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嫁妝?我扮豬吃虎搞垮侯府

第5章 認幹娘

“什麽?!”長公主猛地坐起身,反手將筷子狠狠拍在了桌麵上。

一旁的瓊華郡主也驚得用帕子捂住了嘴。

若不是遇見蘇晚意,她們母女恐怕……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山匪竟如此大膽?他們看不出那是我長公主府的車駕嗎?”長公主身形有些發抖,旁邊的侍女上前扶著才勉強穩住。

“小的不知。想是那山匪也沒什麽見識,不知道是我們長公主府的,才敢這麽大膽。”小廝回道,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快要淌下來的汗水。

“娘,女兒好怕。”瓊華郡主抱住了長公主的胳膊,明明是燥熱的天氣,卻隻覺得渾身發冷。

“別怕,我們這不是沒事嗎?”長公主定了心神,看到一旁站著的蘇晚意。

剛才長公主突然站起來,蘇晚意不敢僭越,當時也跟著站了起來。

“真是多虧了你了,不然我們母女兩個恐怕……”長公主說著拉住了蘇晚意的手,“怪不得剛才解簽的大師說我們貴人相助,絕處逢生。你就是我們的貴人呀!”

長公主說著褪下一隻翡翠手鐲,不由分說地戴在了蘇晚意的手腕上。

“你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的貴人。如果姑娘不嫌棄,就認老身做個幹娘,我也能多個閨女呢。”

“蘇姐姐,你就做我的幹姐姐吧?我隻有個哥哥,還沒有姐妹呢,我一直都想有個姐妹呢。”瓊華郡主搖著蘇晚意的胳膊,期待地看著她。

“長公主的恩賜,晚意不敢推辭。隻是,我出身低微,做長公主殿下的幹女兒實在是高攀。”蘇晚意一副惶恐的樣子。

“什麽出身低微?你也是正經官員的女兒,怎的這般自輕自賤?況且你對我們母女有救命之恩,那大師也說你是我們的貴人,反倒應該說是我們高攀了。”長公主看著蘇晚意,越看越喜歡。

“那……晚意就謝幹娘好意了。”蘇晚意說著行了一禮。

“好好好,我的好女兒,快,來吃飯吧。”長公主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女兒落座用膳。

“姐姐,你今日來寺裏是要求什麽的呀?”瓊華郡主向蘇晚意湊了湊,好奇地問道。

“你這丫頭,怎麽這般無狀?姑娘家能求什麽?無非就是家人健康,得遇良緣罷了。快吃你的飯吧。”長公主打斷了瓊華郡主,怕女兒把蘇晚意問害羞了。

“無妨的,晚意已認了幹娘,那郡主就是我的妹妹了,郡主妹妹想知道,我也沒什麽好瞞著的。”蘇晚意說道。

“姐姐不要叫我什麽郡主妹妹,以後直接叫我夢溪,或者隻叫妹妹就行。”鍾夢溪笑著說。

“好,妹妹。我其實除了求家人康健之外,還求了……”蘇晚意說著垂下了眼眸,用帕子遮了遮,仿佛怕自己哭出來似的。

“還求佛祖保佑我的未婚夫,平陽侯大公子早日康愈。”

“平陽侯?沈少虞嗎?”鍾夢溪脫口問出。

蘇晚意點了點頭。

“不是傳言說他已經死了嗎?”長公主使了個眼色,鍾夢溪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捂住了嘴。

蘇晚意神色悲戚,咬著嘴唇,許久才道:“父親說,都是謠言,那沈大公子隻是最近生了病,很少出門罷了。”

蘇晚意不由得小聲抽泣了兩聲,拿帕子擦了擦眼淚。

“我與沈公子前日才定下的婚約,昨日就傳出這等言論,心中很是擔心。這才來寺裏,祈求佛祖保佑沈公子早日病愈,也能保佑我婚事順利。”

“你前日才定下的婚約?”長公主不解地問道。

“嗯。”蘇晚意點頭。

“沈少虞若是真的已經死了,平陽侯府秘不發喪,卻來求娶於你。這不是害你是什麽?你父親可曾去他侯府求證?”長公主問道,鍾夢溪也疑問地看向蘇晚意。

蘇晚意想起父親,本來隻是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霎時落了下來,我見猶憐的樣子狠狠揪著麵前母女兩個的心。

“父親不敢去求證,隻是聽侯府派去的下人說的,沈公子沒死,隻是病了。”

“你父親好歹也是戶部員外郎,朝廷的五品官員,怎麽還怕他個侯府不成?”長公主義憤填膺,這平陽侯雖說是戶部侍郎,是晚意父親的上司,也不至於強娶人家的女兒吧?

“幹娘有所不知,我祖母三年前去世,父親如今丁憂剛結束,朝廷還未分新的職位。我父親如今是沒有官身的。”蘇晚意咬著唇,一副卑微可憐的模樣。

蘇暮山就是為了能得平陽侯的舉薦,繼續在戶部任職,才將親女兒送進侯府那個虎狼窩的。

“那又如何?那平陽侯還能逼你父親不成?”長公主身份尊貴,一個小小的侯爺,完全沒放在眼裏。

“這事……是我父親同意的。”

“啊?天下哪有這樣的父親?這不是將你推入火坑嗎?”鍾夢溪忍不住出口,這不是賣女兒是什麽?

“好丫頭,你不要怕。你父親不給你做主,幹娘我給你做主。明日我就帶你去平陽侯府一趟,不論是死是活,一定讓他們將沈少虞交出來。到時候這婚事是退是留,你自己做主。”長公主心疼地拍了拍蘇晚意的手,拿出帕子,將掛在小姑娘臉上的淚珠拭去。

“對,我們給你做主。明天我與娘一起去給你撐腰,晾他們侯府也不敢再藏著掖著。”鍾夢溪掐著腰,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看到蘇晚意露出笑容,兩人心中才緩了口氣。

“那明日就麻煩幹娘和妹妹為晚意出頭了,晚意無以報答,以茶代酒,敬幹娘和夢溪妹妹。”說完,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蘇晚意自救即將成功,心中暢快,齋飯也多吃了不少。

飯後,三人又坐在一處聊了許久,越聊越投機。

直到申時末,天氣涼爽了些,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