的船隻距離碼頭不遠了,所以他必須趕在這個時候,趕緊吩咐船夫們將船駛出碼頭,好給後麵的船隻騰出地方來,因為南疆這頭的碼頭吃水量是有限的,禁受不住象這樣噸位的船隻同時靠岸。
緊接著船身猛地一動,但瞬間便恢複了平靜,古風知道船已經起航。這大船果真比小船好了許多,最起碼古風感到這船行駛起來,並沒有了當初那麽搖擺的厲害,確而代之的卻是如履平地,當然此時已經深秋不是汛期,加上這段江麵水流比較平緩,這也是船隻行駛平穩的原因了。
古風仔細打量船艙,裏麵沒有桌椅板凳,而是在艙內鋪就了幾條氈鋪,以備船員躺臥所需,另外還有幾隻蒲團,除此之外便別無其他。裝飾如此的簡潔,古風到也沒有在意這些,此段江麵水流雖然平緩,但卻是格外的寬闊,所以船隻要行駛到對岸,那也是需要些時間的,現在最主要的便是休息了。
想到這裏古風拉過兩隻蒲團,緊挨著擺放在了一起,然後便順勢做了下來,剛要準備讓華娜坐在旁邊,卻發現她有些驚恐不安的表情,意會到她可能是初次坐船,心中有些擔心也是正常的,再說這船雖然行駛平穩,但也是和陸地無法比擬的,讓她有些暈船的現象在所難免,胸腹內難受那表情自然不會好看。
古風趕緊讓她坐下,然後關心道:“怎麽了,你這是不是第一次乘船,胸腹感覺很難受是不是?”
華娜點頭,難受的皺眉道:“嗯,我有點難受,腹內翻騰的厲害,怕是要吐出來了。”說著還不住的幹嘔起來。
古風見狀不妙,這要是吐了出來弄髒了這船艙,不僅自己兩人待在裏麵難受,就是對那老頭也是不好交代。想到這裏趕緊伸手撫住她的後背,然後運真元為其平複胸腹內的躁動不安,眼看著在自己的努力下,華娜的臉色逐漸的好轉,很快便恢複了平時的顏色,古風這才放下心來收手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好些了麽?”
小丫頭點頭,不好意思的看了古風一眼,然後將身體靠在他的胸前,有些自責的說道:“感覺好多了,我是不是太沒用了,總是給你添麻煩!”
“傻丫頭說什麽呢,我最喜歡你天真開朗的樣子,這樣你才夠可愛啊。今後不許你再那樣說,否則小心加法伺候。”古風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說著嬌俏的用腦袋在古風的懷內撒嬌般的拱拱,躲過古風忍不住伸手要點她鼻頭的手指,疑惑的說道:“可是……你說的家法是什麽?”
古風瞬間被其給問愣了,趕緊自己說的家法,那是曾經對家中幾女尤其是琳萱,她們有時不聽話或犯了小錯誤後,自己會象征性的對其抽打屁股以示懲罰,不過總是會看到幾女樂於享受那被打時的快感,總是讓古風詫異她們喜歡**,所以在實施家法之後,總是讓古風禁受不住她們呻吟的聲音,搞得自己瞬間的欲火狂燒,忍不住就要把她們扔到**,行那雲雨快樂之事。
可現在古風雖然有意把華娜納入房中,可是如此曖昧的事情,古風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到不是古風現在學會純潔了,相反若是對著家中的幾女,恐怕這三月不識肉滋味的他,會立刻將其扔到**了。可是現在當著華娜的麵子,他是有些不忍讓她那純真的心靈,過早禁受這些事情的浸染。
“嗯,這個……”就在古風為難不知該如何說的時候,就聽到船艙外腳步聲傳來,緊接著聽到有人咳嗽一聲,“公子,老朽可否進來?”古風聽出是那老頭的聲音,心中萬分的感激他解圍,於是趕緊說道:“無妨,你進來吧。”
話音才落便見那老頭出現在艙口,手中還端著個小小的火爐,而路上放上一個茶壺,嫋嫋的水氣從壺嘴中冒出,古風這才知道那老頭趕緊是給自己送茶水過來了,到還算是他有心了。泛江煮茶,身邊有佳美相伴,也確實是件令人開懷的事情,竟然暫時讓古風忘卻了心中煩惱事。
“船家……”“小老兒姓陳,公子叫我老陳便好。”陳老頭說著便將火爐茶具挪到了近前,再從懷中拿出幾隻茶碗,用熱水刷洗幹淨倒上茶水後,遞到古風二人近前道:“這船上沒有什麽好茶,還請公子將就著解渴喝些吧。”
“多謝!”古風將茶拿到手中,好茶不好茶的到也不在意,隻不過早晨這江麵氣寒,弄些熱茶暖暖身子也好,將另外一隻茶碗交給華娜暖手,然後再次問道:“老陳,在碼頭之時,我聽你話的意思,似乎是有人專門派人留意船客然後接我過江,不知我猜的可對?”
“公子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人吩咐過小老兒,不過那是官家的人,所以絲毫不敢怠慢。不過幸好如今終於接到了公子,回去之後到可以交差了。”陳老頭笑著說道。
“官府的人?何時吩咐到你的?”古風詫異道。“沒錯就是上次公子過江,找到小老兒擺渡的那人,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官家人。至於何時吩咐我的……倒是有些時候了,大概是兩三個月之前吧。”陳老頭想想說道。
古風笑笑,喝口茶繼續調侃道:“老陳,這幾個月似乎過得不錯啊,這才幾個月沒見便鳥槍換炮,這客運小舟便換成了現在的大船,這錢可是沒少賺吧?”
“公子說笑了,別說小老兒沒錢買不起這樣的大船,那即便是有錢買到了這船,那也是下不了水擺渡的。”老陳笑道。“為何,你現在不是……”“公子你是不知,這船本是南線軍營中淘汰的戰船,後來經過官府的改造之後,除去船上所有的軍事布置,便用作了官府承辦的商船,普通的百姓的私船的規格是有限度的,這麽大的船隻根本不允許私人買辦,更遑論下水擺渡了。”
“官家的船隻,難道是承包給你管用了?”“沒錯,這船承包給小老兒,每月隻需按時繳納一定的費用,其餘的支出所需都有我來支付,不過這錢也的確比過去掙的多了不少。不過這話說起來,到也還攀了上次給公子你擺渡的福氣,否則這機會怎麽也落不到小老兒頭上,嗬嗬……”陳老頭不好的笑道。
“哦,如此說來,你現在的富貴,還全是我的功勞了,那到了對岸你不請我吃頓大餐,那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古風笑著打趣道。“那是當然,公子放心好了,等船到了對岸,您就挑個最好的酒樓,小老兒定然要好好的請您吃頓的。”
“哈哈……”古風大笑道:“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不是我不肯去,而是現在有要事在身,必須盡快的趕回去才是,還是公事要緊啊。對了,這船到對岸大概需要多長時間,不會像上次那麽久的時間吧?”
“公子放心好了,當時我的小船較小,而且過江的時候是溺水而行,故此用的時間久了些。可現在不同了,正如您所說是鳥槍換炮,這船如此之大便是速度保證,而且還是順水行駛那速度更是沒的說,隻需兩個時辰便可成功靠岸了。”陳老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兩個時辰,那便是很好了。”古風點頭喝茶,然後便不再言語,那老頭看現在的氣氛,而且古風身邊還有女眷在,自然是不好在這裏打攪,於是便道:“若是沒事,公子便休息好了,小老兒便先行下去忙,等船到岸的時候會來通知公子的。”說完見古風點頭,然後便退出了船艙,指揮手下船員們忙活去了。
古風沉默了片刻,感到茶碗內水涼了,便重新倒了一杯,然後又為華娜滿上,卻發現她如此沉默的樣子,便擔心的問道:“怎麽了,是有些想家了?”
華娜點點頭,然後緊緊的抱住古風,有些酸澀的說道:“嗯,華娜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離開過阿媽,雖然……可是……”
古風聞聲,放下手中的茶碗,然後愛憐的將她抱進懷內,吻吻她的額頭安慰道:“寶貝,我明白你此時的心情,我明白的……”暖言細語,華娜終於平複了下來,古風最後卻發現她竟然心疲力竭下睡著了,當下歎了口氣想要讓她躺下,卻被其緊緊的摟住不放,也隻好兩人同時躺在氈毯上,拉過一條還算幹淨的棉被蓋上,時間還早那便不如休息下,反正到岸之後自會有人通知。
暖香在懷,古風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旎念,昏昏沉沉之中便也進入到了夢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古風便感受到船身再次的撼動,而後隔壁的船艙內傳來人的呼喊,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猜想到船是不是已經靠岸,起身方要出去看看,便聽到艙口老陳喊道:“公子,船已經靠岸了,您現在是不是要下船呢,還是我通知官府的人來接您?”
“不用了,我自行下船回去便可。”古風說著將華娜喚醒,然後抱著她起身便出了船艙,此刻船上的客商已經紛紛下船,到岸上吩咐人搬運船上的貨物,自己的馬匹也已經被人牽下了船,便對老陳打了招呼攜帶華娜也下了船。
腳踩實地,古風此刻還真找到點浪子歸家的感覺,自己這一去雖然僅是短短數月,但是所經曆的事情都是九死一生,現在重新回到了加上的地麵,那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不同的。深深的呼氣,然後將華娜放到馬背上,古風則牽著韁繩緩緩的走向了不遠處官府盤查的路障,換句話說這便相當於現在的海關了。
“世……世子,真的是您回來了麽?”古風聞聲知道喊得是自己,畢竟在這江中敢用世子稱呼之人,那便也隻有自己一人而已,不過仍是抬頭看向喊話之人。
那人一副軍人裝束,而且仔細的一看古風到還認得,這人竟然是梁刑手下的將軍,而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古風猜想可能是梁刑派其到這裏,輔助官府盤查過往的客商,當然順便留意自己的回來,這原因自然也是不排除在外,看到他身後的陳老頭讓古風更加肯定了心中的觀點。
心中暗道這老小子跑得到快,可能是在自己感懷的功夫便跑到這裏報信了,當下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那一臉驚喜的將軍麵前,含笑道:“劉將軍近來可好,梁統帥怎麽將您派到這裏,做起這看管關阜的事情來了?”
“真的是……屬下參見世子!”等古風走進了,那劉將軍看清了他的容貌,終於確定了他的身份,激動的說著便要俯身施禮,不過卻被古風給攙扶住了。
“劉將軍不必多禮,再說此地也不是敘話之所,也不好暴露我的身份的。”古風含笑輕聲說道。
“世子說的是,此地確實人員混雜,不是適宜的談話之所。統帥派屬下來到此地,一是輔助官府盤查過往客商,另外還要等候世子的回歸,現在屬下終於等到這天了。”劉將軍憨厚的笑著說道。
“是梁統帥派你來的?那便也好,我正有事情向其詢問,那便不如到軍營中再說吧。”說著在劉將軍的帶領下,古風便要和他先行到南線大營,順便向梁刑詢問江中的時局,到底是有何變化,畢竟普通的百姓不清楚,那軍中的最高統帥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你是世子!”兩人轉身正好看到陳老頭那驚愕的表情,感情劉將軍剛才的話別人沒有聽到,到是讓身後的這老頭給聽得清楚,而這老頭也不是傻子,這江中能夠被軍隊的將軍都如此禮遇,而且能夠被其稱為世子的,那便也隻有定南王的世子了,沒想到自己承載兩次的特殊客官,竟然就是江中定南王的世子,自己那真是何其有幸矣!
“老陳也無需大驚小怪,這世子也隻不過是個身份稱呼而以,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了,我現在還有要事便不和你多聊了,記住你可還欠我頓飯,有機會我可還是要吃回來的!”說完笑著和劉將軍過了關卡,到了旁邊的大路之上,便同時翻身上馬疾馳向南線大營行去。
說實話古風此刻相貌穿著怪異,而且自己指環已經沒了,那裏麵父親的麒麟金令,那便是自己最好的身份證明,可惜也隨之消失不見。不過現在幸好有劉將軍帶路,否則自己要想進入南線大營,還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劉將軍先行將兩人帶到了自己當初的那個大帳內暫時安頓下來,然後便轉身出去稟報梁刑,而古風此刻到是沒有什麽,到是這軍營內本是禁止女人進出,不過若是將華娜置留在軍營之外,古風那也絕對是不放心的,所以也隻好暫時求全了,畢竟自己也不好長時間留在這裏,等和梁刑對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委,同時知曉目前南線大營的軍事部署,便也是該往返祈州的時候了。
很快劉將軍去而複返,進到帳內稟報道:“啟稟世子,梁帥此刻到了江邊巡視,我已經派人前去通知,我看……”有意看了古風身邊的華娜一眼,接著道:“世子還是到帥營暫時稍候,梁帥很快便會回來。”
“也好!”古風說著起身,囑咐華娜等候在帳內,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出帳後,便隨著劉將軍出了營帳,到了梁刑的帥賬之內。
等了碗茶的功夫,兩人便聽到帳外傳來疾走的腳步聲,外帶軍人身上穿著的盔甲,那聲音就可見一斑了。梁刑回來了,古風雖然身份顯貴,但梁刑畢竟是南線大營的最高長官,而且就是父親也對其極為倚重,讓自己平時也是以長輩視之,所以此刻起身相迎還是必要的。
帳簾猛地被掀開,緊接著梁刑那高大的體型出現,而且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那是夾雜了焦急和激動異常的豐富。於是古風笑道:“梁伯伯,近來安好?小侄這廂有禮了!”說著古風微微俯身。
原本激動的梁刑,此刻看到古風真身怪異的裝束,而且那頭發也變成了這樣,雖然如此那音容是沒有改變的,很快便讓其從驚愕中回轉,被那高興激動的表情替代,趕緊帶著屬下施禮道:“參見世子,賢侄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看到眾人的表情,古風心中也是極為感慨,自己這一去生死難料,本來估計一月便可返回,但確是走了將近五個月,而且這期間是音訊全無,梁刑還知道自己前去迷霧森林,那又豈能不為自己擔心。
“小侄一切安好,梁伯伯此刻也可放心,無需在為我擔心了。”古風笑著看眾人都傻愣的站著說話,於是又接著說道:“梁伯伯、眾位將軍,還是坐下敘話吧!”
良久梁刑才從激動的恢複,聽到古風如此說,便趕緊的深吸口氣,對身後的將軍們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按世子說,都坐下來說話吧。”
眾人就坐,古風抬頭環視,見他們有心詢問自己的這幾個月的經曆,但古風此刻無心過多講述這些,而是想證實自己在南疆聽到的那些消息,而且最近江中的局勢是不是真的很緊張,讓他竟然派軍隊之人嚴格的將過往的客商都控製起來。
想到這裏古風便揮手道:“梁伯伯無需多問,小侄我這次去南疆的確是遇到些意外,所以沒有按時的回來,但是好在曆程中有驚無險,這不總算是安全的回來了,至於其他你們無須多問,現在最主要是跟我講講目前江中的局勢,我在南疆的時候就隱約的聽說,父親已經開始糾集軍隊,似乎要和北方的什麽勢力開戰,聽到此事我便不敢耽誤,快馬加鞭的趕了了回來,你們倒是說說這是不是屬實呢?”
古風平安的回來,梁刑總算是放心了,但聽到他問道此事,便歎了口氣說道:“賢侄說的沒錯,王爺的確是糾集了江中近十萬大軍,此刻已經開往了江中北部布防,不過到目前為止戰事到還沒有爆發,兩軍在緊張的對峙當中。”
“可到底為何事情突變如此,而且和江中軍對峙的軍隊來自何方,難道是皇族的勢力?”古風疑惑的問道,但表情並沒有顯得過於驚詫,畢竟這些都是在合情的揣測當中。
“賢侄說的很對,和江中軍對峙的勢力,的確是由皇族之人領導,至於局勢的突變原因就……”梁刑看了古風一眼,那意思是不好言明,或是怕古風擔心有意隱瞞。
古風豈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於是便嚴肅道:“梁伯伯不妨直說,有什麽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麽?要知道之前父親已經讓我接管江中軍政大事,而且許多重要的事情還是由我親自主持,所以你無須隱瞞或者擔心什麽。”
“這個,原因是……王爺曾經再次遭皇族派人刺殺,而且之後他們的軍隊便迅速的在江中東北地區布集,很快便將江中置於合圍之下。”梁刑小心說道。
“什麽!”聽聞父親再次遭刺殺,古風雙眉瞬間倒豎,更是驚憤的拍案而起,那木質桌案更是被其大力拍的散架甚至粉碎。
“賢侄無須擔心,王爺雖然再次遭受刺殺,但僅是受到些許輕傷,並沒有什麽大礙!”看到古風此刻的表情,梁刑那心中自然是理解的,所以趕緊的安慰他說道。
聽到父親沒有什麽大礙,古風便也放下心來,但心中的驚憤卻是難平,在帳內走動了幾圈,方才沉聲問道:“梁伯伯可知具體實情,這祈州防衛如此的嚴密,怎會再次讓刺殺的事情發生,而且那皇族為何聚集了那麽多的兵力,據我所知除非擁有其餘藩王的支持,否則僅以皇族的兵力,不僅無法和江中的兵力對抗,更遑論將江中合圍呢?”
梁刑點頭道:“王爺刺殺之事,這南線大營沒有確切的消息,隻不過後來從呈送王爺軍令的兵政司官員說,似乎那刺客並不是普通人,所以那江中的防衛對其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而後我便緊急的按照王爺的指令,開始對南線大營布防,便也沒有仔細的打探。置於那皇族兵力合圍江中,的確是聯合了其他的藩王,隻不過有的藩王已經屈服,有的甚至便直接被其給強行收回藩屬,所以在增加了其餘藩王兵力後,便具備了合圍江中的勢力,不過布防這麽久來卻不見他們有任何的異動,卻著實讓人很是納悶,畢竟他們此刻的兵力可是高出江中幾倍不止,按照常理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狀況的,實在是不理解啊?”
“哦,沒想到我離開的這幾個月的時間,這大薑竟然發生這麽多的大事,還真是出乎意料,讓我對皇族的能力開始重新的評估了。還有其他各路藩王也是,本來已經接到了父王的書信通知,暗地裏麵也達成了協議,那是堅決的不會同意皇族的撤藩請求的,可現在怎麽又會對皇族輕易妥協,甚至被其覆滅那更是不可能啊,這其中到底有何內幕呢?看來這事情還真是耐人尋味,回去之後定然要好好的查對一番才好。”古風皺眉輕喃道。
“世子有所不知,據我所了解的情況,那各路的藩王本來也是如你所說,一致的反對皇族的撤藩的,但不知道怎麽的,那幾個老家夥竟然集體掛掉,想必是皇族派人刺殺的緣故,就如同他們派人刺殺王爺一樣,而他們那些世子們多是紈絝子弟,擁有實際才能的更是少之又少,在皇族的威逼利誘之下,便紛紛的向其妥協了。而那些強硬的世子,便也步了其父王的後塵,被那刺客再次刺殺了,由此看來那刺客定然不會是常人,否則不管任何的王府,那防衛定然是不可小覲的。”梁刑點頭道。
古風點頭,梁刑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具體的情況還是回到祈州,聽石頭的匯報在核對不遲,於是便說道:“梁伯伯說的有理,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便隻好想盡一切辦法應對了。不過現在,您還是對我講講這南線布防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