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給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很醜很溫柔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很醜很溫柔

天亮的時候,安鵬飛醒了過來,他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看見了已經熄滅的火堆,還看見了偎在自己腋下的小家夥。

昨個不是暈倒在外麵嗎,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把自己弄進這山洞的?安鵬飛看著懷裏的小貓樣的人尋思著。

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家的公子,反正絕對不是一般農戶家裏的孩子。

安鵬飛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這小家夥身上的衣著很普通,但是人的氣質靈氣是掩飾不了的,想必他的家中一定是有很多的姐姐或者妹妹吧,所以他的行動舉止都流露著女兒家的嬌態。

回想剛剛接觸的情景,還有誤會他要那個自己的時候,小家夥當時咋說的?臉上如此醜陋,下麵也更加好看不到哪裏去,如此粗魯的言語,他小小的年紀是如何說出口的?安鵬飛不禁又笑了起來,這小家夥真的是可愛至極呢!

咦,這是什麽?安鵬飛忽然發現小家夥的耳垂上好像是有洞,不是好像,那跟本就是有的,是帶過耳環的。

安鵬飛來了興致,也不著急運氣療傷了。他貼近江欣怡的麵前,再看的仔細些,果然,發現了蛛絲馬跡,這張小臉絕對是簡單的易過容的。看著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小鼻子,還有那紅潤的朱唇,圓潤的小下巴、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氣息,該死,這是個女娃娃,安鵬飛感覺有些眩暈。

他把視線從身旁那人的臉上移開,盯著山洞頂部的岩石,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該不是體內的毒沒有完全清除,出現幻覺了吧?

安鵬飛定定神,再次輕輕的欠起身子,看那小東西的脖子,沒錯,那裏少了點東西,沒有喉結,那絕對不是因為“他”還未成年而沒有的東西啊。

他沒有冒失的去解江欣怡的衣服,查看她的身體。

女的?女的!她是女的!可是她究竟因為什麽要易容,單身一人在外麵?是家中有什麽變故麽?看她那性情也不像是出什麽的,她嘴上不饒人,可是自己能夠感受到她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安鵬飛再次想起她爬樹拿解藥時的樣子,不由得又笑了,是啊,一個女孩子爬樹,想想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他用手輕輕的按在那熟睡中人的脈搏,嗬嗬,這小妮子體內的內功幾乎是感覺不到,還有這不是很純熟的易容術,真不知道她是跟哪個師父學到這半吊子!

女孩子就是愛美的,既然想易容在外麵行走,就不知道該易的稍微醜陋些麽?他不知道,躺在這裏睡覺的這個女娃娃,已經很冤枉的當了很長時間的醜女了。

唉,真的很想看看她的真麵目,一定是個漂亮的美人吧!

不管怎樣,這小東西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麽醜陋落魄的人,她都如此的盡心,決然不是什麽居心叵測的人。

安鵬飛脫下外麵的棉衣。蓋在了江欣怡的身上,然後盤膝打坐運氣療傷。

大概一個時辰以後,江欣怡搓搓眼睛醒了過來,看見麵前打坐運氣的人,知道不能亂說話,吵到他走火入魔,自己就危險嘍。

江欣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才看見自己身上披著他的外衣,嗬嗬,還蠻知道照顧人的麽,這人沒有救錯,有良心,她在心裏念叨著。

然後,江欣怡就輕輕巧巧的盤起腿,托著下巴看著他,尋思著,他的頭上怎麽不冒白煙呢?電視上那些武林人士運氣療傷的時候,頭上不是都冒白煙的麽?

要不,等他醒來也叫他幫自己打通身上的什麽任督什麽什麽脈吧,那樣自己就會變得很厲害了。

唉,山裏打獵的喜子哥,都長得那麽帥,你這娃咋長得這麽鬼斧神工的啊?

江欣怡晃著腦袋天馬行空的琢磨著,肚子裏忽然餓的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她連忙想捂住肚子,沒想到那打坐的人還是聽見了。

隻見他猛然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江欣怡忽閃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你不會走火入魔吧?”江欣怡很無辜的捂著再次響起的肚子對他說。

“沒事,哪有那麽容易就走火入魔的。”安鵬飛愣了一下神,微笑著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看著那難看的笑臉,又不好意思再打擊他,隻有傻兮兮跟著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餓了吧,這個給你吃,可惜已經冷掉了,昨晚剛烤過的時候,很香很好吃的。”江欣怡說著拿出那個唯一的饅頭遞給了他。

安鵬飛遲疑的接過那個烤的有點焦的饅頭,心裏怎麽都平靜不下來了。她餓的肚子直叫,卻還會給自己留下一份!

還有昨日,明明已經走了,卻還會不放心的回頭來尋他。當時她還哭了,盡管安鵬飛知道,她之所以哭泣,並不完全是因為找不到他,而是心裏本來就有委屈,無從發泄而已。

但是,他還是很感動。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都不顧手足之情,為了除掉自己,居然卑鄙的在師父的靈位上塗毒,一心想製他於死地。

而她隻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路人,竟然會出手相救,唉,這叫他怎麽能夠不感動!

“你餓了,先吃吧,我,我沒事。”安鵬飛差點說,我是男的抗餓。他打算好了,既然這妮子要易容,那就不要說破的好,這樣,她在自己身邊才會不用顧忌那麽多。

“我昨晚吃過了,還是你吃吧,你不是受傷了麽,嘻嘻。”江欣怡笑嘻嘻的說著。對眼前的這張醜陋的麵孔已經沒那麽抵觸了,又不是要嫁給他,何必糾結人家的長相呢。

人啊,不可以貌相的,遠的不說,就他那倆師兄吧,都長的人模人樣的,可是卻是兩個奸詐的,殘害同門師弟性命的畜牲!江欣怡認為老天又給她上了一課,那就是長得好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你先忍一會兒吧,再過幾個時辰,我體力恢複些,就出去弄隻野味來給你烤起來吃。”安鵬飛感動的說完,把手裏的饅頭掰開,遞給江欣怡稍大些的那半個。

江欣怡沒有再謙讓,伸手接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就開始啃起了饅頭,江欣怡半個下肚,依舊感覺很餓,卻沒有辦法。

“小兄弟,昨個救命之恩,安某連謝謝都還沒說過,請不要見怪才是。”安鵬飛很真誠的對江欣怡說。

“唉,不要這麽酸了,都是在外麵走的,應該如此。”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客氣著。

“也好,大恩不言謝,不知小兄弟你如何稱呼?這是要去往何處?”安鵬飛問。

“小弟姓江,名易昕,跟你一樣,也惹上了仇家,躲避他們的辦法就是到最熱鬧的地方去,所以,我是想到京城裏去的。”江欣怡拂掉掉在衣襟上的饅頭屑說。她把自己姓後麵的兩個字顛倒了一下,姓就不想改了,不管到哪裏,都是爸爸的女兒。

“原來如此,但不知京城裏是否有親人可投奔?”安鵬飛問,他也不想分析她的話是真是假了,反正說假話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親人?沒有,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什麽親人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有牽絆,亦不會被人要挾。”江欣怡有些傷感的說。

安鵬飛見她如此,知道這句話一定是真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方便的話說說你自己吧,老聽你說安某安某的,姓安的話,你叫啥呢?”江欣怡打破寂靜問。

“我姓安名鵬飛,現年二十六歲,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自小被師父領上山學藝,他老人家前幾年也仙逝,昨個你也看見了吧,除了那兩個混蛋師兄,我也是孤家寡人呢。”安鵬飛苦笑著介紹自己。對於麵前的這個小家夥,他不想隱瞞什麽。

“看你,又不是要給你說媒,還把年紀說了,真是的。”江欣怡想調節一下氣氛,逗著他說。

“江賢弟貴庚?”安鵬飛又問,因為他很想知道。

“我麽?十六。”江欣怡爽快的回答。

“還真是毛頭小鬼一個。”安鵬飛說著,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我是小鬼,那你就是老鬼嘍。”江欣怡不服氣的問。

“嗬嗬嗬,對,我是老鬼,不過,江賢弟,你的仇家是哪一個,可否說說,為兄去替你把他們解決掉永訣後患,也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安鵬飛忽然嚴肅的問她。

“啊?你也不問問原因?就這麽肯定的要幫我殺人?萬一我是錯的一方,那你錯殺無辜的話,恐怕有損你的威名吧?”江欣怡不敢相信的說。

“不必問原因,為兄相信你。”安鵬飛肯定的說。

天啊,他居然說相信自己?江欣怡這個感動啊,被人相信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呢!

“那個,安大哥,我這樣叫你,沒事吧?”江欣怡試探著問。

安鵬飛點點頭。

“報仇的事就算了,我的仇家不是普通的人,勢力很大,跟他也不是什麽血海深仇,隻要躲避他,不要見到他就行了,謝謝安大哥。”江欣怡趕緊解釋著。

她可不想讓這人去與那個死變態的為敵,畢竟那家夥是皇上的兒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妨事的,賢弟莫要擔心,就是那皇帝佬兒,為兄也會去給你討個公道的。”安鵬飛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哈哈哈。”江欣怡樂了,她相信這安鵬飛說的是實話。

“怎麽?賢弟不相信麽?”安鵬飛一見她笑,不解的問。他哪裏會知道,自己嘴裏的皇帝佬兒跟眼前這位之間的關係?

“不是的,我信,真的,隻不過不想跟他們有什麽糾葛了。安大哥,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麽。”江欣怡忍住笑跟他商量。

“哦,既然賢弟這麽說,就先讓他們多活幾日,賢弟日後若是遇到有人盤問來曆的話,你隻說是我安鵬飛的弟弟就是。”安鵬飛叮囑著她。

“那感情好了,可是,咱倆不用統一一下口徑麽,要是說差了怎麽辦?”江欣怡正為這個問踢犯愁呢,趕緊問。

“不妨事的,為兄知道你的名字和年齡就行了,其它的你不必操心。”安鵬飛笑著安慰她。

“歐耶。”江欣怡樂得直拍手。

“安大哥,以後你還是叫我易昕吧,賢弟,賢弟的聽著好別扭。”江欣怡跟他商量。

安鵬飛點點頭,想不到這小家夥還講究這個,就是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麽。

“易昕,你在這裏等著,大哥去外麵給你弄點野味來吃,怎麽著也不能讓你挨餓。”安鵬飛說著,就站起了身子,穿好江欣怡遞過來的外套,想往外走。

“安大哥,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呢,就不要冒險了。”江欣怡擔心的喊住了他。

反正剛才的一番話,以後,江欣怡覺得自己跟他的關係一下子變得很親近。剛走了個喜子哥,有來了一個安大哥,看樣子老天還是眷戀她的,總是會安排個人來到她身邊,讓她不會感到孤單無助。

“不妨事,哥哥我也很餓。”安鵬飛嘿嘿的笑著說。

“安大哥,其實吃的東西這裏就有,不知你敢不敢動手?”江欣怡忽然想起裏麵的那些冬眠的大蟲。

“什麽東西,在何處?”安鵬飛不解的問。

江欣怡站起來拿根鬆枝,點燃一頭,領著他就往洞裏麵走,離那些東西不遠的地方,她停了下來,用手指指裏麵,不肯再往前走。

安鵬飛接過鬆枝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江欣怡看著他捧著的一疊落在一起的大蟲嚇得趕緊先跑到洞口去了。

“還真是好東西呢,易昕你先等會兒,看哥哥給你弄好吃的。”安鵬飛說著,就走出洞口,把手上那疊盤卷的蛇放在雪地上,又從自己的靴子裏拿出匕首,熟練的剝皮。

不一會兒的功夫,五條冬眠的蛇就變成了白色的肉條了。安鵬飛抓起地上的雪把上麵的血絲擦拭幹淨。

江欣怡就老老實實的蹲在離他不遠的洞口,一隻手托著下巴看,安鵬飛裝作沒有看見。

然後,江欣怡就跟個尾巴似的跟著他,看著他生活,找來一塊薄平的岩石用雪擦拭幹淨架在火上。用匕首把蛇肉切成一段段的,放在石頭上煎,一會兒就開始吱吱響著散發出香味。

安鵬飛把肉段又翻了幾次麵,知道確定熟透了,才用匕首削了一根木棍,插上幾塊蛇肉遞給身旁的江欣怡;“敢吃麽?”他是故意這樣問的,早就看見她的眼神,和咽口水了。

“有什麽不敢的,人家就是怕活的而已。”江欣怡笑嘻嘻的說著,接過來,用嘴吹吹,就扯進嘴一塊,連連點頭。

“要是有鹽巴,辣椒孜然就好了。”江欣怡咽下嘴裏的東西說道。

“最好再有一壺酒對不?”安鵬飛笑著問,見她很自然的點頭,感覺她更加的可愛了。

“笑什麽呀,你記住,還欠我酒呢。”江欣怡白了他一眼說。

“嗯,哥哥不笑了,你趕緊吃,不夠的話哥哥在進去取,裏麵很多,夠咱吃一陣子的。”安鵬飛連忙說。

“多有什麽用,咱也不能老呆在這裏,沒有鹽巴,我可不想變白毛女。”江欣怡說著,不客氣的自己又在石頭上紮起幾塊香噴噴的肉段。

安鵬飛聽了她的話,皺皺眉毛就問什麽是孜然,白毛女又是怎麽一回事。江欣怡心情極好的告訴他,孜然是一種植物的種子,是調料,用那個來做燒烤,味道會更美,可惜買不到。

關於白毛女,就是一個受財主迫害叫喜兒的可憐女子,常年躲在山上,風吹雨打,寒冬酷暑,嚴酷的野外生活,使喜兒頭發從黑到灰,從灰到白,最後成了鬢發完全雪白的白毛女。

安鵬飛聽了以後,暗暗在心裏說,絕對不會讓眼前的人變成白毛女的。

兩個人吃飽以後,又閑聊了一會兒,江欣怡忽然想上茅房。

“安大哥,我出去一下,你不要出來啊。”江欣怡不放心的叮囑他。

安鵬飛猜到她是要去幹嘛,趕緊點頭答應,也囑咐她不要走遠。

江欣怡答應著,走出洞口好遠,才選定一棵大樹後蹲下,解決了問題後,用雪掩蓋掉,這才慢慢騰騰的往回走,琢磨著怎麽跟剛認的哥哥辭行。

他已經無大礙了,自己也該早日啟程,話說,她還想在春節前趕到京城呢。

可是,當她走到離山洞不遠的地方時,忽然看見一個人,在一棵樹下掩埋著什麽,那**在外的衣角顏色來看,不正是安哥哥的麽?

完了,就離開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的仇家就又找來了,自己撒泡尿,就無意的看見他,還救了他,現在拉泡屎的功夫他就被害了?

江欣怡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剛認了個哥哥,就這麽讓你們給害了?她抽出腰間的匕首,也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有多高的功夫,隻想為那個醜陋的安大哥報仇。