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幫我換藥
“三叔,救救我……”
“夏雲珂,你這丫頭片子真是個小妖精。”
夏雲珂分不清是因為痛苦還是被蕭楚宴的話觸動,淚水決堤,她捂著臉,嗚咽聲從指間漏出。
蕭楚宴心頭一緊,咬牙切齒地下令:“葉一舟,把她送到顧園來。”
葉一舟吃了一驚,失聲驚呼:“行是行,不過我來的時候車出了問題,拋錨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輛限量跑車嗎?自己去取,賬記在我頭上。”
電話掛斷,但蕭楚宴那咬牙切齒的語氣似乎還在空氣中回**。
葉一舟得意地笑笑,掛斷電話,向童夢炫耀:“看哥這賺錢的手段,厲害吧?”
童夢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童夢扶著夏雲珂坐進葉一舟的跑車,自己卻沒打算一同前往。
葉一舟啟動前搖下車窗,遲疑片刻,問:“她……沒問題吧?”
童夢愣了愣,笑著戴上耳機:“媽說的,你回葉家就是葉家人,說好不聯係就不聯係,別想太多。”
葉一舟臉上閃過一抹寂寥,但很快消失不見。他一腳油門,跑車如離弦之箭,絕塵而去。
不多時,車子穩穩停在蕭家大宅的門外。
葉一舟生怕與夏雲珂有任何身體接觸會引來心思縝密的蕭楚宴不滿,於是打電話叫來了保姆,讓保姆背著夏雲珂進入屋內,直至臥室門口。
“先生。”
保姆攙扶著夏雲珂步入房間,欲言又止,“她……”
“直接送進臥室。”
蕭楚宴在昏暗的客廳中若隱若現,麵目模糊,隻有手中的佛珠在不斷地轉動,保姆輕手輕腳地帶上門離開。
臥室中,抽泣聲與低吟交織。蕭楚宴摩挲佛珠的動作暫停,緩緩站起身,向臥室踱去。
夏雲珂的黑發因汗水粘在臉頰旁,更加凸顯她那緋紅的臉龐和迷離的雙眸。
當她感覺到那個高大身影靠近,尤其聞到那熟悉的鬆木香,她本能地伸出雙手:“三叔。”
蕭楚宴俯身靠近,隻見她手臂纏上他的脖頸,溫暖的雙唇隨即貼了上來。盡管她痛苦難忍,那吻卻是毫無章法。
他扣住她的後頸,使她不得不微微後仰:“夏雲珂,你知道我是誰嗎?”
“三叔。”
夏雲珂的臉輕輕貼上他的手背,那微涼的觸感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在這片情感的荒漠中,他所帶來的清涼成為了她渴望的一切。
“三叔,疼疼我……”
蕭楚宴的心中,仿佛有一根長久繃緊的弦,在這一刻驟然斷裂,發出幾乎肉耳難辨的輕響,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逸出唇間:“小妖精。”
他的話語中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既似責備又隱含寵溺。
緊接著,他不容分說地扣住她後腦柔軟的發絲,力度恰到好處,既不容她逃脫,又不至於讓她感到疼痛。
然後,他俯身深深烙下一吻,那份霸道與溫柔交織的吻,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都糾纏在一起。
女孩的身體因這突如其來的深吻而逐漸軟弱無力,最後隻能任由自己癱軟在**。
蕭楚宴的眼眸中血絲畢露,透露出他內心的掙紮與渴望。
他的手指緩緩移到衣襟前,一個接一個解開那些看似牢固實則脆弱的扣子。
隨著動作,腰間纏繞的醒目紗布暴露在空氣中,那是昨晚英勇行為留下的痕跡,無聲講述著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輕輕一揮,那件白色襯衫便如同被拋棄的回憶,悄無聲息地滑落在地麵。
他的手,修長而有力,溫柔地拂過夏雲珂細膩潔白的頸項,那跳躍的頸動脈伴著她急促而不規則的呼吸,顯得格外生動而誘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夏雲珂,待會兒別喊疼。”
夜色中,帆船本該在星辰的指引下乘風破浪,未料卻突遇狂風暴雨,仿佛自然界的怒吼,永不停歇,預示著一場未知的風暴即將來臨。
夏雲珂在迷蒙中醒來,喉嚨幹澀得仿佛沙漠中的枯枝,聲音幾不可聞。
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全身猶如被沉重的巨石碾壓過,每一寸肌膚都在無聲訴說著疲憊。
記憶如同斷斷續續的影片,在腦海中不斷閃現,最終畫麵定格在她依偎在蕭楚宴溫暖懷抱中,而他擁抱著她,低啞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這下老實了吧?”
麵對這複雜而微妙的情感,夏雲珂心中五味雜陳,難以名狀。
她費勁力氣,終於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幾乎在柔軟的地毯上踉蹌跌倒。
每一步都仿佛舉步維艱,好不容易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臥室門,便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那個身影,如古佛般靜謐而莊嚴。
“三……叔。”
夏雲珂的聲音細若蚊呐,充滿了猶豫與不安。
蕭楚宴睜開微閉的雙眼,目光從遠處投射過來,輕輕一點下巴,示意桌上的藥品和紗布:“來,幫我換藥。”
夏雲珂抿緊嘴唇,艱難地移步至沙發旁,望著那已包紮卻依舊滲透著血跡的紗布,心頭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自責也有無奈,她暗自思忖,他為何對自己的傷勢如此不以為意?
“怎麽?”
蕭楚宴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他靠回沙發,半眯著眼睛,神情裏透露出幾分慵懶與戲謔。
夏雲珂的目光不經意掠過他堅實的肌肉,寬厚的胸膛,無需揭開紗布,她亦能想象那被遮掩的腹部線條該是何等引人遐想。
但她更明白,這個男人的每一個細節,甚至每一次輕微的呼吸,都足以讓人沉迷,無法自拔。
“不會換嗎?”
蕭楚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逗,使得夏雲珂猛地回過神來。
抬頭迎上他深邃如淵的目光,她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在想怎樣做,才能不讓你感覺到絲毫疼痛。”
聞言,蕭楚宴嘴角微勾,用一種充滿暗示的語氣輕聲道:“疼不疼,那得看你的手法,和你打算對哪裏下手了。”
夏雲珂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指輕輕解開頭上的紗布,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著沾了碘酒的棉球,在那傷痕累累的肌膚上輕柔地塗抹,繼而用新的紗布仔細包紮,生怕弄疼了他。
“傷口又裂開了,若是不細心照料,恐怕傷勢會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