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嫁妝?我扮豬吃虎搞垮侯府

第54章 送凍瘡膏

憶秋意識到說錯話,拍了拍嘴巴,“呸呸呸,奴婢一時口快說錯了,是我和念夏給您換的衣裳,給您擦的身子。當時姑爺是回了書房,他的衣裳也濕了,也去換衣裳去了。”

蘇晚意長舒了一口氣,拍打著胸口,“你嚇我一跳。”

身子一歪,又躺下了。

“那,小姐,這凍瘡膏,還送嗎?”憶秋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道。

蘇晚意背對著憶秋,擺了擺手,“送去吧,他都這麽好了,送個凍瘡膏就當答謝了。”

憶秋走後,蘇晚意輕輕歎了口氣。

一個小小的凍瘡膏,怎麽能答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可是又有什麽能報答救命之恩呢?

蘇晚意覺得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底,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一把拽過被子,將整個身體裹在裏麵。

索性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主子,好端端的,您怎麽把手給凍了,二奶奶屋裏的炭不夠嗎?”葉塵一邊念叨,一邊給沈沐承上藥。

“好好上你的藥,跟你沒關係的事,別瞎問。”沈沐承不耐煩地,朝著葉塵的大腿踹了一腳。

葉塵順勢坐在地上,委屈地看著沈沐承,就像一個被負心人辜負了的女子。

沈沐承沒眼看,將頭扭到一邊,“你別給我整這出,趕緊給我把手包好。”

伸出手在葉塵眼前抖了抖,小拇指上的白色布條跟著晃動。

葉塵直起身,拽過沈沐承的手,將小拇指包好,“這隻手好了,換另一隻吧。”

沈沐承不耐煩地伸出另一隻手,葉塵剛挖了凍瘡膏塗在其中一根手指上,就聽到門口有人傳報:

“二爺,二奶奶的丫鬟憶秋來了。”

“讓她進來。”沈沐承看了看葉塵包好的一隻手,毛毛糙糙的,真醜,嫌棄地撇了撇嘴。

“姑爺,小姐讓奴婢給您送凍瘡膏,”憶秋斜了斜身子,看到沈沐承已經包好的一隻手,和正在塗凍瘡膏的另一隻手,“姑爺好像已經有了,那……”

沈沐承一下打飛葉塵手裏的凍瘡膏,胡亂地拆開了手上的布條,“葉塵找的凍瘡膏不好用,包的也不好,一抖就散了。用娘子給的凍瘡膏再包一遍吧!”

葉塵歪著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沈沐承:辛辛苦苦包的呢!就這麽給拆了?

沈沐承使了個眼色,示意葉塵結果憶秋手裏的凍瘡膏。

眼色使了兩遍,葉塵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扯出一個禮貌的笑容,道:“多謝憶秋姑娘,我這就給主子塗上。”

等憶秋離開,葉塵將手中蘇晚意送的凍瘡膏放在桌上,撿起被沈沐承打翻的凍瘡膏,就要繼續給沈沐承塗。

“你幹什麽?”沈沐承攔下了葉塵。

葉塵拽過沈沐承還沒塗好的一隻手,“塗藥啊,還能幹嘛?”

“不是說了麽,換那個。”沈沐承衝著桌上的凍瘡膏,揚了揚下巴。

“我這凍瘡膏可是厲神醫親自配的,絕不外傳的秘方。這不過是世麵上,普普通通的凍瘡膏而已,你要是用這個,你的手不說整個冬天好不了,以後都可能留下病根。”葉塵執意拽起沈沐承的手,就要將厲神醫給的凍瘡膏塗上去。

沈沐承抽回手,拿起桌上的凍瘡膏,“你要是不願意幫我塗,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葉塵想要再爭取,見沈沐承堅持,將手中的凍瘡膏蓋好蓋子,揣在懷裏,氣呼呼地離開了。

“進了京城之後,脾氣倒漲了不少。”沈沐承搖了搖頭,親自給手上藥,包紮。

葉塵跑到院子裏,越想越覺得氣不過,主子的手要是留下病根,以後仇人來尋仇,他再打不過,丟了性命可怎麽辦?

不行,得想個辦法。

葉塵正在院子裏踱步,抬頭看見正在剪梅花枝的念夏。

“念夏姑娘,梅花這麽好好的,為什麽要剪下來呀?”葉塵走上前搭訕。

念夏將剪下的梅花枝放進一隻胳膊挎著的籃子裏,說道:“小姐病一直不好,沒辦法出來看梅花,叫我剪幾支,插在瓶裏。這樣擱屋裏頭也能看到梅花開了。”

“哦,這樣啊。不過你這伸著手剪梅花枝,不會凍手嗎?”葉塵問道。

念夏攏了攏袖子,說道:“還好,很快就剪完了。”

“今年冬天可真是比以往都冷啊!這麽冷的天氣,難免會凍傷手,要是凍傷了手,以後伺候二奶奶,讓二奶奶看到手上裂得一個口子一個口子的,難免會被嫌棄。”

念夏將手拚命往袖子裏收,就怕凍傷了手。

葉塵看著念夏的動作,勾起一股滿意的笑容,“不用怕,我這裏有一盒上好的凍瘡膏。厲神醫聽說過吧,這凍瘡膏就是他老人家親自研製、親手調的,隻要是凍了手的,塗上不消半個月,一定能好。”

念夏往後縮了縮,臉上瞬間染上了紅暈,整個人不知所措,怯懦地說道:“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要。”

“不過是一盒藥而已,我那還有幾盒呢。再說二十兩一盒也不貴。”葉塵伸開另一隻手掌,幾根手指勾了勾。

“啊?你是要賣給我呀?”念夏心裏的害羞一掃而光,看向葉塵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怎麽還將生意做到她頭上了?

“那你要買嗎?”葉塵將凍瘡膏往自己身邊收了收。

“不買!”念夏賭氣地原地跺了一腳,轉身滿腔怒火地離開了。

葉塵將凍瘡膏收回懷裏,露出一抹自信地笑容。

念夏跑回蘇晚意房間,像是賭氣一般,每支梅花都被她狠狠地擲進花瓶。

蘇晚意察覺出不對,跟一旁的憶秋調侃道:“這是誰惹我們念夏生氣了?我們念夏一向好脾氣的,怎麽氣得都拿梅花撒氣了?”

憶秋拿過念夏手中的梅花枝,插進花瓶,“你交給我吧,你再擲下去,花骨朵都能被你擲掉了。”

“小姐,我真是越想越氣,姑爺這麽和善的一個人,怎麽手下竟是那樣的不著調?”念夏走近蘇晚意,生氣地說道。

“怎麽了?是誰?葉塵嗎?”蘇晚意拍了拍床邊,示意念夏坐下說。

念夏坐在床邊,點了點頭,“就是他,一會說天冷小心凍手,一會說他有凍瘡膏的。”

“哎呀,他這莫不是?”蘇晚意捂著嘴,衝念夏拋了個你懂的的表情。

念夏急得錘著大腿,“不是,他是要賣我凍瘡膏,還說是厲神醫親手調製的,要我二十兩銀子呢!”

念夏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我哪有那麽多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