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嫁妝?我扮豬吃虎搞垮侯府

第21章 請神醫

蘇晚意剛回到客房,準備休息一會,就收到了淩家舅舅的書信。

“小姐,舅爺給您的信裏寫的什麽?您怎麽看過之後愁眉不展的?”一旁搖扇的憶秋說道。

蘇晚意歎了口氣,“讓我有空去看看外祖母。”

憶秋不解,“那小姐找時間去探親不就好了,小姐是在擔心什麽嗎?”

“自祖母去世後,父親便斷了與外祖家的聯係,兩位舅舅怕惹父親不悅,也從未與我聯係。如今突然寫信來讓我去探望外祖母,我擔心她老人家恐怕是生了什麽重病,想見我最後一麵。”

蘇晚意說著,哀傷湧上心頭,忍不住落淚。

上一世,她從新婚夜起在侯府祠堂跪了整整一個月。

剛出了祠堂,就收到了外祖母離世的噩耗。當時的她在侯府尚且自顧不暇,連葬禮也沒有參加。

等她在侯府稍稍穩當下來,打聽後才得知,外祖母在她成婚前就已經病得臥床不起。

蘇晚意拭去滾落臉頰的眼淚,這一世,她一定要救外祖母,就算是已經病得藥石無醫,也不能讓她含恨而終。

“憶秋,備馬車,去城西外祖家。”

“小姐今日就去嗎?”憶秋見小姐起身,趕忙伸手去扶。

“宜早不宜遲,早去看過了外祖母,我也能安心。”

主仆兩人很快就收拾好,出發。

馬車走到半路,蘇晚意突然叫停了。

“小姐,可是有什麽東西忘記帶了嗎?”憶秋問道。

蘇晚意輕輕搖了搖頭,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幾張銀票,數出了幾張收在袖中。

“先不去城西,去太子府。”

“什麽?太子府?”憶秋震驚地瞪圓雙眸,嘴巴張得老大,“小姐您在開什麽玩笑?您可從來都沒見過太子殿下,去太子府做什麽?”

“聽說太子妃懷孕,胎象很不穩,宮中禦醫都束手無策。太子花重金請了名揚四海的厲神醫,日日住在府中為太子妃醫治,才保住了太子妃和肚子裏的孩子。”

蘇晚意想起上一世,太子妃雖然暫時保住胎,但最終還是因太子出事,太子妃深受打擊,最終難產,一屍兩命。

“那……小姐是想去太子府,請厲神醫為淩老夫人診病嗎?”憶秋緊皺著眉頭,見蘇晚意點頭,連忙阻止道:

“不妥呀,先不說您能不能請來厲神醫,光是太子府您就進不去的。

不然,等寧安長公主從清州老家回來,您再去吧。長公主畢竟是太子的姑母,她的麵子還是管用的。”憶秋有些害怕,那可是太子。

蘇晚意搖搖頭,“不行,幹娘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回京城,外祖母若是等不及怎麽辦?就現在去。”

她改了幹娘的命運,根本不知道後麵會如何發展,她不敢將希望放在一個未知的選擇上。

“小姐,您要不先去淩宅看過了老夫人再決定吧?萬一,老夫人並沒有生病,是您多想了呢?”憶秋勸著蘇晚意,生怕小姐莽撞,得罪了太子殿下。

“不必,現在就去。”蘇晚意沒辦法向憶秋解釋上一世的事情,隻能強硬地要求。

憶秋眼看拗不過,隻好讓車夫調轉馬車,去太子府。

在去太子府的路上,蘇晚意努力思考著上一世太子的事情。

若是重金請不到神醫,她得發揮她“未卜先知”的能力,才能吸引到太子的注意。

可是她上一世的這段日子一直在侯府祠堂罰跪,不記得太子這幾天發生過什麽。

等到太子出事,那也是在過年的時候了,可是外祖母根本等不到。

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試一試了。

等看到太子府威嚴氣派的門口,蘇晚意還是心底還是有股壓不住的緊張。

可外祖母還等著救命,隻好強打起勇氣。咽了咽口水,才走到門口,向守門的侍衛說明了來意。

本以為守門侍衛會將她打發走,路上甚至還演練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誰知她剛說自己是平陽侯府二奶奶,侍衛就拿著她的帖子和銀票,進去通報太子去了。

蘇晚意感歎道:太子還真是平易近人啊!

不一會兒,侍衛就帶著以為胡子花白的老先生出來了,老先生身邊還跟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廝。

“沈二奶奶,太子感念您的孝心,同意了您請厲先生看病的請求。不過能不能治好您外祖母的病,厲先生也不敢保證。”侍衛向蘇晚意說道。

蘇晚意抑製不住的欣喜,趕忙福身行禮,“太子能同意厲神醫為妾身的外祖母診治,妾身已經感激不盡。

煩請侍衛大哥為我向太子殿下道謝,今日著急要去外祖家探望,改日定登門致謝。”

蘇晚意說罷,憶秋懂規矩地給侍衛塞了個荷包,侍衛掂了掂,分量還不輕。

“沈二奶奶放心,您的話在下一定帶到。”侍衛客氣地行了禮,送走蘇晚意,帶著荷包去見了太子。

太子的書房裏。

“她走了?”太子手執一顆白色棋子,玩味地看向對麵。

侍衛點了點頭,將蘇晚意送他的荷包放到桌上,“沈二奶奶送的。”

太子拿起荷包看了看,就是尋常店鋪裏賣的普通荷包。

又給回了報信的侍衛,“賞你的,你就收下吧。”

太子擺了擺手,侍衛就退了出去。

“沈二爺,你這娘子的膽子還不小,竟然敢來我太子府求醫。”

對麵的沈沐承微微低了頭,扯出一個笑容,“那殿下不還是讓厲神醫跟她走了?”

“那我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嗎?再說那厲神醫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來的京城,你家娘子來請,我自然得放人。

不過,你可是已經答應我了,若是反悔,我就立馬讓人將厲神醫帶回來,看你怎麽跟你娘子交代。”太子揚起下巴,一副威脅的意味。

“屬下既然已經答應入朝,便不會反悔。殿下還沒想好要落哪裏嗎?”沈沐承指了指棋盤,自信地勾唇一笑。

太子歎了口氣,賭氣地將手中棋子扔回棋盒,“落哪裏?落哪裏都是個輸,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嗎?我可是太子。”

沈沐承笑著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棋盒,“屬下若是讓著殿下,不就是欺騙您嗎?君子以誠信為本,偽欺不可長。”

太子嫌棄地皺起眉,“你哪裏聽的這些文縐縐的話?你不是擅武不擅文嗎?怎麽?要我給你安排個文臣的職?”

“還是算了,我可受不了跟那些文臣搞學問。我也隻是偶爾看些聖賢書,畢竟要幫太子做生意,總得學些聖賢道理才能參透人心。”沈沐承收好棋子,示意太子再下一局。

太子拿蓋子將棋盒蓋住,還下什麽下?下多少局都贏不了。

“那你就去東城兵馬司任指揮使吧,品級雖然不高,但你剛入官場,先去那裏熟悉熟悉。等過段時間我再將你往上調。”

沈沐承點頭應下,太子將棋盤邊的一遝銀票扔給沈沐承,

“你既然已經答應,入官場幫助我,我也不能兩頭占便宜,這錢你還是帶回去吧。”

看著麵前足有五千兩的銀票,沈沐承思考片刻又遞回給太子,“既然是她付給太子的診金,太子就收下吧。我拿回去,恐怕會暴露身份。”

太子執意不收,又將銀票推了回去,“你剛才還說什麽‘君子以誠信為本,偽欺不可長’?你這怕暴露身份的理由很明顯就是在敷衍我,隨便什麽借口不能遮掩過去?我不能是看在姑母是她幹娘的份上關照她嗎?

你莫不是跟你家娘子不合吧?

我可聽說了,那蘇大小姐嫁給你,你家花了人家的嫁妝不說,又是打傷腿,又是跪祠堂的,昨日還將她的嫁妝燒了個幹淨。她如今恐怕對你們侯府的人已經恨之入骨了吧?”

沈沐承低頭淺笑,將她嫁妝燒了個幹淨?恐怕這是那小丫頭故意的吧?不然這五千兩銀子的診金怎麽說拿就拿出來了?

“太子怎麽還這麽操心在下的家事?我們倆好得很。”沈沐承收起銀票,塞到袖中,有些不滿和賭氣的意味。

“但願如你所說,不然豈不是枉費了你從疏州一路快馬加鞭地跑來京城成婚?之前我三番五次地叫你回來你都不肯,早知道蘇大小姐在你心中的分量這麽重,我就不必費那麽多的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